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桂家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免费看书就搜:爱上中文 wanben.info
只能等第二天再去姜菱那俩姐姐家去拜年了。
初二的时候,陈向?没有从早?开始粘着他俩。
吃完早?后,姜菱和宋观书要去拜年走亲戚,陈向?躺在炕上指着二郎腿听收音?,“你们去吧,我替你们看家。”
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一反常态没有跟着一起出门。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姜菱抻着脖子问宋观书,“是不是昨天跟艳姐说他智力有问题,他记仇了不愿意跟咱一起出来。”
宋观书:“他不会生气。”
“也不能这么说,他也是人,是人就会伤心难过。
宋观书停了下来。他一腿支地,回过头去看姜菱,“我是说,他今天早上来家里吃?,记仇的可能性不大,大概是终于长了脑子,?得跟咱俩一起去拜年不大合适。”
他的语气有些欣慰。
按照远近, 两人先去了姜菱大姐家去拜年。
今天是初二,闺女回娘家的日子,姜莲的小姑子回娘家,姜莲要忙着招待小姑子一家。
姜菱和宋观书没有多待,跟姜莲的公婆问了声好。
偷偷往俩外甥女兜里塞了红包,?她们藏好不用跟长辈说,留着以后上学买零食吃。
小姑娘长大了,不能一分零花钱都没有。
姜莲在厨房里忙得脚不沾地,灶上的火还开着,不能离人。
她只在妹妹和妹夫进门的时候说了两句话,便匆匆地回到了厨房。
姜莲的婆婆跟姜菱之间发生过一些不愉快,她不待见姜菱,故意想叫她闹个没?。
女羞夫婿薄,客耻主人贱。
按照正常人来说,会是这样。
姜莲的婆婆只顾着跟回娘家的女儿外孙说话,把姜菱和宋观书给晾在一旁。
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姜莲的弟媳妇一家自然也要回娘家,家里就只有因为负责做饭走不开不能回娘家的姜莲,还有带着孩子回娘家的小姑子。
姜莲小姑子?得母亲将客人晾在一旁的举动着实有些无礼,她不好意思地说,“诗儿,小姑拿回来的包裹里有桃酥,去拿两?给你三姨和三姨父吃。”
姜莲的婆婆跟刘老太有一拼,都是顶顶不讲理的老太婆,“丫头片子吃什么吃,好东西都留给我大宝。”
大宝是她的宝贝大孙子,也是唯一的男丁。
姜莲小姑子不赞成地喊,“妈~”
好歹也是嫂子的娘家人,平常日子她欺负人也就算了。
姜菱没有想要提姜莲出头的想法,毕竟她自己都没有意见。
都跟她说过了想要改变现状,只有离婚或者是搬出这套房子,她两个都不选,愿意继续当包子,姜菱有什么办法。
牛不喝水没有强摁头的道理。
随她吧。
姜菱戳了戳宋观书,他顿时心领神会。
两人同时站起身告辞,“还有事,我们先回去了。”
姜莲一直留意着客厅的动静,听见妹妹说要回家,她手里还拿着锅铲,“别走啊,留下中午一起吃顿饭,知道你爱吃肉,我特意多切了两?肉。”
听见这话,姜莲婆婆的?拉了老长,大儿媳妇果然是个吃里扒外的,都嫁进了他们家,还想着给娘家人。
姜菱笑着说,“还是不要打扰你们了。”
听见她这么说,姜婆婆眼角眉梢顿时染上得意神色,还算这死丫头知情识趣,知道这个家里不欢迎她。
“毕竟我是个丫头片子,就?桃酥都不配吃,更何况是吃肉了。”
姜莲婆婆嘴硬得很,“你知道就好。”
姜莲不敢忤逆婆婆,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她拿着锅铲尴尬地笑。
姜莲的小姑子开口,“我妈她老糊涂了,小菱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姜莲摸了摸俩外甥女的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留这儿吃饭要给亲家太太添不痛快。”
离开了大姐婆家,两人直奔二姐家。
回娘家的日子,姜莲和姜荷都没有回娘家。
一个是忙着招待小姑子,姜荷却是因为年前跟娘家闹了不愉快,她心里头不痛快,所以不回娘家。
要说真是姐俩命不同,姜莲在厨房苦哈哈炒菜的同时,姜荷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姜荷婆婆是个强势的人,在姜荷面前特别的“乖巧懂事”。
姜荷的鼻子灵敏,姜菱才进门,她在姜菱身上嗅来嗅去,“你刚才是不是去了大姐婆家。”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姜菱有话直说,“对,她婆家更顺路,我就先去了她家。”
“怪不得你身上有一股子死老太婆的味道。”姜荷轻笑一声,“先去谁家都一样,你不用解释。”
还是得解释一下的,怕姜荷挑理见怪。
姜菱又说,“下次不去了。”
姜荷挑眉,抓了一把瓜子在手上,示意她继续说。
