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川意识到,在这个房间,远比闷热的客厅更加难熬。?卡~卡.晓.税`枉, ^更~鑫¨最^全,
手臂好像挤进了椰奶冻里,软软弹弹,散发出馨香甜味。
他的呼吸里夹杂着沸腾之意,颈侧的青筋跳动,连着手臂上的肌肉,一寸寸绷紧。
看来,今晚别想睡了。
苏幼夏倒是依旧睡得香甜,像是无意识地依赖着他,柔软的小手始终抱得很紧。
雪白的腿更是肆无忌惮地横在他腰间,细微的重量却让男人的肌肉绷出凶悍的线条。
睡梦中,她朦胧地嘀咕出声:“程川,亲亲……”
说起来,他们今天还没有亲过。
程川呼吸一窒,心跳都漏了半拍。
但最难以忍受的地方,还是从人鱼线延展而出的终点。
他的呼吸粗重起伏,充血的胸膛里,澎湃的悸动几乎快要溢出。
但随着情动而来的,还有勃然的怒意。¨x^i¢a!o~s^h\u/o_c-h+i·..c\o\m^
程川不明白她明明有未婚夫,为什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和自己索要亲亲。
难道她的心可以掰成两瓣吗?
还是她只是单纯地玩弄自己?
等到哪天不需要他了,就把他丢了。
喉头涌动着一股让他快要窒息的情绪。
想要惩罚她。
让她明白,既然撩拨了他,就休想再把他甩了。
苏幼夏睡得正舒服,身上突然压下沉沉的重量,带着火热的体温,烫着她。
她于半睡半醒间睁开湿漉的眼,眼神中带着一抹迷茫,也带着毫不自知的媚色。
“你……你干什么呀?”
苏幼夏毫无防备地对上程川沉如阴霾的黑眸,那里面有她看不懂的情绪,黏稠得仿佛能凝成实质。
“你刚才说梦话了。/l!u~o-l¢a+x!s_..c¨o^m/”
程川幽幽的深眸一瞬不瞬地凝视她,目光压着狂热的平静,声音也是,淡得如同暴风雨的前奏。
苏幼夏本能地感到危险,微微挣扎。
却桎梏在男人的双臂里,被他牢牢圈占,没有丝毫逃离的余地。
“我说什么了?”她有些惊慌失措。
黑暗中,根本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朦朦胧胧地看见他那立体深邃的脸部轮廓。
以及那双黑得吓人的眼睛,像是盯着猎物的猛兽。
让苏幼夏简直不敢乱看他。
程川盯着她慌乱的模样,冷静地说:“你要我亲你。”
但那沉暗的语气,不是在征求她的同意,而是通知她。
所以不等苏幼夏有所回应,他就躬身吻了下来。
带着灼热混乱的气息,于黑暗中精准地含住她柔软的唇。
他双臂紧紧搂着她,将她按在怀中,吻得几近疯狂。
苏幼夏唇瓣翕张,不知是缺氧还是什么,脸颊红润得如同晚霞在燃烧。
尤其当她意识到今晚的程川真的很不对劲,男人的身体好像一张巨大的网,自上而下,从头到脚地笼罩她。
又好像一座滚烫的火山,随时都会喷薄爆发。
从前,仗着程川不会动自己,苏幼夏肆无忌惮地撩拨他。
但真到了这时候,感受着铺天盖地的危险,她突然就老实了,再不敢随意造次。
只能在亲吻的间隙里,用讨好卖乖的眼神看着上方的男人。
然而,这只会令男人更加疯狂。
“以后,每天都要亲。”
“接吻要常态化。”
程川的声音清冷沉稳,带着几丝微弱的压抑感。
可当他俯身逼近时,苏幼夏又感受到那令人心悸的威压。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角,常年握枪的手掌带着粗糙的厚茧,自肩膀肆揉至腰肢。
苏幼夏死死咬着唇,在他粗粝的掌下战栗发软。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变成了程川常年握持在手中的步枪。
被他扣动着,那扣动了成千上百次扳机的指腹简直粗糙得可怕。
翌日,当苏幼夏睡到大中午,终于醒来的时候,程川已经离开了。
她脸颊仍晕着两团酡红,挥之不去,看上去好像正微醺上头。
事实上,她确实晕晕乎乎的,露出几分怔怔的娇憨。
当她凌乱着发丝,打开手机,才发现程川的训练赛已经结束了。
他发了金牌的照片过来,粗长的手指举着金色的奖牌,指骨坚硬且分明。
不知怎的,苏幼夏脸又红了。
她礼貌地回了句:【恭喜你哦。】
程川回道:【昨晚陪我训练,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