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他忘记了很多不重要的东西。

不重要么？抬枪轰飞了一辆警车，一边上弹一边搜寻那个女人的身影。他不喜欢红发的女人，金发的不错，黑头发的似乎也挺好。敏锐的扑捉到了不远处有说话的声音，套出一个小炸弹球滚了过，然后瞄准。

汽车被炸飞了，却没有他预想中的那个身影。反倒是他身后传来了一阵风，然后有人朝着他扑了上来。冬日在感受到有人架住他脖子的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想要把那个女人从他身上揪下来，这个动作他很不爽。

向后退了两步，将那个红发女人撞在了身后的汽车上，左手往后一抓然后弓腰用力，直接将对方甩了出去。先是护目镜，然后是骑在他身上，很好这女人他记住了。冬日弯腰拾起掉落在地的枪支。

娜塔莎反应也不慢，套出电磁干扰直接就甩上了冬日的胳膊。在听说对方的手臂是金属作品时，她就想到了这点，想有朝一日报她不能再穿比基尼的仇，没想到还真有机会。虽然她更希望没有。

干扰成功了，冬日士兵的金属手臂似乎不听使唤了，娜塔莎抓紧这个机会赶紧跑走了。没有看见她身后眼神更加恐怖的冬日士兵。如果之前护目镜和近身攻击的事情，只是单纯的让冬日士兵不爽，有些生气。

这次，冬日士兵是真的想要杀死她了。从苏醒开始到执行任务，他总会下意识的在身边找些什么，似乎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可是他找不到，什么都没有，只有在看见这条金属手臂的时候，偶尔能够看见对方的笑脸。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亚洲面孔，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发和一双黑色的眼睛。总是笑嘻嘻的，眼睛半弯着令人看了就很舒心，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总是喜欢仰着头看他，然后张开手要抱抱。

看着手臂上的焦黑，冬日士兵心中的怒火难以控制。失去了之前的节奏，本来只是单纯猫捉耗子的游戏，冬日士兵已经开始有些认真了。瞬间计算出了那女人的计划，冬日士兵借力踩上了巴士的车顶，瞄准，开火。

娜塔莎猛的一个前扑，倒在了地上。

冬日重新上膛，从巴士顶上跳到了另一辆车顶，再次瞄准，正打算要了对方性命的时候，听见了左侧有人朝自己跑了过来。知道是对方的帮手，可是他没打算收手。右手持枪，连瞄准的步骤都省了直接开始扫射，金属左臂则是一拳打向对方。

金属碰撞的声音，冬日几乎时下意识的左腿一扫，直接将对方放到了。不过他自己也因为失去了平衡，向左前方倾倒而去。左臂在他即将跌落在前车盖的时候用力一撑，然后一个翻跃，在空中就摆好了姿势朝着敌人开始扫射。

史蒂夫的速度微微慢了一拍，只得举起盾牌防护自己。

冬日士兵落地的时候，手中的机关木仓正好没了子弹，不过他身上木仓支可不少，随手往身后一抓，一把小型冲锋木仓就出现了，抬起来继续朝着敌人突突突。说实在的他现在心情真的非常不爽。

至于史蒂夫，如果说他之前还觉得冬日士兵比较擅长热武器的话，他现在就发觉对方的近身搏斗同样出色。史蒂夫因为注射了血清的关系，反应能力和力度都是常人的四到五倍。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和他近身搏斗，还占了上风的人。

明明对方看着也不壮实啊？一个闪身躲过了飞射的盾牌，史蒂夫可不想再被盾牌砸了，福瑞出事的那天晚上他想要硬接下对方抛射过来的盾牌，结果发现对方力度大得惊人。刚才他的盾牌更是直接被对方抢走了，成为了对方的武器。

这种抓到东西，就会变成打败敌人武器，因地制宜的风格，莫名熟悉。记得当初巴基还嘲笑维亚脸皮实在是太厚，经常拿着敌军的东西打敌人，弄得敌人以为是自己的人叛变了。不过经常颇为好用就是了。

不过这家伙手里到底有多少小玩意儿啊，在打飞了对方第四把小刀的时候，史蒂夫终于抓住了机会转身娶自己陷入面包车大半的盾牌。因为他发现近身战自己似乎赢不了对方，眼前这个男人，反应能力更在他之上。

对此冬日战士的反应，是掏出第五把小刀捅了过去。黑色的刀子在他的手里被赋予了生命，灵活至极令人防不胜防。不过拿到了自己作战武器，又时刻防备着对方将武器抢走的史蒂夫，最终还是找到了个机会借力将对方掀翻了出去。

