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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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医生从急诊室中出来,告诉我们张曼的情况,“病人这只是食物中毒,我们给她洗了胃,现在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再过一会儿你们就可以到病房看她了。¢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食物中毒?”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医生,狐疑的问:“那你们知道她具体是吃了什么中毒的吗?”
毕竟从今天早上开始我就和她们待在一起,下午她又是在我家吃的饭,在这期间我都没发现她吃了什么诡异的东西啊!
“好像是老鼠药!不过目前没有经过确切的化验,我也不敢肯定。只是现在城市里这种东西已经很少了,不知道病人为什么会误食这种东西。”医生若有所思的说完,摇了摇头离开了。
可医生的话却让我陷入了一阵沉思,我记得今天下午从机场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不大不小的便利店时,张曼突然叫停了我的车。
她说她要下去便利店买瓶水喝,我当时也没多想,便将车停在路旁让她下车了。
现在想来,说不定张曼就是在那个时候买的老鼠药。
那她又为什么吃药呢?
难道是因为孩子被沈家带走了,她心情不好?可以叫她今天晚上的表现来看,一点都不像心情不好的样子。¨x^i¢a!o~s^h\u/o_c-h+i·..c\o\m^
很快,我想到了第二种可能:张曼是故意这么做的,为的只是引起顾锦修的注意力!
女人的判断力,往往都会超乎寻常的准确--
十多分钟后我和顾锦修一起进入病房,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张曼。
此时,她打着点滴,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听到门口的脚步,她缓慢的扭过头来,但看到顾锦修的那一瞬,她眼睛一亮。
我知道喜欢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张曼的眼神暴露了太多情绪。
“顾先生!我刚才真的难受的要命,特别害怕自己会就这么死掉,但是好在依偎在你温暖的怀抱中,能够勉强支撑着我。”
张曼虚弱的说着,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又轻又细。
“咳咳!”我轻轻咳了咳,脸色阴沉的看向张曼。
张曼慢慢咽了口水,然后又看向我,“知意,我刚才说那些话你别介意!是因为顾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忍不住才会跟他说那么多!”
这种无措的解释,分明就是越抹越黑。&??零£点\看?\?书+ 21更±新?±最??快~^?
顾锦修是她的救命恩人,难道我刚才忙前忙后,跑上跑下,替她挂号交手术费,都是白做了?
被她气的牙痒痒,但是在明面上我还是得保持自己的形象,于是我尽量克制自己的语气,“没事的,反正要是换了别人,锦修也会那么热心。”
“啊?”张曼张了张嘴巴,“顾先生要是换了别人,你也会这么耐心的为她忙前忙后吗?”
靠!
张曼明摆着就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故意又问了顾锦修一遍。
好在顾锦修争气,他沉稳的回答道:“那是当然了!就算在路边看到只小猫小狗病了,我也会送宠物医院的。”
顾锦修说话果然有水平,三言两语就能让张曼心灰意冷。
我得意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已经给他竖起了个大拇指。
“张曼,护士说了你这点滴得打一夜呢,既然你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那我和锦修就先回家了,毕竟锦修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毫不留情面的说着,所以说现在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张曼的确有些可怜。
可转念一想,这可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就连吃老鼠药这种损招她都能想出来,看来以后我不得不提防着她了。
“知意,你们能不能不要走呀?我一个人在医院里害怕!”
张曼着急着想要起身,慌乱之间移动把针头给碰掉了,针水滴在地上,而她的手被霎时肿了起来,鲜血顺着手指流淌,看着都渗人。
我也不好冷眼相看,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很利落的跑出病房,路小跑着来到护士站,叫了护士过去替她重新插针头。
给她打针的护士恰好是刚才参与抢救的护士,护士看到她的手背红肿的厉害,意味深长的说:
“我看你真的是活腻了吧!自己吃老鼠药不说,现在吊着盐水,还要乱动!你要是再乱动的话,我就不给你扎针了,你直接回家吧!”
“你这小护士怎么说话呢?怎么这种态度?”张曼扯着沙哑的嗓子跟护士据理力争。
人家护士明显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这些话也是因为关心她。
可她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来,真是蠢到家了!现在竟然还有脸跟人家吵架。
护士对于张曼的无理取闹置若罔闻,只是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止住了步子说:“她是你们的朋友吧?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是她的福分!”
说完护士头也不回的离开,张曼躺在床上还一副气得要命的样子,“知意,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护士这么欺负我?像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护士,等我病好了,我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你说够了吗?”我脸色铁青,一步一步靠近病床。
张曼似乎是被我的神色给吓到了,她慢慢安静下来,语气柔和的问:“怎么了嘛?知意……”
我看得出来她现在十分心虚,因为她连直视我眼神的勇气都没有。
“你故意吃老鼠药,有什么目的?”我冷冰冰的问。
“我……”张曼结结巴巴,到最后她索性选择了撒谎,“我哪里有吃什么老鼠药?我这应该就是简单的食物中毒而已!”
“那你要是没吃老鼠药,你为什么知道自己是食物中毒?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把你送到医院之后你就痛得昏迷过去了吧!那医生说的话你应该也听不见吧?”我厉声质问着她,目光也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更加心虚,慢慢闭上了,眼睛,还把头扭到一边,“知意,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张曼,我把你当朋友是因为觉得你可怜,你一个人,刚回国无依无靠,但是如果你继续做这些无谓的事情,来博取别人的关注,那么,以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
这些话今天晚上我憋在心里很久了,现在终于鼓起勇气一鼓作气全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