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过年……
学校方面在拿到磁带之后在警方的调查面前终于有了底气,卫洋的家人则因此表示要上法院告张母诬陷，学校这边也认为张母的行为抹黑了学校的声誉要追究法律责任。
三方扯皮到最后，以张贺花钱赔偿并道歉为结果，达成了调解。
姜米对这件事的后续所知不多,因为此时,她已经在帝都参加春晚的彩排了,海市这边的消息都是几个好友通过电话告诉她的。
而卫洋经过这件事之后没有回学校上课,而是出国留学了,是f国的一所音乐学院,临走前卫洋给姜米打了长途,谢谢她在这件事上的帮助。
姜米觉得有些无力，卫洋的人生轨迹似乎被自己打乱了,却差一点害得她身败名裂,这让姜米十分内疚。
不过卫洋似乎看开了，在电话那边语气轻松地说：“之前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生了一场病，病中把妖魔鬼怪都当成了人……爱情这东西真是太可怕了！”
姜米说：“不，你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
卫洋笑笑,说：“那就希望以后都不要遇到吧！小猫,我觉得自己前二十几年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现在我要去一个没有任何人知道这段人生的地方去,从头开始……”她停了一下,然后声音沈寂下去，“所以,以后我们不要联系了，不要打听我，不要关注我,放心，我不会放弃音乐的，如果未来有一天，我们在舞台上遇到，请假装那是我们的初次见面，好吗？”
姜米楞了楞，良久轻叹了一口气：“好，祝你一路顺风，陌生人。”
“也祝你……一生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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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米在此后的许多年都再也没有见过卫洋，她就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彻底消失了。
姜米从帝都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年初二，跟着学校的团体大巴回的海市，一路巅陂下车时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
到海市时是中午，大巴上其实并没有坐满，因为团队里外地的学生都直接从帝都坐车回家，因此，跟着大巴回来的只有海市本地的学生，加上随队的老师一共不到十个人。
为了方便大家回家方便，大巴车也没有开回市郊的学校，而是停在了体育场附近的旅游集散中心，姜米下了车，取了行李，跟老师道了别，便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过年期间，蒋雯回了蒋家别墅跟蒋家人过年，她父亲找她不着，又不敢跟蒋老硬刚，这种时候还是只能回老家去过年了，因此小姑娘也总算是暂时放下了心事，应该能好好地过个年。
至于姜米自己，在去帝都集训之前就已经知道今年父母会回海市来陪祖父过春节，因此，她到家之后放下行李就直奔祖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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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朝生和妻子往年都留在苗寨过春节，觉得热闹，海市已经不允许在闹市放烟花爆竹了，年味要淡许多，加上早几年春运时期火车票实在难买，所以倒是有好几年没有回海市陪老父亲过春节了。
今年会回来过节，一来是陪老父亲过节，二来是看看闺女，听说女儿上了春晚，夫妻俩又惊又喜，小晚夜到的海市，除夕夜里，陪着父亲看春晚，在一连串儿的节目里终于看到了女儿的身影……
姜米的歌在大学生组歌中的最后一首，算是个小压轴，但唱歌的内容只有一小段，一共只有十几秒的露脸时间，在整档节目里其实并不显眼，但这不妨碍一家子雀跃的心情。
这样的情绪在姜米回家进门的瞬间被堆积到了顶点，所以姜米迎面就被母亲抱了个满怀。
“妈——”姜米惊喜地叫道。
