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经不知道这是第几轮酷刑,和我现在经受的相比,烙铁甚至都算可以接受。免费看书就搜:求书帮 xqiushubang.com
“说吧兄弟,你没必要死撑的,你就告诉我好不好,就当老哥我求求你了。”那个军官的嘴巴贴在我的耳朵边说着。
“我,我真,真不是赤色分子。”我己经没有力气去编乱七八糟的理由了。在一次又一次的刑讯逼供中,我承认我是赤色分子,但因为说不出细节被严刑拷打,我不承认我是赤色分子,更是一顿严刑拷打。
“没关系,没关系的,你也吊累了吧,咱们坐会吧。”那个军官摆摆手说道,这时几个士兵进来把我绑着我手脚的麻绳解开,我甚至没有力气去活动活动失去知觉的手脚。
被麻绳磨得血肉模糊的手腕与脚踝在麻绳解开的时候,带下来一片粘连的皮肉,我忍不住的吸了口气。
“求求你,求你放过我,看在,看在我杀了那么多日本人的份上,看在都是中国人的份上我求你了。”我跪在地上哭着对他说。
真不是我没骨气,就像我父亲曾和我说的“说人是铁真是铁,刑罚是炉真是炉。”就是一块钢铁,这么摧残也变成铁锈了,何况我压根不是钢铁,我就是个普通人。
“没事,没事,你看看你这是干嘛,还不快扶着这位壮士上座?”那军官先是把穿着军靴的脚从我的手上抽走,然后对旁边的士兵命令道。
旋即我就被两个士兵拖到了一条长凳,然而却并不是让我正常坐在那,而是把我的下半身放到长凳上,后背靠着跟柱子。身子和大腿被麻绳死死地绑住。我心中顿时大感不妙,心里嘀咕着:“这不能是传说中的老虎凳吧?”
就在这时候那个军官又发话了:“咱们先玩玩小游戏吧,老是那几样估计你也腻了吧。”说着他不由得嘿嘿地笑了出来。
只见他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根棉线,棉线的一头拴着根榨菜,走到我跟前说道:“我这个人喜欢钓鱼,只是这几天因为兄弟你的事,我实在是脱不开身,没办法,只能是凑合玩玩过过手瘾了。”
说罢他便要把那根咸菜塞到我嘴里,我咬紧牙关不肯张嘴,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猛地冲我肚子来了一拳,我一吃痛嘴巴便张了开来,而后他把那根咸菜塞进我嘴里,捂着我的嘴使我咽了下去。
“你看看,这多好啊。”说着他开始拽那根棉线,棉线带着咸菜在我的食道里不停的抽搐,让我忍不住的呕吐,但从进来连口水都没喝过,肚子里哪有东西吐啊。
就这样我感觉我的胃都被他搅动的翻江倒海,他猛地一拔,我的喉咙像是被小刀划一样的疼。
“还不说?一会了就没这么舒服了。”说着他坐到了我的大腿上。
我盯着他那双死鱼眼说道:“你们到底要我承认什么你们倒是说啊?你们不说我tm哪知道啊?”
“我们想知道的很简单,你是哪里来的,从哪里知道的花园口决堤的消息,你的任务是什么,上级叫什么在哪里,就这么简单。”说着他把那根棉线撇到一边。
“我说,我都说,我其实是2024年的人,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到这了,我就记得我睡了一觉,再睁眼就到淞沪战场了,而花园口决堤,在未来几乎每个人都知道。”
没等我说完那个军官一脚踢到我的胸口上骂道:“你觉得我很蠢是不是?很好,我必须承认我小看你了。”说罢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垫到了我的脚踝下头。
“啊!卧槽!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啊。啊!”膝盖处传来的剧痛让我近乎昏厥,我的腿仿佛要被生生掰断。我试着挣扎,但是被牢牢绑住地我连喘口气都要用力。
“这才刚开始呢,别着急啊。”说罢他旁边的两个士兵用力的抬着我的腿,他则趁着我的脚被开起来往下面又塞了一块砖。剧烈的疼痛让我以为我的膝盖骨都碎了。
“别着急传统的体验完了,我们还有进口的,来人啊,去拿块布,再拿一坛水过来。”那个军官阴阳怪气的说着,一边让手下的爪牙去拿破布和水。
不一会,他的那两个鹰犬拿着他要的东西回来了,他先是用那块破布沾满水擦了擦我的脸说道:“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只要你说了,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说罢他把那块布盖在了我的脸上,随后他用水舀一舀一舀地往我的头上浇水,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水淹没,最开始还能靠憋死硬挺,但随着肺部氧气消耗殆尽,我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然而哪里有什么空气,由于口鼻都被湿布捂住,我每一口呼吸,得到的只有那些脏水,我想咳嗽,但根本咳不出来,那种窒息感让人根本无法忍受。
大概几秒钟他把破布掀开了,我一边大口的吸着宝贵的空气,一边因为肺里的水用力的咳嗽着。
“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可就要继续咯。”那个畜生一边贱笑着一边将布再一次盖在我的头上。
剧烈的疼痛,加上非人的折磨,我实在是苦熬不住,趁着他再一次掀开湿布的时候,我用力地用后脑撞击身后的柱子,与其被这样折磨,不如自己给自己找个痛快的。
我的举动吓到了他们,那个混蛋和他的爪牙手忙脚乱地解开了绑着我的麻绳。由于失去了麻绳的束缚我头一歪就要摔在地上,那混蛋连忙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放到了地上。
身上和后脑勺传来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的哭了出来,我蜷缩成一团,尽可能的让每一个饱受摧残的关节都舒服一点。
然而折磨我的不止是伤痛,更多的是委屈,我完全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遭这个罪。我或许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但我真的在努力做好力所能及的每一件事。
无论是以前在现代的生活,还是现在在抗战的日子,我扪心自问我不算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且不说我不是赤色分子,就算我是赤色分子,明明都组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了,这么折磨我是为什么?我只是想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救几个本来会被洪水淹死的村民而己,我犯了什么错了吗?
然而由于头部遭到重创,我的意识己经模糊,我根本听不清那个军官在说什么,我只能感受到我的后背上热热的黏糊糊的。
我想:“这一切终于结束了吧,只可惜我没死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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