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前因后果
“合作，怎么合作？”东子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白水濛是这样的想法，在谈乐水的介绍中，蛊门中人明明是喜欢独来独往的。
“没有我，你们找不到阿山，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也不一定斗得过蜘蛛蛊。”白水濛倒是看的很清楚。
其实这个办法正中东子的下怀，但他还是假意思考了一会，才装作有些勉强的样子说：“合作当然是可以的，但是你必须按我们的办法行事，抓到凶手以后交由我们处置，不能胡乱杀人。”
“真是麻烦！”白水濛微微皱眉，像是不满东子的不爽快，搪塞着说：“到时候再说吧。”
“什么叫到时候再说，这个问题必须一开始就说清楚......”
东子还未说完，白水濛便拉着夏云夕往前走了。
“忙了一晚上，肚子都饿了，小姐姐带我去吃点好吃的吧。”
“好的，好的，我正好也饿了。”夏云夕欣然同意，当她得知白水濛是修理蜘蛛蛊一脉的时候，她便对她心存好感。此时，听说要一起合作抓人，更是对她放下了所有的戒心。
一天一夜的连轴转，让大伙都疲惫不堪，腹中空空，就连王大茂也跟着走了：“天大的事，吃饱了再说。”
“哎，哎......”
东子只有无奈的跟上。
一顿早饭过后，夏云夕俨然与白水濛已经成为了朋友，两个女孩子一直叽叽咕咕的聊着天，也不知道她们哪有那么的话可聊。
东子看着桌上的一堆碗碟，心想着饭也吃了水也喝了，是时候谈合作计划了吧，便开口说：“吃饱喝足就该谈正事了，白小姐，你必须先告诉我们你和凶手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保证能找到他？”
白水濛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才说：“他叫石柏山，寨子里的人都叫他阿山。”
东子立刻把名字输入短信，发送给苏子生。
“阿山原本不是这样的。”白水濛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像是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阿山爹娘死的早，一直跟着多病婆婆生活，婆婆发起病来除了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所以他经常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身体比同龄人都要瘦小。寨里总有顽劣的孩子以欺负他为乐，也总有爱开玩笑的大人说他细胳膊细腿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其实阿山的性格很要强，他嘴上不说，却把这些记在心里，盼着自己长大了变强了，就可以让那些人另眼相看。”
“我和他是自小订的娃娃亲，小时候我们还常常在一块玩，还能看到他的笑容。可是婆婆去世后，他就变得越来越孤僻，越来越极端，连我也不相信了。老祖宗怕我嫁给他会吃苦，就产生了让我们解除婚约的想法。谁知道，这更惹怒了他。有一天晚上，他偷了蜘蛛蛊的心法离开了山寨。老祖宗很生气，联合几个长老们要一起出去清理门户，可是他们太老了，对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于是，就选了我。”
“为什么是你，不是其他人呢？你和阿山毕竟有婚约，他看到是你，不是会更生气？”夏云夕捧着脸，像是在听故事。
白水濛无奈的笑了一下：“因为我寨子里唯一一个在外面读过书还愿意回寨子学蛊术的。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愿意呆在深山，用老祖宗说，都是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就算有愿意学的，也耐不住山里的寂寞，半途而废了。”
“那你就不羡慕外面的世界吗？”
“怎么能不羡慕？谁愿意一辈子窝在大山里？可是想归想，总不能让传承了千年的蛊术在我们这一辈里失传吧。”
这时，东子收到苏子生的短信回复：石柏山，男，24岁，来自于西南边的一个小山寨，没有亲人。和白水濛说的差不多，证明她没有撒谎。但苏子生还说，他没有乘车和住宿的记录，难道他是一路风餐露宿徒步过来的？
