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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真假现场

第三十一章 真假现场

棒球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这一幕?之前他让自己看到了昆丽的死,今日……想到这,陆尔不禁身体远离棒球帽一步。

“他现在在哪?”男人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听着让人汗毛直立。

范教授又咳嗽两声,似乎身体被压住让她连呼吸都困难了:“他在国外,你找不到他。不过他的女儿就在临海市。”

男人握在手里的刀紧了紧,范教授急忙补充:“他女儿和妻子住在永和街海华小区,他女儿叫安然。”

陆尔身体猛的一抖:安然,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陆尔飞速在记忆中翻找着,突然,他一抬眼皮:是酒吧,在昆丽出事那晚的酒吧。陆尔觉得有些巧合,不禁看向旁边的棒球帽,棒球帽正弓着身子,似乎在做冲进去的准备。旋即,陆尔凝神回视客厅内,眼前的一幕让他感觉身体发软,冷汗涔涔。

此时映入眼中的竟是男人范教授绝望的面容,男人狠狠扯下范教授头上戴着的一头长波浪假发。那假发正是陆尔与沈傲曾见范教授买过的!

男人将刀别在腰间,用长发缠绕住范教授纤细白皙的脖颈,一只手轻轻抚摸范教授的脸,另一只手则狠狠用力,范教授惊恐交加的瞪着天花板,双脚在拼命挣扎抖动,双手想要去抓脖颈处的假发,但却被男人死死压在腿下。

范教授逐渐失去力气,手缓缓停止挣扎,双腿也在趋于平静。男人背对着陆尔,他的背部正在放松下来,起身。陆尔的手心已经满是粘稠的汗水,再看棒球帽,他竟依旧保持之前要从进去的姿势,却一动不动。

看着柔顺的假发徐徐从范教授脖颈出滑落几缕,陆尔不禁腿一软,向墙上靠去。

陆尔没想到自己居然再次目睹了一场惨烈的悲剧,但更令陆尔咂舌的是,男人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将手缓缓伸向了范教授的裙子。

棒球帽也在此刻变得激动起来,他似乎等着男人做出什么举动,头一动不动,陆尔知道他的眼睛一定是死死盯着范教授和男人的。

男人将范教授的衣服抬到腰间处,然后给范教授翻身,使其面部朝下。范教授双眼圆瞪凸出,一双惊怒,无助的眸子恰巧被陆尔捕捉到。陆尔浑身一阵,这样眼神竟如此骇人,也如此熟悉。就在不久前,他也曾见过这样的眼神。在酒吧后巷,在那个明媚如春的清晨,在昆丽被杀的现场!

陆尔此刻只觉喉头发紧,嘴里的湿度似乎被抽干,他再也不发抑制自己的恐惧与愤怒,手在微微发抖,旋即身体也开始发抖起来。

棒球帽似乎察觉到了陆尔的变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已经死了。”

陆尔刚刚升腾起的一丝正义与愤怒瞬间被浇灭,他抿着嘴,呼吸从鼻中发出,却不敢出声。

男人掀开范教授被衣服包裹的僵硬的尸体,接下来的一幕并未向陆尔所想的那样。只见男人在范教授的腰间观察,摩梭,像是抚摸一件稀世珍宝般轻柔,怜惜。

“真是变态,恶心。”陆尔心中暗骂。

随后,男人竟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在刚刚抚摸过的地方拍起照来。接连几张,男人每张拍完都会仔细确认清晰度。

“喂,他在干嘛呢?要不要这么变态?”陆尔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低声问棒球帽。棒球帽并不言语,只是一个劲的攥拳。

当男人拍完照后,将手机小心的放进兜里,旋即又拿出一个小瓶子。陆尔好奇,不禁“咦”了一声,但马上,他就知道自己犯了错误,里面的男人会不会发现自己,这是陆尔当下的反应,但男人似乎并没有发觉异常,自顾自的将小瓶子拿出。

