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城镇人口的人均住房面积不足五平方米,每家每户的房子自住尚且不足,更遑论出租、售卖、
像孙老头这种极度贪财,而且家里人丁稀落,愿意把房子出租的情况实属罕见。免费看书就搜:爱上中文 wanben.info
少,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向阳欢天喜地地回来了,“孙大爷说一个月租金十块,虽然贵了一点,但是比我现在住着的那地方环境好多了,没有臭?丫子味和打呼噜放屁声,门口就有公交车站,去哪里都方便。”
姜菱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搬家要我们去帮忙??”
“不用帮忙,我拢共才两件破衣裳和一套被褥。”?向阳回答道,“不过搬家可能要等到十一月末,我才交了下个月的房租,房东大娘对我挺好的,我总不能跟人把房租要回来。要是就这么搬过来,一个多月的房租就这么打水漂了。我跟孙大爷说好了,从十一月末开始租房。”
“行, 要是有什么用得上我俩的地方你就直说,不要客气。”
陈向阳嘿嘿笑了两声,“那肯定的。”
想到很快就能住在一起,回家都有干劲儿了。
姜菱坐在炕上擦头发,宋观书突然问她,“去日化?的家??租个房子或者买个房子怎么样?”
姜菱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咱现在不是住得好好地,为什么想要换房子?”
“住在日化?的家??,你上下班能够更加方便。我不能跟你一起上下班,你自己一个女同志,路上不安全。”他说。
“外面倒也没有乱成那个样子,不用那么麻烦。”姜菱觉得这个真的没必要,钢??的家?院距离日化?确实很远,上下班的通勤时间长。“我不喜欢住在筒子?,隔音不好,邻居吵架的声音都能听见,而且日化厂的家属楼房间很小。”
在姜家住了几天而已,可能不喜欢姜家,她连带着也不喜欢那段记忆中的家属楼。
“搬过去就得跟我爸妈做邻居了,每天都能看见他们,这个更是不要。”
原来她这么厌恶家属楼,宋观书笑了笑,“好,那就不搬去日化厂家属楼。”
姜菱没忍住白了他一眼,“也不是你想搬就能搬的好吧,日化厂的家属院多是两三代人挤在一个二三十平方米的小房子里,自己家人都不够住,怎么可能出租或者对外出售呢。”
姜菱以为宋观书就是说说而已,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她像往常一样正常上下班,十一月初的某天下班后,宋观书突然跟她说要搬家。
给姜菱吓了一跳,好端端怎么就要搬家呢。
后来听说是搬到方大娘家,距离现在住的地方只有两步路。
不是换到新环境里,大多?都是旧邻居,不需要重新建立人际关系,这一点很好。
但是,姜菱想不通,为啥要搬家。
这院子里最大的祸害刘老太都离开了,如此和谐的环境。
宋观书的回答是,“快要入冬了,厢房终归没有正房保暖,我当初租这间厢房是因为周围没有其他的房源,如今有了,还是单独住一个院子更方便。”
这一点确实,院子里还住着其他人,生活上有很多不方便之处。
“但是,搬家也要不了这么着急吧,新家那边得稍微打扫通?,方大娘家几个月没有住过人,应该积了一层灰,咱们这几天先去打扫一下,到时候再搬过去。”
宋观书轻声说道,“我这几天在家里闲着无事,将新家打扫了一遍。”
感情这人早就着手准备搬家,今天要搬了,才通知她一声。
这个房子里属于两个人的物件不多,衣服、被褥还有一些?碗瓢盆,宋观书早就打包好了。
如果不是怕给姜菱回家面对个空空如也的房子,宋观书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搬过去了。
既然他什么都做好了,姜菱搬起装着衣服的包裹,“我们走吧。”
毕竟是待了一年多的地方,就这么突然搬走了,她还就这么有点舍不得。
两口子带着行李出门,格外引人注目,坐在后门口的刘老太看见后忍不住冷嘲热讽,“呦,这是下岗以后付不起房租,要去睡大马路了。”
姜菱连着一段时间自己单独上下班,邻居们都知道了宋观书被厂子裁掉,如今失业在家。
当初多么羡慕小两口双职工,如今就有多幸灾乐祸。
刘老太是在背后嚼舌根最严重的那个,当初两家门对门住着,对面小两口天天吃肉,可把他们家给羡慕坏了,不只是羡慕,还有嫉妒。
现在他们家能赚钱的宋观书失业了,就剩下姜菱还有工作,听说日化厂已经好久没开出工资了。
她怎能不觉得痛快。
跟刘老太一样想法的邻居不在少?,不过大家最多也就在背后讲两句?凉话。像她这种,当面说坏话的奇葩还是少?。
