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也不要再做出任何违法的事情,知道吗?不要罔顾法律!
老莫适时地提醒着。而此刻王骁燃的内心溃不成军。
烤糍粑
王荼和贾斯丁来到王老师家,他们这个祥和的两口之家,没孩子也没宠物,只有彼此,新买的花还在门口没来得及摆进去,王老师的家是一个一楼带花园的房子,木栅栏被涂成了绿色,房子远看过去,像是一座漂亮的花园,室外露营桌椅上还放着一壶热茶,不冷的天气却放着一个取暖器,不少云南人家人手一个,围炉煮茶,用来烤些糍粑,糯米糍,桂圆,总归是惬意而闲淡的。
几棵茶花也正肆意绽放,红的浓烈如梅,白色的娇嫩美丽,一片香气四溢,郁郁葱葱。
王荼示意贾斯丁绕开那些花,王老师端着水壶出来想要浇花,见到王荼,心下明白过来,做出一个嘘声的手势,生怕惊扰了他的妻子,凤侠嘟囔着:学什么年轻人搞什么围炉煮茶阿?
此刻眼前的一幕让王荼一怔,凤侠的头光光的没有一根头发,面色虚弱,和那天朝气蓬勃的样子判若两人。她的眼神变得悲伤,他们夫妻俩贫贱的生活,没有因为大学教授的名头改善生活,一场重病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而此刻上门的警察却好像是来自阴间的索命人,打破了本来的平静。
王老师回头看看凤侠:放心吧,媳妇,凤侠的眼神中透露出不舍和凄凉
那些花,我一个人整不了,凤侠没说别的,只是叮嘱:我在家,等着你回来给花翻土
王荼上前搀扶着凤侠:姐,别担心,只是循例了解情况,花草耽误不了。
凤侠有些放心,看看王荼:我没事儿妹子,早去早回阿,她看着王老师的目光,柔情似水,东北女人的温柔,像是云层里的烈日,不显山露水,却格外炙热。
王老师郑重其事地将一株桃树栽种进本来就挖好的坑里,埋土,施肥,浇水,然后给妻子披上外套:w 外面冷,回屋等我。
警局里,王荼将视频推到王老师的面前,王老师看到视频无奈的笑了,他回忆着。
那是半年前,家里的铁锅冒着锅气,王老师将胡辣椒炒的焦香,五花肉切的薄薄地,待油温热了滚下去,他要给老婆做一碗回锅肉,老婆嫁到云南后,口味也变得喜辣,他招呼着,媳妇,盐巴用完了么?几个彪形大汉看着门口寻摸着,虎哥,就是那个老师家么?一个一脸横肉的男人喊着另一个瘦猴男子,俩人一胖一瘦,像两个地狱来的夜叉。
门口栽种着一片一片的郁金香和芍药,正在花期,开的郁郁葱葱,那个叫虎哥的瘦猴佝偻着身子,将烟丢在花坛中,横肉男骂了一句,没、没、没素质,然后顺手摘下来一朵饱满盛开的花,横肉男一脚踹开门,发现门根本就是虚掩着,差点闪了跨,他妈的,差点闪了老子腰,瘦猴忍不住笑,王老师拿着勺子,戴着围裙,俨然一副家庭主夫的样子,什么事啦,王老师寻声而至,你你你,你惹大麻烦了知道么?横肉男磕磕巴巴的说着,横肉男的口齿不清,说句话都流露出艰难的神色,五官夸张的扭动在一起,短短的睫毛疯狂眨动,王老师问,什么麻烦了?瘦猴不想废话,一把抓住王老师胸前的 hello kity,你还敢泡女学生?你就是这么为人师表的?横肉男拿着花拍着王老师的脸,鹦鹉学舌,就,就是这么为人,为,人师表的么?
瘦猴嫌弃地看了一眼这笨拙的同伴,凶道,你闭嘴!横肉男灰溜溜地退后了一步,瘦猴男不由分说举起拳头,狠狠朝王老师砸过去,王老师的眼镜斜在脸的一边,他分明不清楚状况,怒吼,你们这是非法入室,我要报警的!说着按起手机开始拨 110。王老师的老婆听到声音觉得不对,拿着菜刀跑了出来,一脸怒气的挥舞着手中的菜刀,问,老公,咋回事,这几个憋犊子干啥的?横肉男和瘦猴看到了都吓得退避三舍,摆摆手,哥嫂子,我们只是受人之托…只是吓唬一下,真没想动手啊!
没想动手?那我老公眼镜咋回事?风侠看老公委屈了,一点都不能想让,她挥舞着菜刀指着老公,冷笑一声,还有你,给我交代,什么泡女学生?咋回事,今天这事不说清楚了,谁都别想走!
风侠霸气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前三个男人面面相觑。瘦猴和横肉男支支吾吾,就是我们听说王老师泡一个可怜女学生,有个人给我们钱,让我们来吓唬一下,我们一琢磨,这不是行侠仗义嘛,就来了。
王老师摆摆手,你们回去吧,风侠看老公的脸上是死寂一样的神色,也不再阻拦,俩男人屁滚尿流的跑了。
赵静语是一个可怜人,他是文学老师,一眼就看的出来哪些孩子心思敏感,也看到了那些每一个人隐藏在心底里的阴暗面,赵静语写了一篇黑暗白兔的故事,那文笔很绝妙,王老师知道自己的才华有限,但却喜欢有才华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