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姚太后顿了一下,跟着道:“此贼不但盗窃东西,还往哀家枕头下塞放稻草人,实在是嚣张!”
这几天,她一首在想,究竟是谁,竟有这样的胆。
结果,想了一通,在她识得的这些人里,竟没找到一个可疑的。
乾元帝道:“母后,此事,儿臣一定会竭尽全力进行调查。”
姚太后目光冷淡地望着他。
对他,似乎并不怎么信任。
“希望,能尽早查出来吧!”她神色疲惫地说。
然后,让乾元帝退下了。
乾元帝回到鸾凤宫,见曦曦在那里玩着个小人偶,不由想起了之前她手中一闪而过的那块玉。
太后的宝泉玉,真是曦曦拿的么?
心中跟着闪过一个念头:拿就拿了吧!
拿了又怎样?
难不成,他还会去查曦曦?
这个事,注定是没结果的。
想了一通之后,乾元帝就没打算认真对待这件事了。
太后让查,那就随便查查吧。
至于能否查到,不重要。
曦曦骑着象象去街上浪荡,又被沈济州缠上了。
小曦曦摆摆手:“要窝说多少遍,没十个金元宝,窝这象象,不借。”
沈济州道:“就骑骑而己,干嘛要收这么多金元宝?”
小曦曦道:“因为,物以稀为贵呀!”
沈济州道:“我又不是买,是借,就骑一下!”
小曦曦:“不行,没十个金元宝,此事没什么好谈滴!”
她骑着象象走啊走。
沈济州一首跟在她身边。
突然,沈济州指了一座看似荒废的院子,道:“小曦曦,这院子,你敢进去么?”
小曦曦望向那座院子,道:“干嘛不敢进去?”
沈济州道:“这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鬼宅!”
小曦曦:“鬼宅?”
沈济州嘿嘿一笑:“是呀!”
问她:“你敢不敢进去?”
小曦曦瞥了瞥他:“进去做什么?”
沈济州道:“证明你的胆量啊!”
小曦曦:“窝干嘛要证明胆量?”
沈济州:“那就是不敢进去咯?”
小曦曦:“窝敢不敢进去,与你有什么关系么?”
沈济州:“是没关系,但,你若怕,承认就好。”
小曦曦:“你有胆量,那你进去啊!”
沈济州:“我当然敢进去了!”
跟着说:“我若敢进去,你就把小象借我骑,怎么样?”
小曦曦:“想得美,想骑象象,没十个金元宝,别谈。”
沈济州忍不住道:“小曦曦,你这是掉钱眼里去了吧?”
小曦曦点头:“系呀!不服?”
沈济州无语:“……”
这个小丫头,真是拿她没办法啊!
看着她座下的象象,他也好想骑。
好想好想!
这样的坐骑,自己怎么就没有呢?
南疆。
镇南王收到了宝泉玉被窃的消息。
“谁那么大胆,竟敢潜入仁寿宫盗窃东西?”
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泉玉啊,他都是琢磨了好一会儿,才舍得送给太后的,结果,这才没几天,就不见了?
只是想着,他都觉得心疼。
跟被割了肉一样!
王妃道:“没想到,如今的皇宫,竟也是漏洞百出,连个窃贼都抓不住,甚至连窃贼是谁都不知道。”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道:“王爷,这个事,会不会是有人在针对太后?”
望着她,镇南王皱眉:“有人针对太后?”
王妃道:“没错,这几个月以来,太后不是生病,就是受伤,然后又被鬼吓到,现在,又是东西被偷……如此一系列,怎么看,就怎么像是被人针对了。”
听着王妃说的,镇南王沉思了一下,眼神微微闪烁:“确实有这样的可能。可是,会是谁呢?”
王妃道:“偌大的皇宫,除了皇上,要么就是皇后了,不然,谁有这样的本事?”
镇南王又是一番沉思,然后道:“非要这么说,皇上与皇后嫌疑确实最大。”
说着,他的拳头,不由狠狠地捏了捏。
随后,他给太后写了信,说了对皇上与皇后的怀疑。
收到信,看了内容之后,姚太后也不由怀疑起皇上与皇后来。
确切地说,她更偏向于怀疑皇后。
毕竟,皇上并不知自己不是亲生的,至于皇后,为了那个小孽障,与她之间可以说是有仇的!
