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做了一个简单的开场白,随即邀请陈县长上台讲话,刚开始掌声稀稀拉拉,校长等人热情鼓掌后才稍显正常。
陈县长快步上前开口说道:“亲爱的同学们,尊敬的老师们,几天前,我们在常德每天都会收到安庆防线传来的捷报,大家为了零阳保安团击落日寇战机,击沉鬼子军舰而欢呼雀跃,今天,鄙人非常荣幸请到了零阳保安团的万仁慈万营长,炮兵营万营长是这次战斗指挥者之一,现在请他为我们演讲,请大家欢迎!”
一时间,下面掌声雷动,师生们翘首以盼,万仁慈健步走到台前,向着台下师生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上前一步,凑近话筒说道:“尊敬的陈县长、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下午好!鄙人万仁慈,跟你们一样,本来也应该是在校学生,去年,应该是鄙人在北大读书的第二年,发生了震惊中外的的‘七七事变’,日寇无视我国民政府的严重警告,悍然出兵挑起战端”。
“喔!”底下师生响起一片小小的惊叹声,听到这里,师生们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营长不简单,原来是北大出来的高材生。
“当时,北平各大院校也组织了示威游行,然并无任何作用,在下只能返回零阳,以待局势安定后重返学校,继续学业,然日本帝国主义亡我华夏之心不死,北平哪里还能容得下一张安静的书桌?”万仁慈说到这里,拳头往桌子上使劲一砸。
同学们感同身受,仿佛万营长的拳头砸在自己身上一样,心中十分愤慨。
“就在极度彷徨困惑郁闷之时,一个人的出现,如一道光、一道闪电,驱散了我心中的所有困惑,这个人就是我们零阳保安团的团长,李无恙”。
之后,万仁慈讲到李无恙如何在淞沪会战中大放异彩,如何豪掷千金购买先进武器设备,如何招收人员进行严格化的军事训练,如何率领零阳保安团在安庆防线一次又一次重创日军。
台下的师生们有时听得目瞪口呆,有时听得瞠目结舌,有时听得黯然神伤,有时听得荡气回肠。
“我们团长说,别看此刻日寇兵锋正盛,实际上它们国小人少,幻想速战速决,逼迫我方承认其占有我国领土的合法性,大家说,我们答不答应?”
台下师生们群情激奋,纷纷大声喊道:
“不答应!”
“不答应!”
“不答应!”
“随着日寇不断扩大侵略规模,它们的物资、能源、兵力等己经消耗得所剩无几,勉强还能维持一段时间,但是它们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之后会更加疯狂扩张地盘,大肆掠夺我国财富,从而达到以战养战之卑鄙目的”。
万仁慈继续说道:“我们团长说:与其怨天尤人,不如投笔从戎;我们团长又说:与其空喊口号,不如实际战斗;我们团长还说:只要你不怕死,欢迎你来零阳保安团!给你发枪,给你发炮,打得鬼子呱呱叫”。
师生们听到这里,尽皆大笑不己,万仁慈也跟着一起笑,然后收尾道:“零阳保安团欢迎一切有识之士的加入,有文化的,是匠人的,懂医疗的,什么都不会的都可以过来,大家一起携手,共建新的长城,将一切来犯之敌彻底消灭干净!谢谢大家!”
万仁慈退后一步,大声喊道:“零阳保安团所有人注意,立正!敬礼!”万仁慈和两旁一百多士兵,齐刷刷地立正敬礼,“礼毕!”所有人右手一同放下,整齐划一,帅气了得。
师生们这才醒悟过来,演讲己经结束,所有人起立,向万仁慈、向这一百多个战士报以雷鸣般的掌声,掌声响彻在常德中学的上空,经久不衰。
陈县长听得入神,刚刚醒悟过来,起身鼓掌连连夸奖道:“了不起!了不起!万营长好口才!”
尽管演讲己经结束,师生们仍然不肯离去,他们纷纷交流道:“说得真好,与其怨天尤人,不如投笔从戎!”
另一个同学说道:“与其喊口号,不如实际战斗!现在小鬼子己踩在我们头上,确实不能光喊口号,我要回家跟父母商量,到零阳保安团去当兵,他们的武器比正规部队还先进”。
女子中学的同学们胆子更大,很多女生来到战士们这边咨询,保安团战士个个现身说法,把个零阳保安团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只要吹不破,就往死里吹,惹得这些女生恨不得立刻当天入伍。
有个清醒点的士兵说道:“你们可别再吹了,这么多女生,还不知道我们团长收不收?”
一旁几个女生不乐意了,凶凶地说道:“刚刚万营长说了,欢迎一切有识之士的加入,这会儿开始重男轻女了,把你们万营长喊来,怎么说话不算数?”
这个士兵委屈说道:“同学,这是打仗,哪有让女生上战场的?”
几个女生一听更火了,气冲冲说道:“打仗怎么了?我们不怕死,再说了,万一你们受伤了,是不是需要人救护?是不是需要休养?我们可以照顾伤员,可以给你们洗衣、做饭,就是上战场,我们也不怕”。
这个士兵眼见负责招兵的人员己经到位,连忙把这几个女生请到这边咨询,回复是一定要有当地的推荐信。
一些决定加入零阳保安团的学生,当即回家找父母商量,只有拿到推荐信才能加入保安团,当然,有的同学也是奔着一个月8块大洋的军饷去的,这在当时是一笔不少的收入。
不是所有报名了的都能够如愿加入,有的同学家人不同意,有的同学青光眼,有的天生体质差,但是经过这些学生回家宣传,往后几天,征兵服务站人满为患,万仁慈只好将征兵服务站一首设在中学操场上。
后续几天,陈县长就不再相伴,派出一位专员陪同万仁慈跑遍邻近几个县,随着演讲的爆火,以及每个月8块大洋的军饷,报名加入零阳保安团的人越来越多,万仁慈只好分期分批送往零阳保安团。
在这批送往零阳的新兵中,有一百多个女学生,其中不少女生爱慕万仁慈的才华,得知营长此刻不和她们一同去零阳,心中难免有些小失落,却又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此刻,万仁慈无从得知这些女生的心思,也压根没有时间考虑其它任何事情,每天都在思考如何才能招收到不同类型的人才,因为团长早就说过,随着保安团人员不断增加,当人数达到三万人左右时,保安团就会蜕变成为一支真正的军队,而一支军队的兵种划分将会更加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