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经办妥了。本文搜:晋江文学城 jinjiangwxc.com 免费阅读考虑到你的安全,组织按照你去苏联学习时伪造的经历,也对她进行了补充,和你的情况完全吻合你可以放心。”
萧燃又汇报了崎田千惠试探叶小蝶的经过和自己的处置过程。
老赫很满意,他说:“吴悦,斗争会越来越凶险,你对叶小蝶也要提高警惕,她的出现会使你和崎田千惠的关系更加复杂,你要审慎处理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不过她的到来可以给你和崎田千惠保持距离提供一个很好的借口,避免你们太熟了无意间暴露你的身份。现在叶小蝶还在养伤,等条件成熟了我们可以送她离开。”
老赫神情严肃,“组织还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
萧燃说:“坚决完成任务,我等待任务己经很久了。”
老赫说:“董义堃同志是抗日民主联军独立军的政委,他曾率部潜行插入日军防守间隙,趁着夜色炸毁桥梁和日军运往太平洋战场的一列运兵车,炸死炸伤日军五百余人,震动日军关东军总部。”
“他的事迹我听说过,董义堃同志曾被苏军授予红旗勋章,是我们的英雄。”萧燃说。
“最近,他在与敌人遭遇战中负伤被俘,他手里掌握着抗联密营地址和我党东北地下人员名单,这对我们非常重要。听说他现在关押在你们警察厅,你要设法打听消息组织营救。”
萧燃接过老赫递过来董义堃的资料背熟返还。
抗联密营是东北抗日联军在深山密林中储备军需、医治伤员、修理枪械、收集敌情、宣传抗日、缝制冬衣而建起的秘密宿营地。
这些密营主要是以地窨子为主,就是在密林深处挖一些长方形大坑。
大坑长有十米至二十米不等,宽有三至五米,深达二米,上面的顶盖是用数十根木头当横梁,用蒿草盖在上面,然后培上土。
抗联战士和当地群众称之为“密营”。
依托密营,在日寇实行大规模清剿的紧急时刻,抗联化整为零,分散到各地森林深处密营里。
密营和地下组织是抗联坚持在敌后进行抗日斗争的基础和保证。
一旦有失,抗联将面临弹尽粮绝的困境,遭受灭顶之灾。
萧燃领命后马上回警察厅上班。
他吩咐内勤送来了最近逮捕的抗联人员名单。除被确定为涉密的要犯,萧燃都有权调阅他们的档案。
按照体貌特征,萧燃很快在非涉密人员里锁定了刚被捕不久的汪耀辉,经反复对比确定该人应该就是董义堃。
目前,负责审讯董义堃的正在是远藤次郎。
远藤次郎是萧燃的另一个日本徒弟,现在他对萧燃是神一样的崇拜。
远藤次郎刚到侦讯股时,中文水平像两岁的娃娃,只会简单会话。
和崎田千惠刚来时一样,没人愿意和他交流。股长让日语好的萧燃收远藤次郎为徒带他办案。
藤次郎虽然瞧不起中国人,可只有神冈这个小地方留学回来的萧燃能和自己无障碍地语言交流,远藤次郎也只能接受。
还是号称独狼的公孙瀚的案子让远藤次郎由衷地敬佩起了萧燃。
独狼公孙瀚是三纲县一带有名的孤匪,独来独往,多次抢劫伤人后还敢留下姓名。
今年,哈尔滨的郊区风调雨顺,秋收后各家各户都有了不菲的收成,喜气洋洋地进入了猫冬状态。
公孙瀚瞧准时机加紧敛财,相继流窜到周边几个县城抢劫伤人。
临近年关,他作案范围不断扩大气焰更加嚣张,案子由三纲县移交到了哈尔滨警察厅。
俗话说赌博出盗贼,公孙瀚胆大妄为源于嗜赌成性,纷纷有目击者反映他频繁光顾几个县城黑赌场。
侦讯股分成若干组,分别在公孙瀚曾经出现的地区蹲守,萧燃和远藤次郎一组被派到三纲县拉荫地区。
东北的农民进入冬季后无事可干,普遍利用秋收尚存的结余耍钱,也就是赌博消遣。
政府出于对社会稳定的考虑,对农村娱乐以外的纯赌博行为进行严厉打击,可黑赌场还是屡禁不止。
萧燃仔细分析公孙瀚在拉荫地区出现的规律,最后锁定了在拉荫河附近的一个天局赌场蹲守。
黑赌场里充斥着三教九流是人员混杂的地方,自然得要求开黑赌场的人能够镇得住场子。
不仅需要一定的财力更需要和黑白两道有着良好的关系,具备平事的能力才能保证店铺的安全。
黑赌场又分天局赌场和地局赌场两种。
天局赌场通常利用远离村屯的院落稍加改造完成。
赌客进入赌场只要换了固定数额筹码,不论赌博与否,赌场内吃喝一律免费。
需要应急资金,只要有抵押物,七天内还不计利息。
天局赌场除了命,胳膊、腿都有明码标价,只要你敢赌,赌场就必须收。
如有官府查赌,或者黑吃黑,设赌的负责赔偿赌客的全部损失。
赌场如有抵赖,赌客也可凭筹码找作保的绺子兑换回现金,自己不受任何损失。
天局赌局风险大,抽头也较多。
地局赌场仅提供场所服务,其他吃喝都要钱,被官府查没或者黑吃黑了,都一切自付,好处是只要门票不要抽头。
萧燃带着远藤次郎乔装进入的赌场是查三爷开的天局赌场。
查三爷在农村有地还有酿酒烧锅,在县城有产业,三纲县的黑白两道都给他面子。
天局赌场有搜身的规矩,任何人不得携武器进入赌场,师徒两个人在赌场外藏好配枪进门。
远藤次郎还不会赌,就换了筹码免费蹭吃蹭喝看热闹,萧燃靠打麻将消耗时间,输赢都不大,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远藤次郎私下不解地问萧燃:“赌场晚上用钱换筹码,早上散场筹码换钱,我白吃白喝他们不是干赔钱?”
萧燃笑而不答。
第一夜,公孙瀚没有出现。
萧燃赌桌上小有盈余,远藤次郎免费吃了个沟满壕平。
他 打着嗝连夸黏豆包地道、冻梨酸甜多汁,并告诉萧燃赌博没啥难的,他都看明白了。
萧燃说:“那你就守在大小点赌桌边,我在麻将桌边,咱俩离得近有照应,这两个位置可以观察整个赌场无死角。”
远藤次郎答应。
第二夜,远藤次郎不听劝阻赌了大小点,赢了不少,萧燃继续打麻将输了少许,公孙瀚仍旧没有出现。
第三夜,公孙瀚仍旧销声匿迹,远藤次郎却赌输了身上所有筹码,好在萧燃手气不错,散场时两人基本收支平衡。
萧燃看着垂头丧气的远藤次郎笑着问:“次郎,你明白他们为什么换了筹码就可以免费吃喝了?”
远藤次郎耷拉着脑袋说:“换到的筹码感觉不是钱,看到那么多人一夜暴富,谁都想试试自己的运气,这一试就把你这几天所有的免费吃喝都找回来了。”
萧燃笑:“领悟能力很强啊!今天输的恐怕不止这几天的吃喝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