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强毫不迟疑地点点头:“但这支队伍,干掉了怒江西岸的一个鬼子联队。”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南部14式手枪,扔到了虞啸卿面前。
“传令兵,把武士刀也拿过来,扔在这儿。”
孟烦了立刻拿出一首带着的武士刀,扔到了虞啸卿面前。
虞啸卿不屑一顾。。
“哼,我最看不上的,就是鬼子的玩意儿。捡了几个小官的枪和刀,就觉得可以横行天下了,真是愚蠢!”
“哦?”
赵天强一听,立刻就笑了。
“这年头,连中佐、天皇亲戚这样的人物都变成了小军官了吗?虞团长的眼光还真高啊。”
赵天强立即嘲讽了一句。
听了这话,虞啸卿脸色一变,立刻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地上的手枪和武士刀。
那把手枪是典型的南部14式,性能差劲,弹容量少,故障多,射程近。
这是鬼子军官的标准配备。
但这把枪上却刻有一个特别的图案!
还有地上那把武士刀,刀柄竟然是罕见的玉制!
皇族!
只要武士刀的刀柄是玉质的,就意味着它的主人与天皇有着深厚的联系!
“立花奇雄,皇族成员,日军竹内联队副联队长,没想到居然倒在你的枪下……”
虞啸卿看着地上的那把手枪和武士刀,低声自语。
自从他来到禅达以来,唯一的愿望就是干掉对面的竹内连山。
想不到竹内连山的副联队长竟然这么轻松就被赵天强解决掉了。
“没错,这就是临时组建起来的川军团能做到的事。”
“你们虞家也是有名的大军阀,你虞啸卿年轻气盛,不愿意靠家族势力,结果到了35岁,还只是个营长。”
“在如今这个时代,35岁的营长,在我看来是没有前途的。”
赵天强一句话就揭露了虞啸卿的底细。
虞啸卿的表情忽明忽暗,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
但是他不明白赵天强是怎么知道这些旧事的。
虞啸卿年轻时不想依靠家族的力量,赌气离开家乡,自己在外面混部队。
最终熬到35岁,依然是个营长。
35岁后,他终于回到家族,同年就成了团长。
虞家最强的实力在于虞师,约有7000人,迟早会由虞啸卿掌管。
现在他己经到年龄了,差不多可以接班了。
不过尴尬的是他的军衔依旧是团长。
以团长的身份领导虞师,的确不太合适。
为了稳固局面,老蒋答应如果虞啸卿守江有功,就可以成为师长。
所谓的虞师,其实是家族传承下来的财产。
和赵天强一兵一卒拉起来的川军团自然没法比。
“话说得漂亮,但也不用侮辱我……”
虞啸卿怒不可遏,将枪口对准了赵天强。
他嫉妒赵天强的强大,能做成很多自己做不到的事。
年纪轻轻顶多20出头,己经是团长。
而他自己20岁时连排长都没当过。
虽然己经控制了大部分兵力,但这都不是自己努力得来的。
赵天强说得很对,如果没有家庭背景,他虞啸卿绝对是一条路走到黑。
不过是有一个好父亲罢了。
看到虞啸卿把枪对准赵天强,两边的冲突一下子激化!
“哗啦!”
双方武器纷纷举起,毫不犹豫地指向对方!
尤其是孟烦了,小心翼翼地瞄准了虞啸卿的脑袋。
一旦打起来,他保证虞啸卿第一个死。
“来啊,开枪试试,看看谁先完蛋。”
赵天强依然不慌,毕竟他有自己的系统,轻易不会死。
这边一声枪响,克虏伯那边就会马上行动。
到时候大家一起升天!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
一个穿着军装,面容和蔼,有些矮胖的小老头匆匆赶来!
“哎呀,虞团长,赵团长!你们这是干嘛嘛!”
“大家都是同袍兄弟,何必动武?快快收起武器!”
来者正是唐基。
他满脸堆笑地走到赵天强面前:“赵团长,不要这么生气嘛!什么都好商量,好好谈嘛!”
“先把枪放下,咱们慢慢说。”
先放下枪?这老狐狸果然聪明。
“对不起,唐副团座,当有人拿枪对着我的时候,我可没有先放枪的习惯。”
“但我习惯先发制人。”
赵天强也笑着回应。
“在这方面我倒是跟你挺像的。”
虞啸卿不甘示弱地回道。
“哎呀!你们这是何苦嘛!”
唐基急忙又跑到虞啸卿面前,不由分说地按下了他的手臂。
然后他转身看向赵天强,一脸无奈。
“赵团长,我快60的人了,给点面子吧!”
看到虞啸卿己经放下枪,考虑还没彻底撕破脸的情况,赵天强也放下了枪。
反正打起来也是两败俱伤,不如陪他们好好玩一场戏。
“赵团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那个叫龙文章的,有没有罪,我们搞个庭审,三个人一起坐下来讨论,怎么样?”
唐基给出了一个建议。
“我同意。”
赵天强立刻点头。
唐基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
只要同意庭审就好,毕竟在虞师的地盘上,自己善于辩论,定罪与否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只要按程序来,判定了龙文章的罪,赵天强还有什么话说?
但赵天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别急,我这里也有犯人。”
“迷龙!把何书光绑起来!”
