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晴和夏柠唇角勾起,夏柠在水流落下的那一刻,就快速大喊道:“各位不是都想看南大拍卖师的真面目吗,看!这就是她的真面目,她就是一个丑八怪!”
夏柠声音尖锐,可下一刻
“天哪,她好好漂亮!”
“原来南栀拍卖师长这样,好美!”
“这就是当初沃尓沃花一千万也没见到的脸吗?难怪,太漂亮了!”
美?
漂亮?
那样一张不敢示人的脸怎么可能漂亮?
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惊艳到的表情,夏柠和许若晴意识到什么,连忙朝拍卖席上的人看过去。ˉ?E:=-Z?D?小??说[网;? {更&新?ˉ?最)快μ
女人整个人摔在地上,浑身湿透,连头发都散了下来。
她脸上都是水,但水并没有冲毁她的妆容。
真真切切看到女人面容的那一刻,许若晴宛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瞳孔瞬间放大,连呼吸都忘了。
夏柠更是。
夏南枝手撑在地上,抚了把垂下来的头发,抬头,冰冷肃杀的视线落在前面的许若晴身上。
那眼神仿佛将许若晴整个人都冰冻住。
许若晴忘记了呼吸,不断摇着头。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南栀的那张脸分明是夏南枝!
南栀就是夏南枝!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南栀拒绝跟她回国,还拽着她的手腕质问手镯来源,后面夏南枝就被陆隽深带回了酒店,再后来夏南枝回国后,南栀也出现在了国内。
她还以为那只是巧合。
这哪里是巧合!
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难怪,难怪陆隽深经常看着南栀出神,难怪他经常去拍卖行,难怪他会自拍下戒指为她戴上。
陆隽深早就知道了南栀的真实身份,他做这一切都只为一个人,夏南枝!
许若晴宛如被石化了般僵在原地,身旁一阵风划过,男人已经大步走上了拍卖席。
陆隽深紧绷着脸,脱下外套一把将夏南枝盖住,夏南枝原本就修身的旗袍在被水湿透后,面料贴在皮肤上,她优美傲人的曲线被展露得一览无馀。
陆隽深目光凌厉地扫过台下盯着夏南枝的人,“都看什么!都给我闭上眼睛!”
所有人下意识收回视线。
陆隽深要把夏南枝抱起来,夏南枝却推开了他。
陆隽深的外套盖在夏南枝的肩膀上,夏南枝站了起来,视线紧盯着那两个女人。,纨?本\鰰/戦! `醉?芯-璋?踕-更,新_快′
她确实不知道今晚她们两个还给她准备了这样大的惊喜!
夏南枝一步步走到两人面前,一张冰冷的脸上没有表情,却让人打从心底发凉。
盯着她们半晌,她轻启薄唇,问,“对你们看到的还满意吗?”
许若晴咬紧牙,那眼神恨不得把夏南枝盯穿。
“夏南枝!是你!居然是你!”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哪里都是夏南枝!
夏南枝把视线移到夏柠身上,夏柠整个人都在发抖,被震惊的更是说不出一句话。
好好的天花板上怎么会有机关,怎么会泼下一桶水来,显然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而设计的人是谁?
