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你弟弟也是令我发愁，找个对象，没 30w 彩礼不愿意结婚，你要多帮帮弟弟”。妈妈在那边苦口婆心的语气。

“帮弟弟？那谁帮我啊，妈，你是希望拿我的卖身钱去给他付彩礼？”王荼知道爸妈从小偏心，语气也没好气儿了。

“你们是一个时辰，一个娘胎里出生的龙凤胎啊，你不帮他，谁帮他呢，我和你爸都老了，只能指望你了呀”王荼妈妈继续说。

“你儿子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来，都三十岁了还考研究生呢，都考几年了，我的这点工资哪年没给他贴补考研费用，三十而立，你儿子是不是这辈子都不算立起来了，要我说，你也别担心他这个婚事了，就他这样，我要是女的宁愿高质量单身，也不扶贫”！王荼噼里啪啦像机关枪一般对着电话扫射。

“你看你说的，一家人不都是这样？再说你是姐姐...”，王荼妈妈语气里带着哭腔。

“好了妈，王荼顿了顿，我俩是龙凤胎，没差几分钟，犯不上总拿这个道德绑架我，我要上班去了，没事不要打给我了。”。

王荼没等妈妈讲完，气冲冲地按下“挂断“。

手机屏幕上是两只小熊杯，那是和蓝莓的情侣杯，王荼默不作声，有些感情，像是千斤顶一般沉重，从小王荼就习惯了躲避关系里的负面，她不理解，当父母的怎么就对儿子女儿差别那么大，小时候爹妈偏心眼，长大了也没有改善。但她已经走出了东北的寒冬，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工作填满所有心灵空虚的时刻。

案子，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事情，其余的都是狗屁。

一股味道传来，坏了，忘了锅里的菜。

下午，天总算放了晴，但还是阴阴的，没见大太阳，老莫伸了个懒腰，打电话对王荼说：“还熬得住么，花木兰，走吧，去走访一下被害者家属，他们得知道这个消息，也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她知道老莫喊自己的意图，王荼虽然平时在局里挺冷漠的，但对来访者都是态度很好，女孩被谋害这种事，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叫个女警能给家属一点情绪上的照拂。

没休息好的王荼和队长老莫去了受害者的家里，

厅堂中有一股浓烈的血腥气还未散尽。

三间两耳倒八尺。平面近乎正方形，正房三间两层，较高一些，两厢为耳房，耳房就矮一些，四合院的样子，整体方形如印章，中间为天井，多打有水井，铺石板，作为洗菜洗衣休闲的场所。几个阿嬷在洗着羊皮，老莫踩灭手上的烟头，给王荼使了个眼色。

刚举行过庆典，一片荒芜。

这种传统的房屋四周外墙上是不开窗户的，都从天井采光。正房三间的底层中央一间多作客堂，为接待客人用，左右为主人卧室，耳房底层为厨房和猪、马牲畜栏圈，楼上正房中间为祭祀祖宗的祖堂，其余房间供住人和储存农作物。

进了赵静语家，只觉得房子逼仄，一个坐在轮椅上、身形瘦小的中年女人问：“你们找谁啊”

王荼和老莫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对这位母亲开口，犹豫了一下，才说：这是赵静语家么？

“静语的朋友啊，快请进，请进”，女人（田兰花）一听是女儿的朋友，非常热情地在轮椅上做着请进的姿势，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来。

顺着房内的陈设向外观察，屋子透光性不好，一进屋就觉得闷闷的，厨房的锅上冒着热气，是羊肉汤的味道。

老莫坐在陈旧的沙发上，咯吱作响的沙发配合着面前老嬷脸上纵横陈旧的皱纹，让老莫有些难为情不知如何开口，过了半晌，老莫才开口：您是赵静语的母亲么？她，遇害了。

听完了来意，田兰花脸上的随和和喜悦一寸寸化为灰烬，巨大的悲伤席卷在脸上，让整个本来就灰暗的房子更加暗淡，田兰花看着女儿的照片泣不成声：“女儿还要半年就大学毕业了，正是最好的时候，怎么就被人害了呢”。

田兰花询问：“孩子在哪，我要去看看她”，她划动着轮椅。

“阿姨，您别着急，尸体还在检查，我们初步怀疑，是他杀”

“这怎么可能，我女儿她平时很乖，从来不去酒吧也不喜欢在外面吃饭，怎么可能有人要害她”

“现在社会不稳定因素确实很多，我们也在尽力侦破”

老莫示意王荼递给田兰花一张纸巾，再多安慰的话，在此刻也是苍白的。

“莫非，莫非是冲撞了神明”，田兰花擦不干眼泪，徐徐地说

田兰花抓起王荼的手：“我就感觉不对劲，我就感觉不对劲，我儿子，昨天在庆典上鬼上身，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啊”。

老莫没有打断田兰花，而是用一种温和的询问方式：“大姐，您为啥觉得是触怒神明，最近有啥怪事儿么”。

田兰花脸色骤变，摇摇头，不能瞎说。

“现在您女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