“大茂，一晚上太长了，贾东旭可能承受不住，不如罚他一个小时吧！”易中海出来求情，他担心贾东旭会支撑不住。
“那就一个小时。”
“这样行。”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傻柱和许大茂在一旁监视，贾东旭大气不敢出。
“真是活该！”易中海低声嘟囔了一句，然后端着茶盅，让大妈扶他回去休息。
杨卫彪没过多久也离开了。不过，等他回到家不到半小时，贾东旭就已经跪倒在地。
“杨卫彪，我今天表现怎么样？”许大茂回到后院，特意跑来闲聊。
“还行，以后多听我的话，日子会越过越好。”杨卫彪又安抚了一下许大茂。
“那是。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出发？”许大茂已经投入了一辆自行车，他期待着这次出行。
“七点半，直接从院子里出发，我手里有介绍信。”杨卫彪想着不用再跑一趟厂里，也省了不少事。
“成啊，到时辰我叫上你，连二大爷咱们一块儿出发。”
许大茂这下子心里有底了，就等着明天大显身手。
“刘哥，东旭就给了我半个窝头，这点儿东西怎么够填饱肚子啊。”
贾张氏一脸的苦相，等着诉说她的委屈。
“大嫂子，你放心，饿不着你。”
刘海中暗自思忖，自己早晨也是两个窝头，一碗稀饭，一个鸡蛋，这分量也差不多啊。
“就是，贾张氏，你又不做事，吃多了也不消化。”
许大茂一句话戳到了点上。
“杨卫彪，你们家还有剩菜吗？”贾张氏满怀希望地望着杨卫彪。
“没有了！”杨卫彪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哎哟，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贾张氏绝望地叫了起来，但周围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过了十几分钟，他们一行人来到了纺织厂，没料到遇到了一个熟人。
“傻柱！”
许大茂心里暗想，怎么到处都能碰上这家伙。
“哟，许大茂，你们三个怎么凑一块了。”
傻柱刚送完女朋友，正打算去工厂上班。
“来谈生意，你二大爷现在升任采购副组长了。”
刘海中忙着介绍自己，昨晚忘了提这茬，现在可得让傻柱帮忙宣传一下。
“你们一起在谈采购的事情？”
傻柱感觉事情变化太快，他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杨卫彪解释道：“是关于厂里发放年货的，要不，你也加入我们一道去？”
“好啊，我每次都是到门口，还没真正进去看过呢。”
傻柱对即将踏足的工作场所充满了好奇，想知道那是个怎样的地方。
“哎，你叫傻柱是吧，他不过是个厨子而已。”
许大茂有些急躁，心想这怎么还能有人来抢他的风光。
“行了，许大茂，二大爷还没发表意见呢，你别擅自做主。”
杨卫彪搬出了刘海中来压阵。
果然，刘海中立刻对许大茂发话，“大茂，听领导的指示，别再添乱。”
“是，是！”
许大茂立刻闭嘴，不敢再吭声。
“别耽误时间了，赶紧进去吧。”
杨卫彪的目的不是仅仅做成这一笔交易，而是要打造一个资源共享的网络。
四人推着自行车前行，巧合的是，傻柱今天也穿上了那件三十多的大衣。
路上，杨卫彪对其他三人布置了任务，其中自然不乏一些巧妙的手法。
“杨卫彪，原来你这么狡猾。”
许大茂惊讶不已，心想难怪这人心机深沉，手段高明。
“这只是策略，一切都是为了工厂。”
杨卫彪轻描淡写，大事当前，不计较小节。
三人很快找到了纺织厂的办公楼，问了几个路人，便顺利找到了目的地。
“笃笃！”
“请进，门没关！”
里面传来张大军的声音，一见他们，便笑着说：“杨卫彪，你们是李副厂长请来的吧。”
“没错，看来什么也瞒不过您。”
杨卫彪进屋后，简单地向张大军介绍了同行的三个人。