瓶子被打开的一瞬间,我发觉身旁的棒球帽不自觉的身体向后退了几步,做出一副欲走的模样,陆尔心下更加疑惑。

男人将瓶口对准范教授的腰部,粘稠的液体纯色如水缓缓流淌下来。一滴滴落在范教授的腰间,被淋处旋即发生了变化。

男人满意的看着范教授的腰部正在升腾起淡淡的雾气,他微微低头,仔细看了看,又将瓶口对准范教授上半身及脸部,依次在上面滴下液体。

男人收起瓶子,看了看戴着的手套,似乎很不舒服,欲摘又犹豫了下。接着他走进房间,将已经残破不堪的范教授丢在客厅。

我已经看的目瞪口呆,忘了身旁还有棒球帽在。

只感觉棒球帽拉了我一下,然后蹑手蹑脚的往后退,直到退进应急楼梯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杀范教授?刚才你为什么不阻止?你带我来就为了来看杀人吗?”陆尔心中怒气大胜,已经全然忘记了这个棒球帽和父亲的联系。

棒球帽仍然侧身对着陆尔,陆尔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侧面的轮廓却没有丝毫被怒意或喜悦牵动的痕迹。

他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侧耳听外面的动静。陆尔此时也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追究的时间,自己和棒球帽似乎正处在危险之中,于是赶紧闭了嘴。

外面依旧平静,压抑的空气将陆尔的恐慌与烦躁层层包裹,似一个气球在越吹越大。

棒球帽动作停顿了几秒,斟酌片刻后抬腿向楼上天台走去,陆尔见状急忙跟上,不时,还回头看看,似乎生怕那个凶狠残忍的男人跟上来。

棒球帽只上了两层便又停下,附身,朝楼梯扶手看去,他伸出去的头突然猛的缩了回来,陆尔顿时感到紧张,左右看看,四下什么都没有,手上也没有武器,如果那个身上有刀的男人冲上来,他要如何自处,这个棒球帽想必会扔下自己逃跑吧,越想陆尔越心惊,但他无法躲避,只能静静等待危险的来临。

楼梯间依旧死寂昏暗,大概一分钟后,忽听相隔大概两层的楼下应急门猛的被人推开。陆尔知道那声音一定是从八楼传来的。

沉重的大门在午夜发出吱呀的诡异声响,衬的四下尤为恐怖。陆尔只见棒球帽身体紧绷贴着墙,手紧紧握着,指节出依然泛白。如此紧张的时刻,陆尔恨不得自己停住呼吸,瞬间抽离这危险境地。

大门被打开,有脚步声清晰传来。但声音只响了几下,又停下了。陆尔感觉正有人朝上面看,似乎正有温热的呼吸气流在他耳边咆哮。陆尔紧紧闭着眼睛,心已经在喉咙处,欲要蹦出。

几秒钟后,脚步声再次想起,听上去是往楼下去了。陆尔和棒球帽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再无任何声响后,两人都长长出了一口气。棒球帽一语不发的下楼,陆尔紧随其后。

再次返回到八楼时,范教授的家中除了已经被腐蚀一半身体的范教授冰冷的躺在地上外,再无他人。家中凌乱不堪,四处都有被翻找过的痕迹。

“他找到什么了?难道他已经拿到了!”陆尔听到棒球帽在低低自语。

“喂,这到底怎么回事,范教授为什么会死,还有,你到底什么人?不会是鬼吧,怎么就出现在我梦里?我爸呢?”陆尔眼神定定的看着棒球帽的背影,似乎要将连日的狐疑统统问明白。

棒球帽发出浅浅的笑:“你想救人吗?”他不答反问,陆尔不解:“什么?你说什么?”

“你本来可以救她的。”棒球帽指着躺在地上的范教授说。

陆尔一惊,是啊,如果刚才自己出手,想必范教授也不会死了。他有些愧疚,默默的低下头不语。

“其实,你还有机会。”棒球帽见自己的话似乎奏效了,继续说:“下一个咬死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安进或他的家人。”

陆尔猛的一惊:“你到底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既然你有所了解,为什么不报警?”

