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村的铁柱你不会忘了吧!”
黄大疤一听到杨村两字,心下大惊,喝道:“你到底是谁,我己看见你了,再不出来老子可要开枪了!”
“你爷爷我是索命阎王!”
话声刚落,树林中寒光一闪,三支弩箭朝着黄大疤三人面门射来。首发免费看书搜:断青丝小说 dqsbook.com
黄大疤眼疾手快,向旁边一滚,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但是他的两跟班就没那么幸运了,两支弩箭深深钉入了他们的脑袋,一声没吭,就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黄大疤正欲举枪还击,树上跳下一人,双脚重重的踩在他的后背上。只听咔嚓一声,黄大疤的脊柱硬生生被踩断,钻心的痛感瞬间让他失去了意识。
树林中出现几个人影,迅速围拢过来。其中一个说道:“你小子太着急了,怎么把这狗日的踩死了,我还没玩够呢?”
“大力哥,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弱鸡,踩一下就不行了。”
“啥人扛得住你二百多斤的体重,而且还是从树上跳下来。”王大力白了一眼。
“大力哥,他还没死,只是晕过去了,咱还带回去吗?”
“你抬呀,死沉死沉的。把他脑袋割下来带回去交差。”
“那俩人呢?”
“就扔这儿喂狗吧。通信兵,立即给旅部发报,猎奸行动圆满成功。”
黄大疤瘌硕大的脑袋被特战队员割了下来,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黄大疤瘌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可谓不精妙,可惜他遇到了张不器,他的一举一动始终在张不器的算计之中,最终棋差一招,输掉了性命。
在张不器做出承诺的最后一天,独立旅在训练场召开了公审大会。
周围的老百姓早早来到了打谷场,黑压压的一大片,得有上千人,被害人家属被安排在了最前面。
高台前,陈干事和十几个汉奸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每人左右各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战士。
汉奸们都低着头,不敢面对百姓愤怒的目光。要不是警卫拦着,它们此时早就被愤怒的百姓撕成了碎片。
钱云飞宣读了汉奸们的罪行后,人群顿时出现了剧烈的骚动。
“剐了它们!”
“点天灯!”
“不能便宜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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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百姓试图越过警戒线去痛打这些狗汉奸,战士们手挽着手用力的阻拦着。这帮畜生所做的事,当真是犯了众怒。
砰!砰!砰!
几场清脆的枪声响过,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不器将手枪插回枪套,大步走到台前。他目光如电,环视人群,最后落在台下的汉奸身上,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狞笑。
“乡亲们,这帮狗汉奸丧尽天良,怎么惩罚它们都不解恨。但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你们这样做会坏了规矩。我知道大伙恨死了它们,但你们有被害人家属恨吗?为平抚被害人家属的悲痛,我打算让他们亲手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钱云飞虽然讲原则,但不死板,他心中实则恨透了这帮汉奸,恨不得亲手宰了它们。如果这样能让被害人家属心里好受一些,他也乐见其成。
张不器转身向台下的战士,命令道:“让被害人家属过来。”
负责警卫的战士们闪到了一旁边,被害人家属瞬间发疯一般冲到了汉奸们的跟前,有的用拳头打,有的用脚踹,有的用手抓,还有的用牙咬,汉奸们顿时被打的鬼哭狼嚎。
家庭的巨大变故,让铁柱的娘变得疯疯癫癫,一个年轻后生搀扶着他,来到了汉奸们面前。
刚才,她还呆滞的眼睛,突然迸发出杀人般精光,一把推开年轻后生,扑到了一个汉奸身上,她认出眼前这个汉奸就是那晚杀死他儿子的凶徒。
铁柱的娘死死抱住汉奸的头,一口咬下了它的耳朵。汉奸吓坏了,拼命挣扎,“疯婆子,滚开,滚开!”。
铁柱的娘满嘴是血,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她吐出汉奸的耳朵,放声大哭,“儿呀,娘今儿给你报仇了!”哭声伴着无尽的悲凉和酸楚,令在场的人们也跟着落下了眼泪。
张不器站在高台上,面色如水,平静的看着台下,首到汉奸们被打的没了人样,他才挥了挥手,说道:“将罪犯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行刑的战士都是刚入伍的新兵,这是他们上战场前唯一见血的机会,算是这帮汉奸为抗战最后作点贡献吧。
150名战士15人一组,轮流射击一遍,十轮枪决后汉奸们死的不能再死了,它们怎么也没能料到,自己居然创造了枪决死刑犯的世界纪录。
张不器性格刚毅、嫉恶如仇,在敌人眼中,他是一只残暴的猛虎,杀人不眨眼。可在百姓眼中,他只是一个爱笑的年轻后生,有点可爱,还有点调皮。因为他把内心中最柔软的一块留给了百姓,把最狠辣的一面送给了敌人。
在返回的路上,张不器与钱云飞一面走着,一面聊着。
“老钱,被害人家属一定要安顿好,他们失去了亲人,不能再失去了活着的希望。”
“放心吧,老张,政府那边己经安排了!”