“蜘蛛蛊到底是什么？”夏云夕又问。
“一种用活人炼蛊的蛊术。阿山用以他的鲜血喂养的蜘蛛作为母虫，选一个符合条件的人，把母虫放进对方的身体。蜘蛛吸附人体的营养，会不断的在身体里面产卵，两天后小蜘蛛孵化长大，再自相残杀，留下最强的那一只。最强的那只吃掉其他所有的蜘蛛尸体人的内脏，最后在午夜破肚而出，蛊就炼成了。需要连练七次，每炼一次能力就比上一次翻一倍。”
果然是残忍无比，夏云夕有些说不出话来。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你们不会还不信任我吧？”白水濛看着大伙说。
“怎么会呢，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夏云夕一脸正气，说完还白了东子一眼。
东子轻咳一下，岔开话题：“那你说，我们要怎么才能找到他，据我查到的消息，石柏山一直没有乘坐交通工具，也没有住宿的记录。”
“放心吧，蛊虫之间有它们特有的感知方式，虽说前两次总是慢了一步，但这回阿蓝已经找到了下一个被阿山下蛊的人。”白水濛的眼中流露出自信的神采。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吧！”夏云夕立刻就站了起来。
“不急。”白水濛微微笑着，“我们先睡上一觉，到了晚上再动手。”
夜晚如期而至。
一辆车在街道上缓缓前行，一会向左一会向右，一会儿又停顿片刻，引得后面的的司机骂声连连。
白水濛坐在副驾驶，蓝蝴蝶停在她的肩上，根据蓝蝴蝶的提示告诉开车的王大茂，应该走向哪个方向。她说的突然，也不管前面是什么交通状况。好在王大茂车技了得，总能跟上她的节奏。
开了快两个小时，白水濛终于说了声：“到了！”
不过是个普通的居民小区，停好车子，众人一起走了进去。
蓝蝴蝶在前面带路，飞进一栋楼里，众人加快脚步，找到那家人的门口。东子朝夏云夕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敲门，还是那句老话，人们面对女性时的戒心总是要低一些。他守在门的一侧，胖子和王大茂守在通往上下的楼梯上。
白水濛见他们都掏出了枪，不禁摇摇头。
咚咚咚！
夏云夕粗鲁的敲着门。
“谁呀？”一个不耐烦的男声从门内传出来。
“快递！”夏云夕回答。
紧接着吱呀一声，门开了，门内站着一个穿着背心裤衩的男人，看见外面站着一群人，眼神迷茫了两秒钟，瞬间好像反应过来了似的，把门往回拉。
夏云夕伸手挡住了门。
东子用眼神询问白水濛。
白水濛点点头。
王大茂和胖子立刻上前，一把拉开门，五个人一股脑拥进房内，嘭的一声带上了门。
男人看到他们手里的枪，吓的脸色大变，举起双手，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们，想干什么......”
东子几个根本不理他，而是举着枪到各个房间搜索。
蓝蝴蝶还在房间里飞着，见到白水濛，立刻打了个转回到她的肩头。
“别找了，阿山不在。”白水濛轻声喊。
东子他们已经在房间里找完一圈，不但没有石柏山的踪影，连别的人也没有，从屋内的生活情况来看，这男的像是独居。
收了枪，东子一伙人把男人团团围住，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
男人吓得蹲下身，直哆嗦。
“我，我没钱。”
这一伙人却不回答他。
“你要死了！”白水濛淡淡的说。
“啊，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啊，我是好人呐！”男人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我从小到大，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啊......”
“我们不是来杀你的，恰恰相反，是来救你的！”夏云夕嫌弃的说，她还没见过哪个大男人这样没骨气。
男人抬起头，迷茫的看着夏云夕。
“你叫什么？”
“丁伟。”
“你今年是不是30多岁，身体健康，而且是O型血？”
“你怎么知道？”男人大吃一惊。
“知道吗，有个变态凶手专杀你这样的人。”夏云夕嘿嘿一笑，转向白水濛：“现在就动手吗？”
“动手？那还是要杀我啊......”
男人立刻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