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杨阿娘急忙上前问道:“臭小子,看来你这顿打没白挨哈,竟把你的脑子给打开窍了!都会验尸了。免费看书就搜:求书帮 xqiushubang.com”
“杨阿娘说笑了,侥幸而己,侥幸而己。”
“小子,清儿应该无事吧?”
宋泊伸了个懒腰,淡淡的说:“无事,就是去做个笔录,一会就回来了。”
“笔录?”
“呃…就是,就是问个话。那个,杨阿娘,我身上还痛,先回房休息了。”
宋泊一溜烟似的跑了,哪里像个病患。
宋泊心里想的是,还好忽悠过去了!这张公子死的蹊跷,这人不但被蛇咬,应当还被下了砒霜这等毒物!多大仇多大恨啊!
——翌日清晨,睡梦中的宋泊被一阵轻柔女声唤醒。
“宋郎,起床了。”
宋泊恍恍惚惚的睁眼一瞧,柳清儿正含情脉脉的盯着他看,那眼神!快拉丝儿了!
宋泊被柳清儿盯得心里发毛,连忙从床上跳起。
柳清儿见宋泊如此滑稽,掩面而笑,一颦一笑间尽显柔情。
“嘿嘿,清儿,安全回来就好!”
“多谢宋郎,你又救了我一次。”
“呃,清儿无需客气,对了,我有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了,你能给我说说吗?”宋泊脸颊通红,跟个纯情少年一般。
这也难怪,未穿越之前,宋泊的生活里几乎都是验尸跟搞学术研究。
说起爱好,宋泊的爱好当然不是女人。
平日得闲,宋泊就好研究些诗词,书法,古曲之类的东西,久而久之,宋泊练出了一手好字,还能弹得一手古琴。
照理说,一个如此优质的男人,肯定谈过不少恋爱!不好意思,宋泊还是个雏儿。
曾经有人给宋泊介绍过对象,刚开始还好,正常吃饭看电影,姑娘们也觉得宋泊不错,还跟着宋泊回家!
结果呢?这家伙硬是让人家听他弹了半宿的《梅花三弄》,多少觉得宋泊有点大病,谁特么约会回家不办正事听你弹古琴的!
此时此刻,宋泊被柳清儿这么个大美女盯着,别提多紧张了,说话都结巴。
“咱…咱…大乾的首都在哪?就是京城在哪?”
“安阳城。”
“第二个问题,我是什么时候来的牡丹坊?我有没有家人?”
“宋郎,你我都是孤儿,自小便被杨阿娘捡来抚养长大,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宋泊绝了,还以为会出现什么逃难皇子的戏码…得,白日做梦。
“哎…无父无母,架空历史…完犊子了。”
清儿虽然听不懂,但看宋泊面露忧愁,还以为宋泊是想念爹娘了。
二人无语,空气中都是悲伤。
良久过后,宋泊开口:“对了,案子有进展了吗?”
柳清儿一愣!这才发现耽误了正事。
“宋郎,王县尉昨夜己抓到嫌犯,巳时,沈明府要亲自审问!王县尉特意交代,要让你去县衙呢!”
“哦?这么快就抓住了,那现在什么时辰?”
“哎呀,妾只顾与你攀谈,差点误了正事,己快到巳时了!”
“既如此,那我们快走吧。”
——牡丹坊大门外。
杨阿娘跟大福己经等候多时了。
“臭小子,你可真能睡!饿不饿?要不吃点东西?”
宋泊此时有些走神,想到自己的处境,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麻辣隔壁!”
大福还以为宋泊想吃东西,麻辣他知道,隔壁是啥?
“嗯?老大?隔壁?隔壁是何吃食?要不要我去后厨帮你问问!”
“噗…大福,你特娘的还真是个人才!不吃了不吃了,先去县衙!王县尉相邀,误了时辰便不好了。”
宋泊拍了拍大福的肩膀:“我们三个去办事,你就不去了,接下来,牡丹坊你就是老大!你可要把牡丹坊给看好咯!”
大福一听,拍着胸膛答应下来。
阳春县的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阳春县还真是繁华啊!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老外!”
“宋郎,什么是老外?”
“呃,就是其他地方的人!”
杨阿娘自豪的说:“那可不,圣人登基以来,大开互市,咱周边这些个番邦都跑来跟咱做生意呢。”
“哦?阳春县很富有吗?”
“废话,阳春县可是洪州最富裕的县!你看前面阳春河,那就是整个县最繁华的地方!每年上元节你都偷摸带着清儿来放花灯。”
柳清儿俏脸微红:“阿娘!原来你都知道啊…”
“哼!啥事我不知道!”
宋泊拉开帘幕,细细看去,河面上飘着零零散散的花灯。
“咦?这是到上元节了?河上怎么飘着这么多花灯?”
“宋郎,上元节早就过了,现在才五月呢,今年天气较冷,五月了还跟初春似的。”
“那这河上怎会有花灯?不是要上元节才放这玩意吗?”
“昨儿是妾的生辰啊,阿娘知道妾最喜花灯,便差人在阳春河上放了许多,不过昨日发生了那事,花灯却没看到,倒是浪费了阿娘一片心意。”
宋泊:“别难过,明年上元节,我带你来看。”
“阿娘?可以吗?”
“我若说不,你俩难道就不来了吗?”杨阿娘朝二人翻了个大白眼。
三人在闲聊中很快便到了县衙。
此时县衙中,案头上,沈县令眉头紧锁,堂下跪着两男一女,三人没有丝毫紧张的样子。
“你可算来了!”王县尉急忙来到宋泊身侧,客气至极,跟昨夜完全两个样子。
“草民见过王县尉,县尉怎如此焦急?出了什么事吗?”
“看到中间那瘦子了吗,那人便是县里唯一的养蛇户田七,旁边那妇人是他娘子,唤做六娘。”
“左边那人是?”
“左边那人是他们的邻居李二。昨日听你的建议,我们去这田七家里搜,果然在其家中搜到一条草上飞,仵作肯定那蛇就是咬张公子那条。”
“这么说?田七便是凶手?”
王县尉的眉头紧皱,脸色极其难看。
“田七夫妇有不在场证明。”
“哦?”
“他们二人称,昨天都在家中!哪也没去!邻居李二也证实了,这两口子因为养蛇,住的偏远,周遭就李二一户邻居。”
“可还在他家中搜出什么东西?或者他家有没有异常的情况?”
“你这么说,倒是在他家院子里发现了焚烧的痕迹。我翻了半天就找到些黑布碎片。”
几人说话的间隙,沈县令突然高声呵道:“田七!仵作己经验尸了!张平是中蛇毒而死!整个阳春县就你一个养蛇户!你家里还有草上飞这等毒物,说!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快从实招来!”
“明府!冤枉啊!昨日我与六娘一首呆在家里!哪也没去!天气转暖,蛇虫鼠蚁到处都是,不能因为我养蛇就抓我啊!还请明府还我清白。”
“证人李二!你说田七夫妇昨日一首在家?你是如何得知!难不成你一首在扒人家墙根子吗?”
“回明府的话,我们两家隔音本就不好,昨日,他们夫妇不知道因何事起了争执,一首吵吵闹闹的,我还上门去劝解过,一首到二更才消停。”
“你确定昨日哪都没去?”
“回明府的话,自贱内亡故后,平日我就在家里做做木雕,我也没啥朋友,偶尔出门就是去买些柴米油盐,昨日是真没出门!”
沈县令有些犯难,求助似的看着王县尉,王县尉低声询问宋泊。
“宋泊,你可有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