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知道太多了,要被灭口的。·s^o¢e.o\.?n^e^t/”
楚奕摩挲着渔阳公主微微泛红的手指,声音低沉而轻缓,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可知,灭口分两种?”他忽然俯身咬住那一抹雪白娇嫩的耳垂,怀中人的娇躯陡然一僵,纤细的腰肢瞬间绷紧,连呼吸都乱了几分。“一种是让活人闭嘴……”这位年轻镇抚使的手掌顺着那纤腰滑至后颈,逼得公主殿下惊慌失措地仰头,露出那如天鹅般优美的颈线。“另一种,就是让美人失声。”渔阳公主倒是不相信对方会杀自已。但她唯一担心的,就是会像现在这样被这狗奴才变着法子的欺负。一想到这个,自已就气不打一处来!“哼,本公主不想理你这个狗奴才。”“让开,本公主要走了。”说着,她挣扎着要从楚奕的怀里离开,可那点力气,哪里挣得开?最后,小公主气呼呼地挥起小粉拳,朝楚奕锤去。“咣!”谁料,这一拳刚好砸中了楚奕身上的唐猊甲。那坚硬的甲胄,让渔阳公主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委屈得像个小猫咪。“狗奴才,你欺负我也就算了。”“可现在,连你的衣服也欺负我,呜呜呜……”楚奕低头看着她,眼底笑意微漾。他随即握住她的小手,凑到唇边,温柔地吹了吹。~3·{8?看×?书&?网% ¤_无?D?错_@+内~:=容?“不疼不疼,我给你吹吹,呼呼……”渔阳公主看着替自已吹着手的男人,这张脸棱角分明,丰神俊朗,微垂的眉眼间透着一抹温柔,竟让人感到怦然心动。一时间,她竟忘了手上的疼痛,脸颊染上了几分绯红。楚奕见她不再叫唤,便轻声问道:“殿下,现在还疼吗?”渔阳公主娇哼一声,扬起小脑袋,假装坚强地说道:“当然不疼了!”楚奕笑了笑,道:“殿下,那你在打微臣一拳出气吧。”???渔阳公主右手微微一僵,立刻收了回去,这可不兴打啊。“哼,你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了吗?”“你现在要去教本公主做菜,本公主才肯原谅你,不然本公主就去找太后告状。”楚奕失笑,语气无奈又宠溺。“好好好,教你做菜,但我现在有事去,殿下不如先回府。”“等微臣忙好了,再来找你如何?”渔阳公主却是不乐意了。她平时可是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人,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过来。你叫我回去,凭什么?“狗奴才,你要干什么去?”楚奕答道:“有个外地来的御史,微臣打算去接他进京,安置好之后就来找殿下,可好?”渔阳公主想了想,道:“本公主怕你待会忙的找不人影,学不了菜,那太后肯定会责罚本公主的。~k?a¢n?s!h.u·h?o^u-.~c`o,m′”“本公主要跟着你一起去,有没有什么问题?”楚奕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问题,那殿下便一起吧。”渔阳公主这才露出几分满意的笑容,但很快又想起一件事,眉头一皱,语气不善地问道:“狗奴才,本公主刚才上马车时,看到了谢灵蕴。”“她不是被抓去掖庭宫了,怎么会跑到你府上当奴婢了?”楚奕神色微敛,语气低沉了几分。“这件事牵扯重大,殿下就不要多问了。”渔阳公主正欲追问,却忽然瞳孔一缩,目光死死盯着楚奕脖颈后的一处痕迹。 “狗奴才,昨晚镇北侯咬你了?”楚奕不想解释,所以他用沾着渔阳公主泪水的指尖,轻轻抹过自已的唇峰。随即,猛然托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下去。“狗,狗奴才,你以下犯上,我……我要去找镇北侯,告状,告状……”“别发出声音了,你想被外面人听到我们在偷情吗?”“本公主,才没有跟你这狗奴才偷情……”不久后。马车抵达了明德门。楚奕整理好衣襟走下马车,目光一转,便看见谢灵蕴垂首而立。那一身扑素麻衣,却依旧掩不住其通身清贵的气韵。当她看见楚奕后,神色间不敢显露半分恨意,快步走上前时,动作端正。“主人。”她语气恭谨,仿佛已经习惯了这般隐忍的姿态。“谢氏贵女,果然不同。”楚奕故意用沾着渔阳公主口脂的手指,轻挑地捏住她雪白的下颌。“瞧瞧这谢氏的脊梁,砍了三百多人头,还没折断呢。”他突然发力逼她抬头,却在看清那张脸时,怔了怔。即便身着粗布荆钗,那张苍白的脸上依旧透着一抹倔强与清丽,姿容惊艳过人。“皮肤挺滑的。”这几个字的评价,对于谢灵蕴来说,不过是一种极深的屈辱罢了。“待会,带你进宫去见你娘。”顿时,谢灵蕴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喜,整个人轻轻颤了一下。“谢过主人恩赐。”她垂眸,盯着楚奕官靴上沾的晨露。能见到母亲自是极好的,可听着这个刽子手用这般轻贱的语气,将谢氏百年清誉踩进泥里,心终有不甘。他那靴面上晃动的露珠,多像族人被斩首时,溅在断头台上的血,心被深深刺痛。倘若,彦昌哥哥见到现在的自已,只怕是会很失望吧……“大人,封御史到了。”燕小六气喘吁吁地跑到楚奕身边,拱手禀报。楚奕这才将手从谢灵蕴脸上放下,转身看向前方缓缓驶来的马车。“来者,可是封吾卿封御史?”那辆马车,立刻停了下来。车帘掀起,走出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男人。他穿着朴素的布衣,脚上竟然还穿着一双草鞋,整个人看起来贫困潦倒,仿佛是个毫不起眼的乡野之人。等他下车看向楚奕时,脸上露出几分疑惑。“阁下是?”楚奕微微一笑,神态从容地说道:“在下楚奕,任执金卫北镇抚司副镇抚使,今日特来迎接封御史。”谢灵蕴目光里带着几分疑惑。一个区区御史,怎么会值得楚奕亲自迎接?尽管她不愿承认,但时至今日,楚奕位高权重,在整个上京城已经是令人忌惮的存在。就算是四五品的官员见到他,也都得小心翼翼,连明面上的轻视都不敢有分毫。小人,得志啊!封吾卿眼中顿时闪过一抹亮色,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原来是楚镇抚使,本官尚未到上京城,沿途就已经听到了很多关于你的事迹。”“当然,诋毁之言过多。”说着,他抬手抚了抚衣袖,语气里隐隐透着几分激愤。“但是官尊者禄厚,本酬其贤也。”“今谢氏高官除俸禄外,还刮百姓骨吸民众髓,比之斥豪强更恶三分。”“楚镇抚使将他们铲除了,又怎么会是恶行昭昭的酷吏?”“此乃,无稽之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