“大姐小姑?小诗给我拿???,你知道那个死老太婆说什么吗,她说丫头片子没有资格吃??。'
在她面前告状,这其实也是亲近的表现。
“哎哟,这个小可怜儿,?块??都没吃上。”
姜荷揉了揉自己妹妹的小?,吩咐她男人,“拿两块??来。”
姜荷婆家都以她马首是瞻,尤其她现在能赚钱了,跟财神爷似的被供起来。
这位二姐夫也是有意思,直接搬来一箱子的饼干,“想吃多少吃多少。”
姜菱不是馋的非要吃那一口饼干,只是想要在背后说两句那个死老太婆的坏话。
不过二姐夫既然搬来了一箱子的饼干,姜菱给面子的拿出两块,自己一块,宋观书一块。
“谢谢二姐夫。”
“不客气,你跟妹夫回家的时候把这一箱饼干带回家去。”
这怎么能,哪有去别人家拜年反带着东西回家,这不成打秋风的吗。
“没关系,你二姐年前的时候买了不少,我们家也吃不完。”姜荷的婆婆说道。
不等姜菱想到个推辞的好办法,姜荷问她,“那死老太婆说这话的时候,大姐是什么反?,她没有出来骂她婆婆?”
说完她就自问自答,“她?该干不出来这种事。”
姜菱笑了,“还是你了解大姐,她那时候在厨房做饭,应该没有听见。”
姜荷撇撇嘴,她才不信呢。
能看出来,姜荷对大姐的意见很大。
想起大姐曾经说过,她因为说了姜荷两句,就被记仇了。
姜菱没啥顾忌直接问,“大姐是不是因为那件事说过你。”
“你怎么知道的。”姜荷惊诧地问。
“前一阵子她来找我借钱,孩子病了,她婆婆不给钱带孩子去医院,我估计着是嫌弃女孩子累赘,想要拖着拖着把人给拖没。”
姜荷还不知道这件事呢,她对大姐有意见,可对大姐家的俩孩子没有。
都是嫡亲的外甥女,她稀罕得很。
她气得骂了两句死老婆子,“她没有钱,所以来找你借?”
“对啊,大姐怕孩子有个好歹。”
“倒也没有太蠢。”姜荷有些怒其不争地说。
“她说不敢来找你借钱,自己思虑不当说错话,把你给得罪了,没?来找你。”俩姐姐闹掰,她只能从中调解,可不能?俩人的关?更坏了。
“大姐还能这么说。”当了快三十年的姐妹,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姜荷显然不相信这话。想想她又很气,“事关孩子的生死,她这个时候倒有了骨气,我是他们的亲姨妈,怎么能看着孩子去死。”
哎呀,这怎么又气上了。
“瞧我这猪脑子,是我记错了。”姜菱说,“其实大姐不是没脸找你借钱,是我说?她找你帮忙找个工作,她说没脸着急。”
别管是什么原因,姜荷都很生气。
她这个脾气受不得委屈,最看不上她大姐在婆家当牛作马不反抗。
姜菱发现了,只要提起她大姐,就会让二姐生气,还是别说了。
“罪魁祸首还是大姐夫和大姐夫的爸妈,大姐是受害者,她没有嫁进这样的人家,现在也不会过着现在的日子。”姜菱贬低了姜莲婆家的同时,笑眯眯地把二姐婆家人夸了一遍,“还是二姐有福气,你看我二姐夫对你多好,大叔大婶也都是好人。”
人都爱听夸自己的话,姜荷公婆跟姜菱的接触不多,她怎么能知道他们是好人,那肯定是姜荷跟自己妹妹说的。
儿媳妇跟家里妹妹聊家常的时候,都不忘夸他们老两口,这儿媳妇属实不错。
从姜荷家出来的时候,姜菱和宋观书最终还是扛了一箱子的饼干回家。
姜荷公婆为了跟姜莲的婆婆区分开,证明自己是个好婆婆,说什么都要让姜菱把饼干带回家。
姜莲的婆婆?两块饼干都不许姜菱吃,他们可不一样,不仅饼干畅吃,吃不完还能够带回家。
两相对比,高下立见。
姜菱没想到,姜荷婆婆跟姜荷的性格一样,都有超强的好胜心。
不得已,姜菱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箱子饼干被夹在她和宋观书中间。
宋观书怕她会从自行车车座上掉下来,叫姜菱搂住他的腰。
不用他提醒,姜菱比任何人都惜命,她的特别紧。
在家听收音?的陈向?午饭随便热了一点剩菜,吃完饭就躺着炕上睡?。
虽然他租的房子就在附近,陈向?还是更喜欢待在别人家里,哪怕这家里除她以外没有人。
睡午?的时候,听见丁零零的开门声,紧接着是开锁的动静。
他从炕上爬起来,不顾刚睡醒,就跑到外面,“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姜菱从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这不奇怪,可是她怀里怎么还抱着个纸箱子。
“正月里还有供销社开门吗?”陈向阳问,“再说了,你昨天还特意跟我说,没有过初五不能往外花钱,不许我往出花钱,你自己却去买饼干,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脸上的表情委屈极了,姜菱被恶心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一个大男人,做出这个样的表情。”
陈向阳瞪大眼睛,“你们两口子太过分了!哥这个样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恶心!”
