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陈家村之主陈稻的亲妹妹,陈菲在陈家村的地位无疑是极为尊贵的。.d+a.s!u-a?n·w/a/n!g+.\n`e_t¨
不过她从来不会因自已的身份而自傲,反而与学堂的其他孩子相处的十分和谐,所以她在学堂内的朋友也很多,学堂内的其他孩童也愿意与陈菲一起玩,甚至将陈菲奉为学堂里的大姐头。“还不行!”陈菲摇头道:“还没熟透呢,小心吃了拉肚子。”“好吧!”见到大姐头发话的孩子们也没有太失望,有人离开篝火旁边,挥舞着树枝与小伙伴对打,好似自已成为了话本中的侠客。也有人用树枝戳着篝火堆,眼巴巴的等待烤鸡彻底熟透。而远远望着这一幕的李明远则是面露微笑,若让他用一个词来形容今天陈家村的氛围的话,李明远大概会用幸福这个词。今天的陈家村,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不论是大人还是老人,又或者是孩童,身上都散发着幸福的气息。幸福这个词,好似在今天的陈家村具现化了。“要是九州的百姓都能过得跟陈家村百姓一样就好了!”良久,李明远轻叹一声,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回忆。*k^u¨a?i\d,u\b′o?o/k..,c?o¨m+曾经走遍九州的他深知九州百姓究竟有多么的贫苦,在各州爆发叛乱之前,百姓便已经食不果腹了,如今九州各地又是遍地烽火,李明远都不敢想象,那些身处战乱之地的百姓会有多么的难过……也正是因为知晓其他地方百姓的难过,李明远才更加清楚陈家村的这份幸福究竟有多么的难能可贵。毫不夸张的说,陈家村百姓的生活,就是他理想中九州百姓应该过上的生活,所以他才会选择在陈家村留下,好好守护陈家村这块理想之地。片刻后,日头逐渐西斜,李明远也转身离开。回到家中,就见李桥如同一条咸鱼一般躺在前院的躺椅上,一副慵懒的模样。“你倒是会享受。”李明远笑着说道,陈稻给他们安排的住处是一个普通的民房,原先是没有躺椅这种东西的。这躺椅还是李桥在陈稻家前院看到了之后特意找匠人打造的。“叔回来了啊!”李桥一脸惬意的摇晃着躺椅,动都不想动一下。“嗯。”李明远点了点头,旋即问道:“你今日发了多少工钱?”“工钱?哪来的工钱?”李桥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俺没领到工钱。?x·g+g¢d+x~s\.?c~o,m′”李明远翻了个白眼,不用问他都知道,李桥肯定是把工钱花完了。对此,李明远也是十分无奈,李桥这孩子什么都好,唯独就是在花钱这件事上过于随便了一些,到了他手里的钱,一般都留不到第二天。也正是因为如此,李明远才会掌管两人的“财政大权”,确保李桥不乱花。“工钱没了,以后你就顿顿吃馒头吧。”“叔,俺真的没有领到工钱啊!”“呵呵。”“……”任凭李桥如何狡辩,李明远根本不信。不过他也没有真的打算让李桥顿顿吃馒头,而是直接进入屋里,在厨房一顿忙活,端出了几道菜与李桥一起吃晚饭。“说吧,钱都花哪去了?” 饭桌上,李明远问道。“请工地上的好友吃饭了。”“你倒是大方,一顿饭就把一个月的工钱花光了。”“嘿嘿!俺看他们过得实在贫苦了一些,便忍不住生出恻隐之心,请他们吃了一顿陈村酒楼的饭菜。”“也好。”李明远没再说话,也没有真的要责怪李桥的意思,反倒是李桥对于底层百姓的同情心,让他极为欣慰。在他的言传身教下,李桥没有成为那种高高在上的武者,而是一个对百姓富有同情心的人,这就够了。……………………一夜无话。天色亮起,喜悦的氛围也逐渐散去,陈家村的村民和工人们也纷纷醒了过来,走出家门,去到各自的岗位上各司其职。而与此同时,太平县城内,张合的商队也准备启程了。早在八月初的时候,庸凉县的县令便是传来了信件,信上说杨天王已经同意了之前他们商量的生意之事,并且请求张合尽快将货物运输到庸凉县。对此,张合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提前进行了一番筹备后,便打算启程前往凉州庸凉县。“瘦猴,都准备好了吗?”张合骑在马上,望着身后整装待发的车队问道。“都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张合大手一挥,规模不小的商队立即启程,沿着县城的主干道一路向北进发,出了城门后,途经陈家村的商队在陈家村装上了大量货物,而后继续向北,朝着庸凉县的方向继续前行。中午日头高悬之时,商队跨过了青州与凉州的分界线,眼前的景色瞬间大变。跨过界碑的那一刻,张合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是黄色为主基调的土路,而身前则是一片银装素裹,洁白的雪白覆盖在官道上,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身后是黄色,身前是白色,一道界碑,似乎将两块连在一起的土地分割成了两处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这天气怎忽然这般冷了!”瘦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商队里的汉子们也是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衣物。“这寒灾还真是诡异。”张合眯着眼睛说道,对于已经是武者的他而言,雪天的寒冷自然不算什么,便是瘦猴等人也无惧风雪。但对于百姓而言,下雪天就有些恐怖了。因为雪天不仅意味着严寒,大雪还会压塌房屋造成各种各样的灾害,让百姓遭受财产、甚至是生命上的损失。“雪天的路不好走,让弟兄们都小心些。”张合吩咐瘦猴一声,而后商队踏上了被冰雪覆盖的官道。一片洁白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了这一支商队在孤独前行。……………………第二天,上午。庸凉县城南城门,穿着臃肿的唐清站在城门外,一边哈着寒气,一边频频眺望着官道尽头的方向,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