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菱身上没有一处不是软的。免费看书就搜:你阅读 niyuedu.com
宋观书住不敢动,尤其不敢挪动胳膊,生怕不小心会碰到不该碰的部位。
刚洗过澡,姜菱身上只有淡淡的香皂味。
日化?的香皂只有一个味道,两人虽没有使用同一块香皂,但是美菱身上的味道跟他是一样的。
“你先?开我。”宋观书的声音跟他一样僵,“有话好好说。”
姜菱才不?呢,她先?开了,这人一溜烟跑远却不告诉她怎么办。
她长了一颗比别人更大的好奇心,本来她不是特别想知道,宋观书和陈向阳总是一副神秘的样子,把她的好奇心都勾了出来。
“你先告诉我,我就?手。”
他的声音有点慌,这证明她的方法有用,姜菱得意极了,“快说。
他虽然一动不动,架不住要乱动,挽着宋观书的胳膊?了?。
宋观书的手臂不出意外地,碰到了一团软绵绵的。
宋观书呼吸一滞,意识到那是什么,他的眸色渐暗。
“行,我跟你说,其实就是陈向阳说,钢??放电影那天晚上,趁着人多去打?林一顿。”
“就这?”姜菱不信。
怕呼吸声过于明显,他缓缓地吐气,“我没有必要骗你。”
“我已经说了,你可以松开。”
“你骗我,我不松。”
“姜菱,你是个姑娘家,你怎么能……”
姜菱假装不懂,“可是我们是两口子,两口子之间亲近,这不是理所应当的??”
她总有很多歪理邪说,听得多了,倒是不觉得气恼。
只是不能总是?姜菱这样,不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的男人。
姜菱很喜?逗宋观书,喜?看他素来平静淡然的脸上出现恼怒的神色,爱看他闷不吭声生闷气。
她自己也说不准这是个什么样的心理。
宋观书就这样没有反抗的任由她欺负了太久,以至于姜菱忘记了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表面的温和无害都是装出来的。
姜姜没有回过神,她不知怎样被宋观书摁在了炕上。
宋观书的手垫在她的后脑下,另一只手臂垫在了姜菱后背与炕之间,两人中间隔着半臂距?。
这距?太近了,近到姜姜能感受到宋观书细密的呼吸拂在她散乱了的领口上。
姜菱有片刻的失神,唇红齿白的隽秀青年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眉眼含笑温和至极。
然而身下结实有力的手臂在提醒着她,眼前这人危险且有侵略性。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竟然会是宋观书能做出来的举动。
“宋观书,你疯了?!”
宋观书温吞地笑眯了眼,十分人畜无害,“你方才说的,我们是夫妻,亲近是理所应当。”
他和她那能一样?,姜菱想同他掰扯,碍于两人如今的姿势过于暧昧,实在不适合闲聊。
她果断认怂,“对不起,我说错了。”
宋观书只是这样看着姜菱,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整个人被宋观书用身体给固定住了,姜菱想挣脱开又比不得他的力气大,反而?两人的动作更为亲近。
衣裳散乱,挣脱时急得出了一身汗。
?才的澡算是白洗了,姜菱简直气死了,这人哪来的一身牛劲儿,跟???子钳住了似的。
?才起的用腿踹宋观书的时候,被他轻松躲开,反而被他用双腿压住,姜菱的两只手也早被宋观书摁在头上。
双腿双手能用来打人的全部被宋观书给固定住,姜菱气得用头撞他。
宋观书倒是也不在意,两人距?隔得近,姜姜就算用头撞他,也不会太疼。
然而猜测和预期大为不同,他胸前一痛
宋观书闭了闭眼,这都跟谁学的呀,一言不合就咬人。
虽然隔着衣服,但他感觉应该是出血了。
宋观书能忍痛,这点疼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他还是捏出了姜姜的脸颊,?她松口,“怎么什么东西都吃,也不嫌脏。”
宋观书已经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或许已经注意到了,但她现在的目的已经不是远?宋观书,是她势必不能输。
姜菱怒目瞪他,“谁让你………………那样的!”
