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文嘉豪和苏晚棠的关系愈发亲密,除了在药铺院子里切磋剑术,平日里也时常相谈甚欢。
一日,阳光洒在药铺的院子里,苏晚棠眼神坚定地看着文嘉豪,开口道:“文壮士,明日我打算带人去边境附近,听闻那里最近有不少辽人出没,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想去会会他们,你可愿与我同去?”
文嘉豪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决然,毫不犹豫地点头:“苏姑娘既有此义举,我自然愿意同去,辽人残暴,早该给他们点教训了。”
苏晚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有文壮士相助,此番行动定能事半功倍。”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苏晚棠便带着一众手下与文嘉豪会合,一行人朝着边境进发。
当他们靠近边境一处村庄时,便听到了村民们的哭喊声,浓烟从村庄中升起。
苏晚棠眼神一凛,握紧了手中的长刀:“可恶的辽人,又在祸害百姓!”
说罢,她一马当先,朝着村庄冲去,文嘉豪和众人紧随其后。
在村庄中,他们与辽人展开了激烈的拼杀。文嘉豪身姿矫健,长剑挥舞间,辽人纷纷倒下;苏晚棠也毫不逊色,长刀上下翻飞,令辽人胆寒。
经过一番激战,辽人渐渐不敌,开始逃窜。苏晚棠刚想下令追击,却见文嘉豪捂着手臂,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她心中猛地一紧,连忙跑到文嘉豪身边:“文壮士,你受伤了!”
文嘉豪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容:“无妨,小伤而己,不碍事。”
苏晚棠心疼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担忧:“都受伤了还说不碍事,先找个地方包扎一下。”
两人在一间相对完好的屋子里坐下,苏晚棠细心地为文嘉豪包扎伤口。
沉默片刻后,苏晚棠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文壮士,我……我真的很害怕看到身边的人受伤,那种感觉,就像心被撕裂了一样。”
文嘉豪看着她,眼中满是关切:“苏姑娘,为何会有这样的感受?”
苏晚棠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曾经,我也有一个幸福的家,父母疼爱我,一家人其乐融融。那时候的我,无忧无虑,觉得世界是那么美好。”
她顿了顿,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可是,一切都在那一天改变了。辽人闯进了我们的村子,他们如同恶魔一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的父母为了保护我,拼命抵抗,他们让我躲起来,说会没事的。”
说到这里,苏晚棠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躲在柜子里,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和父母的惨叫,我想出去,想和他们一起战斗,可是我不敢。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倒在辽人的刀下,看着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地面。”
文嘉豪静静地听着,心中己经明白了这是苏晚棠心中的伤痛,他语气轻柔而坚定地说道:“苏姑娘,那不是你的错,当时你还年幼,根本无力改变什么。经历了那样的事,你还能坚强地走到现在,己经非常了不起了。”
苏晚棠看着文嘉豪,泪水夺眶而出:“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一定要变得强大,一定要为父母报仇,一定要保护身边的人不再受到伤害。所以,我看到你受伤,就会想起那段痛苦的回忆,我真的很害怕再失去重要的人。”
文嘉豪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真诚地注视着苏晚棠的眼睛,说道:“苏姑娘,别再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了。过去的事我们无法改变,但未来还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和你一起保护更多的人,让悲剧不再重演。”
苏晚棠在文嘉豪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力量,心中那因过去伤痛而凝结的坚冰似乎也悄然融化了几分。
她轻轻点了点头,用手细致地擦去眼角残留的泪花,目光中仍带着一丝期许,轻声问道:“文壮士,听你方才所言,是不是在你心中,也有一个让你想要倾尽所有去守护的人呢?”
文嘉豪微微一怔,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柔和的光,随后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是的,苏姑娘,这世上确实有这样一个人,值得我拼尽一切去守护。”
苏晚棠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阵尖锐的疼痛瞬间袭来,可她还是强忍着情绪,声音微微颤抖地问:“究竟是怎样的人,能让文壮士你如此深情相待?”
文嘉豪的目光望向远方,那里山峦起伏,连绵不绝。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在思索着如何表达,而后轻声道:“苏姑娘,实在抱歉,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她是谁。她……她还没有接受我的心意,我不想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苏晚棠心中的猜测如星火般迅速蔓延,一股酸涩涌上心头,鼻尖也微微泛红。她咬了咬嘴唇,努力镇定下来,试探着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紧张:“难道……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是卿舟?”
文嘉豪没有丝毫隐瞒,眼神中满是坚定:“不错,我心仪的人就是卿舟。为了她,我从繁华的汴京来到这偏远的边境,只为能陪在她身边,护她平安。”
苏晚棠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击中。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动了真心,喜欢的人心中却早有他人,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视为知己的卿舟。
她的眼眶瞬间红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的失落如潮水般翻涌。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深吸一口气,声音虽仍带着一丝哽咽,却多了几分释然:“既然你己有了心上人,为何还要对我如此关照,日日与我相伴呢?”
文嘉豪微微一愣,眼中流露出一丝诚恳:“苏姑娘,实不相瞒,是卿舟让我多陪陪你,她一心想着治好你的病,希望我能帮上忙。”
苏晚棠听着文嘉豪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她垂下头,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泪水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但她很快抬起头,努力挤出一抹微笑,轻声说:“我明白,文壮士,谢谢你和卿舟的关心。这法子挺好,这不,就让我说出了心里埋藏的秘密。”
“是啊!”文嘉豪也很开心,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么顺利的就完成了仲卿舟交代的任务。
此时的文嘉豪根本没有注意到苏晚棠情绪的转变,或许,从始至终,他的眼里就没有其它人。
苏晚棠想明白这一点后,努力将心中的苦涩与失落暂时压下,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等我好了,精神头更足了,我再去杀几个辽人助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