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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052

第52章 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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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天色暗淡, 只有残阳照进屋内,勉强看清楚事物。

江安卿捏了下不老实盯着自己看的景一,声音透露出浓浓倦意, “什么时候醒的?”

“下人问晚膳的时候。”睡了一觉清醒的景一醒来看见江安卿在身边, 才恍然没有做梦。涂抹了药膏后, 大腿上火辣辣的感觉消失不见,他知道能给太上凰用的药,自然都是名贵的药材。

想到江安卿不要钱似的全给他抹上,景一臊的厉害。

“那便起来吃饭吧, 晚上还有事情要做。”江安卿起身,发现腰间还缠绕着景一胳膊,后者被视线烫到了一样, 立马缩了回来。

景一抢先下床, “小的给您穿衣服。”

算下来两人已经两个月没见了,再次伺候江安卿穿衣压不住的兴奋, 看着自己一点点为凤主穿上衣服, 一点点将人打扮好,莫名的成就感充斥胸腔。

军队在丹阳驻扎,吃的自然是丹阳种植的事物, 东西种类远不如京城的多样, 好在厨子手艺不错, 简单的食材也能做的下饭。

看见一桌子绿叶, 景一微不可查的皱眉,到底是明白在外行军打仗不是出游玩闹, 没那么多好将就的, 却还是忍不住心疼。

他不在身边, 凤主吃的都是这些东西, 难怪秋菊姑姑信中提到凤主食欲减退,他过来第一眼看着就觉得人清减不少。

“这个炒蛋不错,您拌着米粥多吃点。”在伺候江安卿吃饭上景一难得霸道,不论江安卿愿不愿意,总归是要吃到景一心里掂量差不多了才行。

江安卿无奈的瞧着碗中两大勺炒鸡蛋,只能来回拌了拌,在景一的注视下一点点吃着。

秋菊冬香从军营中回来就看到这幅景象,秋菊得意洋洋的撞了下冬香肩膀,“看我说的没错吧,我们两个是不行的,还得景一来监督主子才能好好吃饭。”

“你的法子是不错,不过……”

这时正吃饭的江安卿擡起眼,正正好好看见了秋菊,秋菊浑身打了个冷颤,扭身要往冬香身后躲。

冬香侧过身,不打算帮她,“你还是想着,怎么面对主子吧。”

靠的最近的景一察觉到江安卿的变化,又看到了秋菊,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拍着胸脯包揽责任道,“您能不能别责怪秋菊姑姑,是小的拜托她的,也是小的放心不下来的。”

“你倒是能担事。”江安卿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您!您尝尝这个!”景一讨好夹了一筷子菠菜,“炒的一点不涩,很嫩。”

讨好刻意,效果却好。

秋菊冬香赶回来是防止晚上江安卿一个人在屋内,谁能想偏偏在今日景一赶了回来,他陪在江安卿身边有个人能照应着,就不需要她们了,刚好她们能得空随时警惕着周围动静,有空做更多的事。

夜幕降临,景一多点了两根蜡烛,又去将门窗关严实,免得风吹烛芯晃眼睛。

忙了一圈景一在江安卿对面坐下,胳膊撑着矮案伸脖子看,“您在看些什么?”

“游记。”江安卿顺势握住景一的手在掌中把玩,“里头描写了不少有趣的人文风俗,用来打发时间。”

景一手心滚烫,如小暖炉似的,反观江安卿指尖微凉,天气还没到冷的时候。景一担忧写在脸上,“小的斗胆问一嘴,马上要入冬了,您是准备拖到冬天吗?”

江安卿挪开游记,含着笑意问,“担心孤?”

景一点头。他是见过江安卿冬日身子骨泛疼的时候,时常疼的身上冒汗,嘴唇苍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要是拖到天气冷的时候再开战,即便江安卿不用亲自上阵,但坐镇于后方指挥怕也是要遭不少罪。

江安卿没给任何保证,就连她自己也有很多不确定的事,宽慰道,“战事无定数,不是说打就能打的。”

听她这般说,景一自觉的不再追问。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的多了,蜡烛烧的只剩半截,江安卿还没有休息的意思,景一陪在旁边时不时剪剪烛芯,添添茶水。

忽然,景一拿茶壶的动作一顿,侧着耳朵定住了,同时江安卿看向了他。

“有人!”景一迅速掏出匕首挡在江安卿身前,警惕观察四周,“主子,咱们去屏风后面。”

江安卿却没有动身的意思,懒洋洋的目光落在景一耳廓上,没忍住的拨了下,“耳朵那么敏锐。”

眨眼间,耳廓弥漫上红晕,景一握着匕首的手颤了颤,差点没拿稳,慌乱躲避,“您别这样,小的听见有刺客的声音。”

“确实有刺客,在屋顶上。”江安卿轻轻还住景一腰肢,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吐气如兰,“说不准正掀开瓦片偷看,你说看到我们这样搂搂抱抱在一起,她会如何想?”

