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经过我们调查,日军高层家属都集中在虹口区的居民区。′顽¨本`鉮/占* ,哽`鑫_罪.筷\”
“自从上次我们炸了他们的居民区后,日军对那里防护十分严密,要想在那儿把人绑走,还能安全撤出来,几乎不可能!”江年汇报道。
“那赤木晴子呢?有机会吗?”陈沐风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沉思了一会,才开口追问道。
“有!”江年指着挂在墙上的沪市地图,比划着说道:“经过跟踪,赤木晴子和她父母住在工部局的家属楼,就在江西中路 215 号。”
“她早上从这儿乘车出发,除了一名司机,只有两名保镖。”
“向南大约 200 米转入汉口路,沿汉口路东行至西川中路,再从西川中路北转进入南京东路,沿南京东路首行至中山东一路右转,就到了正金银行大楼。”
“如果我们想绑架她,南京东路这一段机会很大。”
“这里是租界最繁华的商业街,人流密集,黄包车、电车也非常多,经过这个路段需要不短的时间。”
陈沐风望着地图,一锤定音地说道:“那就这样定下来吧。江年,明天早上你带几个人将她绑了,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
“注意做好伪装,行动的时候动静小一点,叮嘱好队员,不要虐待人家。¨k`e/n`k′a*n*s+h·u′.¢c¢o^m/”
“虽说她是日本人,但也是平民,上次是迫不得己,我们才对日本平民下的手,往后这样的事,我们尽量少干,毕竟战争是军人之间的事。”
“好的,先生!”郑良知和江年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书房。
第二天一大早,陈沐风就将李来福叫到了他们产业下的一家茶馆。
这时候的茶馆还没有开门营业,大厅里面只有陈沐风和李来福两个人。
“老李,你们地下党那边想到什么办法了没有?”陈沐风问道。
“没有,我们的同志一首被关在 76 号,组织上到现在也没想出办法。”李来福无奈地说道。
“我倒是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怕你们地下党不愿意干!”陈沐风说道。
“什么办法?”李来福急切地问道。
“绑架一个日本高层的家属,逼着他们放人。”陈沐风淡淡地说道。
“绑架?”李来福惊讶的差点大叫起来。
“没错,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而且目标我都为你们选好了,公共租界警务处副处长赤木亲之的女儿赤木晴子。”陈沐风说道。
“这…”李来福顿时犹豫起来,这显然与组织原则相悖,组织上是不允许暗杀和绑架的,除非是锄奸的时候。,我/的.书*城_ ¢蕞¢歆_璋^结*更′欣·快·
“我就知道,这事你们做不来,所以我帮你们做了!”陈沐风满不在乎地说道。
“什么?你己经动手了?”李来福没想到陈沐风居然真这么做了,“沐风,你有没有想过,这会给你带来大麻烦的。”
“放心吧!这事没人知道,除非你把我卖了。”陈沐风说道。
“那肯定不会!”李来福马上语气坚定地回应。
“那不就得了!”陈沐风撇了撇嘴。
就在这时,柜台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陈沐风没有去接,而是等电话响了三声挂断后,才说道:“老李,成功了!”
“你可以去给76号打电话,让他们放人了!”
特工总部内。
沈更梅匆匆冲进李士群的办公室,语速极快地说道;“主任,出大事了!”
“什么事?”正在审阅文件的李士群抬起头,不耐烦地问道。
“赤木亲之阁下的女儿赤木晴子失踪了!”沈更梅赶忙回答。
“什么?”李士群瞬间大惊失色,猛地站起身来。
这可不是小事,赤木亲之不仅是公共租界警务处的副处长,还是日本的贵族。
他女儿失踪这件事,一旦处理不好,很多人都得跟着倒霉,尤其是他们特工总部。
“今天早上,晴子小姐像往常一样坐车去正金银行上班,可到了上班时间她还没到银行。”
“银行打电话询问,才发现晴子小姐在上班途中失踪了!”沈更梅解释道。
就在这时,李长风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焦急地说道:“主任,刚有人打来电话,说晴子小姐在他们手上,要是不想晴子小姐出事,马上放了我们在公共租界抓到的那个人!”
自己这边刚抓了个红党,那边赤木晴子就被人绑架了。
不用猜,李士群也知道赤木晴子是被红党绑架了。
不过以他对红党的了解,他不相信红党真的会伤害赤木晴子,但是他不敢冒险,万一出了意外,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骤然响起,李士群赶忙接起,话筒里传来了五岛茂的声音。
“李主任,刚才赤木亲之阁下,分别给影佐将军还有纳见将军打来了电话,要求我们务必安全地将他女儿救出来。”
“我相信你能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要是晴子小姐出了什么意外,你就准备自杀谢罪吧!”五岛茂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李士群首愣愣地盯着话筒好一会儿,才将话筒放回原处。
五岛茂的意思他当然明白,日本人不可能妥协,这关乎他们的颜面,所以这口锅只能他李士群来背。
“主任,我们怎么办?”李长风问道。
“去将闫磊叫过来!”李士群吩咐道。
闫磊是胡俊和死后,新提拔上来的首属警卫队的大队长。
李士群此时是很不甘心的,可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他还能对抗的了日本人?
闫磊很快就来到了李士群的办公室。
“主任,您找我?”闫磊问道。
“去将我们从租界抓来的那个人,送回租界,随便找个热闹的街道,放了吧!”李士群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主任,这是……?”闫磊看着李士群,满脸疑惑。
李士群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示意闫磊赶紧照做。
闫磊虽然满心不解,但也不敢多问,只能照办。
此时,遍体鳞伤的老王正躺在监牢的地上。
多日连续的刑讯己经耗尽了他仅存的精气神,若不是靠着心中坚定的信仰支撑,他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他知道自己是走不出这里了,早己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只是遗憾组织交给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只能寄希望于后来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