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妈妈:“能能能,少夫人你可放心吧。~搜¨搜.小^说*网+ ~首,发/老奴在厨房里做了多年,看过如何管理,一定给你管得妥妥帖帖的。”
宋瓷莞尔一笑,“既然如此,就劳烦你了。我既然允许你去做,你就好好做,凡事有我撑着。”
一听这话,荣妈妈就知道,少夫人极其不满意裴夫人,这是让她放开手脚去厨房里大显神威。
她已经是少夫人这边的人,自然做事不遗馀力。
李妈妈在家里翘着脚吃饭,她脸上满是得意,对着身边的下属啐了一口,“什么少夫人,呸。小门小户出来的,给我们夫人提鞋都不凭配,还要管上厨房了,等夫人出来后,有她好果子吃的。”
其馀人都笑着附和,不敢多说什么。
神仙斗法,他们只求不殃及鱼池就好。
李妈妈继续道:“我只是略微出手,厨房里就没有新鲜的蔬菜瓜果供应了,看她如何是好,老爷和几位少爷吃不好,都是她的失职。她失职,老爷就知道这个家,终究还是夫人管理得好,说不得会提前把夫人放出来,有夫人在,我们才有好日子过呢。”
李妈妈说得很是得意,有她这样心思的,在裴家不在少数,一个人在裴家内宅管理多年的裴夫人,一个是初来乍到,身份不高的少夫人。
该怎么做,应该很好选择才是。
李妈妈吃酒,下面的人说着拍马屁的话,李妈妈脸上的得意遮掩不住,更多喝了几杯,脸上满是红晕,只觉得脑海里一片飘飘然。??狐±??恋$文-学? ¨|首?=发&
突然一个人冲到屋子里,急吼吼道:“李妈妈,出事了,厨房里,你还是快去看看吧。”
李妈妈蹙了蹙眉,“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慌张。”
下面的人附和,“就是,没看到李妈妈在吃酒吧,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那人看李妈妈不以为意,急道:“李妈妈,厨房里大事不好了,少夫人派了荣妈妈来,说是,说是要取代你采买的位置。”
“什么!”李妈妈脑子立刻清醒了。
“是要摘了你采买的位置!”
“她敢!”李妈妈怒道,蹭的一下站起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要如何,少夫人又如何,夫人还在呢,你们都跟我一起去。”
“是。”
下面的人一拥而上。
荣妈妈带着裴家交好的几位一块去了厨房,李妈妈和她手下的人都不在,几人蹙了蹙眉。
然后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李妈妈最大的错处就是帐本,只要找到那个东西,李妈妈就再无翻身之地了。如文旺 首发
“找到了,找到了,是不是这个。”
有人从一个灶台下摸出一个纸本,但她不识字,交给了荣妈妈。
荣妈妈仔细翻看,越看脸上的笑容越大,“果然是这个,这个老婆子,这些年吃了不少油水,怎么不吃死她!”
正翻看着着,李妈妈到了,她目眦欲裂地看着荣妈妈手里的帐本。
李妈妈:“你们要干什么!谁允许你们来的!”
荣妈妈不疾不徐地拿着帐本,“是少夫人吩咐的。”
李妈妈:“少夫人,我们可是夫人的人!是夫人安排我们做事的,这里是我们的地盘。”
荣妈妈看着跋扈的李妈妈笑得漫不经心,“现在厨房,裴老爷已经交给少夫人管了,你口口声声夫人,把少夫人往哪里放,还是你看不起少夫人?觉得她年轻,面子浅,好欺负。”
这句话象个大帽子,李妈妈哪里敢认下。
“我可没这个意思。”
“没这个意思,你嘴里嚷着夫人?还是说,是夫人嘱咐你这么做的,夫人不愿意听老爷话,交出厨房的管家权利。”
李妈妈额头浸出了汗,这些话她都认同,但她不敢认,认了就是大罪过。
“你到底想如何。”
“少夫人说你生病了,在家休养,厨房里不能一日没有管事,今日因为你,家中的主子们都吃不好,所以在此之前,采买的权利都交给我。”
交给荣妈妈?日后还能要得回来?李妈妈不信。
“我已经没事了,已经好了!”
荣妈妈皱了皱鼻子,闻到一股子酒气,顿时大怒,“好啊,你说你生病起不来,无法管事,结果是背着少夫人吃酒偷懒呢!”
李妈妈一噎,她确实吃酒呢,没想到被发现了,呐呐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想如何。”
“我不想如何,交出采买的权利。”
李妈妈怒不可遏,“你做梦。”
她靠这个差事,这些年捞到了不少油水,靠着这些油水,她的大儿子娶妻生子,小儿子也能获得读书的机会,全家过上好日子,她哪里舍得交出来?
让她交出来,不亚于让她割掉身上的肉。
“你不交?难道你不想听少夫人的话。”
“我是夫人的人!少夫人没有权利让我挪位置。”
她这话一出,正中荣妈妈下怀,她突然笑了笑,“好,这话可是你说的。”
话毕,门口缓缓走入一个人,不是宋瓷又是谁?
她眸色淡淡,其中冷淡的光象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是剜在了李妈妈身上。往日看起来温和善良,不与人相争的人,突然气势就锋利了起来,让李妈妈吓得不轻。
这还是平日那个好说话的少夫人吗!
宋瓷声音平静,不疾不徐,蹦出的字却让李妈妈胆战心惊。
“把人给我抓起来,单独关在一间柴房里,再把她这些年的帐本找出来。她刚才的话大家都听到了,我得好好跟父亲分说分说,厨房如果不归我管,也不允许我管,我就不管了。”
她说罢,转身就走,其馀的人一拥而上,把面色惨白的李妈妈用绳子捆起来。
她脸色灰败,心中说不出的沮丧,但也知道,自己完了。
她的那些话说出口,就全盘皆输了。
以下犯上,她没有任何的后路可走。
裴老爷早膳看着一桌子青黄不接的菜就心中不悦,午膳还是一桌子青黄不接的饭菜,正对着伺候的人发脾气,宋瓷就来了。
“父亲。”
裴老爷:“你这时候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