宋观书五官是传统审美中的三庭五眼比例,轮廓立体,五官没有哪个部位不精致的。
他的眼皮儿薄,眼尾却微微上挑,笑的时候能将人的魂魄勾去。
宋观书淡笑着,无奈地说,“方才我看书的时候,你跑过来缠着我,你还说夫妻间亲密行为是应该的。”
吵架最气人的地方就是,吵了一大圈,最后发现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这时候再道歉,姜菱已经咽不下这口气了,她愤愤地说,“你好讨厌,我不喜?你了。”
其实宋观书很不喜欢这句话,不过他若无其事地问,“明早吃清汤面好?,给你卧一个会流心的煎蛋。”
这句就相当于变相求和了,姜菱跑去铺被褥,过了很久,才应了一声,“早上煮面好麻烦,随便吃点剩饭算了。”
宋观书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没关系,不麻烦,很快的。”
姜菱躺下之后,宋观书放下了书,在她旁?的位置铺好了被子。
他放好枕头,姜菱闷闷地问,“疼不疼啊?”
宋观书疑惑回头,就看到姜菱神情纠结,她最后用一副英勇就义似的表情说,“对不起啊,?才不应该咬你。”
他的眉眼染上温柔的笑意,“我也有错。”
至于错在哪里,他没有说,想来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怕吓到姜菱,想给她留下个好印象。
宋观书伸手碰了下被姜菱咬过的地方,“好像出血了。”
听他说出血了,姜立刻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没事吧,给我看看。”怕宋观书觉得她想要趁机占宋观书的便宜,毕竟他已经不止一次骂过她是流氓,姜姜又补充了一句,“我看下严重不?"
被她咬过的地方只留下了火辣辣的钝痛感,只是小?,宋观书却迅速将上衣脱掉,露出赤裸着的上半身,昏黄的灯光像是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打了一层柔光的蜜色滤镜。
大抵暖色系会让人产生进食的冲动,姜菱轻微的弧度很小地吞咽了下口水。
他?骨下有一圈清晰可见的渗血牙印,能看出菱下嘴的时候一点没留情。
宋观书低头看?口,余光注意着姜菱的视线在他身上乱飘,他心里发笑,真是个小色鬼。
姜菱伸手在?口?上摸了两下,“疼不疼啊。”
她的举动堪称流氓,宋观书却没有躲开,反而微微向前送了送。
姜菱视线不可避免滑向伤口下的位置,她想起了刚才埋头咬他时候的丰满口感。
不行,不能再想了,一会流鼻血要被当成是变态了
只是姜菱有些不解,她咬在了他的?骨下方,宋观书将衣领向下扯一扯就能看到,他为什么要从下至上将上衣脱掉。
由于宋观书带给她的保守形象过于深入人心,姜菱没有怀疑他。
姜菱再一次心虚地低下了头,“我去找药。”
宋观书没有拒绝姜菱的上药申请,姜菱拿出蘸了消毒水的卫生棉球。
在卫生棉球碰到他的时候,宋观书猛地一缩。
姜菱更愧疚了,“对不起,很疼吧。”"
不是疼,也不是凉。
而是上药时,姜菱的头距离他很近,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宋观书的胸前。
他支起腿,换了一个姿势。
宋观书看似斯文瘦弱,骨架却不小,肌肉块垒分明,上半身充满了力量感,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宋观书疑惑问她,“不用再晾一晾?,伤口完全将药水吸收。”
他是受害者,他说什么都成。
“看你。”
姜菱把简易药箱放回衣柜里时,说是要伤口的人已经躺回了被窝里。
真是奇怪。
姜菱没多问,只是躺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许是晚上闹了这一通,她很快就睡着了。
没有进入深度睡眠,还能听见外界的动静,她似乎听见了宋观书下地的声音,然后厨房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她迷糊地想,是外面下雨了吗?