“可算回来了！想死我了！快！让姆妈看看！”母亲夏燕笑着将女儿从怀抱里推远了些，仔细打量。
姜米也傻笑着任由母亲打量个够，她也确实很久没有跟父母见过面了。
姜朝生被妻子堵在后面看着女儿又欣喜，又有点儿急：“哎呀！让米崽进来呀！”
夏燕这才拉着女儿往里带：“对对！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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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愿安老校长坐在沙发里，很想端着长辈的架子，但看到大孙女进得门来，娇俏笑着朝自己鞠躬拜年说：“祝爷爷新年吉祥，福寿安康！”的时候，老爷子到底还是没忍住，笑得眼眯成条线，伸手把大孙女抱了抱。
“好好，阿米也是，新年快乐！”说着，老爷子从上衣内袋里掏出个厚厚的红包塞进姜米手中，“来，新年红包，大吉大利！”
姜米放下手里的礼物，接过红包，又说了几句吉利话，哄得老人家哈哈直笑，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好不热闹。
姜朝生注意到了女儿带来的两大包东西，猜她是给祖父买的，便笑着问：“买了什么好东西给你爷爷啊？”
姜米买的礼物都是这年代给长辈的常见礼品，祖父好酒但不善饮，所以她买了两瓶参酒，这种补品在这时并不是一个大学生能轻易消费得起的，但是姜米这几年来不论是房产还是股票都稳赚不亏，手头宽裕，平时虽然不显，但是对一向偏爱自己的祖父，姜米是不愿吝啬的。
姜愿安看到参酒时也是惊了一下，不过他知道大孙女赚的钱多，所以也不意外，倒是长年生活在苗寨的姜朝生夫妻看着这份大礼都有些惊讶，他们并不知道女儿赚了多少钱。
姜米倒也不是故意瞒着父母自己赚钱的事，书信中虽然也常说自己投资赚钱的事，但是在姜朝生夫妇看来，这就是女儿小打小闹，怕父母多花钱的推脱之辞……
在父亲面前，姜朝生倒也不好说女儿买这么贵的酒有些过于铺张，便也没提。
倒是姜米左右看看，有些奇怪地问：“咦？叔叔一家呢？”
“姜巍带着你婶婶和阿花去他丈人家拜年去了，要明天回来。”姜愿安随意地说。
姜米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那娘娘呢？”
姜峨自从姜米搬出去单住之后，就搬回了姜家陪父亲生活，离婚后争回的房产则挂在中介公司出租，生活自在许多，不过现在大过年的却没见到她，姜米是有些意外的。
姜朝生说：“她吃了年夜饭就出去旅游了，说要出去散散心。”
姜米哦了一声倒也不意外，姜峨突遭婚变，心情难免郁结，趁着假期出去散心倒比她一个人闷着要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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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朝生和妻子张罗了一桌菜，算是给闺女补个团圆饭，姜米帮着打打下手，又陪祖父一起看了会儿春晚的重播。
当节目播放到大学生文艺作品联播的节目时，姜愿安就拉着姜米乐：“一会儿你就出场了！唱得好！特别好！”
姜米被说得不好意思，在舞台上紧张其实盖过了情绪，她是全凭着几天来的反覆排练形成的肌肉记忆去表演的，回想起来还有些惭愧，毕竟还是经验不足。
正聊着，电话响了起来。
姜米下意识去接了电话，就听到那头是蒋雯的笑声：“阿咪姐新年快乐！”
姜米的行程蒋雯是知道的，因此，这会儿打来电话她虽然惊喜但却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小姑娘竟然这么想着自己。
“雯雯新年快乐！”姜米也笑着回应，又问，“在那边还好吗？”
蒋雯笑说：“很好啊！和往年一样，我老哥给了我一万块钱的压岁钱！丞赋和斌斌都没有我多！”
姜米哑然，蒋家表示关爱的方式还真是简单粗暴，接着便又听到蒋雯说：“我看春晚里你的节目了！你在电视里好漂亮……哎！哎！斌斌……蒋丞斌你！你还给我……”她声音有些乱的跟人纠缠了几下之后，电话那边换了人。
“到家啦？新年快乐！”蒋丞斌的声音听起来呼吸有点儿急促，但又含着小小地得意，“我说你该到家了，正想给你打电话拜年，刚拨号，小姑奶奶就抢了话筒。”
姜米一楞，笑出了声：“你还抢不过她吗？”