姜菱觉得这老太太可真是讨厌,不住在一个院子里还能膈应人。
“刘大娘还是管好您自己家的事儿吧,您家小孙子喜欢推孕妇的毛病改好了没啊。”
大孙子害了还没出生的小孙子,这是刘老太心头的痛,偏偏不能为着个没出生的孩子责怪他。
也因着刘磊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坏毛病,附近有孕妇的人家都不跟他们家来往了。
毕竟刘磊的一杀战绩可查,他还试图推过怀孕的方老太。
当时姜菱在上班不知道,他们这些邻居听得真真的。刘磊想推方老太,老太做惯了家务活身体好,没有立刻被他给推倒,这一幕正好被孙老头看见了。
平时只要跟钱不沾边,孙老头就是个和气的老头子。
那天他差点疯了,狂甩刘磊的嘴巴子,上前拉架的刘老太被他一个大逼斗掀翻在地,直到去厂里叫来了刘科长,还有几个保卫科的小伙子,把孙老头拉开了才算完。
刘磊小半个月没去上学,半个月后去上学的时候,被打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除。
因为他这个事儿影响太恶劣,就连学校的老师都听说过。
他们学校这一年级有一位数学老师刚怀孕,家里看重得很,就怕被他故意推倒,给请了半年的假。
这些事,姜菱都是从菊香嫂子那里听说的,她家孩子也在钢?厂的附小读书。
姜菱觉得,虽然刘家的家庭教育缺失,导致刘磊这孩子存在很大的问题,社会教育能够给他补齐家庭教育的短板。
孙老头抽他的那些巴掌,足够让他长记性了。
下次他再敢使坏,首先想到会是孙老头甩他的那些巴掌。
家里的东西已经被宋观书整理在一起,两人搬了两趟,就把家给搬完了。
这时候,邻居们才知道,这小两口不是要去睡大马路,而是搬到了老太原来的房子。
方老太和孙老头结婚以后,她搬到了孙老头家,方家的房子就空了出来。
方家三个外嫁的女儿都惦记着这处房子,没想到这间房子会给钢铁厂外人员住。
其实还有一些厂里的工人子弟家里房子不够住,找到方老太想要借住房子。
孙老头那是个多么精明的老头子,没有人可以占到他的便宜。
一听这些人一分钱都不给,就要想借住,拎着扫帚就把人给赶了出去。
“其实,你这个人,最应该去干保洁。”姜菱忍不住夸道,“你看这屋子收拾得多亮堂啊。”
窗上已经挂好了窗帘,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干了这么多活儿。
“多谢老板赏识,您看这屋子您满意??”
“满意得不得了。”姜菱从兜里掏出一毛钱给他,“老板给你的小费,省着点花,拿去置?三道肉菜,咱好好庆祝一下搬家,剩下的钱也不要浪费,给自己买套新衣服穿,再去买双新鞋子。”
宋观书认真地把这一毛钱叠了又叠,他说,“行。”
他早就准备好了搬家的??饭,铁?里正在炖土豆牛腩,两人搬家这段时间,牛腩在锅里咕咚,被炖的软烂。
因姜菱爱吃西红柿,恐天冷后吃不到,八月末的时候宋观书买了一筐西红柿,在锅里熬煮成西红柿酱,放进罐头瓶里密封,这样冬天也能吃到。
土豆已经被炖烂了,融入西红柿的汤汁之中,用这个汤来拌米饭,姜菱能干掉两碗饭。
家当都搬到了新家,装钱的匣子自然被一同带了过来。
姜菱顺便数了一下她这段时间攒下来的钱,工资发得不多,还不如她出去干好人好事见义勇为赚到的多。
本来工资就不多,搭给姜立武十多块,姜家孩子看病她又给了十块。
如今天气冷了,姜菱给自己买了两身秋冬穿的衣裳,加上平常花的钱,她攒下来的钱非常有限。
宋观书托她保管的钱就放在一旁,姜菱顺便数了下这些钱,全部放到宋观书面前。
“一分不差,如数奉还。”
他漂亮的眼底闪过一抹无措,“为什么,是要与我分开??”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姜菱哭笑不得地说,“不是说跟李桂合作?厂投资比例影响了占据的原始股份份额,你都拿去,多占一点。”
宋观书心头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要把钱还给他。
他说,“上次卖配方,我手里还有一些钱。”
他倒是不掩饰这个了。
“那能有多少钱啊,你把这些钱全部拿上,虽然也没有多少。”
宋观书比画了一个数字给她看,示意卖配方赚到的。
姜菱有些惊讶,这钱确实不少,怪不得那段时间陈向阳都跟着大手大?了不少。
对于日常花销来说,那是一笔巨款。
可是,在做生意面前,这些钱就有点不够看了。
姜菱自己手里都没有多少钱,就别说能给他提供帮助了。
姜菱问:“要不然从银行借点?银行能愿意借吗?”
