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既来之,则安之
要说中国人,小民小利,都习惯了,可在经过抗战的当下,在听到日本人三个字,都会不自觉的,有种厌恶感,变成了一种理应排外的共知感。
听到这话的道士们,皱眉看了看我和陈静萱,又看了看那几个日本人,很快就拦在了我们身前。
一个看似年长的道士,似乎是这道观的领头:“几位外邦之友,我葛家虽算不得什么大家,可几位追着我们的人,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我松了口气,可闻到身边的香味,那股冲动,又上来了,鬼使神差的,就伸出手,摸进了陈静萱的裙摆下,摩挲了起来...
而这一举动,作为当事人的陈静萱,自然很快就察觉了,皱眉瞪了我眼,抓住了我那只不规矩的手,在我耳边道:“你这手,还想要不要了?”
我苦笑,定了定的神,感觉自己是真龌蹉啊,但就是控制不住,轻声回了句:“你不是我的童养媳么,让摸下能死啊?”
陈静萱闻言,皱了下眉毛,松开了手,就这样真的随我乱摸了起来...
说不得,这人一旦被欲望所控制,即便是我满脑子在想,这样不对,这样不好,让晓茹知道的话,会伤心的,但这手,还是在那光滑细腻的裙摆下,不停的摩挲着。
而另一面,正跟葛家道士对峙的日本人,此刻“咔咔”的拿出了一把把的手枪,指向了道士门,要不他们领头的人阻止,恐怕,就要开枪了。
一个身材矮小,但很年轻的小伙子,从这些日本人中,站了出来,用很是生涩的普通话,指了指我们和那些道士说道:“你们...葛家人,很棒,冒昧打扰,还请原谅,但他们,不是葛家人的,我不喜欢冲突,希望你们...能把他们交给我,我愿意支付一笔钱,作为酬谢。”
“他娘的,你当我们葛家人缺钱吗?滚你丫的吧,他们不是葛家的人,能跑这来?”先前那个小道士,在这时,看向我和陈静萱,一仰头,示意交给我们就行了。
要说当下二逼青年多,也真不是假话,陈静萱说是我们是葛家人,他还真就信了,我心里暗笑,手上却是摸到哪都不知道了,只知道,陈静萱此刻看我的脸,非常难看...
“住口,这没你说话的份”那看似年长的道士,阻止了小道士的话,随即看向日本人道:“此乃葛家道观,知者,即便不是葛家人,也跟我葛家有着莫大的因果,既然你们也知道我们葛家,那这枪,拿出来有没有用,就不用我提醒了吧,送客。”
听到这话的日本年轻人,脸色有些不好看,对我陈静萱冷笑了下,说道:“令姊,还在我们手上,望二位,好之为之。”随即,一招手,带着那几个日本人,退了出去。
我闻言,顿时清醒了过来,急忙收回了陈静萱裙摆下的手,想冲上去,可却在这时,被陈静萱一把抓住肩膀,随即一个大巴掌,给我甩得有些眼冒金星,眼前一片漆黑。
醒来的时候,我直觉自己的下巴骨都快要碎了,半边脸肿得老高,而陈静萱则还是如我上次受伤那样,坐在我的身旁。
我打量了下四周,知道自己。刚才只是短暂的昏迷,此刻就坐在某大堂的一张木椅上,先前替我们说话的那个老道士,就闭眼盘腿,坐在大堂正中间一个石台上,见到我醒来,他也睁开了眼:“醒了么?”
我闻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向了陈静萱,发现她的神色很冷,眼睛就像要杀人一样盯着我道:“告诉他,你是谁的孙子。”
此刻的我,已从曼陀花那催情的效果中,清醒过来,也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什么,陈静萱又为何会对我这样的态度,不由冲她冷笑了下,随即看向那老道士:“我叫泠月昕,我爷爷叫泠云鸿。”
陈静萱对于我的冷笑,也反过来笑了笑,让我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而这时候的老道士,抚着自己的长须,点了点头:“恩...这样说来,你是泠雨恒的儿子了?”