“好男不跟女斗嘛，再说她再小也是长辈……”蒋丞斌笑道，又说，“节目我也看了，很出色的表演！等过完年，可以准备新歌，争取今年给你出第一张专辑。”
姜米笑容一凝：“出专辑？可是，公司的第一张专辑，要是不好……我……”她有点紧张，重生回来，她想唱歌的心固然是不假，但她想唱民歌，也知道民歌在很长时间里不被看好，姜米其实并没想好要怎样去将自己的梦想放到现实去职业化。
即使是签约了蒋丞斌的音乐公司，她也更多的是想协助蒋丞斌搞他的音乐创作，至于她自己，在大学学习的过程中她就已经发现了民歌的没落，许多民俗歌曲的唱词和唱法被做为历史和社会发展研究的多，实际去唱，去再创作的很少。
同是声乐系，美声的人数比民歌的人数要多很多，而且美声的学生想要出道签约都要比民歌的学生容易……
姜米自己这样已经签了公司的民歌学生在同学间看来几乎是逆天的存在，但是姜米自己其实并没有底。
蒋丞斌似乎是知道了姜米的纠结，轻笑着说：“不会不好的，我写的歌，你来唱，不会差！你不是喜欢唱民歌吗？我专门为你写了十首民歌，先从吴越开始，咱们做一个系列，把咱们国家各地域有特色的民歌风格都找出来，写成歌！”
姜米惊诧得说不出话，就听那边又是一阵兵慌马乱，蒋雯的声音又冒了出来：“阿咪姐你不要理他！大过年的就知道谈工作！脑子有毛病！阿咪姐，你明天来别墅玩！我有个大惊喜！”
姜米被这么一打茬，也不好多问，只是应了明天去蒋家别墅的约，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才让蒋家的小姑奶奶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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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一家人吃得尽兴，母亲夏燕忽然说：“米崽，你在学校谈朋友了没哦？”
姜米眨眨眼，脸红了起来：“哎？怎么问这个？”
夏燕说：“我听你爸爸学校里头的支教老师说，现在大学生在学校里谈朋友的好多，要不得啊！”
姜米微微皱眉：“妈——”
夏燕啧了一下舌，又笑说：“我晓得你乖，就是说说嘛！”
姜米轻叹了一口气，她这一代人读书时期家长把恋爱看得如同洪水猛兽，等到了毕业后，工作还没起色，就忙着要她们结婚生子……
当年她在大学时也是这样想的，不跟任何异性谈感情，即使是有追求者也被她以学业为重推辞了。
等到毕业后当了老师，才刚刚工作一年多，就被催着相亲……
虽然从后来的人生结果来看，和蒋丞斌的婚姻虽然谈不不上幸福，但在外人看来也已经是人生赢家一般的结局，但是，姜米也知道，自己这样“幸运”地其实是少数，更多的人……
姜米没有继续跟母亲聊下去，只是说道：“明天我跟雯雯约了要去她那儿玩。”
姜朝生看了女儿一眼，没有说话，夏燕笑道：“就是那个借住在你家里的小妹儿吧？我带了腊肉和猪血圆子来，你明个带点给她去！”
姜米点头说：“好。”想了想又说，“带腊肉吧，猪血圆子怕他们吃不惯。”
“要得！”夏燕并不在意地应道，女儿在大城市的交际肯定比自己熟悉，她是放心的。
姜朝生则看向父亲：“蒋伯伯现在还好？”
姜愿安点点头，表情却并不见轻松地说：“要论身体，现在倒还好，但要论他心里，就不见得了。”说完看了一眼姜朝生说，“不过那是人家的事，不深谈，来，吃菜。”
姜朝生抿了抿唇，低头吃饭。
姜米看看父亲，再看看祖父，倒是有点明白两人言下之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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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因为家族大，生意也大，自然就少不得有许多所谓“豪门”的阴私，这些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事。
姜愿安与蒋老着实交好，也才隐约知道一些，从蒋老年轻时接手家里的主业生意以来，几个叔伯家都在明里暗里的想从他手里扣利益，手伸得长的，甚至要往蒋家的企业里安插自己的子侄，但蒋老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这些事一向被他压得死死的。
后来儿子长大，孙子也成年，蒋老渐渐退居二线，但看着几个分家吃相越来越难看，心里当然是不好受的，近年来身体也渐渐不那么好了，之前住了一趟院，便让一些个有心思的想撬蒋家的边……