清早起来,推开窗户,院子里没有下过雨的痕迹。
她问起宋观书,“昨晚下雨了吗?我好像听见了雨滴声。”
宋观书捏着牙刷的手紧了紧,他若无其事说道,“似乎没有,你听错,或者是做梦了?”
难道是她梦里下的雨?
想不通,姜姜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见到她不再追问,宋观书松了一口气。
虽然因为那个问题,姜菱和宋观书之间发生了极为尴尬的情况,姜姜还是好奇地问他。
这人意志坚定得要命,不管怎么问,都不肯告诉她。
眼瞅着农历六月十五越来越近,姜菱就越发的好奇。
其间陈向阳来了家里两次,他现在又恢复到了往日闲散的状态,在街?小马扎上一坐,去对面租书摊的老头那儿要两本书看。
有人找他修理自行车他就起来赚钱,要是没人找他修理自行车,那他就看闲书。
也不知道陈向阳是怎么跟租书老头商量的,别人租书都要钱,那老头只不收陈向阳的租金。
每天能有两三个来修车的,那都算他运气好,没活儿干,外头又热,他早早地就让自己“下班了。
买上三两卤菜带两瓶冰镇汽水就来姜姜家里吃饭,他赚钱不容易,而且每次来都不空手,姜菱总说他下次来就别带东西了,陈向阳答应好好地,下次来家里的时候依旧我行我素。
每次陈向阳来的时候,方招娣都会带着丈夫?林来母亲和继父家里用饭。
?林跟媳妇方招娣说的是,多来他们妈方老太家里多跑两趟,靠着经常见面的感情,老太太将来分钱的时候保不齐能多分他们一些。
方招娣想来以丈夫马首是瞻,丈夫是个文化人,比她聪明多了。
有时候?林在外面遇见了陈向阳,会故意拉着他聊上两句家常。
陈向阳明明早就知道赵林对他存着见不得人的心思,却还非常有礼貌地聊上两句便回到家里。
姜菱觉得很巧,还私下里打趣过陈向阳跟赵林真是有缘分。
可把陈向阳给吓得连连求饶,“别别别,小的要是哪儿得罪姑奶奶了,您就直说,可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啊,我还能娶媳妇呢,我爸妈就盼着能够抱?子。”
“真的吗?”姜菱表示不信。
“我这如假包换纯爷们。”他举起胳膊露出大块肌肉,脸上做出狰狞的表情来。
姜菱忍不住哈哈大笑,屋内一片祥和。
“那你跟谢朗?”姜菱疑惑地问。
陈向阳瞪大眼睛:“啊?”
“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啊,”他气得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宋观书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多说一句话,媳妇就会误会跟谢朗有关联的变成了自己。
“不是,到底是谁瞎传的消息,我……”
不是谁瞎传的,是她原来看书的时候,很多读者一直在磕的,姜姜是坚定的佟婉月党,但架不住他俩的人实在是太多。
姜菱安抚似的说,“我知道你喜?姑娘,这样吧,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我要是遇见了,帮你介绍一下。”
这还差不多,陈向阳停止在房间里暴走,安静地坐在桌子前,羞羞答答地说,“喜欢好看的姑娘。”
这还真是男人本色啊。
“那性格呢,你喜欢安静的姑娘,还是比较外放的姑娘。”
陈向阳毫不犹豫回答,“那当然喜欢安静的姑娘了。”
光听他说漂亮安静的姑娘,姜菱就知道陈向阳的理想型了,那必然是文文弱弱的漂亮姑娘,能让男人生出保护欲的那种。
姜菱摸着下巴说,“其实宋观书也很好看,是你喜欢的安静斯文的类型吗。我想起来了,你上次还说过,如果他是女孩子……………
没等美菱说完,陈向阳崩溃地夺门而出,“啊啊啊啊啊!”
