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便回到了我们的出发点,日军的狙击手因为要追击哗变的朝鲜兵,所以分布的很分散,而且大部分都在北边的白楼和永修附近,所以西川佬他们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免费看书就搜:求书帮 xqiushubang.com
但西川佬的伤口却并不乐观,因为西川佬的左眼整个都没了,失血过多,加上现在气温逐渐回升,还有一路上的雨水污染,西川佬的伤口隐约有化脓的风险,己经能看出来伤口己经发炎了。
而杨旦的伤虽然重,但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什么致命伤,只不过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等找个正经军医把伤口里的弹片取出来,也就没啥事了。
可我们虽然干掉了鬼子的狙击小组,但如何渡河的问题还是摆在我们面前的最大的一个难关。而且我现在也不敢让伍德林和东北佬他们去找船,毕竟刚刚遭遇了鬼子狙击手的伏击,现在谁也不能保证我们周围是安全的。
毕竟小鬼子就像蟑螂一样,当你发现了一个,那周围很可能就有一群(不过这次的确是我杞人忧天了,日军现在正忙着对朝鲜籍的日军士兵搞大清洗呢)。
想到这,我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小武的身上,希望他能够在渡河后成功找到渡河用的船只,一艘,哪怕就只有一艘也行。
与此同时我也是布置和了新的防线,由于随时都准备撤离,我并没有让弟兄们挖堑壕,而且现在挖堑壕也不太现实,但还是让他们挖了散兵坑,用树枝和树叶做好隐蔽,防备小鬼子可能的偷袭。
而就在我们紧锣密鼓的布置防线的同时,小武出现了。不过小武并不是只身一人,而是被人绑着,身后还跟着大概一个排的士兵。不过从头盔判断,应该是我们的人,毕竟日本人不戴英国的托尼盔。
而对岸的士兵看到我们,并没有和我们搭话,而是拿着他们手里的武器对着我们,而东北佬作为老油条,在看到小武被绑着的时候,就让机枪手隐蔽起来,把枪口也对准了对面的人,双方竟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对峙了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对岸的士兵中走出一个光头,对我们喊道:“你们的最高长官在哪里?我们是七十九军318团的,专门负责防守南岸,以防日寇渗透。”
我则在众人的掩护下,对着对岸的光头喊道:“我是三十二军预备第十三团三营营长李梦,您也告诉告诉我您的军衔和职务吧。”
那光头对我会道:”我是318团二营三连连长,我叫刘胜,据我所知,你们三十二军的现在应该在徐家埠,你怎么到我们七十九军的防区了,况且你说你是三十二军的就是三十二军的了?我还说你说我是日本天皇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火气也有些上头,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毕竟西川佬和杨旦的伤不能再拖了。
于是乎,我耐着性子,对那个姓刘的连长喊道:“这样吧,刘连长,我让我的副营长过去和你解释,你看怎么样?”
那姓刘的光头先是对着身边的士兵,不知道嘟囔些什么,然后回答道:“可以的,李营长,只要确认你们说的不是谎话,就一切都好说。”
听那姓刘的这么说,我便对伍德林说道:”这孙子多半是想要好处,这样,咱们不是在永修弄了一堆大洋嘛,拿上五十块,给他送过去,就说咱们过去了,还有更多,至于怎么解释咱们的身份,你自己看着办吧。”
伍德林听我这么说,也是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实在是没什么别的办法,于是点头称是,随即把五十块大洋用布包好,缠在腰上,便往江里一跳,游了过去。
其实这永修河并不汹涌,哪怕是连月暴雨,也就是宽了些,要不是西川佬和杨旦有伤,泅渡过去都不是不可能的。
“东北佬,让弟兄们都精神点,要是不对劲,立刻开枪,无论如何都要保障伍德林的安全。”看着伍德林下了水,我连忙对东北佬吩咐道。
“放心吧,要是他们敢轻举妄动,我保证让他们一个都活不下来。”东北佬正眯缝着眼,将一挺九六式轻机枪架在一个士兵的裤裆下,借着这个士兵的身体做掩护,瞄准了那个姓刘的光头。
而伍德林一上岸,那个光头周围的士兵便举着枪,围了上来。但伍德林却并不慌张,一边举着双手,一边不知道和他们说些什么。
随后,两个士兵过来把伍德林绑在腰上的银元给拿了下来,递给了那个姓刘的光头营长,那营长一见银元,便让周围人把枪放下了,随后就见他和伍德林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
然后那个姓刘的就对我们喊道:“好了,李营长,我这就给你们派船。”只见那个姓刘的对着不远处挥了挥手,随后大概一个班的士兵,抬着个小竹筏便跑了过来。
“李营长,我这就派人去把你们接过来。”说着那个姓刘的,就让他手下的士兵架着小竹筏划了过来。
我扭头对东北佬说道:“东北佬,你和轻机枪手最后走,万一这小子想黑吃黑,咱们也得让他知道,他没有那个好牙口。”
东北佬回答道:“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说完,就继续瞄着那个光头。
随后我又对朝鲁说道:“这次你和西川佬还有杨旦他们一起过河,这筏子我看了,一次也就能坐西个人,把划船的去了,一次也就三个,刚好你和西川佬他们一起,我放心。”
朝鲁点点头,抱着又昏过去的西川佬和杨当上了船。那划船的是一个二等兵,看样子应该是附近的渔夫,不然不能划船划的这么熟练。
可还不等我看着朝鲁他们上岸,朝鲁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朝鲁这个蒙古人他晕船。
不过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别的波澜了,随着小竹筏来来回回的接送我们的人,大概一个来小时,我们这几十号人便都到了南岸。
而就在这时,那个姓刘的就又腆着个大脸凑过来了。说真的,我讨厌虫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