宋观书笑了下,“钱少有钱少的?法,听收音机里说,晚上用脑过度,会不长头发。”
姜菱瞪了他一眼,她替他考虑问题,这人却在诅咒她。
“哪个收音机会说晚上用脑不长头发的事情?”姜菱问,“是陈向阳花二十块买到的收音机吗”
姜菱让他把钱全都拿去投资,他却说,“把家里的钱全部投进厂里,虽然会在分成上占大头,若是开厂不顺,家里的钱就要全部赔进去了。”
姜菱没忍住上手扯了扯他的脸,“你是宋观书吗?”
“如假包换。”他的脸被姜菱扯住,说话的时候带上了两分滑稽。
真奇怪,宋观书竟然会担心未来,会考虑把钱全部赔进去怎么?。
“对自己要有自信啊,宋观书同志,风险越大的事情,收益率越高,怎么能前怕狼后怕虎呢,我还等着你赚大钱让我也跟着享受一把纸醉金迷的味道呢。”
姜菱做事喜欢赌一把,她这人比较心大,想着千金散尽还复来,只要人在本事在,就永远不会缺钱。
哪怕宋观书这次没成功,这人的智力、专业水平,不管做什么,都能很快把钱赚回来。
“好。”他应了一声,从中抽出了一部分钱,却没有全部拿走。
“剩下的,留着做这段时间的家用。”
联系挂靠的国营厂、寻找场地等等相关琐事都是李桂在跑,宋观书在家里捅咕的那些东西姜菱看不明白。
不过美菱也有一些建议,“新厂子没有名气,可以同时生产一些?用装,顾客尝试过以后,发现你们的产品不比国营厂的差,还更加的物美价廉,就会愿意购买。”
“好,我会跟李桂说。”
搬家虽然没干活,但是姜菱跟宋观书聊厂子发展聊到了半夜,她第二天上班差点迟到。
她进入办公室的时候,科里同事正围在一起看报纸。
大家看得太过认真,就连她进门都无人注意。
上班铃响了许久,还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依旧围在老唐的办公桌前。
等大家看完报纸,姜菱才忍不住问,“你们看什么呢,是报纸上有什么新政策吗?”
“不是,北城晚?那个周五故事会你没看过吗?”陆建军的声音里带上了两分不可置信,仿佛她没有看过是犯了多大的过错。
姜菱眼神闪了闪,“那个周五故事会又怎么了?”
“很好看的,上周五讲的是你们住的钢铁厂家属院发生的事情,咱们北城女公安根据报纸上的描述锁定凶手画像。”
陆建军点评道,“可惜了主角是个女的。”
办公室里的大姐们听不得这个,“女的怎么你了?你不是女人生出来的?你妈不是女的?”
老唐说,“小姜,这故事我已经看完了,你也拿去看看,这一期的故事更好看,讲了个碎尸案,惊险刺激,非常好看,不比你整天抱着看的港台小说差。”
她摇摇头,“不用了。”
然而唐科长却十分热情,硬要塞给姜菱。
姜菱只看了一眼标题,就看向了晚报上其他版面的内容,耳边听着同事们夸赞女公安月亮有勇有谋。
北城晚报比不得北城早报的销量高,这么多年一直不温不火。
报社主编本来是卖熟人一个面子,让她朋友在周五的封底开一个小专栏,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每周五晚报销量相对其他六天略高。
效果虽然不是特别明显,却也是个好的开始。
故事中的月亮虽然没有父母,却坚韧不拔、善良勇敢,读者心疼月亮的同时,也为她感到骄傲。
每个周六上班时,财务科的同事们都会聚在一起讨论前一天晚上的剧情。
有时候一个故事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戛然而止,分成上下两部分,后半部分还要一周才能看到,第二天办公室纷纷讨论究竟谁才是凶手。
前一天晚上报纸上的剧情影响了第二天大家的办公效率,就比如说前一天故事看到月亮被无能的同事抢了功劳,明明她付出最多,流血受伤,最后击中了凶手,却因为昏迷,同事将她做的事情盖在了自己的头上,升官又发财,而月亮却只说了一句,只要及时将人抓住就好。
姜菱还没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了同事们在骂人。
就连一向瞧不起月亮是个女人的陆建军也忍不住吐槽,“那还是个男人呢,竟然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太不要脸了。”
办公室内其余几人的反应比他更加的激烈,李春娇拿出信纸,“我要去给北城晚报写信。”
老唐在一旁提醒她道,“你给北城写信没用,你得给作者写信。”
“这个作者叫啥来着?”作者名字的字儿太小,他眯起眼睛认真看,“作者叫爱月。”
姜菱若无其事地同大家讨论,顺便跟着一起骂月亮的同事。
她写这个专栏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多几个人跟她一起骂杨公安。
解气!
