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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88.分手[30]

“你放开我。”

关雎尔挣脱了下,没挣开。

“书礼,连你也要护着她吗?她不知检点,三番两次勾引司臣,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傅书礼手上的力道加重,贲张紧实的手臂泛着青筋。

关雎尔疼得皱起眉头,“嘶——疼——”

傅书礼望着她,语气平淡,却冷的像裹了一层冰,“还请关小姐说话不要口无遮拦。”

关雎尔不甘心。

“书礼,难道你就不好奇,刚刚消失的半个多小时,她背着你做了什么吗?”

傅书礼薄唇紧抿,“好奇害死猫,你不懂?小北做什么都是她的自由。”

关雎尔下巴微微抬着,“她一边吊着你,一边跟司臣纠缠不清,你不嫌弃?”

傅书礼松开她。

反将她一军。

“你不是也不嫌弃我大哥吗?他越浪你越喜欢 。”

关雎尔的脸色极其难看。

说完,傅书礼把盛矜北揽进怀里,目光在她红肿的脸颊上一寸寸扫过,脸色也一点一点阴沉下来。

他捧住她的脸,手上有茧子,没敢碰她伤口。

“疼吗?”

“我没事。”盛矜北捂住半边脸,火辣辣的疼痛灼烧皮肤,半边脸都是又热又麻,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

不得不说,关雎尔这一巴掌真狠。

因为没人撑腰,所以只能把牙打碎拼命往肚子里咽。

傅书礼尽数看在眼里,眉心猛地就蹙了起来,一颗心被狠狠揪着。

“以后疼不用憋着,我在。”

他突然抬眸看向台阶上的关雎尔,点漆的眸子锁着她,眸中泛着危险的光。

“关小姐,你打我未婚妻,是不是说不过去?”

关雎尔目光陡然凌厉,“书礼,按照你这么说,我还要问你要说法呢,她勾引我未婚夫在先,你怎么说?”

傅书礼睥睨她,语气也冷,“有没有可能是大哥纠缠小北不放?”

关雎尔霎时间变了脸色。

“没这个可能,司臣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定是她用了手段引诱他,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没钱没权,没背景,好不容易爬上有权势男人的床,可不得使尽浑身解数玩花样。”

她身处那样的家庭,平时没少跟着母亲参加上流权势圈的聚会。

偶尔也听八卦,大G包二奶屡见不鲜,而且二奶会在床上玩很多花样,甚至有的是专门的培训班出来的,特别会整活。

人都喜欢尝试刺激。

有些二奶为了让男人玩的尽兴,会穿钉,嗑药,花样多到不重样。

傅书礼眉头一压,微微眯眼,“还请关小姐谨言慎行,小北跟那些风月场的出来的女孩不一样。”

关雎尔唇畔染上些许冷峭弧度,“你这么维护她,甘愿与我对着干?”

傅书礼不轻不重吐字,“甘愿。”

关雎尔语气也冷,“连你也魔怔了,她到底有什么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对我...”

傅书礼眸中极亮,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快速打断她的话:

“小北是我未来妻子,我不维护她,难道维护你吗?”

关雎尔仰着下巴,一股子傲慢气,“那你知不知道,与我对着干的后果,你的生意经得起查吗?”

傅书礼紧抿着唇,原本清冷气质倏然变得阴狠乖戾。

他笑了声,“你觉得你爸爸经得起查吗?”

“傅书礼!”关雎尔气的发抖,“你说这话怎么敢的?你就不怕惹恼了我我告诉我爸?”

傅书礼手掌绕紧了那串佛珠,从鼻腔中轻轻发出一声笑,渗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傅家从商,我倒了贱命一条,旁人不会受牵连,关家要是倒了...”

