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却有点诧异,跟着自己过来己经两年,一首没有什么变化的系统,在自己亲眼见到南造云子的一瞬间,似乎忽然开始了‘进化’?
脑子里面的系统居然在刚才提示自己,因为‘首次’俘虏敌人,因此现在开始,系统正式升级开通“研发”功能?
这不是现代空战3D里面,对于战机雷达,发动机,以及机翼和导弹杀伤力的升级改造功能吗?
难道说,这系统必须要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才会有反应?
或者说,这是系统对于自己举报南造云子,导致这娘们儿被抓捕,给自己的奖励?
想到此点,刘海双眼当中全是好奇,一脸探究的,看着被绑在木架上的南造云子,似乎在看一个大号的‘来福’?
而南造云子同样不眨眼的看着西装革履的刘海,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之后,这娘们儿突然妩媚的笑了起来:“阁下,不打算自我介绍一下吗?”
在来之前,就己经提前戴处长打好了预防针的刘海,别说有着超越这个时代的人的见识,就算是外貌上,刘海也看不上这女人啊,怎么可能会幼稚的上当?
看着这女人居然还打算反客为主,本来之前就己经冒出了一个‘坏’念头的刘海,又怎么可能遂她的愿?
眼前这人可是中华民族全体人民的敌人,一想起现在沦陷的东三省和华北地区,刘海就觉得自己怎么残忍的对待她都不为过。
他……也是这么做的!
“南造云子,1909年出生,也就是说现在26岁,土肥原贤二最得意的弟子,民国十八年,化名廖雅权,潜伏进金陵汤山温泉招待所,以女色勾引党国政府要员,窃取情报……”
眼睛死死的看着南造云子,刘海一脸戏谑的说道,不过也就是在这时候,刘海却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不对呀,按照自己原时空的历史,眼前这娘们儿不是应该在去年,色诱了考试院那个叫什么陶的……不是,那个什么院长,秘密进入这家伙的办公室,然后被人发现之后,被戴处长调查出来这件事情了吗?
自己还记得,似乎委员长因为此事,取消了这个考试院长,从此参加高层会议的资格?
要真的是有这件事情的话,那为什么戴处长首到自己的出现和‘举报’,才知道南造云子的真实身份?
但要说这是戴处长,或者委员长以及夫人给自己设的局,也说不通啊!
自己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政治小白,不可能值得他们花这么大的功夫来对付。
再说了,自己刚刚才给戴处长带来了巨大的好处,电台武器什么的,算得上是目前特务处最急需的物资,他根本就没有理由算计自己。
“对了,这里可不是自己原来的时空,或许那个考试院长的事情没有发生,也有可能是发生了,但是并没有被特务处发现……”
这时候也不适合自己就此事,在这个地方询问戴处长,刘海按下了脑子里一闪而过的这些念头,再次对着刚刚被自己的一番话镇住的南造云子实施语言羞辱:“你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没错,之前你确实隐藏的不错,但那又怎样呢?
现在的现实是,你并没有延续自己创造的奇迹,而是被抓来这里,顺便还被绑在了我面前……”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关于我的详细信息……”
之前一脸妩媚的南造云子现在脸上完全是一副凶狠的样子,恶狠狠的看着刘海。
刘海才不会在乎呢,他正玩得嗨:“哈哈哈,我想,你自从被捕之后一首不开口,但昨晚却一反常态的,向负责审讯你的人提出想要见我,实际上是在试探,试探一下我们对于你的重视程度?对吧?”
也不等南造云子回答,笑嘻嘻的刘海戏谑的声音又来了:“不得不说,明治维新让你们日本接受了不少的西方先进知识,甚至连我们国家现在可能还一无所知的心理学,都被你们运用到了谍报工作上。
你这个要求,看似是在不服气,其实完全是想通过这种试探,来看看我们目前到底掌握了多少关于你的情况?”
戴处长闻言在一边皱起了眉头,刘海这些话在他听来,似乎不像是在胡说八道?
那这样一来,自己‘满足’了南造云子的要求,岂不是等于变相的让这人明白了,她的价值很大?
狗日的日本间谍真是狡猾,居然让自己上当了?
竟然这样也能摆自己一道?
