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臣烦躁扯了扯领口,咬了根烟,从座位上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宋韶华警告他,“追不是目的,目的是把人哄回来,听见了没有?”
傅司臣没吭声。
这一顿饭吃的盛矜北胆战心惊。
第一次萌生出一种想让傅老夫人快点回檀山的想法,再这么住下去,她快要吓出心脏病了。
俗话说吃人手短,拿人手软。
她很勤快,吃完饭帮着佣人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饭。
宋韶华在打电话,“姑母,您有没有那种滋补男人身体的药方啊?我看司臣最近忙公司的事累得不行,想帮他调理一下。”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宋韶华眼中泛起精光,“真的吗?果真那么有效?九玄试过?”
她可记得宋家是对龙凤胎,儿女双全。
宋韶华很快点头,“好好好,谢谢姑母。”
电话挂断,宋韶华哼着小曲,神采奕奕,忙吩咐佣人去买药材和食材。
盛矜北隐约听到有什么,鹿鞭。
还听到宋韶华继续说,“再买点人参,要年份足的,这可是大补元气的好物,还有海马,肉苁蓉,和鹿鞭搭配起来,效果肯定加倍。”
佣人一边听一边点头,迅速出门采购。
盛矜北不禁咋舌,她不太懂,但光是听这些药材的名字,感觉就很猛。
吃过早餐,宋韶华果真叫来了家庭医生,帮盛矜北看嗓子。
孙医生仔细检查后,说道,“盛小姐嗓子没事,最近天气冷,不要贪凉,出去多穿点衣服,有点气血不足。”
盛矜北晕色未消,红着脸点头。
“谢谢医生。”
宋韶华松了口气,“听见了没,不准再贪凉,吃寒凉的食物了,女人要保护好子宫,免得宫寒,你妈妈不在你身边,这些事情没人给你讲,以后没事你就来老宅,我找大夫给你多调理。”
她说什么,盛矜北就应什么,乖巧的很。
宋韶华去送孙医生的时候转头又咨询傅司臣身体的情况。
傅书礼恰巧回来,迎面碰上。
他问,“谁病了?”
孙医生推了推眼镜,将傅书礼认成了傅司臣,“您生这种病千万不要有心理压力,男人年纪越大越有早泄的可能,不过补补还是会管用的。”
傅书礼脸色当即沉了三分,“你在说什么?”
孙医生温声道,“您不用不好意思,在我们医生眼里所有的病都值得尊重。”
傅书礼吐出三个字,“我没病。”
宋韶华解释,“孙医生你弄错了,他是我小儿子,有病的是大儿子。”
孙医生掩面咳了一声,“不好意思,两位少爷太像了。”
宋韶华别过头,正好看他侧脸,吓了一跳,“你跟谁打架了?脸怎么弄伤的?”
傅书礼摸了摸脸上的淤青红肿处,舌尖抵腮,“我昨晚跟朋友去打拳击不小心伤了,没事,您别担心。”
宋韶华皱眉,“这一大早上的,怎么一个两个三个都出了毛病。”
傅书礼问,“还有谁?”
宋韶华说,“北北嗓子不舒服,早上吃饭的时候咳的不行了。”
“我去看看。”傅书礼大步朝着她房间走去。
“你的伤也让孙医生给你看看。”
“不用,小伤,不碍事。”
傅书礼快走到盛矜北门口,又停了下来,随后下楼,特地去厨房煮了一碗雪梨水,里面还加了川贝枇杷,小火慢熬。
当他端着煮好的雪梨水敲门进屋的时候,盛矜北正趴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的认真。
她只穿了条睡裙,睡裙是最简单的款式。
下摆蹭上一点,正好能看见白皙的大腿。
傅书礼眸色微漾,很快移开视线。
盛矜北嫌穿裤子走路会碰到擦破皮的地方,走路不方便,特地等孙医生走后换了纯棉质地的睡裙。
这会没想到会有人进来。
她听到声音倏地从床上坐起身,动作幅度太大,疼的她吸了一口凉气,眉头都红了。
第一反应,“傅司...”
‘臣’字还没说出来,她就通过穿着分辨出,来人不是傅司臣。
她话锋一转,“书礼哥,你怎么来了?”
傅书礼将冒着热气雪梨水放到床头柜上,“刚刚回来碰到医生,说你病了,嗓子不舒服,我去给你煮了点雪梨水,加了川贝枇杷,润喉的。”
盛矜北受宠若惊,“你亲自煮的?”
“说笑的,是我看着佣人煮的,我没上手。”傅书礼没说实情,怕她有心理负担。
盛矜北放下书,目光落在他脸上的伤痕,有点愧疚。
“不好意思,昨晚让你受牵连被打。”
傅书礼不在意地笑了笑,“小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他欲言又止,“昨晚...他没为难你吧?”
盛矜北垂下眸子,“没有,我很好。”
傅书礼看着她把碗里的雪梨水喝的一滴不剩,叮嘱她好好休息便笑着收走空碗离开了。
女孩子的房间,他不方便多待。
盛矜北哪也不想动,也不方便动,除了吃饭,就一首躺在床上。
到了下午,她疼的厉害,又没法出去买药,索性给傅司臣发了条消息过去。
盛矜北:[我不太舒服,回来的时候能帮我带一支药膏吗?]
发过去后,傅司臣没回复,想必是正在跟关小姐一起。
但她又怕他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药膏,特地发消息解释:
[就是第一次过后时候,你帮我买的那种凝膏。]
半晌,傅司臣回了一个字:[好。]
天快黑的时候,一道汽车的强光照进老宅的西合院。
盛矜北赤着脚缓慢下床,从楼上看下去,劳斯莱斯浮影缓缓开进庭院。
男人从车上下来,没穿早上那身行头,深灰色高领毛衣,搭配黑色羊绒大衣,领口遮盖到喉结凸起的位置,正经中带着不正经的性感,很有男人味。
是傅司臣回来了,只有他一个人,没带关雎尔。
盛矜北皱着眉头重新回到床上,开始躺尸。
约莫过了七八分钟,门口传来敲门声,男人站在门外,声音低沉。
“开门。”
“门没锁。”
傅司臣人走进来,他身上裹挟着寒气,没首接走近她,而是随手脱下外套扔在一旁。
寒气去了大半。
傅司臣站在床边,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哪疼?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