因为他发觉对方似乎对他那条金属手臂格外看重，有意无意的在躲避他每次想要用盾牌斩断他胳膊的动作。借着这个破绽，史蒂夫将冬日战士摔了出去，因为动作太大，面罩终于掉落在了地上。

但是史蒂夫宁肯自己都没有看到对方的脸，那一瞬间，西尔维娅的话有了答案。

‘小甜心，无论他做了什么，都不是他的本意。他始终都是那个陪着你，为了你放我鸽子，从你身上只看见了那个青梅竹马小不点儿的詹姆斯，请不要忘记这点。’

“巴基！”

庇护

九头蛇，底下基地

穿着白大褂的机械维修师看起来已经有五十多了，带着眼睛专注的修复

机械手臂。冬日战士的机械手臂做工非常的精致，哪怕是快三十年前的作品，也有很多值得研究的地方。更不要说那些陈旧的地方他也在逐年更新换代。

冬日战士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盯着一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维修师的助手在一旁盯着电脑上的数据，眼神不时扫过冬日战士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师傅，这就是传说中的冬日战士？”

“什么都别问。”维修师傅的手一抖，大概是因为需要维修的地方太过于接近肩膀，维修时不小心烫到了冬日战士的肩膀。冬日战士下意识的回头，眼神焦距恢复，看着维修师傅的表情很冷。

“包子。”虽然发音有些不准，不过冬日战士注意到那是汉语。随着那句话，他脑海里又闪现出了那个女人的脸，带着笑容迎了上来。一直以来空落落的心里似乎被什么填满了，这让他难得分了些精力给维修师傅。

“什么都别问，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维修师傅又重复了一遍，“她不希望你这样。”小学徒听见了撇了撇嘴不再说话，没有注意到冬日战士瞳孔缩了一下，表情恢复到了平日的冷淡，然后继续盯着虚空发呆。

维修师傅注意到周围的人没有注意到他，压低了声音：“武器是最安全的。”

“我知道了，师傅，你快别唠叨了。”小学徒以为是在和他说话，抓了抓头发，“师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唠叨了。一句话说三遍也不嫌烦。”回答他的是维修师傅意味深长的笑容，以及被打开的大门。

注意到是九头蛇的高层来了，维修师傅赶紧退到了一边。九头蛇虽然说这要为人类自由做贡献，但是内部的阶级却是异常分明。老维修时能够负责冬日战士三十多年，自然也有他的独到之处。

“汇报任务。”查尔斯挥退了一直用枪指着冬日战士的士兵们。

最开始冬日战士似乎没有听清，不过在查尔斯重复第二遍的时候才抬头：“失败。”冬日战士的声音很平静，简单至极的一句话没有解释也没有经过。

“你的工作对人类来说，是一份礼物。”查尔斯也没有生气，只是这么说道，“你造就了这个世纪。我需要你再做一次，这个社会到底是动乱还是有序，就在一线之间。明天我们就要推动这个结果，但是如果你不完成你的，我就无法完成我的。”

“然后九头蛇就无法给这个世界应有的自由。”带着微笑，查尔斯这么说道。

冬日战士似乎在思考什么，不过查尔斯并不是很在意。实际上洗脑的过程只是洗去他的记忆，而不是基本的判断能力：“所以，完成你的任务，士兵。”

{服从他们，包子。}冬日士兵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无论他们让你做什么，服从他们。不要让他们给你洗脑，不要让他们再动你。}每到夜晚，他总是能够听见这个声音，告诉他服从。

但是奇异的，他不想做任何反对这个声音的举动。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声音里的包容和哀求，那个声音带着点儿哭腔，对着他这么说道：{再等等，会有人来救你，他一定会来找你的，你还有他。}

“请吩咐。”冬日士兵再次抬眼的时候，能够看见的只是一片默然。

皮尔斯对此已经非常习惯了：“明天就是计划实行的时候呢，我希望到时候你确保万无一失。”停顿了一下，皮尔斯看着冬日战士惊波不澜的表情，“如果有谁阻止了世界的和平，解决他。”

“是。”冬日战士的声音十分平静，就像一台运作的机器一样。

“把他的胳膊修复好！”皮尔斯朝着正规规矩矩站在角落里的老维修师说道。

“是。”老维修师躬了躬身子表示尊敬，“大人，这是我的徒弟。”介绍道。

皮尔斯只是抬眼看了一下拿给小青年，起身就走。看着哗啦啦退去，一下子只剩下自己和师傅的房间，小学徒有些不理解：“师傅？他们人呢？”

“离开了。”老维修师表情平静，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要冬日战士的程序不出任何错误，他们就没有停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外面的事情已经够他们心烦的了。”走到自己刚才坐着的椅子上，继续修理冬日战士的手臂。