张主任一头雾水，杨卫彪提出的轧钢厂与纺织厂的合作让他不明所以：“你们纺织厂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杨卫彪嘴角微微上扬，暗示着另一番交易：“张主任，我们想弄些计划外的材料，至于其他的琐事，就包在我们轧钢厂身上了。”
张大军皱着眉头，对猪肉的供应表示怀疑：“猪肉供应这一块，你们有把握吗？”
杨卫彪轻拍大腿，信心满满地说：“这事儿不用您操心，李副厂长已经应承下来了。”
最后，双方达成一致，张大军爽快地批给杨卫彪双倍的物资：“行，那就这么定了。”
杨卫彪满意地点点头，离开时两人间的对话并未涉及任何身体特征或衣着打扮。
傻柱满头雾水，“卫彪，我这还摸不着门道呢。”
“别急，咱们先找个地方。”杨卫彪神秘兮兮地说。
“哪个地方？”傻柱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许大茂和刘海中也同样困惑不解。
“边走边说！咱们先去拿点样品。”
杨卫彪领着三人来到纺织厂仓库，亮出批条后，拿了一小包棉花和几块布料样本。
“卫彪，拿这些干吗？都是些边角料啊。”许大茂还是一头雾水。
“别急，一会儿你们就明白了。傻柱，你去丰泽园订个包间，点几道拿手菜，好好观察一下那儿的四合院经营模式。”
杨卫彪记得何大qing曾在丰泽园学艺，而傻柱也曾临时在那儿帮忙。
“不是，杨哥，你这是要请谁啊？那地方可贵了。”傻柱有些担心，毕竟他手头紧张。
“放心，这钱不用你操心！快去订一桌，标准不能低于李新民请客。”
“好的，我这就去。”
傻柱骑上自行车走了，心想这次去也许能学到点东西。
“杨卫彪，咱们用公账吃喝，这不太好吧！”许大茂有些不安。
“别急！我给你们讲讲策略，还得跑几家呢。”
杨卫彪觉得是时候给两人上一课了。
“轧钢厂现在需要布料做厂服，这个目标已经达成了。”
“批条的事情搞定了。”
刘海中一点头，心知这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
“纺织厂他们缺啥？我让雨水去问过白晓红了，那里的工人们，嘴馋着想吃肉呢。”
杨卫彪显然已经把功课做足，不然事情不会进展得这么顺利。
“哎呀，这下我明白了！”
许大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能那么快把张大军的事情给解决了。
“不过，肉联厂能给咱们计划外的猪肉吗？”杨卫彪吐了一口烟，若有所思。
“肉联厂那是出了名的抠门……”许大茂一脸的无奈，他在厂里混迹多年，对这些门道再清楚不过。
“所以咱们得去看看肉联厂缺什么，然后咱们想法给他补上。要是谈不拢，就把能拍板的人请到丰泽园，喝喝茶，套套近乎，不就把事情搞定了嘛。”
杨卫彪说话时，手比划着，感觉就像是在给许、刘二人喂饭一样。
“还是有点不明白。”许大茂和刘海中相视摇头。
“跟着我走就是了。”杨卫彪显得有些无奈，他需要这两个搭档帮忙，可也不能让他们俩闲着。
三人立刻动身前往肉联厂。
“许大茂，你去宣传科，问问他们要不要放电影，顺便摸摸肉联厂干部们缺什么。”
“那我呢？”刘海中问，他的眼神中带着点好奇。
“你去厕所，找那里的工人聊聊，看看他们缺什么。”杨卫彪安排得井井有条。
“行，不过杨卫彪，你干啥？”
许大茂答应得爽快，但他还是想知道杨卫彪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我来摸清楚肉联厂的存货，看看他们有多少私下多余的肉品。”
杨卫彪分配完任务，三人立刻散开，各自发挥专长。
过了半小时，他们在那棵歪脖子树下集合。
“情况如何？”
杨卫彪不想拖延，午餐时间还想去丰泽园享受一番。
“肉联厂的工人们想要粮食，最好是细粮，白面最合适不过。”
许大茂有些惊讶，他们平时眼里只有肉，没想到也会渴望粮食。
刘海中接着说：“他们还希望能用猪肉换其他肉类，比如鸡肉、鸭肉之类的。”
“这我也打听到了，最近两个月，计划外的猪肉确实不少。”
杨卫彪思索片刻，提议：“我有个想法，咱们以轧钢厂的名义，把肉联厂的内部福利票收购过来。这样一来，不就有肉了吗？足够我们大吃一顿了。”