就连跟姜姜朝夕相处的宋观书都搞不懂,她到底有多少恶趣味。
姜菱无辜地看着宋观书眨眨眼,“我开玩笑的,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激动。”
宋观书镇定点点头,“我知道的。”
姜菱拿起装着汽水的玻璃瓶,用力吸吸管,她喝了两大口的冰镇汽水,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就听宋观书说,“我知道,其实是你喜欢我又不好意思开口,以他为借口说出来。”
姜菱杏眼瞪大,仿佛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宋观书一比一还原姜菱放在的表情,冲着她无辜地眨眨眼,“我开玩笑的。”
他脸上从不曾出现过这个表情,有一瞬间姜菱有被魅惑到。
宋观书这张脸简直是把大杀器,没人能顶得住。
姜姜小脸涨红,气恼道,“别臭不要脸了。”
宋观书一脸疑惑问道,“你不喜欢我,为什么?”
这要怎么说啊,他怎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没有为什么。”
“可是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为什么要跟我领证结婚呢。”
宋观书的表情认真,似乎真的很疑惑这个问题。
他今天怎么那么多为什么,他要写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吗?
姜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得好像你跟我结婚,是因为你喜欢我似的。”还不是为了刺激谢朗,他自己的目的都不单纯,现在竟还跑过来质问她了。
宋观书嘴角噙笑,神色认真,“喜欢的。”
这是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宋观书竟然会说喜欢她。
这段时间她能感觉到宋观书对她的态度挺好,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宋观书他虽然挺好的,哪里都挺好的。
可是,可是……………
姜菱的神情纠结,被宋观书看在眼里。
他就知道,姜菱现在还不喜欢他,或者说还不愿意接受他。
宋观书眨眼,“我开玩笑的。”
宋观书这个狗东西竟然开玩笑,这衬得刚才认真思考的姜菱像个傻瓜。
“啊啊啊啊!宋观书我要打你!”
宋观书脸上扬起一抹极浅的笑容,任由姜菱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
总算到了农历六月十五那天,钢??放电影。
听宋观书和陈向阳那意思,跟放电影有关,姜姜猜测,许是在放电影的地方。
下班以后,姜菱拉着宋观书随便在外面买了两个酸菜肉的馅饼,俩人回到家里以后,姜菱就抄起小板凳,催促宋观书,"我们快走吧。”
菊香前些天来家里的时候给姜菱透露,说是今天放港城那?传来的电影。
不要钱的电影,说不定还有热闹看,姜菱怎么可能错过呢。
“等一下。”宋观书在给姜菱的小布包里装瓜子花生。
“行,我去门口等你。”姜菱拿着板凳在门口等他。
刘老太看着姜菱冷哼一声,“都不是钢??的职工和家属,却跑过来占用我们厂子的资源,真是不要脸。”
虽说是钢铁厂组织放的电影,却并不只针对钢铁厂的人,周围的厂子的职工,或是住在周围的百姓们,都能够来看电影。
哪个厂全厂放电影的时候也没有说过只许本场职工来看,除非在内部电影院里放的电影。
