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荣的脸色铁青,心中怒火中烧:你要是再乱说话,我真的要被你害死了。眼前这位齐川大人并非普通官员,身为御史,他手握弹劾权柄,可以直接上谏皇上。汪荣瞥了一眼钱员外,只见对方脸色惊惧,身体微微颤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鄙夷与痛恨。他高声怒斥道:“这块咬尾猛虎瑰石令牌是天师府巧匠精心铸造而成,其冰冷刺骨犹如严冬坚冰,绝非寻常工匠所能仿造。钱员外,还不赶紧跪下向齐大人认罪求饶?”
“认罪?”这两个字让钱员外瞬间陷入恐慌。“难道让他肆意妄为吗?即使他只是一个七品小官,但他已经杀了我十余名家丁!”他的手指向不远处,地上血泊中倒下的手下人质,眼中满是不甘和恐惧。
只听见一声冷冽的冷笑:“你仗着有个所谓的‘灵童’便目无王法,不仅私自设立高利贷剥削百姓,还逼迫无辜少女入宅侍奉,并唆使恶仆攻击朝廷命官!即便有十个脑袋,也难洗刷你的罪孽!”齐川厉言指责道,他平素就擅长列举他人罪行,此时更是一番毫不留情的揭露。
在这紧张的一刻,钱员外满脸绝望地死抓着汪荣的衣袖不放,哀求道:“虽然犬子出身不及尊贵,但他毕竟修玄天赋卓越,如有贵人指点,定可有所作为。恳请大人收他为干儿吧……帮帮我啊!”汪荣眉头紧锁,内心苦笑——此时众多双眼睛盯着我们,更何况就算前途可期,那也只是虚幻的愿望,眼前的困境却无比紧迫!
“钱老头,你真是糊涂透顶!如今朝局动荡,圣上亲自下诏命御史台全权监察百官廉洁公正。若让你这种败类以灵童之名作恶的消息传到皇上那里,即使你是九五至尊身边的人也难逃一死,连带还会拖累你那无辜的孩子。”这番话如雷轰般让本还心存侥幸的钱员外彻底惊醒过来,震悚之余不禁后悔莫及;为了保全家族性命,只得重重点头认错,答应倾尽家产赎罪。
然而对于这些苦苦哀求,齐川却毫不动容,“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过错承担责任,其他人的生死与我何关?”对于这位满脸怒意凝视自己的大人大约已别无他法,于是试探性地说:“齐兄,您的母亲至今仍囚禁在这县城大牢里,如果能让她重获自由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