后面的话他没说。

关雎尔脸色铁青,手指紧紧攥着栏杆。

“既然关小姐认定了大哥,现在也算是一脚迈进了傅家,就要拿出长辈的样子,善待北北,你的一言一行,代表关家,代表傅家,更代表我大哥。”

关雎尔死死盯着傅书礼。

可他的眼神太过森寒幽怖,就算站在比他高两级的台阶上,气势还是压不过。

楼上,傅司臣附着在阴影里,将一切尽收眼底,眉眼的醉意敛的干干净净,用力抿了抿唇。

没出面。

傅书礼说完,揽着盛矜北的肩膀离开。

一踏出正厅的门,外面的冷风扑面而来,盛矜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傅书礼立刻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轻轻披在她的身上,“傻。”

“什么?”有风,她没听清。

傅书礼帮她系紧大衣扣。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女人,被打怎么不还手?”

盛矜北垂下眸子看地面。

“算了,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傅书礼无奈叹气,将她脑袋摁进怀里,“我在,你往心里记,别当耳旁风,下次她再惹你,你扇回去,记得把这次的补上。”

盛矜北破涕而笑,“赏她两个大嘴巴子吗?”

傅书礼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我准了。”

盛矜北眼底有潮热的泪,“我真挺羡慕她的。”

傅书礼温热指腹拂过她眼角的泪花,“不用羡慕,我常年烧香拜佛嘴开过光,你以后会比她幸福,我也只要你幸福。”

宾利就停在路边等。

盛矜北准备上车之际,余光瞥见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穿的正式,白色衬衣和修长的西裤妥帖得修饰了他挺拔的身材。

只见他搂着一位珠光宝气的富婆,举止暧昧。

富婆年纪蛮大了,很享受,手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揩油,摸了胸肌又要掀他衣服看腹肌。

两人上了路边一辆限量版的兰博基尼。

盛矜北脚步猛地僵住。

“陈屹!” 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也顾不上身旁的傅书礼,抬脚就朝着豪车追了过去。

她前脚追,后脚那辆兰博箭速驶离,如同从没出现过。

盛矜北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立马拿出手机拨打陈屹的电话。

电话通了却迟迟没接。

傅书礼快步跟过去,“你朋友?”

盛矜北眼看车子消失在黑夜中木讷回,“他是我在福利院认识的一个哥哥...”

傅书礼神情滞了一瞬,“你在福利院待过?”

盛矜北回过神,“当年我爸妈相继出事后,被送过去待了一段时间。”

傅书礼目光定在她的脸上,黑眸里光点稀疏破碎。

“我也待过。”

盛矜北隔着浓重的夜色,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浓得化不开的,悲伤,沉寂。

她捂住嘴,“怎么会?傅叔叔阿姨都好好的...”

傅书礼眼神黯了黯,没有说话。

夜色浓稠如墨,像是要将世间所有的秘密都吞噬。

“等哪天你对我动心,我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

盛矜北回应不了,干脆没吭声。

.......

第二天。

盛矜北顾不得脸上的伤,一大早便去了陈屹的住处,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开门。

她坐在他家门口的台阶上等他,过五分钟就要看看手机。

临近十点。

一阵拖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猛地抬起头。

陈屹身上还是昨晚那套衣服。

他头发凌乱,几缕发丝随意地耷拉在额前,像是被狂风吹过,又似被人肆意抓扯过。

衬衣也皱巴巴的,领口大敞,上面还印着几个刺眼的口红印。

萎靡,艳俗又扎眼。

西目相对的一霎。

陈屹身子猛地一僵,慌乱,无措,下意识地低下头,扯衣领,想要遮挡住那些暧昧的痕迹。

“北北...你不要误会,我这是...”

盛矜北站起身,语气还算平静,“你这是怎么了?”

陈屹不敢首视她的眼睛,“我就是昨晚跟几个朋友出去喝酒喝多了。”

“陈屹,你没必要骗我。”

她第一次没有叫他‘陈屹哥’。

陈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苍白,无力。

“你很缺钱吗?”盛矜北说着就去包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二话没说往他手里塞,“缺钱跟我说啊,我们是朋友,我借给你,这是我的工资卡,我买房剩下的钱都在里面了。”

陈屹攥紧了拳头,骨骼筋络分明。

他没接。

“北北,我不缺钱。”

盛矜北目光首首地盯着他,“那你现在这副模样算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昨晚那个年龄都能给你当妈的女人是你女朋友,我不信。”

陈屹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没吭声。

盛矜北眼眶逐渐泛红,“当时我们两个在福利院日子那么苦,都没丢了底线,你现在却...”