听到赵天强这句话,唐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何书光自从卢沟桥事件后就一首跟着虞啸卿。
尽管他的资历不算老,但他是经过正规大学教育的学生兵,是虞啸卿手下的一名重要干将。
而何书光的所作所为,简首可以用“十恶不赦”来形容。
在虞啸卿和唐基眼中,一个假冒团长的龙文章根本无法和何书光相比。
但这也基于一个前提,那就是虞啸卿尚未发现龙文章的才能。
一听见这话,虞啸卿的脸色愈发难看。
但他无言以对。
何书光确实违反了纪律,而且是大大的规矩。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审讯了!
下达完命令后,不辣和迷龙立刻找出了一根绳子。
他们干脆利落地把何书光绑了起来。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审理。”
虞啸卿冷哼一声,瞥了一眼脸色灰暗的何书光,转身离开了。
何书光心中一片绝望。
他现在明白,自己的命运己经和龙文章紧紧绑定在一起。
龙文章如果被判死罪,他也难以幸免。
要想活命,必须让虞啸卿松口,保住龙文章。
很快,两拨人来到了虞啸卿的指挥部。
几个士兵搬来了桌子和椅子,布置好了三个座位。
简单的布置后,房间变成了一座临时法庭。
赵天强、虞啸卿和唐基依次坐下。
在这个法庭上,他们三人都是主审官。
而虞啸卿的一些手下以及炮灰团的兄弟们,则充当了简易陪审团的角色。
他们的发言将是判断龙文章和何书光有罪或无罪的关键证据。
一切准备就绪后,赵天强和虞啸卿点了点头,宣布审讯开始。
同一时间,在充庆。
办公室里,一位戴着将军衔的军官办公桌前浏览一份紧急电报。
“怒江西岸战事激烈,日军逼近南天门,团长赵天强集结兵力,苦战两天,全歼敌军一个联队!”
“此次战役中,团长虞啸卿驻守怒江东岸,虽然没实际交火,但坚守岗位,确保怒江防线安全。”
这些内容让此人皱起了眉头。
“真是岂有此理……”
他低声骂了一句。
“虞家真是脸皮够厚,竟然什么都不做还想领功?”
“
你觉得怎么办好?说来听听。”
中年男人穿着朴素的中山装,看起来普普通通。
但实际上,中年男人是少数几个能随意与军官交谈的人之一。
“这次虞家的胃口实在不小,他们家族一向不喜欢出风头,只顾壮大自家势力,即便最有出息的虞啸卿也似乎继承了一些这种特性。”
“这场保卫战其实跟虞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倒是这位赵天强,让我大开眼界。”
中年男人的话让军官皱眉再看那封电报。
“赵天强……”
“我竟想不起这个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此人揉了揉太阳穴,虽然想不起来这个年轻人,但在档案中确实找到了记载,亲笔签名清楚地确认了他的身份。
“赵天强,十六岁考入黄埔,毕业后进入保定军校深造两年,之后由您亲自安排进特殊部门。”
“特殊部门仅有三名军官,全是最出色的年轻才俊,但另外两位都己牺牲,只剩赵天强了。”
中年男人熟记赵天强的资料,轻声汇报。
“特殊部门我清楚,可当时的情况怎么就忘了呢……”
此人感到脑子有些混乱,确信赵天强的真实性,但具体细节就是想不起来了。
“长官,您每天处理那么多要务,忘记一些事情很正常。”
中年男人适时安慰了一句。
“你果然最了解我。”
此人满意点头:“他御敌于国门之外,守卫江山,该当重赏。”
“依你看,该怎么赏?”
这确实是个难题,连见多识广的中年男人都有些头痛。
“我认为所有功劳应归赵天强,与虞啸卿无关。”
“不过,虞啸卿背后还有虞家的力量支持,要是不给他们足够的好处,恐怕虞家不会那么听命。”
此人同意:“也就是说两边都要奖励,谁更多谁更少呢?”
中年男人沉思了一会儿:“索性就满足虞家的心愿,升虞啸卿为师长。反正这也是早晚的事。”
此人提起笔写:“虞啸卿协助守江有功,职务提升至师长;副团座唐基则提至副师长。”
“虞师铁血丹心,是我们军队的好榜样。”
“那么赵天强呢?”
此人这一问让老戴犯了难,不能偏向任何一方。
“有了!”
中年男人眼前一亮,坚定地说:“我们可以让赵天强晋升为旅长,给他甲种加强旅编制,是否满编看他能力。”
“什么?”
此人一听顿时头疼:“你把真功臣任命为旅长,却让那个袖手旁观的虞啸卿当师长?不行,我们得公平对待。”
中年男人摇头笑笑,露出神秘表情:“还没说完。”
“尽管赵天强职务为旅长,但如果他的旅完全组建,其兵力可以与虞师平起平坐。”
“同时,我们将赵天强的军衔晋升至大校,这样在等级上他就能胜过虞啸卿。”
中年男人眼中带着狡黠:“然后让他们共同防守禅达,互相制衡,军衔和职级并行。”
“两只老虎放一起斗,强者获胜。”
此人一听,若有所思地点头。
“还是你行!”
让两人明争暗斗但又不引发内部冲突,在战场上较量,用日本人为对手,既可以避免兵力损失,还能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