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无双至,祸不单行。?c¨h`a_n~g′k′s¢.+c~o/m_
苏润眼睁睁看着他秦夫子把自家大哥和柳夫子拽走告状,还没来得及想办法。却见考院门口,这些日子跟苏润不怎么对付的张明哲,带着霍玉堂等人出来了。“你过来!”见到受害者,秦镶一把就将霍玉堂拽走。之后他指着霍玉堂,对梁父、柳玉成、苏丰三人又是一通输出,说的脸红脖子粗,告状告到飞起。而被告状的三人:柳玉成扶着胡须,面无表情,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看着垂首不语的女婿,不知道在想什么。苏丰和梁父则是面带歉意,直言改日上门赔礼,还认真的关心霍玉堂身体情况。霍玉堂本人则是疯狂摆手,连声道:“不必如此!苏驸马与梁少詹事不过玩笑而已,当不得真!”就不说苏驸马后头的皇家人,就是梁玉身后也有柳玉成。他可不想被督察院盯上!有的热闹能看,有的热闹不能看,古策等人深知这点。因而一出门就走了:“告辞!”“慢走不送!”苏润回应道。不过转瞬之间,考官们就走了个七七八八。至于张明哲?不知是气苏润跟他政见不同总怼他,还是气秦镶为了学生对他撒气。总之,他路过苏润的时候,刻意的重重‘哼’了一声,保证让围着苏润的苏家兄弟都能听到。?a.b\c_w+x·w+..c¢o_m*这来者不善的态度,让揪着小弟审问的苏行,更觉不妙:他小弟在里头到底干什么了?怎么感觉放眼望去,都是他小弟得罪过的官员?苏行麻了。不等他追问,苏润这个火气旺的年轻人便以牙还牙,对着张明哲的背影,更大声的:“哼!哼哼!哼哼哼……”别人哼一声,苏润哼一串。这抬杠的模样,给苏行看的两眼一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就在张明哲气到驻足,思考要不要去秦镶那儿火上浇油时,苏行及时启动血脉压制。他揪住小弟耳朵就把人往马上推,同时低声呵斥:“哼什么哼?跟家里养的猪崽儿似的,赶紧给我回家!”“一天天能不能干点正事?”“你都二十岁的人了,亲都成了,让大哥省点心不成么?”读书的时候被程夫子家访。好不容易当官了,还得被秦夫子找上大哥告状。这德行……不过苏行主打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看似揪着小弟耳朵,但实际上他压根没使劲,就是做个样子而已。这就导致了苏润还有力气闹腾。?l?a,x!s^w¢.*c¨o,m^只听他张牙舞爪地抗议:“我哪里不省心?”“你一见面就骂我,才没有个当哥哥的样子呢!”“再说我成亲又怎么了?你和二嫂成亲后,出门弄丢银子那次,直到天黑都没敢回来!我说什么了?”一提黑历史,苏行顿时炸毛:“什么叫没敢回来?我那是在外面找钱!”“而且你装鬼还有理了?”“还想说你二哥我?我轮得到你说!”见苏行脸都黑了,苏远山担心他当场把小堂弟揍一顿,赶紧出来打圆场:“家丑不外扬!先回家,先回家。”连苏远川都过来劝苏行,说揍弟弟都是要等回家再揍,理由是:“行子,得给润子留点面子。”“等回家了,没人拉架,你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闻言,苏润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远川哥,山上的笋都被你吃完了!”“你到底是来拱火的、还是来劝架的?”这么说是生怕二哥不往死里揍他啊!他就是跟璨之打了个赌,也不至于这么罪大恶极吧?倒是苏远河十分讲义气。见他最最亲爱的小堂弟被揪耳朵,他赶忙上前,想把苏行那只讨人厌的手掰开:“撒手撒手!别把润子揪出个好歹。”奈何苏远河没练过武,所以,他不仅没完成拯救润子计划,而且还把自已搭进去了。苏行三两下就把苏远河制住,顺手把他的耳朵也拎住:“小样!前段日子刚收拾过你,不长记性?这时候还敢往前凑?”苏行一手一只弟弟耳朵,完全是凭实力称霸。苏远河没有亲弟待遇,被苏行捏的小声叫唤,不得不向苏远山等人求救。见状,苏平安只能先劝苏行消消气。堂兄们忙着语言拉扯,而鹌鹑般的苏润,还有心情吃瓜。只见他百忙之中抽出工夫,对他的远河哥说起风凉话:“远河哥,我就说我们俩加起来都打不过二哥!”“怎么样?现在老实了吗?”苏润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丝毫不担心被二哥揍。苏远河捂着被捏到发红的耳朵,心里流着面条泪,艰难点头:“哥特别老实!”不老实也不行了,谁让他耳朵都在别人手里呢!两人正说着,苏行突然撒手了:“今儿就放你一马!”重获自由的苏润,本来还在惊叹:二哥终于干人事了。然而,他抬头却见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前方驭马引路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阔别多日的公公。伴随着谢天恩一句‘瑶光公主到’,在场除了苏润外,所有人躬身见礼。光顾着看好戏的张明哲,以及无辜的霍玉堂,彻底笑不出来了:完了!这下把公主都招出来了!看怎么收场吧!好在没人想把事闹到皇家人面前。张明哲等人纷纷三缄其口。秦镶倒是有这个胆子,但他还不至于欺负瑶光一个女流小辈。至于赵婉?她根本没打算露面,只坐在马车上解释自已是来接苏润的,让众人不必多礼。她离得远,即便收到消息就出门,也没赶得上第一时间到此。但苏润完全不介意,相反,他高兴得很:“媳妇,我回来了!”小别胜新婚,他可想他家瑶瑶了!撒丫子狂奔的苏润路过秦镶时,还不忘交代:“秦夫子,霍侍郎,以后有状都找我大舅子告啊!”“实在不行找我岳父大人也行。”“但是千万别让我媳妇跟着担心嗷!”苏润说完,如狂风般旋向了赵婉的马车。而他给出的告状优先级,让秦镶鼻子都气歪了。不过,苏润不是那种有了媳妇忘了夫子的人。只见已经爬上马车的他撩开车帘,认真叮嘱:“大哥,帮忙送秦夫子回府!”这一边拱火,一边讨好的态度,给秦镶都整不会了:他到底是该生气还是该欣慰?这状到底还告不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