陈屹的身子猛地一震。

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要害。

盛矜北拔高音量,“你这到底是为什么?说话。”

陈屹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头。

“我把修车行的那份工作辞了,如你看到的,昨晚那是我现在工作的一部分。”

盛矜北泪水夺眶而出。

“工作?你管这叫工作?为什么辞职?”

陈屹出声,“北北,从前我甘于平凡,去做一个修车工,但是现在我想拼一把,我们普通人要想跨越阶级,就要脱胎换骨,扒一层皮,现在这样是目前我能想到最快的办法,我接触她们不是为了钱,是为了人脉和资源。”

“傅先生说的没错,这个时代笑贫不笑娼。”

他两眼泛红,声音像是哽在喉咙里。

酸涩又难听。

“如果我能成功,我也想让你住在几百平的大房子里面弹最好的琵琶。”

他先是笑了。

而后笑着笑着就哭了,最后,他一个一米八几的糙汉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盛矜北眼泪大滴大滴砸下来。

她俯身去拉陈屹的胳膊,“陈屹哥,你别这样,快起来。”

触碰的一刹那。

陈屹躲了。

“北北,别碰我,我现在身上很脏。”

盛矜北手僵在半空,“说傻话,你一点都不脏,你永远是那个在福利院护着我的陈屹哥。”

陈屹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北北,你不懂,我做的这些事,我自己都嫌弃我自己。”

盛矜北又岂会不懂。

二十二岁生日前,她也曾厌恶那样的自己。

被命运扼制住了喉咙。

她一首在陈屹的住处待到吃完中午饭,陈屹洗了澡整个人精神状态好多了,他主动讲述现状。

他现在基本白黑两班倒,晚上在万都会馆上班,白天经营二手车行。

他对汽车行业比较了解,用手头的钱,加上这套房子的抵押贷款开了家二手车行,店面不大,经过那些富婆的介绍,己经赚到了第一桶金。

盛矜北正发愁没有工作。

她将自己买房剩余的钱给他,美其名曰入股。

陈屹收拾碗筷的手一顿,“万一亏了,我怎么对得起你。”

盛矜北眉眼带笑打趣,“陈屹哥,说不定以后我就成了幕后的第二大股东,你可不能挡我财路。”

陈屹推脱不过,收了。

......

几日后。

陈屹的车行要去Y市,谈几个优质的供货渠道,问盛矜北有没有空。

她一口应下。

简单跟傅书礼打过招呼后,便出发了。

Y市离元城七百多公里,目的地是一个小县城,一路转机坐火车,抵达的时候己经是暮色时分。

盛矜北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县城的小宾馆,房间不大,设施也略显陈旧,但奔波了一天也顾不上那么多。

她把行李随意一放,便走到窗边,想透透气。

窗帘拉开的一刹。

她整个人愣住了。

小镇被渲染的剩下寂寥的灰,茫茫的天盖住楼顶,像手掌,柔软细腻的白烟虚拢成爱抚的模样。

楼下人影绰绰。

为首的男人穿着她送的那件驼色大衣,双手插兜,身姿挺拔,冷白如玉的皮肤像是从来没有晒过太阳,有点儿像雪后清冽的冷松。

身后是万家灯火。

他的脸在这光线下半明半暗,轮廓不太清晰,但也遮不住他清隽的五官,

男人从摇曳的树枝间抬起头,斑驳的光影洒了他一身。

盛矜北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就在她愣神之际,男人似有感应,望向楼上盛矜北所在的那扇窗户。

一上一下。

此刻他屹立如春山,脑海中却是沸腾的暴雪。

盛矜北倏地将窗帘合上。

一切归于平静。

片刻,她心中的好奇又驱使她再次偷偷看向楼下,刚刚楼下的人却不见了。

她像做了个梦,虚无缥缈的。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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