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撒谎

第四章撒谎

既然假身份证的事情已经曝光，我也就不算再拿出来自取其辱，配合着两个便衣，准备来个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于是焉头巴脑的说道：“我就是肖曳！”

两个便衣听完我的话，跟没听见似的，也不作以回答，弄的我挺尴尬。最后二人看见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严重影响了交通，从而不得不把我先带走。

便衣因为害怕我中途逃跑或者耍手段，还特意给我戴上了手铐，随后就由两人押解着出了车站，而这种警察押犯人的场景自然引来不少好事的偷拍者。

出了车站我才发现，在离车站出站口不远处的车道上，停着一辆警车。车顶的警灯还在闪烁，却听不见警笛的声音。

就在其中一个便衣打开警车车门的时候，一个身穿旗袍的美女从我身边路过，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手中塞了一个纸团一样的东西。

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我只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又叫不出她的名字，所以搞不清楚她给我这东西是个什么东西是个什么意思。

“看啥呢？等着我们请你上车！”其中一个的便衣，看我眼睛望着别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还以为我想耍什么滑头，于是在一旁连忙催促道，同时把我往车门里推了一把。

因为我处于分心的状态，被他这么冷不丁一推，差点没把我推跌倒。这让我对这个便衣没了好感，回过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是还不至于口出狂言威胁他。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眼神有多凶恶，但至少让那个便衣对我有了忌惮，明显不敢与我直视，目光躲躲闪闪完全没一点警察的样子与气魄。

“请你配合一点......”刚刚推我那便衣气势弱了很多，说话都变得客客气气。看来和这些人打交道，还就得强硬一点。

人家虽然现在怕我，但是毕竟是公家事业人员，所以我也并不打算胡闹惹事，安安心心跟他们去公安局才是正事。

至于调查真相的事，我也只能祈求警察能还我一个清白，如果这个办法行不通，那就只能朱叔来劫狱救我了，不过这后一种方法看起来更不可能。

上了警车后，我一个人坐在后排，而那两个便衣一个开车，另一个则坐在副驾上，正通过反光镜注视着后面的我。

说句老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做警车，所以内心除了绝望和崩溃，居然还有一丝兴奋与新奇，紧握手中的纸团，眼见却在四处乱瞟。

结果发现警车和普通的出租车没啥区别，也就前座与后座中间安了一道铁栅栏，估计是怕后面的犯人袭警。

这里倒不是我心宽，而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心说反正就这样呗，顶多算被秦宓坑了一次，大不了进去蹲几天，出来后还是一条好汉。

大约在半个多小时候，我就被送到了我们本地的公安局，因为是大晴天，公安局办公楼的楼顶的几个大字都闪着金光，让人觉得有些睁不开眼。

公安局前的两只石狮子更是张牙舞爪怒目生威，让人心生胆寒不敢造次，算是心理上的一种威慑。

两个便衣很快就我转交给另外一个身穿警服的老警察，跳了几个手续后，我还以为要我怎么处理，结果最后直接把我带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布置的也比较简单简洁，就一个封闭的小黑屋，一张桌子三张椅子，两张在桌子那面友两个审讯的警察坐，而我则被强制坐到一个特殊的铁椅子上，总之就和电视剧的场景差不了多少。

我以为押送我进来的那个警察会是审讯我的人，结果他把我锁在铁椅子上后就匆匆离去，之后半天也见不着人。

小房间里的氛围本就压制，加之桌上有一盏强光灯开着，不偏不斜正好对着我，不一会儿就照的我眼睛发酸，。

想着把眼睛闭上吧，心说会舒服一点，但不料闭上眼后还是能感受到强光，同样让人受不了，绝对是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折磨。

如果这些还足以让人忍受的话，那么后面这点简直能将人逼疯，之前就说过自从那个老警察走后，这间房间就没来过一个人，但是却能听见外面的脚步声。

每当听见有脚步身在审讯室门外停止后，我都会为之心惊肉跳。随后默默等待审讯警察的到来，可最终也没能等到人来，在如此反复几次之后，我的神经已经接近崩溃边缘。

我看过一些相关杂志，也知道这是警察的相关审讯手段，而这种手段可以称作是下马威，是打算从心理上先击败犯人，从而方便后面的审讯工作。

而我做为‘穷凶极恶’的变态杀人犯，自然会受到警局的优待，不在审讯前灭灭我的锐气，请我吃一顿‘生猛海鲜’，这还真说不过去。

手腕的上的手表虽然被拿走，但是我却看不见时间，所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审讯室的大门总算被人推开，走进来两个身材高大的警察，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两个警察是并肩走进来的，在桌子前一起停下，几乎是同时抽出桌子后面的椅子，显得十分有默契。