为了看电影,不管是上学的还是下班的,到点能回家以后,立刻都往家里跑,随便吃上两口家里的饭菜,便要去看电影的地方占地方,最好能占据个有利的位置,更方便看电影。
隔壁苗家在院子里准备去厂里占地方看电影了,菊香听见这老太婆说话难听,就想去帮姜菱。
菊香男人拉住了她,那可是他领导的妈,你要是跑过去把人给骂一顿,这算是怎么个事儿啊。
“那要照着你这么说,劳改犯的家属最不该去看电影,周围看电影的人都要担心,你是不是会因为看电影的位置不好,而勾结杀人犯,转头报复自己,影响了大家看电影的兴致,厂里组织放电影的一片好心被你一个人给糟蹋了。”
论无理取闹,姜菱可不会输给这个老太太。
“走吧。”宋观书背着布包,手里还拿了一瓶插着吸管的冰镇汽水。
姜菱爱喝冰镇的汽水,每天晚上回家路过小卖部都要去买上一瓶。
刘老太最害怕被人提起她前儿媳妇是劳改犯,在宋观书出来之前,她就带着?子?女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是姜菱第一次进到钢铁厂,不愧是万人大厂,厂子比日化厂气派多了。
在厂子的后院放电影,后院很大,能容纳下许多人。
姜菱自以为她和宋观书已经来得够早,中间和前排的好位置已经没了。
人太多了,姜菱拉着宋观书的衣摆生怕被人群挤散。感受到衣角的拉扯,宋观书低下头,看见一只白嫩的小手正拉着他的衣摆,黑暗中他的唇角悄悄扬起。
这么多人,让姜菱想起了一些关于踩踏的不好记忆。
姜菱在距离安全通道比较近的位置坐下,她跟宋观书说,“在后面也能看着,后面还安全。”
而且后面进出方便,更方便宋观书他搞事。
电影开场后,姜菱注意到,坐在他们斜前方的夫妻是被肖兵欺负了的于家姑娘父母。
于家夫妻原一儿一女,如今就只剩下一个还在念书的儿子。
因为失去女儿的缘故,剩下的这个儿子被他们像是对待眼珠子一般地照看着。
这个年龄的男孩子都是跟着小伙伴一起看电影,只有他老老实实跟在父母身边。
确实是港城的电影,姜菱上辈子还听说过这部电影,不过后世信息爆炸,可娱乐消遣的内容太多,她只听说过却没有看过。
这时期的文艺作品确实经典,全程无尿点,就是姜菱带来的瓜子花生都来不及吃,只是在很热的时候,她喝了两口放在地上的汽水。
到了播放片尾曲的阶段,许多人还舍不得离开,姜菱抄起小板凳回家的时候,还听见有人在喊,“再来一遍!”
在距离出口处不远的地方,姜菱看见了身穿制服的佟婉月,还有西河派出所的几个公安。
“婉月姐,你也来看电影!”
佟婉月从电影世界中回神,“是啊。”
坐在佟婉月旁边的一个老公安解释道,“钢铁厂放电影,人员聚集,怕发生打架斗殴盗窃这种事情,就把我们给喊了过来。”
坐在另一边,钢铁厂自己的保卫科也在严阵以待,生怕今天发生什么事。
这么多人聚在一处,一旦出事那就是大事,他们不能放松警惕。
又跟佟婉月聊了两句,姜菱就摆摆手,跟她再见,"我们先回家了,你们工作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早点回去吧。”
钢铁厂到家属院还有五分钟左右的自行车路程,步行大约十来分钟。
回去的路上,姜菱突然想到,“你刚才就坐在我身边看电影,没有离开。”
宋观书应是。
“不对啊,你不是说,跟陈向阳在今天......”
姜姜还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但是她今天一直没有看到陈向阳。
宋观书随口扯道,“他今天有事,没有时间,活动取消。”
带着满腹的疑惑回了家,院门是打开的。
“门怎么没??是他们看电影回来了,还是说出门着急忘记锁门了?”
