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兰知道林萱回来了,但却没有收到地宫那边的消息。看书屋 追蕞欣章洁
此时听到林萱说霜花,瞳孔缩了缩。
若连霜花都被抓了,那那些证据
不会的不会的
若林萱真有证据在手,怎么会这么多天没来找她
只是霜花怎么会被抓?莫不是地宫那边出事儿了?!
陈如兰的这些疑问无人为她解答,陆铁牛已经把五花大绑的霜花丢到了地上。
不过几日的时间,原本保养极好的霜花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乌黑的头发此时也是半白。
陈如兰一时都不敢认。
霜花看见陈如兰眼框红了一瞬,但这种情况下,她不能告诉陈如兰,地宫毁了,她们的人全都被抓了的事情。
想到那些被关子穆拿走的证据,她还不能和夫人相认!
她随即转过眼去,一副不认识陈如兰的样子。
“沉大少夫人,奴婢和您说过了,奴婢不叫霜花,奴婢真的不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
霜花抬起头,愤怒地看着林萱。
“霜花嬷嬷这是觉得府中无人认得你?”
林萱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
霜花就是这么想的,她早年就出府了,与陈如兰又是秘密会面,唯一认识她的陈文珠也死了,如今,府中应该没有认识她的。+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林萱也不继续抓着她身份的事情,让人呈上一本册子。
“萱儿前几日在这位嬷嬷所在的庄子上找到些东西,想呈给几位看看。”
三位族老和老夫人一起看过,最后传到了沉闻达和沉闻柏的手上。
那本册子上,清清楚楚记录了昌平伯府的资产,是如何通过一次次的假帐和转手,最后落到了陈姓旁支的手上。
众人不敢置信。
假的!一定是假的!
林萱没有给他们提出疑问的时间,又让人送上一沓契书。
几人拿过契书,那上面的,全是他们昌平伯府的地和铺子,但如今全都易了主!
“嬷嬷几人与大夫人毫无关系,那不如给我们解释解释,为何我们伯府的产业契书,竟会在你所在的庄子上?”
沉文德一拍桌子。
“陈氏,这究竟是不是你的陪嫁丫鬟!这些产业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儿!”
沉闻达看着一张张易主的契书,脸色是越看越差。
他沉闻达,究竟娶了个什么东西!
“陈氏!你表面一副慈悲,人淡如菊的样子!竟掏空我沉家,变成你陈家的东西!”
“妾身不知,妾身真的不知啊!”
陈如兰已经明白了霜花的意思,一副受了极大冤枉的样子。*r·a+n′t?x¢t../c¨o¨m¢
“这不是妾身的陪嫁丫鬟!妾身不掌家多年,对这些都不清楚,而且这些全是文珠掌家时发生的事情,伯爷可不能怪到妾身头上!”
老夫人也开口道。
“是啊,看这些时间,大部分都是文珠掌家时的事了,之后的事情,桂嬷嬷也认了,这与如兰又有什么关系?”
老夫人又意有所指道。
“况且,这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嬷嬷,就说是如兰的陪嫁丫鬟,还污蔑是如兰盗走府中产业,也太牵强了些。”
霜花眼珠转了转,大喊起来。
“大少夫人,虽然您承诺只要奴婢污蔑大夫人,您就给奴婢白银千两!但奴婢是个老实人,如今也是陈家妇,实在是做不出昧着良心冤枉大夫人的事儿啊!”
二族老和三族老都狐疑的看着林萱。
陈如兰抹着眼泪。
“萱儿,上次母亲想让你交出掌家权,也是为了你能好好休息,你竟记恨至今,找来这样一个嬷嬷,污蔑母亲吗!”
老夫人半掀眼眸。
“萱儿,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林萱没在他们的眼神下惊慌失措,反而轻笑起来。
“大夫人和霜花嬷嬷这是觉得二夫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所以反咬一口?”
陈如兰就是这么想的。
她与霜花素不相识。
这些年又没经手过中馈,这些转移之事,她一个日日念经诵佛的后宅夫人怎会参与其中。
林萱就算拿到证据又怎么样?
还不是不能证明,是她做的。
“逝者已矣,文珠已经入土为安了,萱儿你又何必和她过不去?你对母亲的怨恨就真的”
“姐姐,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呢。”
正堂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带着帷帽的女人。
这声音?!
是陈文珠!
陈如兰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
陈文珠竟还活着!
沉闻柏也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你是文珠?”
陈文珠摘下帷帽,露出她的脸来。
大半年不见,她比从前黑了些,但整个人却更有精气神多了。
“好久不见了,沉闻柏。”
她还记得那日装着她假尸身的棺椁要进伯府,沉闻柏拦着不让,还要休了她的场景。
当时她气得想冲上去,撕了沉闻柏。
她憋着一口气,离了伯府的富贵,在外为林萱办事。
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但适应之后,感觉比在伯府当傀儡舒服自在多了!
“你,你怎么没死!”
陈如兰惊呼出声。
“我活着回来了,姐姐不高兴吗?”
陈文珠看着陈如兰的眼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她和沉闻柏纠缠半生,如今她看开了。
他们男人可以在外寻花问柳,她为什么不行!
外头那些南风馆的小伙子们,长得又好看,说话又好听,可比沉闻柏这种捂了多年都捂不热的木桩子好多了!
所以她虽然回来了,但不会再和沉闻柏有什么瓜葛。
至于陈如兰,害了她一辈子,她等这么久,终于等到这天了!
“怎怎么会文珠,你能活着回来,真是太好了!”
陈如兰很快调整了表情,想上前亲热地拉住陈文珠的手,眼中却带着警告。
陈文珠现在可不怕她了。
她故意往陈如兰的心口上捅。
“姐姐,怎么不见桂嬷嬷?桂嬷嬷平日不是都随侍在姐姐左右的吗?”
她又看了看地上的霜花。
霜花极力将自己的脸藏起来,但还是逃不过陈文珠的眼睛。
“这不是姐姐的另一个陪嫁丫鬟霜花吗?我记得十几年前就说身子不好,放出府外去了,这么多年了,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