为了方便后面的叙述，我觉得有必要描写一下这两位警察的长相。坐在左边的警察是一位年轻人，看样子比我大不了多少。那张标准的国字脸与剑眉给人一种正气凌然的感觉，同时也让人觉的不可亲近。

而坐在右边的那个警察是一位中年大叔，长的也没啥特色，不穿警服丢人堆里认不出来那种。但是我发现他脸上始终挂着笑，显得异常和蔼，一看就知道是热心老干警。

两位警察坐下后，把笔记本与笔都放在了桌面上，最后还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变出两个茶杯。为了避免尴尬，热心老干警轻轻咳嗽了一声，算是当做开场白。

“犯什么事进来的啊？”热心老干警抬起头，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好像不想错过一个细节，连我细微地表情变化都要看清楚。

真不是我想捣乱不配合，这个热心老干警的问题我是真没办法回答，思索再三决定实话实说：“没犯什么事啊，大大的良民的一个！”

“卧槽，没犯事我们能把你抓进来？”还不等热心老干警说什么，旁边的那个国字脸倒先发话了，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显得异常愤怒：“当老子是白痴么？我劝你......”

国字脸本来还准备继续说下去，却被老干警打断，低声提醒了一句：“小周注意你的身份。”同时朝他摇摇手，继而转头对我仍旧是笑脸：“咱们能好好说话么？”

还才第一回合，我就知道眼前的这两位主都不简单，一个负责唱红脸另一个则负责唱白脸，这种审讯方法就好比父母教训小孩，打个巴掌然后给个甜枣在让你承认错误。

“肯定能啊！”我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两个警察，手心里全是汗。

热心老干警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继续之前的问题：“犯什么事进来的啊？”

这次我也学奸了，虽然知道他们是明知故问，这样问无非是想让我亲口承认杀人的事。但是我这事没干，所以必不可能承认，以一种极其认真的态度回答道：“你们希望我犯了什么罪？”

“卧槽，到底是你审我们，还是我们审你？”我刚刚的回答明显又让国字脸炸锅了，不过这次他倒是没有拍桌子，只是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有一种想要揍我的冲动。

好在旁边的热心老干警将他稳住，不然被他打了，我可没地方喊冤去，最后被揍了也是白被揍。

热心老干警倒没有被我的问题气到，稳住国字脸后把头转向我，脸上看不见熟悉的笑容：“根据x市的兄弟部门调查，你杀了人对吧，肖曳？如果属实，可是判盼死刑的！所以，我希望你实话实说，千万不要试图编造谎言。”

我看热心老干警都变成这副样子，当然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在胡言乱语，吞咽了一口口水：“说人不是我杀的，你们信么？”

“信你个鬼！”国字脸始终不给我好脸色，对于扮演白脸的角色很是投入。

热心老干警敲了一下桌面，示意国字脸闭嘴，随后朝我说道：“信！但是我希望你能把事情的经过，事无巨细的全告诉给我们。”

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虽然神经已经接近崩溃，但还是有知道有一些东西肯定不能说出去，比如我的外八行与盗墓贼身份。

又记得朱叔说过，一个谎言觉得靠十个谎言来圆，最好的骗人方式就是真假参半，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事得从七月一日之前的一个星期说起，我意外得到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村庄......”思考了一会儿后，我在短时间内编出了这个自认为满意的故事。

但是还不等我继续说下去，国字脸就将我打断，眼睛紧盯着我，语气有些嘲讽与不满：“打住！说说你那张照片哪里来的？”

我没料到警察会问这么详细，所以愣了一会儿，但是马上就想到了措辞：“一个驴友朋友送的。”

“他叫什么名字？”国字脸穷追不舍。

“朱漆脸！”这里可不是我坑朱叔，而是实在找不到人来顶包了。

这时热心老干警在一边提醒了一句：“真名，不是外号！”

“我不知道！”

“撒谎，你在撒谎！”国字脸一拍桌面，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