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日记
拿着黄老师给我的钥匙便回了宿舍,随后的几天时间里,我对郑翼学长变得更加的友好起来,对于他的身世我有种心疼的感觉,得知了他的双重人格的习性后也便不在去做任何试探性的想法。
和往常一样,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都是满满的课程,每天忙碌的在学院教学楼里的每间教室里穿梭着,大学生活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轻松,这感觉比我上高三的时候还要痛苦万分,彻底打碎了我在大学谈恋爱的美梦。
而谢少卓找到了一份工作,每天也忙累死累活的,清早就从学院坐公交赶到市里上班,直到晚上很晚才回宿舍,回到宿舍后洗完澡便就睡了,两个人虽说住同一间宿舍,但见面的时间却少了好多。
今天乘着下课早,想着已经好一段时间没见的黄老师了,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什么?跑到旧教学楼也没发现她的人影,一个人在哪里练习了一会易容术,由于黄老师不在,练习的过程中十分乏味,于是早早的回到了宿舍,玩着新买的笔记本电脑在宿舍里玩着游戏。
玩到快晚上夜深准备刷牙洗脸睡觉时,在卫生间洗漱台上刷着牙时,忽然听到一个从空而降的物品从楼上掉落下去的声音,嘭的好大一声,我边刷着牙边暗想着谁这么没公德心啊,大半夜的往楼底下扔垃圾,素质可真低,继续刷着我的牙并没有理会。
直到我刷完牙已经躺在床上的时候,突然有人急促的敲我们宿舍门,一下整个宿舍的人都惊醒了过来,郑翼学长一打开门,四五个人便急忙冲了进来,我看着阵势有点不对,莫非谁又惹到人了?来找麻烦的?
其中的一个仓促的问道:“哎哎哎,你们宿舍里的人都在吗?”
“在啊,怎么了?你们有什么事?”郑翼学长问道。
“一二三四,都在啊,没什么没什么,还以为是你们这宿舍里的有人跳楼呢,我们是楼下的,上来问下”那人回答道。
“跳楼?”一听到这两个字眼我急忙说道。
“对啊,你们还不知道?我们这栋宿舍有人跳楼了,就刚刚,现在那个人的还躺在下面呢,你们都没听见吗?那么一声响!”那人继续说道。
“真的假的,我还以为有人往下扔垃圾呢,没多注意”我回答道。
“别说了快下去看看吧,已经有人叫老师去了”那人说完,几个人匆忙的离开了我们宿舍,一走宿舍四人急忙跑到阳台上往下看,的确是真的,楼最底下的确躺着一个人,下面还围满了人,还有人拿着手电筒,见我们宿舍阳台几个身影,有人拿着手电筒照了过来。
“嘶~我的天,我们也赶紧下去看看怎么回事?”谢少卓说道。
说完三人点了点头,穿上衣服就急忙走下了楼,来到那跳楼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学生,只看到地上已经满是鲜血,我避讳着不去看对方的脸,这种东西还是眼不见为净。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不一会学院的老师们也来了,围着的学生不断开始议论起来:
“哎,我听说这人是住604,今晚宿舍里好像就他一个人,那房间现在都是锁着,里面没有人在”
“好像是失恋了吧想不开”
“不,我听有人看见他趴在阳台上弹吉他不小心摔下来的”
“弹吉他?那吉他呢?”
“别说了别说了,这学院这几天都竟发生一些怪事,我听说最近那个教尸体解剖课的,什么叫什么黄老师的,这几天也失踪了”
“啊?你确定?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啊”
“哎,一老师失踪学院里肯定会封/锁信息的不,这事难道还到处传啊?”
“嘶,被你这样说好像也是哦,我也的确有几天没见到那女老师了”
“我敢赌,一会尸体被抬走后,明天学院里也会封/锁信息,你想啊,这一学生死在学院里传出去多不好”
“让让让”当我仔细的听着他们的对话时,不远处一个急促的声音传来,我一看两个抬着担架的医生跑了过来。
把尸体翻了个身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我惊奇的发现这个学生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医生检查了一下学生的瞳孔和呼吸,急忙的进行了临时抢救。
不一会那人从口里猛的呛出一口血水后,急忙被几个医生台上了救护车及时送走,送走后看热闹的人群也缓缓散开许多,而我还傻傻的愣在原地,脑袋里不断的回想着之前那个学生说的话。
“嗯?人都走了你还不走?在这里干嘛?感受跳楼带给你的恐惧?”谢少卓推了我一下说道。
被他推了一下我才缓过神,急忙掏出手机翻出黄老师的电话打了过去,一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我的心便心如死灰一般,电话那头回应的此号码不在服务区。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那同学说的都是真的?黄老师真的消失了?为什么?我实在想不明白,在这样的社会一个人为什么会莫名的消失呢?就和爷爷消失时一样,突然就消失了毫无征兆。
“怎么了祈天?打谁电话啊,你该不会又撞邪了吧?喂~”谢少卓催促着说道。
郑翼学长拉扯了谢少卓一下说道:“你先别烦他,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刚刚那个人说黄老师失踪了,我想他刚打的电话是黄老师的吧”
“黄老师谁啊?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啊”谢少卓问道。
我揉了揉眼说道:“没事,宿舍吧”简单的几个字说完便往楼上走,回到宿舍我便就躺上了床,拿着手机一直看着,什么都不想说,一心想着黄老师的事。
我拿着手机连着拨了几次黄老师的号码,但还是一样不在服务区,不在服务区是什么意思?不是关机也不是干嘛的,这一点真的让我很纳闷。
