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想将背包塞在那各破烂的木箱子里面,结果发现箱子里的那些枯草上沾满了黑红色的血迹。
心中惊讶,一把将那些枯草抓了出来,感觉沉甸甸的,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被鲜血染的黑红的脑袋,须眉皆张的瞪这我,白森森的牙齿中还咬着一片干皱的皮肉。我猛然间骇了一跳,惊呼一声,手一抖,那血淋淋的尸头又掉进了破烂的木箱子里。我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本来睡着的陈教授也被我惊醒,急忙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我愣了半天才霍然醒了过来,忙道:“没,没。没有什么,你好休息吧。”陈教授叹了口气,斜靠在床头上,两眼迷茫地看着床沿。
我站了起来,提着背包惊魂不定地看着另人恐惧的破烂木箱子。猛然听见外面一个浑厚的声音道:“都在吗?”却不是那马脸老者是谁。
马脸老者问了一声,一直守在外面的几个汉子忙道:“在,在,都在。从没有让他们两个出过屋子。”马脸老者哼了一声,又问道:“有什么人来过吗?”那汉子道:“小碧来过几次,是送一些饭菜。”“小碧?”马脸老者默念着道:“一定是小云让她来的了。这丫头再受惩罚也还惦记着这臭小子。”我闻言一惊,心想小云究竟还是因为我们儿受道了处罚,不知道重不重,她现在还好不好。
只听的那个汉子又道:“今天早些二嫂也来过。”马脸老者惊讶地道:“她来干什么?”那汉子道:“给他们带了一些吃的,干货。说了一会话就走了。”马脸老者沉吟了片刻道声:“知道了。今天晚上要祭祀,带他们去祠堂。”说着便向屋子走来。
我听道马脸老者说要带我们去祭祀,不由心中又是一惊。心忖:“要带我们去祭祀,莫非又要杀了我们祭祀。”心中想着,猛听得“咯吱”一声,屋门被马脸老者推了开来。
我心中一惊,急忙将手中的背包扔道破烂木箱子里,向床边走去。
马脸老者走进了屋子,瞪着一双怪异的眼睛盯着有些惊慌失措的我。蓦然眼光看向了我身后的破烂木箱子,脸色变了变。突然看见了地上的一些干枯的杂草,刹时脸色大变,猛然抬头盯着我。
马脸老者双目通红,蓦地射出两道红色的眼光盯着我,好似饥渴的野兽突然间发现了食物,霎时间便要扑过来般。怪异地看着我,直看的我毛骨悚然,心中一阵惊骇。
我被马脸老者盯的一阵阵心惊,勉强住着拐杖掂着左脚走到我的床板前。
马脸老者身后走进来记个背负弓箭的汉子,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躺在床板上的陈教授道:“赶快下来了,今天晚上要歃血祭祀。赶快起祠堂了。”马脸老者好似也猛然反应了过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看了一眼陈教授道:“很好,都醒了。”转眼对身旁的汉子道,“全部带走,去祠堂。”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蓦然又回过头来,怪异地看了我一眼,这才转身而去。
我被记个汉子带出茅草屋子时,才发现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我们走在青石小道上,小道两旁所有屋子的门楹上都挂着一个气死风灯笼。里面是蜡烛燃烧着,发出昏黄昏黄的光芒将整个小道也照的昏黄诡异。
我跟着几个汉子来到了村子的中央,就在那座小山峰的下面,是一间很大的祠堂。而此刻这里围满了人,架起的几口锅里木头熊熊燃烧着,将祠堂这片照的通亮,宛如白昼。
我心中一阵惊骇,忖道:“果然又是这里,难道他们要真的杀了我和陈教授。那他们村子将不是一百九十二人了,就要缺少两各人。莫非他们又多了两各人?”我和陈教授忐忑不安被带往祠堂,只见祠堂的外面有一口大锅,锅中是一锅暗红的鲜血,散发着一股股腥臭的气味。祠堂的旁边是有一棵歪脖子大槐树,树上挂着许多的写着字的白色布条,有好多都已经风干了,随着风飘荡着,在熊熊烈火的照耀下,将树枝桠遮掩的更是鬼影婆娑。
我四下回顾着,寻找着熟悉的身影。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小云。依然是那一件白色的罗裙,秀丽青纯的面靥。但却看起来苍白憔悴了许多。我看着小云,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到了地上。
小云见我向她看去,脸上一红羞涩的向我点了点头。我也赶忙感激地向他点了点头。
小云的身前小碧依然怪异地打量着我。她那怪异的眼神不由又让我的心中一怔。
小云的旁边是武大郎矮矮的身体,但却让人看起来有中结实强壮的感觉。
一旁左瘸子怒目瞪着我,好似我偷了他家养的鸡了般。
在人群的另一边我看到了二嫂正跟旁边的几个汉子指着我跟陈教授嘻嘻哈哈地说笑着什么。看见我看向了她,忙抿着嘴咯咯地笑着。
祠堂里面几根若森森白骨般的白色的蜡烛将里面照耀的亮如白昼。此刻祠堂的大厅里面香雾缭绕。
正南面是一个巨大的雕像,一个身着白色战袍的人,在白色缭绕的烟雾中显现出俊俏飘逸的脸庞。我不由心中一震,这分明就是总在我梦中出现的那个青年呀。我身体一怔,仿佛那一句“你是魔”又一声声在我的耳际一阵阵回荡。
白色雕像的前面是许许多多的牌位,烟雾缭绕这看不清写着什么。
祠堂的四周摆放这许多的巨大涂着红色绿色的雕塑,好似地狱里的判官,一个面貌狰狞,张牙舞爪。让人以为走进了阎罗森殿,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