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秘人
耶木杉漫步在房间内，听着戚玉的讲述，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臆想画面。
“你妹妹除了给杂志社写文章，还有没有什么其它工作？”
几分钟后，耶木杉打破了沉默。
“没有。”戚玉擦干了眼泪。
“那你是什么工作？”
对于戚玉的事，耶木杉什么都还未了解，原以为能够叙旧一番，可没想到聊两句后对方就接到个紧急电话，离开了同学聚会。
“什么？我？”
耶木杉这突然的问话转变让她很疑惑。
“我...只是银行里的职员而已。”
“你还不跟我说实话？”
此时耶木杉弯下腰，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我...没有说谎，真的是银行职员，只不过是...是主管。”戚玉被这眼神所震慑到。
“你妹妹不可能只在杂志社工作，她之前是比较有名的作家，后来沦落至今。据我了解，杂志社无奈才秘密与她签约，她的稿酬一个月也就三四千块，平时吃饭还去那种高档的餐厅。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
“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以告诉你实情，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和其他人说？”
戚玉只能妥协，她知道自己也瞒不了耶木杉。
“那要看是否牵扯到案件了。”
耶木杉收回凝视的双眼，点燃了一根香烟。
“其实...她除了给杂志社写文章，私底下在给别人写论文什么的，因为她的文笔很好，所以收费很高。她...她现在已经走了，本来就已经身败名裂，请你不要把这些事告诉别人，到时候要是被哪些记者知道了，死了都要被人唾弃。就当我求你了！”
戚玉又忍不住流出眼泪，她想给妹妹留下最后一丝尊严。
“论文？什么论文？”
听到这儿耶木杉感到疑惑。
“就是她那台笔记本电脑，在网络上和别人交易，那个宋队长没告诉你吗？”
此时耶木杉沉思不已，他理解宋峯不想把所有线索都告诉自己是为了什么。
“算我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妹妹，看在我们以前是同学的份上帮帮我可以吗？”
“好吧，但是后面的问话我希望你不要再隐瞒。”
耶木杉就此打断，想必戚言也做了某些应急措施，这事只要他和戚玉不说，世界上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好，一定。”
“当时接电话的时候，你妹妹的语气是什么样的？”
“语气？”戚言再次擦干眼泪，“因为经理让我去其他银行谈事，那个时候我已经出门几天了，我想她应该是想我了，语气除了思念就是紧张吧。”
耶木杉吸了一口烟，自言自语道：“紧张，应该就是怕吧。”
“怕？怕什么？难道...她知道有人要撞死她吗？”
“你妹妹平时有没有喝咖啡的习惯？”
耶木杉再次转移了话题。
“咖啡？她平时很少喝，只是心烦的时候会喝，怎么了？”戚玉完全不明白耶木杉的意图，全是些无关紧要的问话。
耶木杉注意者戚言说话时的眼神，他又向房间四周打量了一番，在茶几上的确有一盒拿铁。
“没什么，我先走了。”
他灭掉烟头就准备走。
“椰子！”
当走到门口时，戚玉跑过去抱住了他。
“对不起，椰子。”
耶木杉没有挣脱，疑惑的问道：“对...对不起什么？”
“其实那天在聚会上我是想说，说把妹妹介绍给你，可...可没想到...”
戚言紧紧的抱着耶木杉，手不由得开始颤抖。
“唉，节哀顺变吧，我...会尽快找寻到司机逃离线索的。”
耶木杉不懂得如何安慰女人，他能做的只有尽力而为。
“小...小言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她...”
戚玉把头埋在耶木杉的后背上，眼泪浸湿了他的外套。
“好了，别哭了，再哭就变丑了。”
耶木杉只有在10年前见过戚言本人，现在人已归天，有一个如此痛心难眠的姐姐，他也为在天的戚言感到欣慰。
“.....”戚玉不听劝，依旧紧紧的抱着他。
“好了别哭了，我要是抓不到司机我就不回江区行了吧？”
“喂？”
耶木杉下意识的推了推她，他耳根有些发热，戚玉身上的香水味刺激着他的神经，说实在的，除了她妈，这辈子还没被其他女人抱过。
见戚玉还不松手，他坏笑道：“喂，你的胸顶到我了。”
“你...”
戚玉一听，立马放开手，把他推到了门边。
“对了椰子，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派了一个人过来找我？”此时戚玉擦干眼泪问道。
“派人找你？没有啊。”
耶木杉很疑惑，他心想难道是陈飞昨晚上来过这里？
“不可能吧？是一个外国人，他说是你派来的，问了一些关于车祸的事。”
戚玉更是不解，他没想到耶木杉居然不认识对方。
“外国人？我的确没派人过来，过来我只带了一个同事，现在还在楼下等我。”
“那就怪了，可是他知道你的名字啊。你等等...”
话说一半戚玉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走到茶几前打开了抽屉。
“你看看，那个外国人走的时候把这个掉在了地上。”
戚玉手里拿的是一张扑克牌，上面的印花是黑桃J。
“这...”
耶木杉拿着牌翻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只是一张普通的扑克牌而已。
扑克牌黑桃J？
了解车祸事件？
而且还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人有什么目的？
耶木杉不由得开始浮想联翩。
“这牌就放在我这儿吧，记住，这段时间除了警方，要是有任何陌生人想要了解车祸的都不要见。”
“哦，知道了。”
耶木杉把扑克牌踹进了上衣兜里，临走前他特意嘱咐了戚玉，毕竟不知道这个神秘外国人的目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出了公寓后耶木杉便上了车，三人直接回了警队。理由很简单，因为要吃中饭了。
对于陈飞和小杜来说，上午这一趟就像是逛街。可对于耶木杉来说，却有许多收获。
“宋队长，看来你还是不太欢迎我啊？”
用餐的时候，耶木杉问道身旁的宋峯。
“啊？耶老弟，瞧你这话说的，我哪能不欢迎你啊。”宋峯惊讶的看着他，随后又继续说道：“哦我懂了，你放心吧，等结案了我请你吃一顿大餐，自掏腰包。”
“我是指电脑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电脑？你是说死者戚言的那台电脑？”
耶木杉停下夹菜的动作，点了点头。
“怎么，小杜没告诉你？呵，这小子，出门前我还特地跟他说过要跟你交接清楚，怎么办事的。”宋峯说着气得把筷子拍在了桌上，“这家伙，等会儿我就去训他一顿。”
“算了宋队长，不怪他，也是我没问。不过...那个东西很重要，一会儿我确实要看看。”
“行，等吃了饭我就拿给你。”
耶木杉心中暗笑，宋峯这人还真是个甩锅王。
其实宋峯也是怕面子上过不去，他故意不把全部的证物给耶木杉看，出门前还特意让小杜把戚言的现场照片少拿一张，包括昨晚上也没给他看戚言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
在早上，即使耶木杉不说那些话，宋峯也会找借口不跟随他去找线索。因为这一上午他都在研究戚言的个人物品，但结果却让他很失落，依旧未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