他们财务科的办公室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地方呢。
佟婉月很早就注意到了北城晚报的这个专栏,因为名字相似,又有一些能够重叠的经历,爱看报纸的同事注意到便分享给了她。
能看出来作者并非内部人员,却对于案件的了解比普通百姓稍多,再加上了一些演绎的成分在,如果不是名字过于相似,可能没人会想到月亮是她。
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篇故事与她相似,剩下的几个案子完全杜撰。
就在她以为,主角叫月亮,还有陈麻子一案只是巧合,大概这是作者最近听说过得比较有趣的案子,又是北城人津津乐道的大案,将之作为系列故事的开始,吸引读者眼球。
她看到了不久前发生的家属院砍人事件,看到这个小故事,便不难猜测作者到底是谁。
知道内情的只有姜菱和丁艳,能做出这种事的,也只有姜菱了。
佟婉月说不在意,就是真的不在意,她活了这么多年,生死之外无大事,被抢功劳而已,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她不在意,却感动于有人在意她,有人想要为她出头。
其实,即便父母去世,即便没有家庭,她也不是孤身一人。
北城的冬天来得很快,姜菱出行都穿上了加棉的外套。
李桂给厂子起了个名字叫恒久日化厂,挂靠在棉纺厂下面,厂里人员短缺,宋观书跟着一起忙。
他早出晚归,姜菱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出去了,锅里面放着准备好的早饭。
晚上的时候,他们通常能在一起吃饭。
极少数情况,姜菱回家做饭,做完饭宋观书还没回来,她自己先吃不等他。留下一些饭菜放进锅里,留给宋观书回来吃。
姜菱坐在公交车上,透过前挡风玻璃看见等在公交车站台旁的宋观书。
这人身高腿长,将长款风衣穿得极为有型,眉目俊朗,在与姜菱四目相对时,脸上出现了一抹极清浅的笑。
姜菱从公交车上跳下,不存在会摔倒的可能性,他还是伸手扶了一把。
宋观书手上拎着刚从菜市场买来的晚饭,“刚好看见有卖烤鸭,就买了半只。”
还没走回家,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人,宋观书的眉毛微不可察地拧起。
姜菱已经亲亲热热地冲过去,“婉月姐,你怎么来了。”
宋观书默不作声地打开锁着的大门。
佟婉月跟在两人身后进了家,“我刚去你们之前住的地方,那位孙大爷说你们搬家了。”
“对,前几天才搬的家,新家跟以前住着的地方不远,就没有特意去通知大家。”
能来家里找她和宋观书的人不多,一家一家的通知太麻烦了,反正找到旧家的时候,孙大爷和方大娘会指路的。
佟婉月说,“我在你登记过的信息上看到你今天过生日,给你买了一双鞋,你穿着试试合不合?,不合?我拿到商场去换。”
今天是她生日?
她从来没有注意过原身什么时候过生日。
这几天上班很累,得闲了还得给报社写稿子,她已经过得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抬头仔细看了眼墙上的日历,原身竟然与她同一天过农历生日。
宋观书双眸微颤,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过生日了,他自然也没有注意过姜菱的生日。
姜菱自己都忘记了,没想到佟婉月还记着,她格外的惊喜。
他感动地抱住佟婉月,“??你,婉月姐,我自己都差点忘记了。”
佟婉月环抱住她,“不客气,我要谢谢你才对,谢谢你给我出头。”
她们俩身高相当,姜菱在她颈窝上蹭了蹭,“婉月姐,你人真的好好,你的怀抱像妈妈一样温暖。”
佟婉月笑了笑,“好了,别哭了,快试试鞋合脚不。”
从前她女儿过生日的时候,她都提前半个月买好了生日礼物,她记得年轻小女孩都非常在意生日,小年轻将之称为仪式感。
她打开包装袋,拿出一双护住脚踝的羊皮靴子,“我看咱俩身高差不多,按照我的鞋码买的,小票都在这袋子里了,不合脚就去换。”
“婉月姐给我买的鞋子,百分百合脚。”
姜菱坐在炕上开开心心地试鞋子,宋观书找来了两张废纸,让她踩在脚下走两步。
佟婉月意有所指:“鞋要穿合脚的,男人要找合适的,不合适一定要换,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姜菱小鸡啄米般点头,“我知道的,这个鞋子非常合适,婉月姐你挑的鞋子真舒服,比我买的所有鞋子都舒服。”
她踮起脚给佟婉月看新鞋子上身的效果,姜菱嘴巴甜,佟婉月被她哄得笑弯了眼。
然而佟婉月说那话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她穿合适的鞋子,见姜菱不开窍,她语气温柔的问,“你今天过生日,他给你买了什么?不会没有给你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