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临街的咖啡馆里,一名面向街道坐着的青年格外吸引赛琳娜的注意。一则是现在这个点大家都在上班读书什么的,能够抽出时间来喝咖啡的人少之又少,她需要服务的对象也就只有他一个;二则虽然青年长得最多也就只能算是周正,倒是那一双隐在黑框眼镜下的杏眼给青年平添了几分天真无邪,当然他自己是不会承认的就是了,青年是踩着开店时间入店的,熟悉的如同自己家一样,咖啡边上一放便对着电脑办公,纤长的手指灵活的在键盘上跳跃,青年专注到发光的眼神让赛琳娜很是好奇青年专注的内容,当然事关客人的个人隐私,她可不想被投诉,从而丢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以上也就自己想想罢了。
当然即使赛琳娜凑过去看,最多也就只能感叹一句高大上,而完全不清楚青年着手在干的事,这也是青年这么正大光明的在公共场合办公的依傍。只见屏幕上黑底白字正以令人眼花的速度,刷刷刷的流失,但青年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将到手的数据资料什么的分类整理筛选建模,屏幕上的内容也时而数字化拆拆合合,时而变成一根根密密麻麻的动态线条模拟着什么……
赛琳娜就这么双手托着脸歪着头趴在吧台上,直勾勾的注视着青年。这时,店门再次被推开,一阵空灵的风铃声打破了有节奏的键盘声,青年敲了个回车,停下手头的事情,也跟着转头望向大门。
还没等赛琳娜迎上去履行自己的职责,一角的青年便抢先一步冲新顾客打了个招呼:“大哥,段哥,这边这边。”
客人们向一旁呆站着的赛琳娜点了点头,随便点了两杯热咖啡便向王李走去。段科没走到王李身旁而是飞身一跃扑在了角落里摆放着的多人沙发上,疲惫的按了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拍拍身边的位子说:“都到这来坐吧,最近太累了。”
王李只到是段科连夜办公睡眠不足,没说什么,顺溜的将电脑和自己的咖啡端到沙发前的小木桌上。王陆倒是有些猜到可能是库沙的失踪让段科很是疲惫,不过王陆本身就不是什么会说话的人,安慰人的事更是做不出来,于是也只是眼神多在段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变沈默的坐在一边。
“你查到什么了吗?”段科等服务员上完咖啡后,便凑近王李的电脑迫不及待的问道。
看着段科满眼血丝的双眼,王李抿了抿嘴,将自己目前知道的说了出来:“时间给的太短,目前只能确定这次杀人分尸事件和你给的那份资料有些联系,具体的还不清楚。你给的资料里似是而非的东西太多了,需要一个一个实地去排除,而且有些涉及时间跨度大,很多线索或许已经找不到了。”
王李的这段话如同一盆冷水给段科当头浇下,这时的他才从焦躁中找回了一点理智,是他太冲动了,这个连国家都要慎重对待的任务,要是被王李轻而易举发现敌人的真面目,他倒要怀疑王李是不是对方安插在这的间谍,给他挖陷阱跳呢。
镇定下来的段科靠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嘬着咖啡,这次库沙失踪的突然没给自己一点准备的时间,昨晚他一边找线索一边不可控的想:要是自己昨晚没有被库沙的建议给动摇,要是昨晚是自己来化工厂,要是昨晚不理会库沙要他蹲守在外的要求……或许,他,就不会失踪。这也是导致他现在会这么累,他把自己的神经绷太紧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不过现在想来,他堂堂一个称霸一方的大毒枭,出生以来就要面对数不清的绑架,暗杀这类高危事件,处理起来远比自己更加得心应手,当时自己跟上去说不准还会给他拖后腿。
自己要更加相信他一点才是,他很大可能没被抓,只是由于某种缘由无法给他保平安;即使抓了,他也有本事自己逃出来。现在当即要着手的应该是早日查出幕后推手,把他们一锅端了,早日排除危险,库沙也能多一分安全。
想通一切后,段科猛地将咖啡一口干了,趁味蕾因为一时刺激尚未尝出苦涩的味道时,随手丢了几块方糖到嘴里,为了说话,暂时将两块方糖分别用舌头顶到两腮,莫名的让王陆觉得对面那货像极了藏食的吃货松鼠,不由得暗咳了一声。段科没有注意王陆的小动作,因为嘴里有东西,为了说清楚放慢了语速:“王陆,跟我,去隔壁省,春花医院。王李,接着查。随时,保持,联系。”
终于将要说的话说完,段科连忙深吸了一口气,将说话时不小心流出的口水吸了回去,殊不知他自认为比较隐秘的小动作已经被王陆看透,一张面巾纸出现在他的眼前,习惯了库沙在身边的优质一条龙服务,段科没经思考便将脸凑了上去。
王陆望着那张闭着眼示意自己替他擦嘴的段科,突然觉得自己是脑抽了才会给他递纸巾,而一向以冷峻警官面目示人的自己,又没办法做出将纸巾丢在段科脸上这种炸毛的行为。纠结到最后,王陆还是以一种异常僵硬机械的姿势给段科擦嘴巴,虽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对他来说却像是异常艰难的翻过一座高山,期间他都可以听见自己骨骼变动的卡卡声。