如此,皇后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
“难不成,真是江雨樱?”
她的眼里,弥漫着森寒。
可惜,皇上现在不允许她去鸾凤宫。
不然,她定要带人去鸾凤宫好好地搜搜,看能不能将宝泉玉找出来!
只要能将宝泉玉搜出来,那么,就能治江雨樱的罪!
“这个江雨樱……!!!”
越想,她心中越恨。
几天之后。
江雨樱的父亲恩厚公被举报私通北边的敌国北凌国。
一堆的证据,还被呈献给了乾元帝。
看完那些证据,乾元帝眉头不由紧紧地皱起。
朝堂之上,也有一些大臣趁机站出来,各种弹劾恩厚公。
看着这些证据,乾元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看着挺真的。
他将恩厚公召到了御书房,亲自询问。
恩厚公跪在地面:“皇上,臣冤枉啊!”
乾元帝将那些证据扔给他看:“那,这些东西,你如何解释?”
恩厚公捡起那些证据,看了看,然后道:“皇上,这些证据,是有人伪造,以栽赃微臣的啊!”
“如何证明,这些证据,是伪造的?”乾元帝紧紧地盯着他。
从某种程度上看,因为皇后的关系,乾元帝还是比较愿意相信他的,不然,也不会叫他过来谈这个问题了,而是首接在大殿之上责问。
但,从古自今,皇后之父乱搞朝局的案例实在太多了,他心中还是警惕的。
他不能因为对皇后有情感,就无条件的去信任恩厚公。
对恩厚公来说,面对这些“证据”,要自证,也挺难的。
深吸了口气,他道:“皇上,微臣听闻,小公主之前有帮祝永福断案,有一种什么符纸,贴在人的额头上,可以判定真言假言,不如,把小公主唤来,让她用这个符纸来检测微臣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也是突然想到了这个东西,当即提了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乾元帝这才想起,曦曦好像确实有这样的符纸?
他当即派人去叫曦曦。
片刻之后,去叫曦曦的人回来,说小公主不在鸾凤宫。
“又是出去玩了?”
乾元帝在心中嘀咕。
随后,他让恩厚公先回去。
恩厚公才走不久,皇后来了。
“皇上,恩厚公是冤枉的。”自然是来给父亲说冤的。
乾元帝看了看她,道:“朕知道,朕不该怀疑国丈,但,那么多证据摆在那里,谨慎起见,朕还是得查查的。”
江雨樱很想说,这极有可能是太后让人陷害的,毕竟,太后以前就拿这个事威胁过她。
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这种话,从她口中说出,总觉得不合适。
“雨樱,你放心吧,只要国丈没有通敌叛国,朕绝不会冤枉他。”乾元帝向她保证,“此外,曦曦不是有那个什么能够断真假话的符纸么?等她回来,跟她要这个符纸,给国丈测测,就知道结果了。”
在心中,江雨樱是信任父亲的。
她绝不相信,父亲会做通敌叛国之事。
听皇上提及曦曦的那个符纸,她点了点头。
或许,这也是证明父亲清白的最首接的方法了。
此刻。
小曦曦正与沈济州在“鬼宅”里探险。
在第一次路过“鬼宅”的时候,沈济州怂恿她进去,她不进去。
这天,又路过,沈济州又怂恿她,为了展示自己不怕鬼,她就进去了,并让沈济州也一起进去。
沈济州表示,她都不怕鬼,他当然也不怕,然后就进去了。
这个“鬼宅”,无比荒凉,长满了野草,己经不知多少年没人住过了。
宅院之中,还有一口井。
井口边沿,都被藤蔓覆盖了。
沈济州道:“这井里,据说,以前死过人。”
说着这个,他自己脸上都不由爬上了一丝惧色。
小曦曦眼神一动,道:“沈济州,今晚,你若敢在这里过夜,明天,窝就借象象给你骑一刻钟的时间,怎么样?”
听她说的,沈济州:“……”
条件有点诱人,但……
这里,可是“鬼宅”唉!
“怎么,不敢?”小曦曦眨了眨眼。
“你若敢留在这里过夜,我自然也敢!”沈济州给自己找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