我闻言,撇了眼陈静萱,发现她没看我,点了点头:“是,我爹是泠雨恒。“
“哦...那这么说来的话。”老道士听到我的话,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语气,看向了陈静萱:“这位,想必就是阴脉现在当家的了?”
“不是...”陈静萱很果断的回答道:“我是我,一个普通人,跟魇魂族没有任何关系。”
这话,让老道士听了,皱起了眉毛,看向我:“泠施主,我想你们魇魂族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吧,阴脉的人,我等虽不怎么待见,可闹起来,即便是四大家联起来,都有些吃力,你爹一意孤行,躲在小山村里,过安逸的日子,苦了我们这些个人,不是老道我不欢迎你,而是你带来的女人,不对啊,到时候,阴脉来找事了,我可担待不起啊。”
“有什么担待不起的,如果阴脉的人来了,你让他们来找我就行。”陈静萱在这时说道。
老道闻言,“嘿嘿”的笑了起来:“那就成,陈家血脉,后世流传,也不光是葬魂棺藏着嘛,有你这句话,你们就随意吧。”随即冲这大门外叫道:“来人,送二位去厢房,来去自由,无须向我汇报。”
“哼...老狐狸”陈静萱嗤笑了声,随即就站起了身,看向还坐着我:“怎么?你还想坐在这,等我来拉你回房,伺候你是吧?”
我皱了下眉毛,本来是打算着,想问问这老道关于我爷爷和葛老头之间,还有他们师傅的事情,顺带套一套关于葛老头和张老头的下落,以便应对颜世勋。而此下,陈静萱让我走,虽说我不是怀疑她的判断,可心里就是有种被这女人指手画脚的感觉,心里很不舒服。
站起身,先前那个为我们说话的小道士,走了进来,见到我时,“噗呲”一下就笑出来了,我楞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脸,应该是被陈静萱拍肿的缘故,心里就更对陈静萱不满起来。
出了这个大堂,那年轻的小道士,告诉我和陈静萱,叫他小罗就行,起初,我还以为他姓罗呢,后来才知道,这道观的人,全姓葛,而这小道士叫葛罗成。
小罗将我们带至厢房后,就离开了,留下我和陈静萱两人,呆在屋里。
厢房不大,但设施却非常全,空调,冰箱,电脑一应俱全,实在是让我有些无法相信,这是一个在偏僻山头上的道观厢房。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厢房里,只有一张很大的双人床。
“我们什么时候走?”看着那张床,我心里有些忐忑,我可不希望,刚才闻到曼陀花后的一幕,再次出现。
陈静萱在注意到我的目光后,冷笑了下,坐到了床沿:“急什么?你不是很想要么,来,这会没人了,我给你,还要不?”
我闻言,脸上有些发烫,强忍着尴尬道:“刚才我又不是故意的,控制不住而已,而且...而且就摸几下,又没怎么招你,你至于这样么?”
“呵...没怎么招?都快我的裤子给抓下来了,这也叫没怎么招?”陈静萱,估计是见我站在原地,低着头的样子,觉得调侃起来很开心吧,又冷笑道:“你不是很难耐么,刚还跟我冷笑,你笑什么啊?现在没人,说来听听看啊?”
此刻的我,不知道为何,突然感觉自己很怕陈静萱,特别是在跟她单独相处下,总有种她是皇后娘娘,而我就是个小太监,最多也就敢背地里说说她坏话,要我真面对她,就很难去说出一些话语了。
我很不服气,是的,有哪个男人,会去服气一个女人对自己这般?
“嘴巴长我脸上,笑还不让我笑了?”我皱眉接着道:“再说了,你不是我童养媳么,我摸摸还不让啊?”
陈静萱闻言,冷笑道:“没不让啊,不是让你摸了,我就是想你问摸够了没?要不要再摸几下啊?”说着,就站起了身,准备去掀自己的裙摆。
被这么一整,我彻底没了底气,只得摆手退步道:“好了...好了,我不跟争这些,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还有颜世勋要我们做的事情,我们要怎么做?”
“哼...该离开的时候,自然会离开。”陈静萱放下了裙摆,坐回床沿说道:“刚才那老头,也不是什么善茬,至于颜世勋要我们做的事情,他让做,难道我们就一定要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