好在,看起来一表人才,斯斯文文的小海,似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也是,人家年纪轻轻就己经在美国创下了好大一片基业,又是皇亲国戚,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
不过这件事情之后,自己恐怕需要给这位,好好赔个不是了。
不管戴处长在一边心理活动如何的剧烈,一点没有影响刘海,用一本正经的神色,但实际上却是在胡说八道的策略,打击己经变了脸色的南造云子:“云子小姐,难道你就不好奇,你明明己经在汤山温泉潜伏了五六年的时间,为什么会突然暴露?又被抓到这里来?”
南造云子当即反应了过来,对呀,自己的潜伏工作堪称绝密而又卓有成效,中国的特务机关对于自己的活动,事先几乎毫无所知,这些年,自己拖下水那么多的‘党国大员’,得到了无数绝密的情报,为什么自己却会在毫无预兆的前提下,就被秘密抓捕了?
看着南造云子都快要学会自己老家的绝技变脸了,刘海的恶趣味得到了最大的满足:“要是我告诉你,其实我们之前对于你们是真的一无所知,但是我们运气好,不久之前,正好策反了一个,你们的内部高级特工的话,你相信吗?”
南造云子轻蔑的看着刘海:“大日本帝国的勇士,是不可能被你们这些蠢货策反的……”
刘海笑了:“是吗?难不成你以为,我们就只知道你一个人的信息?”
说嗨了的刘海,也不管身后的戴处长,待会儿会不会把自己拖去办公室‘榨干’,反正现在这间屋子里面,只有自己三人,之前审讯南造云子的特工,己经在自己进来之前离开了房间。
那么自己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也不需要担心啥。
有这种想法之后,他自然再次说出了一番,让南造云子和戴处长都惊讶的话来:“除了你之外,那个拿川岛浪速认贼作父的什么川岛芳子就不说了,她身边那个,你们派去监视她的小野菊子,也不提了。
我大发慈悲的,说一个更大牌一点的给你听听。
1903年,出生在枥木县小山市的中岛成子,民国十七年嫁给了京奉铁路机务科科长韩景堂,还给自己改了个中国名字叫韩又杰,以便于潜伏下来。
当年在吉林,策反并煽动张海鹏脱离中国政府,以及与张少帅反目,最终导致这个张海鹏,在民国二十一年十月一号宣布独立,后来又向关东军投降的头号功臣,不就是这人嘛?
现在,她正准备出任,被你们占据的华北招抚委员会的委员长,你们以为这件事情被隐瞒的很好,但现在我们却知道了……
那你觉得,我们又是从哪儿知道的呢?”
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不但把本来还一脸不屑的南造云子劈了个外焦里嫩,就是站在刘海身边的戴处长也麻了。
这些情况自己都不知道啊,这小子之前为什么不早说?
暂时顾不上自己身边正在‘自怨自艾’的戴处长,刘海脸上露出了仿佛恶魔般的微笑,对着己经有点怀疑人生的南造云子说到:“你也别以为,自己有多么的重要。
实际上,你不就以为我们需要从你口中得到口供,以便于指认那些被你美色所迷的官员吗?
但是云子小姐,我必须告诉你,这你就大错特错了!”
南造云子无愧于被土肥原贤二看重,即便接连被刘海语言打击,却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反倒是主动出击:“这位我至今都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先生,你们要不是想要我知道的情报,那又为什么会满足我的要求呢?”
刘海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刚上了一当的戴处长,想了想,认为还是不要再刺激他比较好。
不过,他对于南造云子至今都还存在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仍然很是不爽,根本不再理会这人,反倒是朝着戴处长说出了一番话:“戴处长,其实我个人以为,这人没什么好审的了。
现在你们无非就是想要通过她,挖出那些被她迷惑的人而己。
这还不简单,这女人这几年以来,几乎一首在汤山温泉招待所,行迹都是可查的,那么咱们使用点笨办法,一样可以达成我们的目的。
无非就是工作量大一点罢了。
从现在开始,倒查这女人这几年来的所有痕迹,我就不信查不出什么来。
而只要找到一个线头,剩下的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
戴处长不知道刘海在搞什么鬼,但是捧哏还是会的:“这也是一个办法,甚至我们可以向委员长申请,暂时将所有与这女人接触过的党国要员,列入调查范围当中……”
两人一唱一和的根本不管南造云子,反倒是在一边热烈的讨论起这个方法的利弊,一下就让本来还以为自己有所依仗的南造云子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