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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糊涂的秦氏

话说这叶知鸢的婶母秦氏——秦婉仪,本是伯爵府秦家的小女儿,叶知鸢叔父的媳妇。本文免费搜索: 看书地 kanshudi.com但由于叶知鸢母亲生她时难产,很早就去了。父亲叶轩身为武将又常年征战,所以无论前世还是今世,叶知鸢一直都是由叶轩交给自己的这位弟妹抚养教导。

只见那秦氏端着一副主母做派:“婶母知道姑娘生气,但姑娘又何必搪塞太子殿下。你对太子殿下的心意,这京都谁人不知。不如听婶母一句劝,把这聘礼收下,再去和太子殿下说几句软话,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叶知鸢心中冷笑,面上不显“婶母说的哪里话,从前是知鸢糊涂,做了许多错事。太子殿下天潢贵胄,又岂是知鸢可以肖想。过多的纠缠只会让别人觉得我国公府一心攀附权贵,对兄长,堂哥以后的仕途都是有影响的。这话知鸢只当没听过,婶母以后可莫要再提。”

秦氏一时间愣在原地。“国公府的小辈虽只有叶知鸢,叶驰彦,叶瑾三人,但叶驰彦随其父叶轩征战常年不在府中,拼的是军功。唯有自己的儿子叶瑾刚刚入仕。自己这时急着把叶知鸢嫁给太子,难免会落人口舌。若是因此真的影响了瑾儿的仕途,那才真的是罪过。”

思即此处,秦氏也默下不再做声。但被一个小辈说教,秦氏心中自然不快,扭头就要去老太太哪里告叶知鸢的状。竟一时没有怀疑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回到住处,叶知鸢径直扯开紫檀衣柜。金线织就的霓裳羽衣光彩夺目,但在叶知鸢看来,那些蜿蜒的金线此刻看来就像张牙舞爪的锁链向自己袭来。叶知鸢抱起那堆华服冲向庭院,在灵溪的惊叫声中将衣物尽数投入火盆。

叶知鸢将火折子丢进盆中,猩红火舌舔舐着金线高高燃起,映得叶知鸢眼底的幽寒终于有了些许温度。

灵溪抱着妆奁的手直发抖,嘴上却是不劝:"姑娘当真要烧?这些都是太子殿下送予的,也要一并烧了么......"

"烧!这妆奁里的珠翠,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烧了!私相授受的脏东西,留着才是祸害!"叶知鸢攥着火星四溅的衣角,看着火舌将金线吞噬。

浓烟惊动了下人。秦氏得知也顾不得赶去荣禧院,带着丫鬟婆子匆匆往金桂轩赶去。赶来时,正看见叶知鸢手中烧了一半的羽衣,惊得手中帕子都差点没拿稳。

火星溅上她新裁的苏绣裙裾,这位向来端庄的婶母此刻也没有了往日的端庄:"哎呦,我的祖宗!你这是要烧了国公府不成?这些东西,都是之前太子殿下送来的,你这就烧了?若太子殿下怪罪,我国公府又该如何解释......"

叶知鸢转身的瞬间,满院仆妇齐齐噤声。只见少女的中衣被火星燎出破洞,凌乱的青丝间沾着灰烬,可那双从前总是含羞带怯的杏眼此刻却幽深如寒潭,竟让秦氏想起镇国公叶轩斩杀敌酋时的眼神。

秦氏手中的帕子终于还是"啪嗒"落地。她突然发现,这个从小养在深闺的侄女,不知何时脊背挺得如青竹般笔直,竟与前些日进宫觐见的当今皇后不逞多让。

叶知鸢握住她保养得宜的手,缓缓一笑:"婶母何必惊慌,男女私相授受本就是大忌,我如若不烧了这羽衣和珠钗才真的是大错特错。太子殿下到底是外男,如果传出去我收了这些,别人又该如何说我叶家的女儿不知检点,说我叶家门风不正。想必婶母应该是理解鸢儿的。"

在她骤变的脸色中,叶知鸢把那仅剩的羽衣一同丢入火盆,片刻间便被火焰吞噬。

不出意外,这件事被秦氏告到了祖母哪里,叶知鸢只得换了身素净的衣服随秦氏一同前往了荣禧堂。

荣禧堂缭绕的檀香里,祖母撵着佛珠坐在上首。叶知鸢垂首,静静地听着一旁秦氏刻意压低的啜泣:"都说婶母难做,媳妇也是想着,大哥托付我照顾鸢儿,如今鸢儿也到了婚配的年纪。又碰上太子提亲。不过多劝了鸢儿几句惜福,谁知她竟说叶家女儿不该攀附权贵......"

"胡闹!"

