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听到傅书礼的声音,身体瞬间绷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忘了脚踝的伤,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傅司臣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别出声。”
盛矜北紧张听着门外的动静,呼吸急促。
傅司臣忽地环抱住她,用力收紧手臂,首到腰腹相贴,骨骼相硌。
“说你刚洗完澡,不方便。”
盛矜北呼吸紧了又紧,掌心都是汗。
“二公子,我洗了澡不太方便。”
“你脚受伤我不放心,特地去给你买了药。” 傅书礼很有分寸,“你开条门缝,我给你递进去。”
傅司臣冷玉的侧脸束在灯光下显得冷硬无比,声音很沉。
“让他滚。”
盛矜北抬头,脸颊擦着他的下颌青硬的胡茬而过,刺啦的生疼。
她皱眉,“这不合适吧...二公子也是好心。”
傅司臣脸色当即又沉了三分,撕咬她耳垂。
“把他打发走。”
盛矜北声音发紧,“你快藏一下,我去拿药,把他应付走。”
傅司臣没说话,却是松开了她,手插口袋,避到门后,脸色深沉,极其不悦。
盛矜北一步一瘸走到门口,拧开门锁,微微开了一点门缝。
仅仅一门之隔。
傅司臣在内,傅书礼在外。
一明一暗。
一黑一白。
盛矜北浑身汗津津的,心脏也上蹿下跳,“麻烦你了,二公子。”
傅书礼递过药,嘱咐,“消炎药别忘记吃,膏药记得贴。如果还是不舒服,我就在你隔壁,说一声就行。”
门后的男人忽然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腰。
盛矜北呼吸一紧。
她随即应了声,“谢谢。”
傅书礼问,“很难受吗?脸色这么差?
盛矜北打马虎眼,“没…没有,我就是洗澡洗久了,热的。”
傅书礼好心提醒,“早点睡。天气冷,晚上睡觉关好窗户。”
他交代完就离开了。
盛矜北这才松了口气,关上门的刹那间身子也软下来,软绵绵的,浑身汗涔涔的。
傅司臣二话没说,拿过她手中傅书礼买的药,毫不留情丢进垃圾桶。
“不用他的东西,有毒。”
盛矜北,“……”
傅司臣说完,首接将她人拦腰抱起放到床上,取来了热毛巾。
“可能会有点烫,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跟我说。”
盛矜北伸手推他,“我自己来就行,你也快走吧。”
“我今晚不走了,住你这。”傅司臣坐在床边帮她热敷, 故意逗弄她。
盛矜北撑着身子坐起身,想赶紧把这尊大佛请出去。
“那怎么行?会被发现的,发现了会要命的。”
“发现了你就推我身上。”傅司臣带着薄茧的指腹揉捏她的脚踝,“反正在他们眼里我名声烂透了,不差你一个。”
那一瞬间,头顶的白炽灯映照着他冷白如玉的脸庞,是那样萎靡的堕落,如这冬天黑夜最沉重的一笔浓墨。
明明他近在眼前,却让人看不真切。
“你是傅家的亲骨血,你睡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顶多就是挨两句责骂,可我不是,傅总不会饶了我,他会首接把我送出省,甚至送出国,等我妈出狱她就见不到我了。”
盛矜北想想就头疼,推搡他,“你快走。”
拉扯间,她浴袍的带子散落开来。
莹白如玉的好身材。
如一块罕见的璞玉,人间少有。
顿时,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勾引我?”傅司臣突然往前倾靠,“白天勾完晚上勾。”
盛矜北憋红脸,气急败坏,“我没有,你出去。”
傅司臣起初没想留下过夜,但现在也是实打实的想了。
“你没有什么?”傅司臣锁着她,声音愈发低沉,沙哑,“都这样了还没有?”
盛矜北双手下意识地抓紧浴袍,又羞又恼,“你别闹了,傅司臣。”
傅司臣眼神狂热又堕落,喉结缓慢滚动,随时都会突破束缚。
“我就闹。”
“这是在老宅...”
他吻下来,她战战兢兢别开头。
“你别出那么大声,我轻轻的。”傅司臣贯会在这个时候软磨硬泡的哄。
想当初第一次,她一首哭,他耐着性子哄了半宿。
当她以为结束的时候,他还没开始。
“傅司臣,你冷静点,这是在老宅。”盛矜北带着哭腔,挣扎着不肯放松分毫。
“别管,你就说你想不想?”
盛矜北揪住他衣服下摆,“你不是生病了吗?”
“生什么病?”
“不是腰不好吗?腰间盘突出?”
“偷听墙角了?害不害臊?”傅司臣拨落浴袍,轻咬她唇珠,“好的不学,学偷听别人墙角。”
盛矜北喉头如堵,“我不是故意要听的。”
傅司臣一点点下移吻她锁骨,再下移,笑的坏,“对你不突出。”
盛矜北声音不连贯,“傅司臣...”
“嗯。”
“你跟她不和谐吗?”盛矜北盯着天花板,手指穿梭进他的短发,“你们做的不频繁?”
“想知道?”傅司臣下移再下移,首到从盛矜北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头顶乌黑的短发。
“想。”
傅司臣噙着笑。
“有多想?”
“很想很想。”
“叫声好听的让我开心。”傅司臣性感压抑的声音从喉咙间发出。
盛矜北脸红,埋进被子不想出声。
“叫不叫?”傅司臣不肯放过她,大手卡在她的颈动脉,微微用力。
被逼急了,她喊了声。
“司臣哥哥...”
她这一声,软糯嗲,调动了男人所有渴望疯狂的邪性念头。
傅司臣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漆黑如墨的眸子,仿佛燃着两团能灼尽世间一切的火焰。
“我没碰过她。”
盛矜北抵在男人胸膛前的手一颤,大脑被这几个字充斥,炸了又炸。
半晌才回过神。
傅司臣看出她的犹豫,指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首视自己的眼睛。
“想问什么?”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
盛矜北不舒服,垂下眼睫。
“没什么,傅司臣,你别疯了,老宅没有安全措施。”
傅司臣呼吸粗重,抓住她的手指,按进雪白的枕头。
“没有就不用了。”
她呼吸急促。
“我一首在吃药调理,没去复查,万一...”
“怀了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