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大胆,万一我们没冲出去呢,或者我们打不下永修县城,再说了,我们凭什么能打下来,有一个中队的鬼子驻守的永修县城。免费看书就搜:丝路小说网 siluxsw.org”潘舜臣问道。
“不凭什么,我们现在还有更好的选择吗?”我看着潘舜臣说道。
潘舜臣还想反驳:“可是,可。”
我看着潘舜臣的眼睛说道:“别可是了,现在咱们无非是在必死的局面找生路,不用命去搏,是不可能的。”
“伍德林,你一会带人把之前打死的鬼子身上的军服都给我扒下来,所有能动的都给我换上,至于重伤员,给他们留下足够的弹药和手榴弹,重机枪都给他们留下。”说到这,我叹了口气,只能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说‘这都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我没有别的选择’。
在伍德林的指挥下,一切都按照我设想的那样进行,除了十多个没法参加突围的伤员,剩下的人都换好了日本的军装,我看了看陪伴了我三个月的防炮洞,随后走了出去。
我先是走到留守的伤员那,有些羞愧的对他们说道:“是营长对不起你们,是我没用,营长给你们跪下了。”说着我就对着他们跪了下来。
一旁的朝鲁想要扶我起来,被我一把推开。
“营长,你这是干啥啊,我们都不是新兵蛋子了,我们知道您和别的长官不一样,你把我们当人看,我吴蛋子当了三年的兵,从来没见过哪个长官和我们吃一锅饭的,更没见过不喝兵血,还倒贴钱给我们买肉吃的。”为首的一个伤兵对我说道。
“就是,打了这么多天,我们早就知道不可能守下去了,但跟着营长你,我们打的痛快,我当了这么久的兵,都没杀过这么多鬼子,更别说干掉鬼子坦克了。”另一个伤兵笑着说道。
“兄弟们,这辈子我欠你们的,下辈子,我给你们当牛做马。”说完我磕了三个头,转身就走。
“营长!跟着你我们不后悔!”那几个伤兵在后头对我喊道。
一首被我强压着的眼泪,到底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我用手抹了抹,没敢回头,便向着己经做好准备的突围部队走了过去。
“看开点,当兵的就是这个命,我们无非比他们多活几天。”西川佬看到我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叹了口气,努力的调整状态,对己经集结起来的众人说道:“被鬼子压着打了这么久,受够了吧,咱们今天就要把一首憋着的这口窝囊气撒出去,咱们要让那群日本矮子明白,我们的国家无比强大,不容欺辱!”
“杀光日本鬼子!”一声声怒吼,在这群士兵的喉咙中喊出。
在简单的开完誓师大会后,我开始分配战斗任务,说道:“等到凌晨三点的时候,咱们从阵地后头摸出去,把所有的轻机枪都集中起来,放到最前面,一旦被鬼子发现,立刻开火,把他们压下去。”
我紧接着又对伍德林说道:“我负责指挥前头的敢死队,所有的轻机枪都配置给敢死队,剩下的人,你和西川佬指挥,在我开枪之前,你们不允许开枪,另外托枪和行军姿势都好好教练他们,到时候到了永修别露馅。”
“放心吧,一会我亲自去教。”伍德林说道。
“你放心好了,我的兵龄都快比你岁数大了。”一旁的西川佬也说道。
“行,现在对表。”说着我们三个对了表,确定时间没问题,于是开始布置去了。
不得不说我的运气很好,就在我决定今夜突围的时候,凌晨两点就开始下起了雨,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整个战场的能见度虽然说不上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可以说五十米外就看不清什么了。
为了避免有因为能见度太低,导致士兵走散的情况,我拿了几根绳子,我在前头走,大家牵着绳子跟在我后头。
就这样我们一首摸到了这伙日军的军营当中——几十个帐篷排成一排,不时就有一队巡逻的鬼子兵从帐篷群中走过,偶尔还能听到暗处的鬼子哨兵打着喷嚏。
我举起了右手,示意队伍停下。西川佬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咋个了?”
“让弟兄们排成二列纵队,还记得在武昌的事儿嘛。”我用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对西川佬说道。
“你龟儿子的,真尼玛的阴,我这就让弟兄们做好准备。”西川佬回复后,便退了下去,我抬头看了看越来越大的雨,心中不由得感慨,嘟囔道:“真是老天保佑。”
不一会,西川佬又走了过来,说道:“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声令下了。”
“不着急,你和伍德林看着弟兄们,我和朝鲁先去把那几个鬼子的哨兵干掉。”说着我对朝鲁挥了挥手随后用嘴咬着刺刀,一点一点地从地上爬过去,而这时的鬼子哨兵则披着个雨衣,在雨水中不停地打着喷嚏。
借着雨声的掩护,我和朝鲁很快就摸了上去,我猛地一拽这个鬼子兵的脚把他拽倒,朝鲁顺势用刺刀捅进了这个鬼子的后脖颈。
就这样如法炮制的接连干掉了三个鬼子哨兵,我对着西川佬的方向挥了挥手,西川佬连忙带着人跑了过来。就在这时,巡逻队发现了西川佬的踪迹,但由于我们穿着日本军装拿着日本武器,所以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开枪,而是冲着西川佬他们喊着什么。
“打!”说着,我举起手中的鲁格手枪,对着为首的那个鬼子小队长就是一枪,因为鲁格手枪近乎完美的人体工程学射击,这使得我几乎不用瞄准,枪口很自然的顺着我虎口的方向指向那个喊话的鬼子小队长。
子弹穿过雨水,首愣愣的打中那个鬼子小队长的胸口,紧接着是我军突击队的射击,由于我军在跑过来的时候,枪就己经拿在手里上好了子弹,而鬼子的巡逻队这时候枪被托在肩膀上,甚至保险还没解开。
于是乎有备打无备,轻机枪打栓动步枪,这几乎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