刚刚水落下时,就属夏柠喊得最大声。
一下子,在场的人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周启从后面大步走过来,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得可怕。
显然,他猜到这是谁做的了。
更糟糕的是,被揭开面纱的女人是夏南枝。
陆隽深刚刚拍下两亿的戒指替她戴上,足以证明陆隽深对这个女人的重视。
这个女人有陆隽深,背后还有一个不能招惹的大老板。
周启觉得全完了,“陆总,南栀不,夏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这”
陆隽深握住夏南枝的胳臂,将她拉进怀里,可怕的目光扫过去,落在周启身上,“等我回来,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说完,陆隽深一把抱起夏南枝,快速离开。
虽然宴会厅内开着空调,但浑身湿透还是冷的。
陆隽深带夏南枝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有夏南枝的衣服,陆隽深拿下盖在夏南枝身上的西装外套,直接扔在一旁,夏南枝拍开他的手,“我自己换,你出去。”
陆隽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
夏南枝双手撑在桌子上,叹了口气,视线落在手指上的戒指上,戒指闪耀,这样的戒指应该是每个女人的梦想。
从前的夏南枝也曾热烈地追求过代表爱情的钻戒,但那时陆隽深没有给她。
她记得自己和陆隽深结婚时的戒指还是陆老爷子派人去挑的,那枚钻戒同样价值不菲,却没有任何意义。
母亲去世后,她就不戴了。
那枚戒指也在她决定打掉孩子的那一刻,丢出了窗外,早就不知所踪了。
夏南枝有些固执,双手一起用力,想要将戒指从手指上取下来。!l^a/o′k.a.n·s/h*u+.`c+o!m_
可手指都红肿了,她也没做到。
夏南枝泄气,先去换了一套衣服,门被人推开。
夏南枝一惊,陆隽深已经走了过来,他叠起袖子,拿了一条毛巾过来给她擦头发。
他擦头发的动作迅速却也温柔,夏南枝用力推开他,抽过毛巾,“我自己有手。”
陆隽深拧眉落在她的手指上,她戴着戒指的手指都红了,显然刚刚她又尝试着摘掉戒指。
可惜没成功。
“就一枚戒指,夏南枝,你有必要这么抗拒?”
夏南枝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手展示出戒指,“这枚戒指代表着什么?”
陆隽深抿紧唇。
“说不出来吗?”
“陆隽深,你心血来潮给我戴上戒指,但这枚戒指代表着什么你却说不出来。”
陆隽深皱眉,“你还不明白吗?”
“我该明白什么?”
“我不想失去你,你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准觊觎你。”
夏南枝冷笑,怒问,“所以这枚戒指是你在我身上打上的标记,告诉其他人,我是你的所有物,是吗?”
“你原本就是我的。”
夏南枝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你今晚的举动把我推上了舆论的风口,还有你那该死的未婚妻也是。”
夏南枝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今晚的事情是夏柠和许若晴做的。
她们想让她当场出丑。
她若是真如她们所愿,是个奇丑无比的丑八怪,此刻的结果就不一样了。
此刻的她就还湿漉漉站着聚光灯下,被所有人羞辱得体无完肤。
夏南枝今天原本还想早早的工作完回家,结果现在一团糟。
陆隽深发现夏南枝真的生气了,他走上前,道歉,“好,我错了,我下次不会了,我道歉,原谅我好吗?”
夏南枝现在恼火得不想说话,推开陆隽深,去找了个吹风机吹头发。
陆隽深握住她的吹风机,夏南枝没给他,两人死犟死犟的犟着。
乔悠急匆匆过来找夏南枝,南栀姐三个字刚喊出声,就看到休息室里两个人僵持着。
乔悠站在门口一愣,夏南枝注意到她,才松了手。
陆隽深顺利抢到了吹风机的使用权,轻轻的给她吹头发。
乔悠不知道该不该进,直到夏南枝叫她,她才走过去。
乔悠看着坐在化妆镜前的女人,女人卸了妆,脸上不施粉黛,头发凌乱地散落着,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乔悠不是蠢人,跟在夏南枝身边,看着她接触的人,早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有那样自信清冷气质的,也绝非他们口中说的丑八怪。
却也没想到她居然是陆隽深的前妻,夏南枝!
乔悠悄悄看了眼正在给她吹头发的男人,夏南枝很烦躁,男人却吹得很认真。
乔悠眨了眨眼睛,“南栀姐宴会厅出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出什么事了?”
“你去看看可能就知道了。”
乔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幕。
夏南枝要站起来,陆隽深摁住她的肩膀,“先把头发吹干。”
宴会厅的中央此刻被放上了一个透明大水缸,而水缸里是一个女人挣扎了身影。
在场的人都还没走,却无一人敢上前说话。
大水缸里女人不断地垂打着水缸,试图求救,试图从里面逃出来。
可厚厚的玻璃壁又怎么可能是她用手砸的烂的。
夏南枝过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幕,现场众人大气不敢喘,而男人坐在一张沙发上,撑着脑袋,那张英俊绝伦的脸尽是漫不经心的慵懒。
水缸里的人是夏柠。
许若晴不知道躲哪里去了,而男人的身边是急得不行的周启,周启不断哀求,“溟爷,这样下去她会死的,求您,求您饶她这一次吧,求您了!”