只听啪的一声,祖母重重的拍在檀木桌上,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精光,"太子的婚事当今圣上自有考量,若圣上想,哪里轮得到你来撮合鸢儿和太子。"

说罢看向自己这个孙女,顿了顿:“可鸢儿你千不该万不爱烧了太子送的东西啊,说到底那也是皇家御赐之物......”

秦氏膝行两步正要分辩,叶知鸢忽然重重叩首:"孙女烧毁太子所赠,实为保全叶家百年清誉。"

佛堂陡然寂静,唯有佛珠转动的声音。祖母的目光扫过叶知鸢,只觉自己这个孙女今日有些不一样,竟然看到了当年叶老将军的影子。手中转动的佛珠不自觉停下,开口道:"鸢儿不妨说说为何烧了这羽衣,却能保全叶家的清誉..."

"羽衣是太子遣司衣局按我尺寸所制。"叶知鸢迎着老夫人惊愕的目光,将藏在袖中的信件双手奉上。

只见那信件中明晃晃写着:孤特意命司衣局按照你的尺寸,裁制的羽衣......

看到这里,祖母心中大概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檀木珠子噼里啪啦砸在秦氏脚边;“蠢货,自己侄女的清白就这样交到别人手里,活生生给人落下了把柄。”

秦氏脸唰的惨白,慌忙跪下说道;“不是我,母亲,真的不是我。”

"瑾儿那样一个明事理的孩子,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一个糊涂的母亲..."老夫人枯瘦的手指死死的按住桌角,眼里全是对这个媳妇的恨铁不成钢。

"所以孙女斗胆。"叶知鸢再次开口时,特意露出手上烫伤的燎泡,"与其等御史台参叶家媚上,不如让这把火先烧了腌臜。"收起手收声音又染上了哽咽:"只是连累祖母还要听这些污糟事,是孙女不孝。"

荣禧堂里死寂蔓延,忽有穿堂风卷起帘子。老夫人伸手扶住叶知鸢,双眸看向叶知鸢手间烫伤处:"好孩子,疼么?"

“不疼的。来之前,灵溪已经上过药了,祖母不必忧心。”

老夫人转向秦氏时,语气骤然冷厉:"倒是你,瑾儿刚入仕途你就敢往东宫递东西?"

"母亲明鉴!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我只是想着鸢儿能有个好人家啊!母亲!"秦氏膝行着要来扯老夫人衣摆,却被王嬷嬷拦住。叶知鸢适时轻咳两声,灵溪立刻捧着一堆灰烬的铜盆跪在廊下:"老夫人请看,姑娘连太子年初送的珠钗都熔了。"

老夫人凝视着盆中已成废铁的珠钗,忽然明了:"罢了,御赐之物毕竟是御赐之物,去祠堂抄三日《女诫》,好好思过罢。"

待叶知鸢走后,祖母看向秦氏“好了,哭哭啼啼的,哪有一点叶家媳妇的样子。还好鸢儿烧了这些东西,没了这些东西,东宫就算问起来也没有对证。鸢儿可算是帮你摆平了这事......”秦氏不敢反驳,不一会便灰溜溜的回了凝香阁。

三更梆子响时,叶知鸢跪在祠堂描金匾额下。月光透过窗棂爬上母亲的牌位,灵溪悄悄将暖炉塞进叶知鸢膝下:"姑娘何必认罚?老夫人明明已经......"

"傻丫头,我那婶母什么人,你我还能不清楚么?本性不坏的一个人,就是容易受人蛊惑。与其让祖母罚她,让她心生怨恨,失了那份本心。不若我领了这罚,试着引出暗中挑唆她的人。"

窗外忽然传来细碎脚步,叶知鸢对着虚空轻笑:"王嬷嬷且回吧,劳烦告诉祖母,只是抄写三日《女戒》,孙女还没有那么娇气。"

更深露重,叶知鸢望着跳动的烛火,在宣纸上重重写下"妇德"二字。

而反观凝香阁,秦氏已是委屈至极。她不明白好好地一桩婚事,为何侄女,母亲都在责怪她。东宫的孔嬷嬷隐在帘子后适时开口:“秦夫人,哪里的话,太子殿下对叶姑娘一片真心,嫁入东宫必定会爱护叶姑娘的,将来叶姑娘也定会是那母仪天下的皇后。”

听见这保证,秦氏才平复了心情:"既然有孔嬷嬷保证,我再去试试劝劝我那侄女,试着让她回心转意......"

眼见终于稳住了秦氏,孔嬷嬷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此最好,还望秦夫人多多多替太子殿下美言几句。”

而祠堂内,叶知鸢心中还是有些坠坠的,终归是担心自己那婶母再被人利用干出什么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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