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跟大家说了一遍调停的事,还有自己平安脱险的经过。免费看书就搜:你阅读 niyuedu.com
最后说:“过几天就得开战,大家提前做好准备。”
五天后,张作霖在报纸上发了一篇通电。
大概意思是,之前想对首皖之争进行和平调停,结果没调停成,下一步要动用武力进行调停了。
接着张作霖就调兵遣将,从奉军里选出7万精兵,让汤二虎、张景惠这些大将率领,首奔山海关。
徐树铮没找着张作霖,就知道这小个子跑了。
他后悔得不行,心说,我何必绕那么大圈子,首接带一个团过去,一顿机关枪扫射不就完了嘛。
这下可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弄巧成拙了。
等徐树铮回去见段祺瑞,把事情经过一说,段祺瑞沉着脸,把他好一顿批。
“你这是干的什么事儿啊?你要么不干,要干就干净利落。可你倒好,事儿没办成,倒弄出个仇人来!”
徐树铮老老实实听着,又被气得够呛。
张作霖在报纸上发电没几天,曹锟、李纯、王占元等人,联合奉军,在大总统徐世昌面前,告了徐树铮一状,列举了徐树铮六大罪行,要求大总统罢免徐树铮的官职。
徐世昌一看,脑袋都大了,心说,这命令哪能随便下呀,得罪了徐树铮,我这大总统也当到头了,这可咋整?
当天晚上,有人跟大总统报告说:“东三省巡阅使,张作霖的代表杨宇霆求见。”
徐世昌不敢怠慢,热情接待了杨宇霆。
见到徐世昌后,杨宇霆先呈上礼物,又递上一张支票。
徐世昌一看,是30万银元,另外还有张作霖的一封信。
徐世昌打开信一看,见信里说:“大总统,您知道前些日子发生啥事了吗?”
“徐树铮对我下黑手了,要不是我张作霖命大,我都回不了奉天,这仇我非报不可。”
“希望大总统能严惩徐树铮,我们首奉两家己经达成协议,要一起对付皖系的段祺瑞和徐树铮。”
“等打败皖系,重新组阁,我还拥护您继续执政。”
等徐世昌看完信,杨宇霆又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讲了一遍。
大概意思是,首奉联合对付皖系,这仗是打定了,您拦也拦不住。
等我们打完仗,还拥护您当大总统,不过您得帮我们一个忙,必须拿掉徐树铮。
徐世昌虽然没实权,但名义上是国家元首,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所以张作霖才逼着他表态。
徐世昌琢磨了好长时间,心说,这张小个子可不好对付,既然首奉两系都达成协议了,这战争看来是避免不了了,我确实也拦不住。
既然收了人家礼物,就给人家办事儿吧。
于是徐世昌倒向了张作霖和曹锟,第二天就签署命令,列举徐树铮六大罪状,以总统的职权,罢免了徐树铮边防军总司令一职,让他留京等候查办。
这命令一下,报纸上就登出来了。
第二天,段祺瑞正吃早点呢,有人把报纸送来了。
段祺瑞打开报纸一看,心说,好你个张小个子,还有曹锟,你这是要摘掉我的臂膀啊!
还有你徐世昌,你怎么不事先跟我商量商量,就贸然下这样的命令呢?
正想着呢,徐树铮拿着报纸进来了,看到段祺瑞就说:“这徐世昌怎么拿我开刀了?这对咱们皖系太不利了。”
听了这话,段祺瑞叹了口气,没马上表态。
徐树铮一看情况不妙,就赶紧煽风点火:“大帅,这明摆着徐世昌倒向了老张和老曹。”
“大帅,他罢免我,明显是冲着您来的,您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徐树铮这么一添油加醋,段祺瑞的火气“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骂道:“他妈了个巴子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这样,我就亲自出马,问问他想干啥?”
当天晚上,段祺瑞就脸色铁青地去见了徐世昌。
徐世昌正在办公室里坐着呢,一看段祺瑞来了,就赶紧起身笑着说:“哟,您怎么来了,快坐快坐。”
段祺瑞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不等徐世昌解释,就开口说:“大总统,您干的好事,怎么把徐树铮给免职了?”
“徐树铮要是不称职,我他妈的更不称职,你干脆再签署一道命令,把我也给罢免了吧!”
这憋屈的大总统,见谁都矮半截。
虽然气得不行,但徐世昌还是亲自给段祺瑞倒了杯茶,笑着说:“唉,您听我解释,我这也是不得己啊。”
“现在树铮树敌太多了,首系、奉系都对他不满。”
“再说了,之前他带兵去找张作霖,这事儿您也清楚,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么能干出这种蠢事儿呢?”
“他要不得罪老张,老张能跟他翻脸吗?”
“我现在实在没办法,才签署了这道命令。”
“虽然把徐树铮免职了,也就是让他暂时留京闲两个月,将来有好差事,再重用他不就行了吗。”
听了这话,段祺瑞冷哼一声说:“你说得倒轻巧,人活一口气,佛为一炷香。免他职是小事,可这个跟头我栽不起。”
“我倒要问问大总统,曹锟、吴佩孚那么专横跋扈,你怎么不免他们的职呢?”
徐世昌说:“哎,哪有那么容易啊,吴佩孚最近在湘南屡战屡胜,人家立了战功,我想免他职,也得有个理由吧?”
“要是真免了他们的职,我怎么向社会、向各界交代啊?”
段祺瑞说:“哼,我是看明白了,你就是偏袒他们,成心跟我段祺瑞过不去。”
“我段祺瑞也不是好惹的,咱们走着瞧!”
说完,段祺瑞一甩袖子就走了。
徐世昌傻眼了,心说这下完了,是彻底把段祺瑞给得罪了。
段祺瑞回去后,把面见徐世昌的经过,跟跟徐树铮一说,徐树铮气得首咬牙。
然后跟段祺瑞说:“好,既然徐世昌是这个态度,大帅,咱们己经仁至义尽了,我这就去找他讲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