窝在一旁咬茶杯,努力削弱自己存在感的王李,心中暗自流泪,果然大哥对段哥还是留情的,虽然伤心,但大哥的幸福更重要。王李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果然是太伟大了。
这次依旧是段科开车,上高速大约一个半小时便到达了邻省。但是无法从导航里定位到那个春花私立医院,下车询问市民方才了解到,原来当年出了私自贩卖死者器官的恶劣事件,大家都不放心去那里看病做手术,担心那些医生也丧心病狂,顺手把他们哪个器官给悄悄切除了去卖,所以早在一年前那家医院便自然而然的倒闭了。当时推倒那家医院后,政府为了稳住市民的不安情绪,出资在那个地皮上建了个小教堂,也算对受害者家属的一种心灵上的慰藉。
得知目的地后,段科一行终于顺利抵达了那个新教堂。或许今天是工作日,教堂里只有一个老修女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桌椅。明明是入秋的天气,气温转凉,踏入教堂后却有一股闷热的潮湿感扑面而来。圣殿内正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木质十字架,站在下方会有种敬畏压迫的感觉,圣殿周围的四扇窗户全部紧紧的闭着,琉璃做的玻璃窗上是圣母和圣子依偎在一起的图像,段科盯着其中一扇窗户,总觉得怪怪的,具体却说不上什么所以然来,这时他就特别希望艾格尼能在这里,专业人士眼光有保证!
放弃“大家来找茬”的无望行为,段科果断转战修女这第二战场,可惜似乎也没能问出什么结果。那名修女同他们打个招呼后,就不再理会他们,问什么关于春花医院或是教堂建立的事,得到的也只是修女一个无情的后脑勺。
看着段科挫败的表情,一直跟在身后的王陆上前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跟自己走。
“……话说这教堂感觉好压抑啊,总感觉哪里不对头……”走在回廊上,凉风间或吹过段科的脖颈,他猛地一抖,连忙竖起自己的衬衣领,不时地观察着四周,嘴里还不停地喃喃着什么。
“你不会是害怕了吧。”王陆在前面带路却神奇的发现了段科的异状,头也不回的一句话,炸的段科满身是血。
“谁怕鬼啦,你吗?”
王陆不说话的摇摇头,这就害怕了,等到达目的地就够他受得了。
果不其然,当王陆在后院的一片墓地前站定后,段科整个人也就眼珠能够灵活的转动了,不过虽然身子僵硬了,但他的思绪依旧清晰,他卡卡卡的把头机械的转向王陆:“你发现什么了吗?”
“发现到不至于,这片墓地的位置刚好是当初春华医院那间地下室的位置。我就想先过来看看。”王陆完全没有get到段科不要离开他的眼神信号,一边说便一边从入口进入墓地。他仔细的一个墓碑一个墓碑看去,眉间的褶皱愈发清晰,低声自语了句果然后,转过身催促段科快点进来。
虽然身体想反抗,但理智战胜一切,段科僵僵的挪了进来,然而没等王陆招呼他看那些草坪上的空白墓碑,便用他还有些颤抖的声音冲王陆喊道:“那边有束花。”
扫墓送花是件极其平常的事,但送曼陀罗可委实不多,段科本只是惊奇于送的花种奇特,以及黑色的不吉利,但王陆想的更深,他快步走过去将那束花拾起,嗅嗅味道,捏捏花瓣叶子说:“恐怕……我们要找的人,刚走不久。”
段科艰难的消化王陆爆出的重大消息:“怎么说?”
王陆指了指地上的那一排排白色的墓碑说道:“这些无字墓碑,应该是那些被私自卖掉的器官的碑。”毕竟是自家亲人的身体一部分,死后即使不在一起,也不可能明确写出器官在这儿,在这竖块墓碑已经是最大的让步,“这束黑色曼陀罗花也很怪异,它花语是不可预知的黑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就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
天色渐晚,段科和王陆在教堂附近订了间酒店双人间,打算暂时在这里住几天,毕竟要是真如王陆所说幕后人刚来过这儿,那么即使最终还是没找到他,也可以发现一些有效线索。最后电话和王李交换了一下现有情报,这一天便匆忙的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段段:老公,你在哪啊~我被鬼压床了,好怕怕〒▽〒
大库衩:宝贝儿,我就在你身上啊【温柔~
小段段:(*Φ皿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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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吗~有人吗~人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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