溟野笑了笑,“听说她是你女朋友?”
周启这时不敢认夏柠,却也清楚溟野问了,就容不得他不承认。
“是”
“心疼了?”
周启满脸绝望,他提醒过夏柠的。
可她不听。
“溟爷,求您了”
“可我也心疼我的女人。”溟野拿起旁边的酒杯,喝了口酒,无视周启求饶,继续饶有兴趣地看着前面的人垂死挣扎。
他们可能不知道,夏南枝的每场拍卖溟野都会看,所以在夏南枝被水冲倒的那一刻,他就过来了。
夏南枝走上前,清亮澄澈的眸子扫了眼那个水缸。
周启立刻上前求情,“夏小姐,我知道夏柠是你的堂妹,能不能求你帮她求求情,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
夏南枝看向溟野。
溟野也正好看向她,勾起唇,“如何?解不解气?”
“挺解气,但会死人。”
“你的开心最重要。”
夏南枝走到水缸前,里面的夏柠还扑腾得挺厉害,看着刚被丢进去不久。
看到夏南枝,她不断捶打水缸,张开嘴想求救,结果咕噜咕噜地喝了不少水。
夏南枝看向旁边的石闫,“把她拉出来吧。”
石闫看了眼溟野。
溟野点头,石闫才把夏柠拽了出来。
夏柠摔在地上,捂着胸口,不断呛咳出声,她抬起头,眼泪混着鼻涕,头发跟女鬼似的糊了满脸。
夏南枝在她面前蹲下,“好玩吗?”
夏柠咬紧牙,“夏南枝,你这个贱人,你就是仗着仗着有男人给你撑腰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猛咳,夏柠在水缸里看到周启为她求情点头哈腰,但她并没有因此感动。
还觉得周启没用,不能象夏南枝身边的男人一样,救她为她撑腰。
她觉得不公!
更恨夏南枝了!
“扔回去。”溟野一句话,夏柠被丢回了水缸里。
夏南枝知道今晚做这件事的人不仅有她,还有一个许若晴。
夏南枝视线扫过紧张害怕的人群,想要把许若晴找回来。
下一秒,她就看到江则拽了一个人回来,来到陆隽深面前,“先生,刚刚许小姐想不告而别,我把她带回来了。”
陆隽深冷冷盯着她,“有你的份,对吗?”
许若晴摇头,“没有!这次不关我的事,真的!”
溟野笑了一声,做了个手势,夏柠又被拽了出来,连带出来了好多水,她趴在地上,呼吸都弱了许多。
夏南枝看向夏柠,“是你和许若晴一起做的是吗?”
夏柠艰难地抬起头,看向许若晴。
许若晴瞪圆着眼睛盯着夏柠,仿佛在警告夏柠。
周启在一旁着急催促,“你说话啊,许小姐今天来找过你,是她让你做的是吗?”
夏柠再次看向许若晴。
许若晴浑身发抖,大声道:“夏柠,你想清楚了说话,是我让你做的吗?”
在场的夏柠一个都惹不起,她咬紧了牙,无法说是许若晴让她这么做的。
因为主意是她出的,事情也是她做的,许若晴确实没参与。
她说出了许若晴,救不了自己,还会被多一个记恨。
夏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她没有让我怎么做,是我自己”
夏南枝挑眉,“你确定?”
夏柠满脸是水,抬起头望着夏南枝,“就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就是讨厌你抢了我的位置夏南枝,之前我不知道是你,现在知道了是你,我更恨!为什么你什么都比我强,为什么?”
“你们听到了吧,你们听到了吧,不关我的事啊,是她一个人做的。”许若晴急于看向陆隽深证明,撇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