景一羞耻的手指蜷缩起,缩着脖子躲避轻如羽毛拂过的呼吸声,总觉得凤主怪怪的,怎么有刺客也不担心,反倒是调戏起他来了。

“小的不知道,凤主,这里危险,还是快些找个能躲避的地方。”说话期间,景一听见了不止一人的脚步声,有些着急了。

他透过窗户纸看向院子外,黑漆漆的没有一道身影,难不成正当换岗轮班的时候?

要是一个人他还能对付,护送凤主逃走,两个人景一拿不准对方实力,万一在自己之上,怕是过不了两招。

“凤主,待会小的拖住她们,您先走。”焦急的甚至让景一说出了命令的口吻。

江安卿挑眉,“你打得过?”

打不过,但景一不能那么说,太丢人了,憋着一口气不说话。

江安卿轻笑两声,“好了,交给孤吧。”

嘭一声巨响,屋顶的黑衣人破瓦而入,直奔着江安卿而来,锋利的刀散发着森森寒光。

江安卿眸色一冷,抽出早已压在榻下的佩剑迎了上去,刺耳的铁器摩擦声回荡在屋内。

黑夜中又冒出几个身穿夜行衣的刺客,没人去管旁边的景一如何,目标明确的刺杀江安卿。

景一望着手中匕首,又看了看黑衣人的大刀,立马转身去找自己的佩刀,举着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加入这场战斗。

凤主看起来丝毫不需要他帮忙,甚至游刃有馀的将刺客往院子里引。

江安卿确实不需要景一做什么,这群小喽啰还不至于让她放在眼里,没着急杀她们是想留着活口问话。

院子空间大了许多,江安卿连头发丝都没乱,反倒是有两个黑衣人身上见血。

“是谁派你们来的?”江安卿冷声问道。

“等你下地府,自个去问阎王吧。”为首黑衣人冲其他人使眼色,一时间全都冲了上来。

黑夜中一声响亮口哨,四周亮起火把,江安卿擡脚踹开其中一个黑衣人,迅速涌上来的士兵将她们包围致富,快速卸了下巴,防止服毒自尽。

冬香秋菊上前查看江安卿没受伤松了一口气,“我们往边界追了五里路,发现了接应的人,已经控制住了。”

“好。”江安卿扔了沾血的剑,审视着跪在地上的五六个黑衣人,“你们是痛快的供出幕后指使,还是想尝尝孤审问的手段?”

“哦,孤忘记了,你们被卸了下巴,不能说话。”江安卿走上前,捏住一人下颌道,“不着急,不论指使你们的是西凉的人,还是金凤的哪个官员或者皇室,孤都会杀了她。”

变故在此刻发生,扣押着黑衣人的一位士兵突然抽出刀刃劈向江安卿,冬香秋菊距离太远,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瞪大了眼睛。

扑哧,利刃破开内脏的声音。

所有人安静了,士兵如软瘫的烂泥失去支撑,扑通跪了下去。

景一松开了握着刀的手,扯着袖子擦了擦碰洒到脸上的热血,月光下苍白的面容带上了邪气。

不过没维持多久,景一孩子气的连踹了尸体几脚,凑到江安卿身边围着她转了一圈,没发现人受伤后才露出笑容,“小的说会保护您的。”

江安卿突然不想审问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弥漫上来。即便没有景一,她也能躲开致命的地方,不过是要受一点伤罢了,这些在江安卿看来没什么。

跟刀剑打交道,哪里有不受伤的。

可就在这时候,她从来没指望过的景一,出手救了她,江安卿说不惊讶是假的。

“带回去审问,天亮后孤要知道是怎么回事。”江安卿拉着景一的手往屋内走,步子停顿了下,扭头道,“知县家,一个不留,杀。”

冬香秋菊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心有馀悸,后背冒了一层冷汗。

不敢想这时候凤主受伤局势会发生如何转变,幸亏有景一在。

冬香拍了拍秋菊肩膀,“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凤主不会怪罪你了。”

黑衣人已经被压下去了,侍从洗洗刷刷地板上的血迹。

“等我一下。”秋菊抓着冬香胳膊,皱巴着脸,“腿吓麻了,走不动道了。”

·

景一脸上的血迹胡乱的没擦干净,脖子上还溅着血珠。江安卿拉着人坐下,捏着湿帕子一点点的给人擦拭干净,没放过一处。直到把人皮肤擦红了,擦疼的景一闪躲,才放过他。

江安卿没说话,她在等景一先开口。

救了她,理应当提出些要求,只要在江安卿力所能及范围内,江安卿会毫不犹豫同意。

景一擡头看了看,指着上头傻笑道,“屋顶漏洞了。”

“景一。”江安卿叹了口气,不能用寻常人的思维来对待景一。

江安卿捏着他后颈不轻不重揉着,额头抵着景一额头,姿势亲密无间,“这时候你应该向孤提要求。”

“提要求?”景一小心问,“什么都可以吗?”

