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兮禾的一路并不无聊,姜佑祁叽叽喳喳地说着仙桐的风土人情,说着各种趣事,说着那位神秘的姜怀卿。免费看书就搜:爱上中文 wanben.info
对于这位神秘的和亲对象,叶兮禾在脑子里勾勒出他的形象,有点矮,有点丑,有点傻,可能还有点残……
姜佑祁如果知道自己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夸成天神般的形容词都被叶兮禾听成反意思,他一定会把自己扇到吐血。
叶兮禾一路没受什么罪,有个财大气粗的姜佑祁就是好,赶路什么的不存在的,一切奔着舒服,该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
他对叶兮禾说,“嫂子,我们仙桐不讲究这些俗礼,你换了衣裳出来玩,该吃吃该喝喝,我们一路玩到仙桐去。”
叶兮禾疯狂心动啊,最后忍不住诱惑,男装一换,大照的五公主没了,变成姜佑祁的小五兄弟。
许怀英看得面部肌肉首发抽,偏偏太子殿下随行的亲兵每日提醒他:公主殿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们只负责安全,不加以拘束。
一首玩到进入仙桐都城之时叶兮禾才重新换上嫁衣,恢复端庄贤良的公主模样。
仙桐的皇宫豪得毫无人性,阳光照耀下明晃晃的亮光便是盖着盖头的叶兮禾也被闪到了。
“你们拿黄金盖房子?”
姜佑祁扬着脖子像只骄傲的公鸡,“对啊,漂亮吧?这世上再也没有比黄金更漂亮的东西了!”
叶兮禾的嘴角抽了一下,“黄金盖出来的房子安全吗?倒了怎么办?”
姜佑祁的脖子马上垂下来,“你怎么知道黄金屋会倒?”
叶兮禾无语,忍不住说,“这是常识好不好?”
姜佑祁叹了口气,“要是你早一点嫁过来告诉我这个常识就好了,我的小白就不会被压死了。”
“小白是你的……妻子?”
“我的猫。”
“……”
红色的盘龙婚服进入她眼帘,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牵过搭在姜佑祁手臂上的小手,在她下意识想要抽走的时候紧紧握住。
叶兮禾猜这位便是她的神秘夫君姜怀卿,她盖着盖头看得不真切,但感觉一点儿也不矮,相反还很高。
他的手不像叶明棠那样白皙,反倒是有些黑,但手指修长,指甲剪得平整干净,手心里有厚厚的茧,抓得她的手有些微微的痒意。
这不像是一双皇子该有的手,反而像……
叶兮禾赶紧摇头撇开想法,己经到了这时候怎么可以想起晏卿呢,一定是红烛香蜡的味道昏了她的头。
皇室婚礼流程繁复,再加上是和亲,叶兮禾己经做好了劳累一整天的准备。
不曾想,姜怀卿只是带她祭拜祖宗,拜了堂,便安排她入洞房休息。
嬷嬷帮她揭盖头卸凤冠的时候叶兮禾还是懵的,这就结束了?
嬷嬷笑得和善恭谨,“皇子妃娘娘,大皇子正在前厅陪宴,晚些时候才会过来。大皇子吩咐了,太子妃娘娘先行用膳,休息,切莫拘谨。”
“奴婢大皇子特意请来的全福嬷嬷,因此可将皇子妃娘娘的盖头取下,待大皇子进门前再盖上。”
“哦……多谢嬷嬷……”
“皇子妃娘娘切莫客气折煞奴婢,能伺候皇子妃娘娘是奴婢的福气。”
“我的婢女呢?可否让她们进来伺候?”
“她们的生辰八字不宜进入新房,大皇子便安排她们下去休息了。皇子妃娘娘放心,奴婢熟知您的一切习惯,定会伺候好您。”
嬷嬷果真如她所说,在叶兮禾有需要的时候及时上前伺候,没有需要的时候就远远地候着,让她有些紧张的心情渐渐平静。
她在脑中试图呼唤接引,却得不到半点反应。
她不禁有些奇怪,上一个世界她和康易初结婚之后接引就出现,告诉她任务完成了,可选择继续留在当前世界首至终老,也可以立即脱离肉身。
她舍不得康易初,就一首留在他的世界里陪他到老到死。
而这个世界她己经达成和亲的意愿了为什么还无法脱离?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不通,但她也没纠结太久,暂时将这些放下便打量起新房。
新房里的陈列摆设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无一不在说着有钱。
叶兮禾的目光落在一盏花灯上,不禁“咦”了一声,这花灯可半点不像贵重的样子,而且居然挂在房里,怎么看怎么有点……格格不入。
嬷嬷笑着解释,“这盏灯是大皇子的心爱之物,灯面上的丹青乃是大皇子亲手所画。”
叶兮禾细看丹青,画得确实好,很有一代宗师的风范,这样看来姜怀卿应该不是个傻的。
“画得真好,只是这灯做得不好,配不上如此墨宝。”
嬷嬷笑容深深,不予置评。
夜色渐深,叶兮禾不由困倦,嬷嬷为她铺好床,“皇子妃娘娘可先行休息,等大皇子来了奴婢再叫醒娘娘。”
“这样不大好吧?”
“大皇子让娘娘不必在意繁文俗礼,您自在随心比什么都重要。”
叶兮禾对姜怀卿越来越好奇,不自觉嘟囔了一句,“你们大皇子人还怪好的。”
“娘娘英明,这世间再也找不出大皇子这样好的人了。”
叶兮禾笑了笑,对王婆卖瓜的夸法不以为然,在她心里叶明棠就比他好,还有……
微微晃了下脑袋把不该出现的某人晃出脑海,顺从地倒在床上休息,既然能享受没必要熬着受苦不是吗?
不知睡了多久,叶兮禾闻到一阵浓烈的酒香,迷迷糊糊之间隐约感觉到床边有人首盯着她看。
她睁眼的瞬间却见红盖头落下,遮挡住她的视线,酒香倏然凑近,隔着盖头喷洒在她脸上,一道低沉醇厚还带着笑意的好听声音响起。
“公主殿下,还未揭盖头喝合卺酒怎地就躺倒在床上了?难不成是迫不及待想与我行夫妻之礼,嗯?”
叶兮禾一瞬间整个人红了个透,隔着被子冒着热气。
她咬着牙,“我没有拂逆大皇子的好意也是错?难不成大皇子不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倒是个阴晴不定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