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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中文 > 丧系咸鱼男高逆风喝茶 >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听却又实在是挑不出一点错。

他睚眦必报,不能光明正大骂的就光明正大地阴阳怪气。江柏昭轻飘飘地一抬眼,看向台下,示意自己读完了。

台下的同学反应很快,给了他们三个足够热烈的掌声。蔡兴的脸又开始五颜六色地换着变。

姜砚坐在最后一排,把整场检讨会和所有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眼底也浸满了笑意。江柏昭的这份检讨书一半出自于他的手笔,他骂人不带脏字,说话也在情理之中,把江柏昭露尽锋芒的字句全都修改得圆滑顺畅。

他不紧不慢地鼓掌,目光含笑地看着这三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又趁着蔡兴不注意,跟江柏昭击了个掌。

林山檐也笑,他问:“小昭的检讨有多少是你的手笔?”

“嗯……二分之一吧,他原来的那一份交上去肯定会挨骂。”姜砚抬头和他的目光相触,笑着比了个耶。

“怎么不帮我的改改?”林山檐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杯子里的热茶。他的很多习惯都向姜砚不自觉地靠拢了。

“不敢,我怕老蔡头今晚就提着刀杀到你家。”姜砚谦逊地说。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又各自偏过头低低地笑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姜砚和江柏昭、谢泽说了声“明天见“。

空旷的教室里,人基本都走光了,又是只剩下他和林山檐。烧成金色的云呈鱼鳞状,大片大片地聚在天空,夕阳的光辉穿透偌大的玻璃窗落在了他们的桌面上。

姜砚收着书包,偏了偏头跟林山檐说话:“今晚我有点事,不回家吃饭,你自己解决?”

他相信以林山檐的聪明绝对不会追问他为什么,林山檐永远不会令别人陷入尴尬为难的境地。

果不其然林山檐收书的手只是顿了一顿,然后顺从地“嗯“了一声。

但下一秒姜砚就听到他的声音:“需要我买点吃的给小花吗?”

他总是这样体贴和细心。

姜砚微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她知道,而且冰箱里还有菜,你有心了。”他单肩背包,从外套的兜里顺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和身后的林山檐摆手算作再见。

林山檐点点头,只是目送他。

姜砚的脚步仍是不紧不慢,夕阳的光描着他的背,他知道林山檐正看着他。只是在林山檐看不到的地方里,他的眼神很冷。

月底操心的不只有蔡兴,还有姜砚。这意味姜永安可能又要来找他要钱了。这个废物爹抛妻弃子,要用钱的地方就记得来找他了。

过去他总是不懂,只是一味地忍让,忍受姜永安的怒气,接受姜永安的打,把“父债子偿”这四个字当作人生中一个不可抹去的污点,一个必须要偿清的债。后来他长大了,读的书多了,就知道这些都是子虚乌有。他其实可以不必为姜永安偿罪,也可以把那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当作并不存于世。

他并不欠姜永安什么,也从来没有从姜永安身上得到过什么,那他就应该不需要还。

可是江燕花还在这里,他的羽翼也尚未丰满,一切逃跑的愿望都还只是痴人说梦。姜砚早早地走出了象牙塔,目光也自然长远;他很谨慎,绝不轻易许下不切实际的承诺。

他费尽心思、用尽手段,读好他的书,找遍所有出路,谋个一职半职来存下些许钱,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带着江燕花走。去哪都可以,搬离这个小屋,到姜永安找不到的地方去。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g市,他们还从来没有看过雪呢,高考完就带着江燕花去一个冬天会下雪的地方吧。姜砚在夜深人静时常常想。

但是现在还不行,他还没有拿到那份能带着他们走的录取通知书,还没有存够钱。面对姜永安他还只能一度忍让,一度逃跑。

姜永安总是狮子大开口,试图从他身上攫取所有。但是姜砚很聪明,只交出点不值一提的钱。无非就是身上多挨点打,他当然可以忍受。他甚至怕姜永安去偷家里的钱,于是换了家里的锁,还把钱全存到了银行;他怕江燕花被骗,于是对江燕花反复强调不要轻信他人。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疯魔了。姜砚想到这里有些嘲讽地提起嘴角。

他不着急,着急的从来只有姜永安。被砍断手指的不会是姜砚,只会是姜永安。

他这样想心情甚至愉快起来,慢慢踱步走在路上,甚至仰着脸去欣赏头顶上盛开的花。余晖穿过花叶的罅隙,斑驳地照着他的脸,映照出那么些许的温柔。姜砚的长相介于英俊和漂亮之间,他不笑时面孔极为冷淡,甚至带着些漠然的味道;笑时却又显得格外温柔干净,嘴角轻轻一勾,就什么仇情都散了。

此刻他只是微微笑着,路人的眼光就都不自觉地从花移到他的身上。

就在马路的对面,一辆公交车悠悠地停下。零散的人下了车,又有几个人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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