江安卿顿了下,“什么都可以,只要孤能给的,都会给你。”

所以你最好抓紧机会,聪明些,最起码为自己要些什么。

景一舔了舔唇,含羞的搅动手指,凑到江安卿耳边极其小声道,“小的能不止用口舌服侍您吗,小的看到了其他……”

后面景一不敢说了,他保证那些书是从一个老太监手里无意间看到的,绝不是故意找来,也不是非要让凤主陪着他试。

江安卿低声笑了起来,景一更加羞耻,脑袋快埋到胸口了。

良久,景一听到一声,“好,孤答应你。”

眼睛瞬间亮了,羞耻和担忧抛之脑后,大胆的亲了亲江安卿嘴角,软软的,还残留着喝他泡的茶水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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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时江安卿睁开了眼,眼中丝毫无刚睡醒的朦胧,或者说她昨晚根本没睡。

得到肯定的景一如同得到爱不释手的玩具,这儿弄弄,那儿捣鼓捣鼓,不熟练害怕江安卿不悦拒绝,就抢先可怜兮兮红着眼睛瞧她,非得盯着江安卿扭过头,任由他作为才行。

这么折腾下来,闭眼时天都快亮了。

江安卿明白给秋菊冬香下的命令,天亮之后给出今晚事情的结果,就不会等到太阳全出来。

她们办事的效率江安卿放心。

缓了一会身子上略微的不适,江安卿准备起身,稍微一动身边的人立刻睁开了眼睛,涣散的视线逐渐聚焦,手比脑子先快一步的抱住了江安卿,脸颊来回蹭了蹭,“您去哪里?”

“处理昨晚的事。”江安卿揉了下景一眼角,上头还残留着水痕。

“小的跟您一起。”景一晃晃悠悠的要做起来,说话还带着浓浓倦意的鼻音,“小的伺候您穿衣。”

“好了,孤只是谈一会就回来,你先睡着。”江安卿给人摁了回去,不容拒绝的拉高被子。景一困的脑袋耷拉下来,她哪里舍得让人再跟着自己后头,说不准停着听着能睡着了。

躺在被窝里的景一眼巴巴瞧着江安卿拽了毛绒披风搭在肩膀上,披散的头发取了根木簪子随意挽了起来,绕过屏风出去了。

太阳没出来天气还是有些凉,江安卿裹着披风坐在太师椅上,烛光打在侧脸消减了几分冷漠,多了丝贪足。

冬香秋菊已经在门口等一会了,见到江安卿出来忽视她身上那点违和之处,一一将查询审问到的结果汇报给江安卿。

那名反水的士兵并不是被刺客混入其中,秋菊调查过士兵卷宗,以及问过与那位士兵交好之人,确定了是本人。

“臣还查到一条信息,据那位士兵同乡说,士兵家里头贫困,突然有天盖了大房子,还给妹妹娶了郎君。”秋菊道。

突然有钱,生活改善,不难想象是被人买了命做事。

“倘若如此,那此人在入军之前就是一枚安插的棋子,就等着能接近孤时一刀毙命。”江安卿垂下眼眸,看不清眼中神色,勾起唇笑了下,“倒是让孤好奇,那么大费周折也想要杀孤的人,藏在金凤哪个犄角旮旯里。”

“主子,黑衣人嘴硬的很,还没能敲开,不过臣发现她们身上有相同的莲花刺青。臣怀疑她们不过是被雇佣的组织,知道的消息并不多。”冬香。

江安卿大致明白了,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小动作立刻被秋菊察觉,担忧道,“主子,您头又开始痛了吗?”

“无碍,只是有点不舒服。”江安卿放下手,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江安卿确实许久未曾头疼,好日子过的多了,差点忘记身边隐藏着多少窥视她的牛鬼神蛇。

“丹阳知县处理的如何?”江安卿问。

冬香抱拳,“不留活口,以及派人送信于朝廷,拨人到丹阳任命。”

“好,孤知晓了,忙碌了一晚上,你们也下去休息吧。”江安卿起身,“对方能按察一个棋子,就能按察两个,往后你们得多幸苦些,孤能相信的人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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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隆起一个小鼓包,江安卿放轻手脚的脱下披风,要说刚才还有点困倦,现在的江安卿无比清醒,清楚的知道想要她命的人绝对是能接触到权力中心,并且跟西凉国有密切的合作关系。