三娃子和铁柱娘的遭遇,让张不器心痛不己,于是他决定为那些无依无靠的孤儿和老人们做点什么,也许帮助不了全天下的孤苦伶仃之人,但能帮一个是一个,做总比不做要好。
“老钱,我有个想法,我想建一所孤儿院和养老院,将无儿无女的老人和无人赡养的孩子供养起来,决不能让他们在独立旅的治下,露宿街头,忍饥挨饿。”
钱云飞沉思片刻,说道:“老张,你的想法很好,我们打仗为了谁,不就是为了这天下的穷苦人吗?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们能否负担得起吗?据民政部门统计,孤儿和鳏寡孤独老人有数千人,边区政府没有那么大的财力。老张,现在是战争年代,我们也要量力而行呀。”
钱云飞这个大管家可真不好当,每天都为柴米油盐头疼,而张不器又大手大脚,他感觉钱就像乌龟一样爬进钱包,又像兔子一样跑出来,总是入不敷出。
张不器当然知道边区政府的财政状况,平时都是一分钱掰两半花。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根据地太穷了,没有什么像样的税源。
“人们之所以把雨伞举过头顶,是因为它能遮风挡雨。老钱,这事就是再难办,我们也要把这些苦命人管起来。边区政府既然没钱,那就先从独立旅账上走。”
“账上的钱是留着给战士们换军装用的,几场大战下来,战士们身上的军装早己破破烂烂,有的战士身上甚至有十来个补丁。就连你这个旅长,穿得也跟叫花子似的。”
“军装是该换了,哎,现在的棉布太不结实了!”张不器叹了口气说道。
此时,百姓用的布料大多是棉布和麻布,毛料、丝绸还有化纤面料只有富人用的起。
棉布在后世可是好东西,面料柔软,不起静电,又吸汗,穿在身上十分舒服。但也有个致命的缺点,不耐洗,不扛磨。
不像后世的科技面料,十年八年也穿不坏,所以也就有了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说法。
钱云飞想了想,最终还是妥协了,说道:“好吧,张大菩萨,真拿你没办法。这样,军装分批更换,节省下来的钱用来建孤儿院和养老院。不过,这个窟窿你可要尽快填上。”
张不器听后,眼睛一亮,说道:“这也是个办法,好,就这么办。这笔钱算我借你的,我保证三个月内还你。哈哈哈!”
“既然是借的,你可得付利息!”
“没问题,肉烂在锅里嘛,哈哈哈!”
“对了,我看这孤儿院和养老院的位置就选在农场附近吧,那里环境好,还安静。”
“这个主意不错,就选在农场。政委呀,这事你就受累抓一下吧,我得去搞钱,腾不出时间来。”
钱云飞知道张不器不愿抓这些民事,于是笑道:“行,这年头欠钱的是大爷,我敢不答应吗?”
张不器没有回到旅部,而是返回了住处,他得想办法搞钱,随着根据地和部队的扩大,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为这事钱云飞头发都愁白不少了。
这年头干什么来钱最快呢?有人说当然是抢小鬼子了,没错,张不器以前经常这么干,缺啥少啥了就到小鬼子那逛一逛,然后啥都有了。
但如今不同了,根据地和部队规模是扩大了许多倍,光靠抢到的那点东西,己解决不了发展问题,而且抢也是有成本的,还有可能遭到小鬼子的报复。
张不器坐在桌前沉思着,右手不断摆弄着铅笔,许久桌上的白纸还是一字未有。
张不器气恼的扔下铅笔,一会儿双手抓扯着头发,一会儿揉揉太阳穴,始终没想到好办法。
突然,张不器眼中一亮,自言自语道:“有了,就是做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