棒球帽语气平淡:“如果你相信我,那么,就看你想不想救他们了。”

一阵冷风吹过,陆尔感觉身后的门哐的关上了,他大惊失色,不禁大叫:“啊~”

陆尔呼吸急促:“原来又是梦啊!”擦着额头再次溢出的冷汗,陆尔眉头深深锁紧,这梦就如上次般真实,而上次做完梦后,梦就真的成了现实。陆尔越想越怕,他急忙起身,下床打开电视,看早间报道,想确定临海市是否有新的谋杀案出现,但一切都很平静,就如同十月的海水,并无太多的波澜。

紧张的心终于放下了,陆尔穿好衣服,老妈已经在餐厅准备好了早餐,见陆尔起床,又心疼又怜惜的看着他:“昨晚怎么喝了那么多,多亏沈傲送你回来。”

陆尔抓了抓蓬乱的头发,呵呵的傻笑。

刚拿起筷子,门口沈傲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陆尔,陆尔。”

沈傲嘴里正叼着一根油条,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推门进屋:“哎呀,别吃了,快走。”

陆尔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大早猴急什么,被人踩尾巴啦。”

沈傲见陆尔不紧不慢,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吃什么吃,又出事了。”

一听沈傲的话,陆尔刚刚送到嘴边的一个包子停滞了,他心里猛的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傲:“什么?别开玩笑。”

“谁有时间跟你开玩笑,一大早我就给海哥打电话,问他昨晚回没回家,结果他说他现在在去现场的路上,有人昨晚被杀了。”

“谁?谁被杀了?”陆尔激动,放下筷子,急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沈傲刚刚将食物吞进嘴,看到陆尔的状态,差点被噎到:“别激动,别激动。”

陆尔抿紧嘴,眼神中的惊疑让沈傲也慌了:“我也不知道啊,只是问了地址,咱俩去看看。”沈傲本想着去看热闹,顺便见见苏桐,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可见陆尔这样,一时间,他也有点慌了。

陆尔二话不说,拿了包就往外奔。

车子越靠近事发地,陆尔的心越沉,他坐在车里,深深凝望窗外的繁华都市,人们忙碌的疾步奔走,神情或严肃或闲适。

当车子停在了一个小区外,沈傲付钱后,拉着有些出神的陆尔下车,朝海蒂所说的地址赶。

这是一个开放的小区,小区中人员混杂,电瓶车,轿车,自行车交叉穿行,不时有人从陆尔身边经过,神情多是惊恐和惋惜。

前方的一个单元门口,聚集着大量的人流。警车正闪着警灯,似乎宣誓这威严。

海蒂正在和几名身穿制服的民警交谈,表情郑重,严肃。

抬头正好看见陆尔和沈傲,他伸手示意两人过去:“你们怎么来了?”

沈傲刚要接口,陆尔就疑问的看向海蒂:“死者是范教授?”

海蒂的眼睛顿时看向陆尔,在他身上死死定格,半晌才微一蹙眉:“你怎么知道?”

沈傲见海蒂表情,便知陆尔说的没错,不禁也张着嘴,不可思议的拉陆尔:“我靠,你啥时候成算卦的了?”

“我,我。”陆尔脸一白,似乎有东西卡在了喉咙处,脑中念头急闪,嘴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是临海市医学院的。”身后有名警察和另一个警察两人边走边说话。海蒂一听,便恍然:“啊,你是听他们说的吧?”

陆尔急忙点头,幸好没有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

“耳朵还真是好使,我怎么没听见啊!”沈傲不解的撇撇嘴:“海哥,苏法医来了吗?”

海蒂一愣,心下明了沈傲为何会这么积极的跑来了,哪是像他所说来帮忙,他又能帮什么帮,无非就是想在苏桐面前出现,博个出现率而已:“你小子,没安好心。来啦,已经上去了。”

沈傲拉着陆尔就往楼上走,边走边说:“海哥,我们在楼上等你,哦,对了,几楼啊?”

……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八的数字上,亮起的数字在一排按键中显得通亮无比。陆尔紧张的扶着电梯里的扶手,指甲抠在冰冷的铁上,有些疼。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股熟悉的气味瞬间笼罩了陆尔。如此熟悉的味道,昨晚梦里的味道,那是恐怖,惊惧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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