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逍想到慕青沅和江知砚对他的赞赏,心中有些犹豫,“我觉得学院也挺好的,饭菜也好吃,咱们真的要回家吗?”
林宝逍的话音刚落,贺嵘一巴掌拍在林宝逍肩膀上。¢d¢a¨w~e-n¨x+u′e′x*s¨w!.~c/o?m,“蠢货,若不是川哥儿帮你,你以为你能背出来吗?明日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届时谁又能护住你?”林宝逍吸了吸鼻子,“可要是被发现,咱们可就死定了。”林宝逍用手在脖间比划了几下。贺嵘一巴掌把他掀到马向明身边,“给小爷边上待着去,没用的废物。”林宝逍和马向明两人面面相觑,想要逃跑,也没有胆子,只好跟在他们身后。温思林对着沈煦川说道:“川哥儿,我先上去看看。”温思林往后退了几步,而后向炮仗一样,前冲几步,猛地跃起,双手死死抓住墙沿,腹部发力,爬了上去。他笑着看下来,对他们挥了挥手,“没人,快上来吧。”刺头们一个帮一个,全都从墙上跳了下来。林宝逍取下马向明嘴里的手绢,马向明颤抖着问:“咱们就这么一走了之吗?”贺嵘哼了一声,“各凭本事,我们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圣旨就压不了咱们。°|求e(;书#?帮o ^更*(新??最?μ全¢”沈煦川紧绷的身子顿时放松下来,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依我看,咱们先不能回家,我家在京郊有个庄子,咱们去那庄子上避避风头,过些日子再回来。”“可咱们怎么去?”他们没有马车,没有马,总不能甩着两条腿走去吧?“借。”温思林一锤定音,“管他谁家,咱们挨家挨户去找,若是看到了只管牵走,等以后咱们回了家,赔十匹给他又如何?”刺头们顿时兴奋起来,各个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去大展身手。静谧的夜吹过阵阵秋风,远处隐隐约约好像有什么东西走过来。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嗷呜~”熟悉的叫声响彻小巷,众人面色大变,惊恐地争相往后跑去。温思林骂道:“怎么又是这该死的狗。”狼狗天团追得极快,很快就把他们撵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里。最后跑进来的马向明,用力把院门关上,肥硕的身子靠在门板上,用力地喘息。“这是哪里?”没有人回答他。马向明顿时害怕起来,他跑到沈煦川身边,双手紧紧扒住沈煦川的衣袖。′n.y\d·x~s¢w?.~c-o/m~“川哥儿,这儿怎么这么邪乎?”凉飕飕地,而且他们进来这院子后,身后的狗叫也听不见了。贪狼带领的狼狗天团有多厉害,他们白天才领略过,众人心中七上八下起来。贺嵘咽了口唾沫,“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在,就算是阴曹地府,咱们也能闯上一闯。”回应贺嵘的是越来越紧的风。大风迷住他们的眼睛,让他们无法睁开双眼。耳边除了风声,只能够听到自已不停吞咽口水,和砰砰的心跳声。“吱呀。”正房的房门突然打开了。马向明嗷的一嗓子哭了出来,“我还没有成亲,我还不想去死啊。” 沈煦川被他的魔音吵得脑子疼,他捂住马向明的嘴,“闭嘴。”沈煦川又对着其他人说:“嵘哥儿说得不错,咱们这么多人在,没什么好害怕的,咱们进去看看到底是谁在那里故弄玄虚,若是当真有人故意吓唬我们,咱们就让他好看。”有了沈煦川的话,众人只好强压着心中的害怕,相互搀扶,挪着小步往房中走。沈煦川拎着马向明走在最前面,马向明双腿都是软的。早知道,就是沈煦川他们打死他,他都不会跟着一起出来的。呜呜,爹娘,孩儿不孝,孩儿要先去了。房中漆黑一片,没有烛火,只有微弱的月光,然而也看得不真切。后面的人没有听到前头的人发出惨叫,也都壮着胆子进来了。贺嵘悬着的心顿时松了下来,“我当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原来什么都没有。”等到所有人都进到房中后,门刷的一声从外面被关了起来。温思林立时奔到门口,想要推开门,不管怎么用力都打不开。马向明吓得嗷嗷直叫,“有鬼,有鬼!”就在马向明叫声落下后,房中的烛火刷的一下全都亮了起来。他们这才看清这房间的模样。正中一个巨大的画像,画中人青面獠牙,殷红的血迹从他嘴角流到脖间,脖间挂着一串人头,再看他手中,分明是刚砍下的人头,那人的身体还在这青面獠牙的怪物脚下。虽然他们都是刺头,但是也不过是少年,三三两两的抱在一起,凄凄惨惨地叫着。沈煦川也不是不害怕,但是这么多人都是他的小弟,他若是害怕了,日后还怎么当大哥。他鼓起勇气,目光在房中逡巡,“什么人在故弄玄虚?有本事就出来。”话音落下后,房中蓦地亮起一阵诡异的蓝光。蓝光消失后,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马向明捂着嘴巴,连呼吸不敢用力,生怕惊动了这人。那人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话,众人听不清。沈煦川壮着胆子问道:“你是何人?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是什么地方?”那人并没有立即回答,过了好半晌,才听到他晦涩沙哑的嗓音。“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是,你转过来。”那人咯吱咯吱笑了两声,笑声像是年久失修的木板一样难听,“好,我转过来。”“啊!”“啊!”“他真转过来了!”“救命啊!有鬼,有鬼。”那人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又咯吱咯吱地笑了出来,“不是你们让我转过来的吗?怎么我转过来了,你们却又害怕?”沈煦川这下也顾不上大哥的风范了,他紧紧抱住温思林,心中狠狠咒骂这个奇怪的人。让你转过来,不是让你把头转过来啊。“你先变成正常人在和我们说话。”那人歪头看了一会他们,最终无奈说道:“人还真是麻烦。”他把头掰回正位,“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