?大爷抠门又爱占便宜,厂里不花钱的电影他怎么可能不去看呢。
姜姜还记得,她出门之前提醒了还没出发的老两口记得锁门。
西厢房外的锁头完整,门窗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即便门没锁,也应该没有进贼。
姜姜和宋观书回家才点开了屋内的灯,院子里就传来了走动和说话声,他趴在窗前瞄了一眼,是孙老头和方老太。
没过多久,正房的灯被拉开,随之传来了方老太的尖叫声。
姜菱和宋观书互相对视一眼,姜菱和宋观书急匆匆往正房跑去。
怕遇见坏人,经过厨房的时候,还顺手拿了一把菜刀。
姜菱往正房跑的时候,刘老太带着孙子孙女也回家了。
她看见宋观书和姜姜小两口拿着武器去正房,直觉有热闹可以看。
刘老太把钥匙给孙女刘彤,让拿着钥匙开门,带着弟弟回家,她则抄起家门旁边的笤帚,作为礼物防身。
这是姜菱第一次进入孙老头家,她在进门之前有想过屋内会是怎样的场景。
或许是进贼了,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大门或许不是孙老头忘记锁,是被贼打开了。
也许是进了强盗,知道老太手里有一笔巨款,他来管方老太要钱。
现实刚好是姜没有猜中的那一种,一进门姜菱立刻被钉在原地,怎么说呢腥味伴着臭味直冲天灵盖。
姜菱立刻干呕了一声,她靠在宋观书身上,虚弱地说,“我好像有了。”
正用手掩着鼻子的宋观书:???
跟在姜菱身后进门的刘老太自然听到了姜菱这话,她轻嗤一声,用力拨开挡在她面前的姜菱和宋观书。
她冲进人家屋子,下一秒就破口大骂,“好丑啊,你们家粪坑装进家里了吗!”
姜菱和宋观书跟在她后面进了屋子,昏暗的房间内,姜还没有看清楚屋里有什么,宋观书就捂住了她的眼睛。
姜姜的后背紧紧贴着宋观书,“脏东西不要看,会长针眼。”
更想看了啊啊啊啊啊!
尤其是姜菱虽然看不见,她能听见声音,她听见刘老太破口大骂,“老方,这是你家大姑爷吧,他是趁你不在家,把外头的野男人带回家里,在你们老两口的炕上困觉呢!”
看不见的姜菱只能通过想象,这也太刺激了。
不过赵林没有勾搭到陈向阳,这么快就转换了目标?
姜菱咬牙切齿小声说,“放开我,宋观书。”不让她看热闹,跟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宋观书不放手,姜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右手挤到后背和宋观书之间,顺着他的小腹向下。
“不放开我,我就继续了。”
宋观书身下一紧,如果不是在外面,他其实不介意的。但是他还要脸,等会要有人过来了,刘老太的叫骂声不知道要吸引多少邻居过来围观。
如愿看到了炕上的俩人,赵林已经套上了遮羞的裤衩。
赵林是大家认识的,大家都挺好奇另一个男人是谁。
刘老太爱看热闹,也想要方老太丑,所以她捉奸格外认真,用力拽着被那个人蒙在脸上的被子。
孙老头抠门,家里的被子跟了他几十年,洗洗涮涮的几十次,哪里经得起大力拉拽,在两股力的作用之下,被子被拽碎了,已经结块的棉花满天飞。
看见有人在自家炕上乱搞时孙老头都没有崩溃,在见到跟了他几十年老伙计的尸体时,他崩溃地喊,“这都什么事儿,我们家一共只有两床被子,你们还我的被子啊!"
他的声音痛彻心扉,真是令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女婿跟人通奸被抓,作为丈母娘已经冲在抓奸前线,她应该积极冲上去打小三。
可小三他不是女人是男人,方老太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要说那刘老太也不是一般的彪悍,炕上稀稀拉拉的黄白之物,她却能够跳到炕上去扯挡脸男人脸上的半截被子。
那男人连个老太太都打不过,怪不得能让赵林压在身下。
刘老太一把扯下这男人地挡脸布,“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是不是她认识的人。
这男人虽然很快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却还是被众人给看清楚了。
这张脸很陌生,大家都没有见过。
“你说那个是不是肖兵?”看着有些熟悉的面容,姜菱不确定地问他。
刚才跟刘老太抢被子的时候,能够看见这男人有一条腿似乎使不出力气来。
“他现在换口味了?改喜欢男人了?”"