我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虽然我不确定这件事是真是假,但让我心里总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我脑袋里不断浮现着最后一眼见黄老师的画面,当时的黄老师好像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说不出再见一样,就好像她事先就知道了这一切。
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消失,爷爷也一样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不行,明天我一定得找到真相,这实在太诡异了,我急忙翻出衣服口袋里黄老师留给我的那串钥匙,紧盯着手里的钥匙,这钥匙会不会是黄老师另有别的目的?我心里暗想着。
到了第二天学院里便四处传开了昨晚我们宿舍楼有人坠楼的消息,走到哪都有人议论着,而我心事重重的关心的却是黄老师的事。
课还上到一半我已经无任何心思,让墨萧白帮我请了病假,便拿着钥匙去了那间旧教学楼,当我拿起钥匙准备打开那旧教学楼一楼的门时,竟然让我有种畏惧的心理,畏惧或许是因为得知黄老师已经不在这里,让这一整栋三楼高的旧教学楼里一个人都没有而里面全都是摆放着的人体标本的事实更加清晰起来。
推开门里面立马就能感受到旧教学楼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我把门关上急忙上了二楼的办公室。
打开办公室门后里面和我上一次来时一模一样并没有任何的变动,我来到办公室最里面的那间小房间,拿着黄老师教易容术的工具,搬弄了起来。
但是越是练习越心慌意乱,看着泥石膏满脑子都是黄老师教我的画面,怎么都挥之不去。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便开始随意的翻索起来,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想找的是什么。
在抽屉里找到了我上次捏给黄老师的小泥人,而小泥人的旁边还摆放这一个断裂成两截已经干裂开的另一个泥人,我拿起另一个断裂成两截的小泥人在手里仔细的看着,发现这小泥人看上去感觉已经保留着很长一段时间了,干裂的泥人的已经变得和泥巴一样的颜色,而且只要稍微轻轻一捏就能有灰屑掉落。
这难道是小叔当年捏给黄老师的?我不禁想到...这也保存太久了吧?如果真是这样这泥人比我的年龄还要大啊,虽然说已经断裂成两截了,但是能保存到现在这样看来黄老师对这泥人十分爱惜啊。
我又继续翻索着看还能不能找到一点别的,房间里搜索完了后我便在办公室里翻索起来,柜子里除了摆放满了一些医用器具和药品外并没有发现别的和黄老师有关的物品。
我坐在办公桌上打开抽屉一个个的翻着里面除了文件还是文件,但发现办公桌最底下的那个抽屉却怎么都抽不出来,我一看原来是锁上的。
我看了看兜里的钥匙,钥匙圈上直挂了三把钥匙,并没有发现一把能打开这抽屉的那种小钥匙,不管了,有的时候得靠蛮力,正当我准备抠着抽屉最底下时发现在抽屉底下有快小磁铁,我用手摸摸了感受到磁铁上面吸着一把小钥匙,我急忙把磁铁上的小钥匙扣了下来。
拿着钥匙打开了抽屉,惊奇的发现里面就摆放这一本笔记和一只钢笔,我拿起笔记本和钢笔,惊讶的发现这只钢笔和笔记本尽然和小叔的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是我的钢笔还是另一只?我不禁想到。
我急忙又拿起笔记本随意翻阅了几下,这本笔记里比小叔的那本看上去要简洁好多,不像那本上写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和草图弄得十分浑厚,而这笔记本里面写着的尽然是黄老师的日记,没想到黄老师还有写日记的习惯。
我翻开笔记本的第一页,上面白纸上只写这短短的几个字,用的繁体正楷写着———李祖凌赠。
这笔记本是我小叔送给黄老师的,我急忙翻开第二页,看着上面秀气的字迹写着:
1992年9月28日晴
今天是和他想认识的21天和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我送给他钢笔他作为回礼送给我了这本笔记本和一张他的相片,告诉我说这笔记本是让来记录下来我和他之间的秘密,而相片为了我每次想起他时可以看着他的相片,相片的背后还写着几个字:如果真有诗于远方,我会选择的一定“是你”,我当然知道他写的“是你”其实是在说我的名字,但我偏偏要假装不知道只是为了等他说出口罢了,正如他说的一样我真的想起他了,不经意的又想起了第一次在解剖课上见到他时的模样,他认认真真回答老师提出的每一个问题,那天的他尽显出一副知识渊博孤芳自赏的神情,可认识他后发现并不是那样的......
看到这我不禁想到,黄诗灵...诗灵...是你?我不经的会心一笑,可以啊,没想到小叔还这么会甜言蜜语,怪不得黄老师总说我油嘴滑舌像小叔,简直6到没朋友。
而这本笔记全部都记载了所有和我小叔有关的事情,我继续的往后翻着:
1992年10月11日阴
今天一下晚自修后他便急匆匆的把我拉到了试验教室里,这是我第一次和他约会,熄灯铃声响后实验室里的灯一下就灭了,教室里一下变得一片漆黑,我吓得不由自主的躲进了他的怀里,那一刻感觉心好暖,我能清晰的感应到他的心跳,他紧搂着我一时半会我都不敢说话,只想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当他亲向我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他的眼睛在夜里会变成红色,他告诉我说不用害怕并且细心的和我讲解了关于红色眼睛的事,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的身上尽然发生过这么多奇怪的事。
为了让我更了解他,说要给我看一样东西,说着说着他便准备解开了衣服,一下惊慌失措的我急忙捂住了眼睛,他才急忙说道是在他的胸口上有一个印记,他拿起冷水在胸口使劲的拍了拍,让我看得十分好笑,不久后他的胸口真的多了一个像眼睛的红色印记,他告诉我说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告诉我是为了让我更放心的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