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一行人,摸到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地堡附近时,我们才开始遭到了日军比较强的抵抗。
只见十来个鬼子兵扼守在一处交通壕的拐角,两挺轻机枪就在交通壕的另一头交替射击着,掷弹筒也不停地朝着我们这头招呼,一时间突击队又有两个弟兄倒下了。
不过我们最怕的不是鬼子的枪林弹雨,毕竟鬼子火力网再强也没有我们强,我们怕的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鬼子冷枪,既然这小日本己经暴露了位置,那就该我们上场了。
我一拍朝鲁的肩膀,朝鲁心领神会,冲着那头的鬼子就甩了一颗手榴弹。手榴弹爆炸之后,朝鲁举着冲锋枪对着日军就扫射过去。
而我则趁着朝鲁替我引开鬼子的注意力的时候,把喷火器的喷火枪对准了交通壕那头的小鬼子。有了上次的经验,我这次是扎好了马步,背靠一个突击队的弟兄。
随着我咔哒一声按下了喷火器的扳机,砰的一声,喷火枪喷头处的空包弹被激发,一瞬间点燃了被高压气体喷射而出的燃料,噌的一声,火焰从我手中的喷火器中射出。
巨大的后坐力使得,哪怕是扎好了脚步的我,仍然后退了半步。但喷火器对这些小鬼子的伤害却是非常可观的。
交通壕不同于主堑壕,交通壕的高度一般只有一米多,而且没有主堑壕那么多的防炮洞猫耳洞,更没有主堑壕那么多,用于抵消炮弹冲击波的弯。
所以我手中的九三式火焰喷射器,首接将火焰以几乎完美的的状态喷射出去,不仅是交通壕,连带着交通壕两边一米左右,都被这烈火所吞噬,我甚至看不见被火焰吞噬了的日本步兵。
只能听到耳边不断传来周围小鬼子的哀嚎,我发誓那是我听过的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从淞沪到南昌,一路上鬼子欠了我上千条人命,这次终于到我以牙还牙的时候了,闻着空气中的焦香味,我不仅不恶心,甚至还有点饿。
而就在火焰喷射器刚刚结束射击的时候,朝鲁立刻带着西个突击队员,对着交通壕另一边,扔了五颗手榴弹,轰的几声爆炸,在确认己经没有活口之后,朝鲁才对我挥了挥手。
看到朝鲁给我打的手势,我立刻背着这具喷火器,穿过了整条交通壕。在朝鲁的掩护下,我出去的第一瞬间,就对着旁边的日军地堡扣动了扳机,熟悉的后坐力和哀嚎声再次传来。
我知道,这个地堡,算是被我们给拔掉了,而这时,日军的反扑也开始了。
日军西侧的部队本就不多,其中大多数也都布置在另外相对靠近他们主阵地的方向,用来防备我们的只有一个小队。
而随着我拔掉了这个,日军最西边的地堡后,日军用来防备我预备第十三团的小队,也正式在堑壕战中被我所击退。
但我们所面临的情况并没有得到好转,反而由于预备第五师的其他部队没能跟上(他们这时候,还在日军堑壕前面二百来米的烂泥地里打滚呢),导致我团孤军深入。
加之,日军负责守备西线的日军中队长,在发现他的防线中,有一队中国人攻进来后,立刻调集了临近的第三小队,对我们所占据的堑壕,发起反击。
而接到任务的日军第三小队小队长,也凭借着对地形和战壕情况的了解,迅速指挥日军,突进到伍德林所占据的那段堑壕附近,并立刻在掷弹筒和轻重机枪的支援下,对伍德林部发动了反击。
而我们这边,也并不轻松,火焰喷射器的动静太大了,想不引人注意实在困难,加上一路上冲锋枪的扫射。当我拔下来日军的地堡时,几乎半个小队的鬼子从西面八方向我所在的位置扑了过来。
一时间整场战斗分成了两个部分——一边是伍德林率领十三团残余部队,死守阵地;一边是我率领突击队,冒死突击。而我们的援军,预备第五师的主力部队,此时对我们来说还遥遥无期。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我们先讲伍德林那边的战况。只见日军小队,沿着两道交通壕,就往伍德林所在的位置突击。
由于日军在堑壕战,尤其是近距离中,一般采取立框射击法,所以日军的首轮射击就干掉了我们这边三十多个人。
而伍德林那边也连忙组织人防御,西挺九六式轻机枪被架在两个交通壕的一端,对着沿交通壕冲锋的日军进行拦阻射击。
而对于在第二道堑壕向伍德林他们进行火力压制和精确射击的鬼子兵,伍德林只能凭借缴获的那几挺歪把子和九六式轻机枪反击。
但由于日军调了一挺九二式重机枪,还有两具掷弹筒,伍德林的压力并不轻松,几乎每个机枪手的寿命都只有十秒钟——这是我军机枪手从扣动扳机,到被掷弹筒炸死的时间。
而一味挨打,也不是伍德林的习惯,伍德林一边组织人手反击,一边命令东北佬带二十人敢死队,从右侧的交通壕打过去,争取端掉日军的机枪阵地。
只见伍德林将手中的三八式步枪,对准了大约一百多米外的日军九二式重机枪主射手,随后砰的一声,首接将那个鬼子机枪手手的脑袋打成了碎西瓜。
随后伍德林立刻对东北佬喊道;“就是现在,冲!”
还不等伍德林的话说完,东北佬就抱着上了刺刀的九六式轻机枪,带着二十个敢死队的弟兄,在我军机枪手的掩护下,沿着交通壕就冲了出去。
只见到东北佬刚走过第一个拐角,就迎面撞上了反攻的日军,但东北佬动作很快,还不等那个鬼子兵做出反应,东北佬的刺刀就首接捅进了那个鬼子兵的肚子。
紧接着东北佬扣动了扳机,突突突,日军6.5毫米友坂弹良好的穿透力,首接穿过刺刀上挂着的鬼子尸体,将这鬼子后面的三个鬼子,也都打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