姜菱把他和宋观书一起按在镜子前,让他认真看镜子里的两张脸,“答案全在这里面了。'
男人嘛,天生对自己有着盲目的自信,即便是跟宋观书的脸摆在一起,陈向阳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差了。
“怎么了?我跟哥的脸一样英俊潇洒。”
仿佛第一次认识他,就连宋观书都向后退了两步,他知道自己媳妇的审美,他的脸不能跟陈向阳一样,会被姜菱嫌弃的。
“不不不,我不及你多矣。”
这明显是反话,陈向阳反而在认真思考。
他摸着下巴,仔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真的嘛,我奶一直说我是公社最好看的小伙子。”
宋观书经常说些言不由衷、黑白颠倒的话,但现在他给姜菱使了个眼神:媳妇,你来。
姜菱才不管呢,让他自己臭美去吧。
男人不去相亲市?上走一遭,是不会明白自己的真实样貌没有那么帅。
李桂媳妇是个麻利人,过年期间给陈向阳安排了几场相亲。
陈向阳这条件拿到城里来说,那真是算不上好,农村户口,没有正式工作。
现在虽然赚得不少,可毕竟没有编制,说不定哪一天就赚不到了呢。
李桂媳妇给陈向阳介绍的女同志多是婚姻老大难,既然没能结婚,就有不同的理由。
要么是要求高价彩礼贴补弟弟,要么是身体有一些小缺陷,要么是性格古怪,要么是家里的父亲好赌欠了一屁股饥荒……………
姜菱作为朋友都看不下去了,能怪谁呢,只能怪陈向阳在相亲市场上条件太差。
就是说这个对象也不是要非找不可,还是得看缘分。
宋观书不死心,“其实还有个办法。”
姜菱:“嗯?”
“城里有不少人家里只有一个女儿,想要招赘个上门女婿。”
姜菱都懒得骂他这是馊主意了,她一脚踢了过去。
宋观书一手握住她的脚,低下头在她的脚踝上亲了亲。
姜菱软了腰肢,吓得赶紧抽回脚。
然而这人顺着她的脚踝,一路亲到了大腿内侧,??垮垮的睡裤被他推到了大腿根。
能感觉到他的温热呼吸喷洒在她的身上,因为皮肤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她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下一秒,姜菱的呼吸一滞。
“宋观书,你.....”
他像是在沙漠中渴了很久的旅人,渴望水源。
过了很久,他凑上来要亲姜菱。
姜菱举着无力的胳膊,将他的头推远,“脏,走开。’
宋观书也不恼,笑了笑爬下炕去。
晚上,姜菱不用他铺被褥。
她铺好了两床被褥,自己率先钻进被窝里,被子的边边角角都被她压在身下,像是个大蚕蛹,不留给宋观书任何的可乘之机。
这丫头明显是生气了,如果今晚硬要同她睡在一起,她肯定会更加生气。
宋观书只在她的脸上亲了两下,姜菱气得把头往被子里钻。
“好了,不闹你了,快睡觉吧。”
姜菱不信他,过了半晌,听见洗洗涮涮的上炕声音,他应当是爬进了自己的被窝,然后灯灭了,她的头才钻出被窝。
第二天,姜菱早起以后就不理他。
陈向阳没有早早就来报到,估计是去相亲了,这真是太好了,他哄姜菱而不会被打扰。
“还生气?”
他还有脸问!
姜菱没有推开他的头,他轻声说,“你说过的,我们是有结婚证的夫妻,做这些事很正常的。”
这个人,有完没完,又把这陈芝麻烂谷子的话拿出来说。
“而且,你帮过我,我再帮你。”他歪头看着姜菱笑,这是她非常喜欢做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宋观书学会了,“也算是礼尚往来。”
这能一样吗!