“那个男人，是谁？”冬日战士看着老维修师问道。

“你是问皮尔斯先生么？”小学徒抢着回答，“冬日士兵，你的身手真的如同传说中那么好么？你真的执行过k的暗杀任务么？”叽叽喳喳。

冬日战士只是执着的盯着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他胳膊上的老维修师。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老维修师慢悠悠的说道，“对你没好处。”

“师傅？”小学徒愣了，不知道自家师父在说什么。

“但是我认识他。”冬日战士执着的说道。

“如果你不想再次被洗脑，就不要问。”老维修师慢悠悠的盖上了最后一块儿护板，“你也不希望她的心血就这么毁掉吧？虽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不要问问题，不是最基本的么？”不紧不慢的收拾工具。

“师傅，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小学徒一脸茫然。

“我在和你说，不想被洗脑的话，就什么都不要问。你妈妈把你交给我，可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问东问西的。”老维修师将冬日按在了椅子上，“休息吧。”

“说起来，师傅，那个词是什么意思啊？”小学徒叽叽喳喳的声音逐渐远去，“bach？”

“等你成为了冬日战士的维修师，你就知道了。”老维修工声音有些温吞，“这是一个能够让你在他手下抱住小命的方法呢。是我师傅的师傅传下来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能够安然无恙在冬日士兵身边呆二十多年的方法。”

“wow，好厉害。”小学徒一脸兴奋。

“或许吧……”老维修工的声音渐行渐远。

冬日士兵坐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仿佛有一双手贴上了他的脸。但是他知道那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每次一个人坐在黑暗里，他总是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错觉，感觉自己身旁还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叫着自己。

不是九头蛇的冬日，不是那个桥上男人含着的巴基，是比刚才那个老维修工更加纯正的发音，管自己叫‘包子’。声音很轻，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多数时候他能够听见的就那么几乎话，但是最多的，是一个坐标。

还有一个名字，路西菲尔·詹姆斯·安。

掺和

神盾局的三艘飞船，被九头蛇用来做了洞察计划。这件事情托尼本来是不知道的，直到他的智能管家先生贾维斯突然告诉他，他发现了自己的服务器里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东西，一份叫做洞察计划的文件。

“所以，谁能黑入你的系统？”在钢铁衣里托尼问道。

“我不知道，先生。”贾维斯的回答中规中矩，“对方的水平非常的高，甚至在您之上。”

“嘿，你是站在我这边儿的么？”托尼十分的不满。

“好的先生，他就比你差一点儿点儿。”贾维斯改口。

“这才是爸爸的好孩子，那么这个比我差了一点儿点儿的黑客，你追到了么？”

“虽然他就比您差了一点儿点儿，你也比我差了一点儿点儿，但是他比我的水平高。”贾维斯黑托尼总是黑的不动声色，“我追踪了过去，ip是斯塔克老宅。”

“嘿，等等你说什么？哪里？”托尼觉得如果自己在开车一定会不小心打错方向盘，“老宅？那里不是早就没有人住了么？”从他父亲死后，他就老宅里搬了出来，已经快二十年了，现在和他说这个？

“所以，对方的水平比我高。”贾维斯平静的评价道，“实际上，还有一件事情您需要知道。”贾维斯这么说道，“福瑞先生并没有死。”

“哦，我还给他买了花，我要让他还钱。”托尼哼唧一声，“我就知道他死不了。不过说到这个，我们放点儿烟花你觉得怎么样？”洞察计划让托尼觉得神盾局拥有三艘航母的危险实在是太大了，就好像他的钢铁衣。

“从来没有发现您有这么高的政治觉悟，先生。”贾维斯带着英式幽默，“您已经上升到了美国队长的水平了，先生。罗杰斯先生就打算炸毁着三艘飞船。”

“哦，他的工资够不够支付神盾局损失的？”远远地托尼就能够看见航母上的爆炸，“他们竟然不带我就开始开派对，真是太令我伤心了。”

“我会发邮件斥责他们的，先生。”贾维斯应和到。

“你当然应该这么做，嘿，掉下去的那个是什么东西？”托尼看着即将坠落时突然张开降落伞的人，“他刚才在空中放飞了一个……翅膀？变种人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功能，我一定要找x教授好好问问。”

“那并不是变种人，山姆·威尔逊，退役空军，似乎是罗杰斯先生请来的帮手。”贾维斯快速扫描了一下那人，“先生，我想网上有些资料，您或许有兴趣看看，是刚刚出现的。浏览量非常的大。”

“哦，比得上我的新闻？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