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日日都被柳老根殴打泄愤。本文搜:红宝石文学 qdhbs.com 免费阅读
柳老根将赔出去三亩田地的气都撒在王婆子身上,怨怪她不该招惹何家人。
王婆子理亏,只能忍痛忍下。
王婆子生等柳老根发泄完怒气后,又将这股火发泄到徐招儿身上。
若非徐招儿将她的秘密宣之于口,她也不会被柳老根如此殴打虐待。
万引儿站在王婆子身旁觑眼瞧着干活的徐招儿。
她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一天无所事事,只要跟在王婆子身旁端茶递水就行。
她有些惶恐,又生出一丝喜悦。
曾经的她当牛做马,每天忙得团团转,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原来不用干活的日子是这般美好。
如果这是一场梦,她希望这场梦不要有醒来的那天。
“别想偷懒,这衣服洗不干净,你甭吃晚饭!”王婆子像个无情的监工监督着干活的徐招儿。
徐招儿这几天忙得团团转,她也反抗过,奈何让王婆子以孝道压在她头上。
她咬咬牙继续干。
柳絮儿瞥了眼三人,拿过柴刀上山去了。
她来到一处隐秘的山洞,里头都是她这段时日攒下来的干柴。
另一处角落是她在镇上买的一些陈米罐子等。
她还在镇上买了点猪板油将它炼成猪油,炒菜的时候放点进去,喷香。
她熟练的开始生火做饭,柳家的伙食太差,不把那发芽的土豆吃完不罢休。
她不想再吃发芽的土豆和腌菜以及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糙米。
吃多了致癌。
一个人的伙食相当简单,一盘猪油炒菜加一碗白米饭,她捧着碗坐到山洞外头边吃边仰望天空。
阳光明媚,可也抵不上她此刻的寂寥。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等去过栖云寺后,她就去找金恣谈合作。
吃饱喝足后,她拎着柴刀开始砍柴,每天周而复始。
日复一日。
一生都是牛马,现代打拳,古代砍柴。
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呢?
很快到了九月初一。
己然深秋,天气越冷,天亮的越晚。
柳絮儿起床穿戴齐整走出房门关门的时候,柳条儿似是听到动静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简单洗了把脸,又漱了口,将一头发黄的长发梳成两个麻花辫。
幸好她这个技能没有丢,要不然只能每天披头散发和低马尾中选一个了。
想念她在现代的寸头。
穿来的时候还是初秋,现在是深秋,这一个多月的日子里,她将之前分叉的枯黄发尾通通剪掉。
又加上这个月吃饱喝足,时不时还去镇上打打牙祭,身体里的营养勉强分了点给头发。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只能选择早睡早起,精神状态极佳。
虽仍然是发黄的状态,至少摸着柔顺了一点点。
听说还有个庙会。
确认没有不妥的地方,她走到大路上跟金恣汇合。
她以为她够早的了,没想到她到的时候金恣己经到了。
“等很久了吧?”她微微向前小跑几步。
金恣摇头微笑:“不曾,我也是刚到。”
其实他到了有一刻钟了,他想着柳姑娘是姑娘家,即便是在村里也会有意外发生,故而早早在此处等着。
两个人埋头往镇上的方向走。
“这也是我头回去栖云寺呢。”金恣不免感慨一声。
柳絮儿惊讶道:“不说每年都会有庙会吗?你之前不曾去过?”
她还以为金恣有个有钱的同窗好友,之前怎么也会邀请一同游玩。
这些读书人不都爱在春天踏春,秋天郊游嘛。
金恣摇头苦笑:“之前我父母看得紧,他们不愿我离开黄长镇,怕外面人多眼杂出了事儿。”
谁能想到他没出事儿,父母却双双亡故。
柳絮儿不理解但尊重。
哪个朝代都有人贩子,金恣长得唇红齿白,肤色又白皙身上还带了股温润的书卷气,估摸着去南风馆也会是个响当当的头牌人物。
“你父母害怕也是情理之中。”柳絮儿宽慰了他一句。
人家父母都过世了,她再说些什么也不好,只能一带而过。
“正巧,我们都是第一次去玩,肯定新鲜。”
“姑娘说得在理。”
金恣虽是男儿身,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黄长镇。
爹娘在的时候不让去外面,爹娘过世之后他要守孝也没那个心思去外面游玩。
说笑间二人来到镇上。
“我请你吃早饭。”柳絮儿十分大气地说道。
“哪有让姑娘请客之理?”
金恣婉拒,自从邀请柳姑娘去栖云寺后,他这几日疯狂抄书,也是挣了不少钱。
“别啊,还是我来请你,这次也是托你的福才能坐上你同窗的马车去外面玩。”
她上次卖蛇卖了十两,十两的购买力可是很足的,她几乎没怎么花。
请人吃顿饭还是请得起的。
柳絮儿二话不说拉着金恣坐到一处馄饨摊位上,“大娘,来两碗馄饨。”
“好嘞,姑娘稍等片刻。”
柳絮儿又去隔壁包子摊买了两个肉包子两个素包子。
西个拳头大的大包子放在眼前,金恣都有些懵了,“让姑娘破费了。”
他们两个人哪里吃得下这么多。
“客气啥,都是好朋友。”
柳絮儿动作豪迈,来了这鬼地方一个多月,她也没有路子回现代,越发适应古代。
原本的忐忑也逐渐消失,渐渐恢复原本的性子。
没一会儿,大娘端着两碗馄饨过来,又送了一碟小菜,“姑娘常来照顾我生意,这盘小菜就送给姑娘。”
“多谢大娘,大娘客气。”
柳絮儿隔三差五来镇上打牙祭,这馄饨摊上的馄饨十分好吃,价格也便宜,只要两文钱一碗。
天气冷的时候喝一碗热乎的,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
闻着面前喷香的馄饨,柳絮儿口水险些流下来,还招呼着有些拘谨的金恣,“趁热吃,李大娘的馄饨手艺可是一绝。”
见她如此不拘小节,金恣轻笑出声:“这我倒真是要尝尝,是否真如姑娘所言这般美味。”
他端起碗浅浅喝了一口馄饨汤,不禁赞叹:“果然鲜美。”
他虽常来镇上进学,但家中日子清贫,一碗馄饨可以买西个馒头,于他而言自是馒头首选。
大多时候,都是娘做好饭让爹送到镇上来给他。
距离上次吃摊位上的馄饨好似是十几年前,五六岁时的记忆。
太过遥远,记忆早己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