蒋老的儿子蒋军荣是个老实人，主持着家里的事业，守成是不错的，但是在应对那些个勾心斗角的事其实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
直到蒋丞赋大学毕业开始慢慢接手蒋家的生意时，蒋家的贸易公司已经被渗透得千疮百孔，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纺织品工厂这些实业的管理权还在蒋军荣手里，但仅仅是这样也已经足够蒋家父子焦头烂额了。
蒋老去世后，蒋家的企业确实发生了一次大动荡，这些事在上辈子是姜米嫁进蒋家之后知道的，现在看来，早在几年前的如今这些事就已经在发酵中……而且蒋老的亲友其实都隐约知道些了。
姜米轻轻咬唇，她深知自己没有那个经商的头脑，蒋丞斌也没有，蒋家终究是要靠蒋大哥蒋丞赋来支撑，但蒋丞斌无疑心里是希望能帮助兄长的，只是上辈子只会拿笔杆子的他着实无能为力，那现在呢？
现在，蒋丞斌已经开了音乐公司，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其实已经展现出了蒋家经商的天赋，只不过是用在了商业文化领域方面，这或许也是件好事！
思及此，又想到蒋丞斌说的年后要给自己录专辑的事，姜米对这件事又多加了几分心理压力，多少也算是帮他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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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姜米和母亲一起收拾，洗碗，等回到客厅时，就见姜朝生一脸不虞地对着祖父说着什么，见她进来，又闭了嘴。
“在聊什么啊？”姜米不明所以地问道。
“没什么，大人说事，你别管。”姜朝生下意识地说道。
姜米皱眉，爸爸是个没城府的，完全藏不住事，这话说的就明摆着是在告诉自己他们在谈自己啊！
姜老爷子干咳一声，显然是跟孙女有同感，叹了口气说：“什么叫她别管，这事你不得先问她？”
姜米：“？”
“爸！”姜朝生不赞同地看向父亲。
姜愿安没理会儿子，转头对姜米笑道：“阿咪呀，爷爷问你，你对蒋家那两个男小孩怎么看？”
姜米一惊：“什么意思啊？”
姜愿安说：“就是，你蒋爷爷说，他年纪也大了，人老了嘛，就希望看到小辈能有个好归宿……”他微微叹了一声，“你这样好的小姑娘，蒋爷爷肯定是看在眼的，他的意思就是，蒋家那两个男孩子，你挑一个，蒋家不会亏待你。”
姜米眨眨眼，不禁失笑：“不是……爷爷，这话说的，什么叫我挑一个，我……我何德何能啊？再说，这事，丞赋哥跟丞斌哥哥知道吗？你们不要自说自话的好伐？”
“对！米崽的意思就是我刚刚的意思！爸！蒋家那边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他们那边的混水，咱们没必要去沾！”姜朝生一听女儿的话，立刻来了精神，说道。
姜愿安瞪了儿子一眼，说：“要是阿咪当初听了我的话，安安分分考个师大，我也不会往这方面想，但是，她自己要学唱歌，既然要学唱歌，将来肯定得当明星啊！要不是当明星，难道当音乐老师吗？那……既然要当明星，蒋家自己就有娱乐公司，阿咪嫁过去，有什么资源不都先给她？”
姜朝生眉头拧起个大疙瘩，很不赞同，姜米却是楞了一下之后，心里莫名有些暖，但即及又有些哭笑不得。
“爷爷，我已经签了音乐公司了啊！”
“唔？”姜愿安这下是真的诧异了，“什么？你已经找到音乐公司签约了？什么时候的事啊？是哪家公司？怎么跟不跟家里人说？”
姜米有些不好意思，说：“是丞斌哥哥开的音乐公司，才签约没多久，之前一直挺忙，也没空跟你们说……”她想了想又说，“我想丞斌哥哥么，爷爷你也是熟悉的，应该信得过，就也没着急讲。”
“丞斌开公司啦？哦哦……那是还可以的呀！格么……你们俩个……”姜老爷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打量着大孙女，意有所指。
姜米脸红了起来，摆摆手：“我们没什么，他现在是我的老板，你不要多想！我还没毕业呢！以后的事，谁能说得清呀！”停了一上又说：“总之你们不要乱点鸳鸯谱啦！”
姜愿安一楞，大笑：“好好！那我不管了！你们好好相处就好！”
姜朝生在一旁听着，又皱起了眉头：“米崽，你现在要专心读书，怎么这么早就签公司？影响了学业怎么办？”