不然西凉国不会在她到达丹阳后一动不动,明显就是等着这边得手,不费吹灰之力的从丹阳再往内一点点蚕食金凤。

坐在床边的江安卿放空望着屋内一处,指尖有节奏的敲打着膝盖,这是她想事情时不经意间的小动作。

如何才能抓住幕后的人,抓不住她江安卿无法安心的带着士兵在前线打仗,后方的阴谋诡计始终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

江安卿怀疑了所有人,包括坐在帝位上的江月谷,骤然觉得身边无可信可用之人,弥漫出一股淡淡悲哀。

“唔。”景一迷糊间看见了坐在床边的身影,拉了拉江安卿衣裳,“您怎么不上来睡觉。”

心里记挂着失,睡的不踏实,老想着江安卿在做什么。

江安卿扭身视线落在景一脸上,他侧睡的脸被压出了几条淡淡红痕,懵懵懂懂的望着她。

江安卿脱鞋上床,景一挪动着靠了过来,闭着眼睛明明困迷糊了,还不忘询问,“您事情处理好了吗?”

江安卿很少跟人说心中担忧,作为一个决策者,她只需要将问题解决,江安卿向来习惯如此,没能相处解决办法的事,就暂且压在心中不提。

她是主心骨,如果她迷茫不知所措,那么跟着她的人也会自乱阵脚。

但此刻,躺在床上的人并非是她属下,而是可以倾诉内心惆怅的枕边人。

江安卿犹豫了片刻,放下了床帘,隔绝了外头,略显不熟练的道,“孤怀疑,金凤出了内鬼。”

本还昏昏欲睡的景一听到立马清醒过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您有猜到是谁吗?”

江安卿摇头,她猜不到,因为可疑的人太多。

她从未想过,金凤会从内里出现蛀虫,哪怕她用铁血手腕也镇不住人心。

景一骨碌爬起跪坐在床上,“小的回去替您查吧,快马回去不过六天就能到京城,小的一定给您看好。”

“你去不了,也盯不住。”江安卿摸了摸景一脸颊,景一的能力在哪里江安卿心知肚明,有自己在京城坐镇还行,但要对上的是准备下死手的人,她们绝对不会放过独自留在京城的景一。

幸好,幸好景一赶了过来。

江安卿头又隐隐作痛起来,不愿意多说,“让孤想想,想想如何引人出来。”

“您是觉得那人小的对付不了?”

景一不是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既然江安卿觉得以他的能力处理不好这件事,景一便不会坚持。

心疼的凑上前替江安卿揉捏着额头,明明是个需要好好静养的身子,却总是操心这些烦心事。

景一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您要不要尝试相信陛下。”

江安卿的目光看了过去,示意景一继续。

“陛下虽有时对小的看不顺眼,但小的能看出来,陛下是尊敬您的,况且京城内出现内鬼,手能伸那么长的人,恐怕只有陛下能治了。”景一小心翼翼的观察江安卿表情,“小的觉得,能让陛下去处理这件事,毕竟…毕竟天下还得让他管着。”

景一眨巴着眼睛,说完低头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为江安卿按摩。

良久,沈默的人才开口,“孤知道你说的是对的,可怎么落在耳朵里,那么不是滋味呢?”

景一注意到江安卿嘴角玩味的笑容,心知肚明连忙凑上前亲了亲,讨好的弯着眼睛笑道,“在小的心里,您是最厉害的,小的满心满眼全是您。”

好说歹说哄着江安卿高兴了,人才拍拍他后腰,“好了,睡一会吧,今日也有得要忙。”

景一慢吞吞跟着躺下来,小声,“您头还疼吗?”

“景公公足智多谋,一下点通了孤心中烦忧事,孤如吃了神丹妙药。”江安卿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揶揄的景一拉高被子遮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瞧着江安卿,见她不似生气,又凑近了一些,安稳的窝在她身边睡着了。

景一睡的很快,江安卿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睡着了,安静的躺在自己身边,能听到平缓的呼吸声,此刻江安卿突然感受到,书中所写的安稳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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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时已是中午,江安卿不耽搁的起身,来到书案前洋洋洒洒提笔写下信件,在外很少寄信回去,不少地方江安卿斟酌再三才下笔。

写完长舒一口气,她确实不知道如何同子女相处,更多时候像帝王和臣子。

景一在她起来后就醒了,坐在不远处看了许久,见她放下笔才上前。

“取孤私印来。”江安卿道。

景一抱来了个小盒子,打开后放在桌上。

印章盖上,证明是江安卿亲笔所书,江月谷看到便会知晓其中意思。

江安卿瞧着朱红色的印章,“但愿她不会让孤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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