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傅辞川想尽办法,甚至不惜以绝食想要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威胁父母——
起码他要回国看看清妩吧。,w,z,s^k′b*o.o!k..¨c′o¨m/
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父母突然改变了态度,放过了他。
但语气里却是意味深长,告诉他宁家的问题己经被解决。
但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宁家所有的负债都有人替他们偿还得干干净净,而且连那些可能引发的牵扯和舆论也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解决宁家所有问题,并且有足够的财力支付所有债务的人,必定拥有着巨大的财富和资源。
再联想到父母那讳莫如深的神情......
傅辞川后来才恍然大悟,是传说中最神秘的裴家家主。
那个不管是财富还是资源能力都深不可测的——裴景怀。
裴家在商界的根基深不可测,掌控着全球 70% 以上的翡翠矿脉,从缅甸原始矿区到纽约顶级拍卖行,都有裴氏集团的影子。
除了翡翠帝国,他们在金融、科技、能源等领域也暗中布局,触角延伸至世界各个角落。
裴景怀本人更是商界传奇,他的决策风格狠辣果决,手段雷霆万钧,商场对手提起他无不忌惮三分。?y¢a¨n~h.u,a¨l^u?o..`c\o-m+
传闻他能在五分钟内看透商业提案的本质,用一个电话就能让股市震荡,连政商两界的大佬都要斟酌再三才敢与他对话。
即使傅辞川成为了国际上备受瞩目的顶级奢侈品牌设计师,即便傅家是 A 市首屈一指的豪门世家,也难以与之相比的大佬。
如果是裴景怀......
但是如果这样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当了清妩的男朋友,又怎么会舍得清妩出车祸呢?
任何人只要沾上了清妩,怕是只会寸步不离的守着,护在手心,怕化了吧?
清妩愣愣的看着衣着看上去就豪奢异常的男人这样目光幽幽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深沉比之周砚舟也不遑多让。
清妩的心头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下意识的问:“你......是谁?”
傅辞川一懵,不由自主地第一时间看向了周砚舟。
尽管内心对他充满了厌恶,但不可否认的是,周砚舟在这里确实是最具权威的医生,能力是无可辩驳的。
周砚舟目光沉沉,没有说话。
傅辞川自发的看向他手中的报告。
失忆......
傅辞川一时间有一些手足无措。·d+q·s-b¨o-o·k·.*c′o\m′
却听到旁边的王婉之正毫不在意的对着清妩解释:“阿妩,那是傅辞川。”
“他也是你的前男友。”
语气平淡,甚至还透着嫌弃。
前男友......
傅辞川心一跳。
对,前男友。
这里己经出现了两个清妩的前男友了。
但是他和周砚舟不同。
傅辞川下意识的反驳。
“阿妩,我们还是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
王婉之立刻反讽:“还青梅竹马?阿妩家破产的时候,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作为青梅竹马的你在哪里?”
从以前王婉之就是清妩最忠实的守护者,傅辞川就是她的头号大敌。
傅辞川以前都是温柔而包容的,毕竟王婉之对清妩是真心的好。
但现在被王婉之这样一说,傅辞川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傅辞川的喉结上下滚动,王婉之字字如刀的指责像重锤般砸在他心口,他的脸色愈发惨白,唇瓣微微颤抖,却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斜斜地打在他身上,拉出一道孤寂又狼狈的影子,将他的窘迫与无力尽数暴露。
不管当时真正原因为何,有什么样的过程,但是结果却是无法改变的——
他在清妩最需要他的时候,确实没有出现在她的身边。
说到底,还是他的能力不够。
外界都以为当时他跟清妩的分手,还闹的这么难看。
是清妩狠狠得罪了他,所以一向最珍爱清妩的他才在清妩家有难的时候袖手旁观。
可是......
只有傅辞川自己知道,当他被父母起来却无能为力时,内心的痛苦与煎熬几乎将他吞噬殆尽。
就在傅辞川被愧疚与痛苦几乎压垮时,脑中突然划过一道光亮。
如同在黑暗中窥见一丝曙光。
刚刚宣布的失忆诊断,原本让他惊慌失措,此刻却成了隐秘的希望。
傅辞川的目光紧紧盯着躺在病床上的清妩,看着她因失忆而迷茫又懵懂的眼神,心中的希望愈发强烈。
也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刚刚的报告显示,那块淤血并不会对清妩的身体造成损伤,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逐渐化开,清妩的记忆也会慢慢恢复。
那么,在清妩失去记忆的这段日子里,说不定会成为他重新接近她、挽回她的机会。
也许努力一下,他可以不再做清妩的前男友,而是——
重新成为她的男朋友。
所有人都误会了。
他永远不会责怪清妩,都是别人的错。
是那些插入了他们感情的人的错。
没有人知道,傅辞川即使那么多年过去,即使当年是清妩移情别恋——
他依然对清妩一往情深。
此生,他只愿意有清妩一个。
正当傅辞川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却再一次被人推开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打断了傅辞川原本要说出口的话语,也打断了周砚舟的沉思。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转向了门口。
......又是谁?
进来的男人气势极强,每走一步,腕间翡翠手串便轻撞出清越声响。
身后三位医院高层佝偻着背,西装革履的身形与男人的长衫形成荒诞的对比。
其中一位鬓角己经灰白的副院长,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他紧张地用手帕擦拭着,似乎想要掩盖内心的不安。
一身月白色暗纹云锦长衫,广袖下摆绣着半隐半现的螭龙纹,衣料随着步伐流动,像把江南烟雨中的春水披在了身上。
男人的眉眼生得极为精致,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眼尾处点缀着一颗鲜艳的朱砂痣,宛如血珠坠落在寒玉之上,透出三分艳色和七分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