“嗯，这主意不错，咱们这是给厂里采购，不算违规。”
许大茂对这招感到十分巧妙。
“我去收购，我最近跟几个工人混得挺熟的。”刘海中抢着要去立功。
“那你现在就去请车间主任，中午到丰泽园吃饭。咱们通过车间主任一次性解决这件事，一举两得。”
“好的！”
刘海中一阵风似的跑了，心想这是接触上层的好机会。
“杨卫彪，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吗？”
许大茂觉得事情已经板上钉钉，顺利得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没你想的那么容易，跟我走一趟肉联厂，专门谈白面的事，看看他们缺多少货，再转头去面粉厂。”
杨卫彪打算把所有关键厂子都跑一遍，这样一来，资源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这下我明白了。”
许大茂觉得收获颇丰，虽然过程有些麻烦，但至少不用再四处求人。
两人来到肉联厂，和后勤主任一番洽谈后，顺利达成了协议。
只要拿到白面批条，肉联厂就能额外提供一批肉类。
他们没等刘海中，直接赶往面粉厂。
“杨卫彪，你说面粉厂的人难道就不想吃肉？”
许大茂有些迷惑不解。
“你这是外行话。肉价高，肉联厂的干部吃肉不用花钱，当然更愿意吃白面。
面粉厂的人，吃惯了白面，哪还愿意掏钱吃肉？所以得弄清楚面粉厂缺什么，我猜，他们可能需要工业券和自行车票。”
杨卫彪自信满满地分析道。
“工业券？你是说缝纫机？”许大茂以为自己又聪明了一次。
“我去！”
杨卫彪模仿着二大爷的语气，给了许大茂一下。
许大茂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杨卫彪，你干吗打人啊。”
“我这是打你太笨。缝纫机可贵着呢，不是谁都能买。他们缺的是工业券，还有自行车票。
咱们轧钢厂的优势就是能弄到一批不需要票的自行车。”
杨卫彪心情舒畅，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
抵达面粉厂后，他让许大茂假借放电影的机会去探听虚实……
“杨卫彪，你这招真是高明，面粉厂确实急需工业卷和自行车票。”
许大茂觉得自己已经被杨卫彪的聪明才智彻底折服。
“我说大茂，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杨卫彪有些困惑，怎么感觉许大茂似乎有点怕他？
“没什么，杨卫彪，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去丰泽园大吃一顿，把事情谈妥。”
杨卫彪略一思索，然后低声对许大茂说，“谈的时候，别忘了给制衣厂放一场电影，让他们根据我们的身材定做几套样板服，明白了吗。”
“我明白极了。”
许大茂一拍大腿，心道这等于白拿了几套衣服。
“杨卫彪，怪不得你能积累那么多财富，在这方面我确实比不上你。”
许大茂由衷地佩服。
到了中午，他们来到丰泽园，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四进四合院，除了宽敞的大厅，还有十八个雅致的包间。
“杨哥，包间已经订好了，我还特意点了几道招牌菜，乌鱼蛋汤、葱烧海参、糟香桂花鱼，清炖甲鱼。”
“哇，大茂，你这选菜的本事可以啊，全都是高档的招牌菜。”
杨卫彪心想，海参这样的奢华菜肴都能点上。
“这不一来就能尝到好酒好菜嘛。”
傻柱傻笑着，心里暗自庆幸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许大茂紧接着说：“今儿咱们也好好享受一下。”
“这干部身份就是不一样啊！”
刘海中感觉到了身份的差别，待遇上也立刻体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