房间不大,姜菱跟宋观书说话的时候又没有避着别人的打算,所有人都听见了。
肖兵大家知道啊,这三个月里,肖兵和肖兵家里的事情无数次成为大家伙茶余饭后的聊天内容。
虽然是名人,大家都没有见过肖兵。
捂脸男人也就是肖兵见被认出来了,他也没有必要再遮脸。
他听说姜菱身体不舒服不去看电影,家里就她一个人,他想着这正是下手的好机会,摸到了他们家门口,巧的是大门没锁,他蹑手蹑脚地进了大门,再发生了什么事,他就不知道了。
在睁开眼时,是他感觉到身后一阵刺痛。
在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他已经从这件事上获得了快感。
再然后就是有人进屋开了灯,肖兵要面子挡住了脸,遮脸的被子不仅被拽了下来,还被人认出他是谁。
肖兵从前的强悍凶狠都是在父辈权势堆砌下的虚张声势,当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他剩下的只有懦弱无能。
周围邻居都听见了孙老头家的吵闹声,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凑了过来。
进屋之后,就发现,都不白来。
豁,这这这这…………………
邻居们来得晚,不知道赵林的姘头是谁,纷纷询问,“那男的是谁啊,钢铁厂的人吗,还是哪个单位的啊?”
“他结婚了吗,他爸妈老婆知道他是个兔儿爷吗?”
“是肖兵?哪个肖兵啊?”
“不会是他爸是当过副厂长的那个肖兵吧!”
“那这不得去通知老于两口子。”
已经有人跑去给老于两口子和方招娣报信去了。
大家窃窃私语,但是声音不小,听着这一道道的议论声,肖兵内心崩溃。
老于夫妻俩看完电影回到家,催着儿子去写作业,老于媳妇给丈夫倒洗脚水,刚拿起盆,就被一个平时处得很好的邻居拉了出去。
老于两口子问发生了什么事,这人也说不清楚。
"我跟你们说哈哈哈,现世报。”
老于两口子赶到的时候,正好听到一个男人大喊。
“是你,是你回了我!”
赵林比肖兵要更加聪明,在邻居们到来之前,他已经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又恢复了往日道貌岸然的模样。
肖兵却还是光着身子,用没了棉花的半边被子遮住身体。
“是肖兵勾引的我。”赵林戴上眼镜,一副老实人的模样,说,“可是我们俩一起的时候,你不是也感觉到了快乐吗?”
屈辱的经历就这样被赵林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出来,肖兵丢人极了。
隐约间,他想起,他似乎也跟人说过这样的话。
但是那群贱娘儿们凭什么跟他比!
他爸可是副......哦他爸已经不是副厂长了。
他大伯可是......哦他大伯已经被枪毙了。
于家老两口好奇地询问周围人发生了什么事,邻居们看见于家老两口后,把最好的位置让给了他们俩。
姜菱曾经跟着于家人一起上山,她当然是认识他们。
她热情地给这老两口解释道,“就是肖兵,跟方大娘的大女婿,刚才干那种事儿的时候被撞破了。”
于妻问出了个刚才就有人问的问题,“哪个肖兵?”
不好说就是欺负了你们闺女的肖兵,这是往人家伤口上戳,姜菱说,“就那个坐牢的肖副厂长的儿子。”
姜菱看到,这夫妻俩眼中同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那是一种大仇得报沉冤得雪的痛快。
虽说欺负了他们女儿的肖兵腿不知为何被人打断了,充当肖兵保护伞的两个人也相继垮台,肖家算得上是家破人亡。
于家老两口却始终没觉得多痛快,最好能让肖兵那混蛋也体验下被人强迫的滋味才好。
两人进门的时候就听到了当兵和赵林关于还是自愿的争论,当时他女儿去派出所报警的时候,肖兵也说了这样的话。
真是皇天有眼,他们也能等到这一天。
听着肖兵和赵林的争辩,于家夫妻只觉得畅快。
怎么关注的重点都在两人发生关系是自愿还是勾引,姜菱好奇地问赵林,“可是你不是有媳妇吗,婚姻存续阶段跟人乱搞男男关系,这是可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