姜米摇摇头：“爸，我签的是音乐公司，就当是提前实习，工作内容就是我的专业，这不是挺好嘛？”
夏燕下楼丢垃圾回来，正巧听到这段话，做母亲的就很惊喜：“米崽已经找到工作了？！好呀！”
姜米朝母亲笑着点点头：“嗯，已经找到了。”接着又对父亲说，“年后要录专辑，是公司的第一张专辑，也是我自己的第一张专辑，压力还蛮大的呢！”
姜朝生一心关注教育教学，对这些是完全不懂的，听女儿这么说，又替女儿担心了起来：“那……那你要努力，不过也要注意自己身体啊！”
姜米顺利转移了父亲的注意力，略松了一口气，看了祖父一眼，就见老爷子正悄悄朝自己竖拇指，不由得忍俊不禁。
入夜，姜米还是回了自己家。
原本是想请父母到自己这边住的，但考虑到父亲多年没有回来陪祖父过年，坚持要留在姜家陪老爷子，于是姜米也没坚持，反正她给父母准备的那套房子年后也要开始装修了，到时候直接送房本惊喜会更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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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姜米上午便前往蒋家别墅找蒋雯去了，她原本就打算要去蒋家拜访，毕竟蒋雯回去过年了，必然会有往来，所以备了些礼物。
保姆来应门，见是熟人便笑着招呼她入内，还说：“姜小姐来啦！新年好呀！雯雯老早就起来等侬咧！”
姜米笑着朝保姆拜了个年，但没有将礼物直接交给对方，提着进了门。
蒋老和蒋雯都在客厅里，蒋雯一见姜米就笑着扑了上来：“阿咪姐！”
姜米手里拎着礼盒，一时腾不出手来接她，被撞了个满怀，往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连忙笑着说：“新年快乐！快，这是给你的礼物！看看喜欢不？”
蒋雯接过她递来的一个红个礼品盒，惊喜地叫着跑到一边拆礼物去了。
姜米这才将自己给蒋老买的礼品盒递给老人家，这和送自己祖父同款的参酒，给老年人滋补也算上得了台面。
蒋老收了礼，笑着问起老友的近况，过年期间两家都忙碌，老哥俩有日子没聚在一起下棋了。
“爷爷很好，他过两天来看您，我先替爷爷给您拜年了！”
蒋老笑着掏出个红包来递给姜米：“既然你给我拜年，那这个你得收下，压岁钱，祝你心想事成！”
姜米没矫情，收了老人的红包，左右看看，有些奇怪地问：“丞斌哥哥一家都出去拜年了吗？”
蒋老哈哈直乐：“亲戚朋友多，这几天有得他们忙的，我老了走不动，终于不用跟他们一道跑了，适意！”
姜米陪笑，就听另一边拆完了礼物的蒋雯欢叫着抱着一只红色袋子跑了回来：“啊——阿咪姐！我爱死你了！！！！”
姜米给小姑娘准备的礼物是一整套红木沾水笔和“施洛德”牌的600色水溶性彩铅，难怪蒋雯高兴成这样。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套彩铅的？我想了好久了！”女孩几乎是跳着过来的，要不是没翅膀，她都能飞起来在天花板转两圈。
姜米有些宠溺地看着这孩子，比起当初那个中二少女，这辈子的蒋雯属实是可爱极了！
“你喜欢就好。”她说。
蒋老这时插嘴，笑说：“还是你们年轻人互相了解，大年夜我给那么大一个红包，也没见她这么高兴，哎呀！”
蒋雯侧头说：“那不一样！老哥给的心意我也高兴的，但是阿咪姐，是懂我的！”
“是是是！老阿哥年纪大了，不懂你了。”蒋老故作受伤的感叹了一句，看了两个有点不知所措的女孩一眼，忍不住哈哈哈哈大笑：“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别当真，你们俩个去楼上玩吧。”
蒋雯才明白过来，跺了一下脚，拉着姜米上了楼。
虽然住了出去，但是蒋雯的房间却并没有什么变化，一进门蒋雯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姜米说：“我要加入凌sama漫画工作室！学校社团的美术老师带我去主笔杨凌大大那里面试过了！初五之后我就可以直接去他们工作室开始参加培训！”
这倒是个好消息，姜米点点头：“那太好了，恭喜你啊！”
蒋雯得意的昂起小脑袋：“还有一个消息，我的试镜也通过了！哈哈！怎么样我是不是超厉害！”
这个消息却是让姜米楞住了，她是没想到蒋雯真的一心二用的把两件事都揽了下来，不由得担心：“你忙得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