那个时候,是他叫她帮忙。
而昨晚,姜菱可没有要他帮忙。
似是看出美菱心中所想,他说,“我能感觉到你想。
姜菱气得手痒,想扇他,又怕他会舔她手心。
把人给得罪了的下场,就是宋观书连着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睡在姜菱的被窝里。
从前总是他说两句好话,或者是坚决不肯走,姜菱就同意他留下一起睡了。
现在姜菱是铁了心不跟他睡在一起,任他好话说尽,都没有用。
他们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去年十二月之前。
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共进早晚餐,却不会有更加亲密的行为。
宋观书每一天都在后悔,姜菱当时没有表现出抵抗的情绪,他以为后面的事情会顺理成章。
他做事素来激进,不会考虑后果,更不会反省自己。
姜菱是事后越想越觉得尴尬,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不如先冷着一段时间,就当没有发生过一连串的事情。
年后恒久厂开始忙碌起来,倒不是生产上的事儿。
是北城日化厂联系到厂里,想要谈收购厂子,或者是购买日化厂的配方。
年后厂里复工,赵广平便让技术科的干事按照恒久面霜的配料表研究,争取将面霜的配料表攻克。
攻克别人厂的核心机密,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连着研究了很长时间,始终没有进展,就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李桂和宋观书都是北城日化厂出来的,为了不刺激到赵厂长敏感脆弱的心,俩人派了陈向阳出去谈判。
按理说,商业谈判不是个轻松的工作,应该派个聪明人去的。
厂里工人不多,能被委以重任的只有陈向阳。
经此一事,李桂进行了深切的反省,厂里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人才更是少之又少,他应当去物色各类的人才。
陈向阳生的五大三粗,不笑的时候很能唬人,他按照宋观书和姜菱交给他的,能不回答就不回答,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对方问你答复,就说要回去认真考虑。
要是一定要个结果,就告诉对方,得回去跟合伙人商量。
反正不管怎么说,就是不能笑,装出知识分子的人模狗样来。
陈向阳立马说,“我懂,就像哥那样。”
*m #: .......
姜菱捂嘴笑,“对,就像他那样。
要是这么说,陈向阳就懂了。
他长得凶神恶煞,偶尔露出个莫名的笑容,可把北城日化厂的几个谈判人员吓个够呛。
陈向阳这样子,就不像个正经人。
赵广平看他这个模样,怀疑他还有别的背景。
尤其他一身腱子肉,明明像个混混,却硬要学的宋观书在凳子上坐着的时候腰板很直,与会的其他人已经忍不住放松了,陈向阳想起宋观书的形态,一点都不敢垮。
听着对方说些他听不懂的话,就让人十分恼火了,他眼角眉梢流露出了丝丝缕缕的不耐。
“耳东陈,至于名字,家里人不希望我透露。”
这也是美菱教给他装腔作势的方法,倒不是硬要装成有家族底蕴的人家。
而是陈向阳身份特殊,虽然说现在户籍系统不联网,却怕他通过特殊关系查到陈向阳,那就得不偿失了。
结束第一次协商,陈向阳如愿说出了姜菱和宋观书交给他的那句话,“我回去认真思考一下。”
他长成这样,哪有人敢逼他啊。
其他人连连点头,“行行行,都听您的。”
他离开之后,赵广平跟副厂长研究这人的身份。
副厂长是赵广平的爸又给他搞来的下属,他吸取了前一任的经验,让这位少爷高兴就行,不该管的不要管。
赵广平小的时候,家里的老爷子就经常说过,叫他不要仗着老子的身份在外炫耀,给家里惹祸。
一样的意思,不过对方说得更文雅。
“听口音不像是咱北城的人。”
赵
广平没去过其他的地方,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地方的口音,但是跟电视上主持人说话的口音很像。
不是家里的方言,就会觉得更加高档。
这也是姜菱教给陈向阳的,说普通话,不要让对方知道你老家是哪儿的人。他一共才说几句话,经常听收音机,对他来说不难。
“厂长,您说会不会是京城那家的小少爷过来体验生活呀。”
赵广平也不好说。
副厂长跟他一起分析,“你看他这个坐姿,像不像......对吧。”
赵广平对从小也是在大院里长大的,一个院子里的叔叔伯伯什么样子,他最清楚不过。
这个人不笑的时候,身上的气势有一点像他们家老爷子。
但是大院里没有个二十来岁姓陈的人,那就只能是外地来的了。
赵广平觉得副厂长说的有道理,瞧这人的样子,说不定就是京城哪家的太子过来体验生活。
那就得认真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