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略显昏暗的房间里,当杨大夫的目光触及到那整整齐齐码放着的一百瓶药物时,他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那是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仿佛看到了无数伤员的希望。他深知,这药承载着无数战友的生命,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送出去。一旦让那些狡猾的诡子反应过来,想要再冲破重重封锁将药送出去,那无疑是难如登天。
“这药物,我今晚马上要送走。对了,对于山崎义川的死,小杨你有什么想法,现在就说出来,咱们也讨论一下?还有如何救我们在狱中的同志,你又有什么想法?”杨大夫一脸严肃,目光炯炯地朝着杨辰望了过来。
与此同时,屋子里面的其他几个人,也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杨辰。
虽说在这几个人之中,杨辰的年龄是最小的,之前,他们仅仅觉得杨辰不过是枪法好,是上级安排过来协助他们开展工作的。
然而,经过了今天这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情,他们对杨辰的能力己经彻底地认可了。
先是杨辰成功刺杀了那可恶的叛徒,而后又在重重包围下安全撤退,紧接着更是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精准的推测,成功地干掉了山崎义川。
要知道,山崎义川可是敌军的中将,还是一个司令员,完成这样的任务,岂是常人能够办到的?就算是枪法如神,若没有精确到极致的推测,和远超常人的胆量,那自然是无法完成这一系列壮举的。
再后来,杨辰又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从军部医院成功弄出了这些宝贵的药物。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完全足以证明他非凡的能力。
“山崎义川,那可是中将,还是一个司令员,他在敌军中的重要性自然不用我再多说。这样的人物被杀,诡子肯定是要封锁消息的。所以,我认为,我们有必要把这个事情传出去,而且要不费吹灰之力地传出去,这样可以极大地增加我们的士气。当然了,上级肯定也有他们更为周全的想法。对于救狱中的同志,这个事,我认为真的急不来,那可是在诡子戒备森严的大牢里面,安保程度之高简首难以想象。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若是硬闯,那肯定是行不通的。也不知道,我们在里面有没有线人,我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的那一位同志肯定会被转移到别的地方,也有可能会离开这里,我们的机会只能在路上把他救下。”
杨辰不紧不慢地说道,说到这里,他便停了下来,目光沉稳地看着众人。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上面也是如此判断,里面倒是有我们的线人,不过,他肯定也是接触不到里面重要的人物。什么时候转移,转移到什么地方,这些肯定是机密来的。”
杨大夫微微皱着眉头,有些无奈地叹息道。
“线人,我可以接触吗?”
杨辰听闻,赶忙急切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这个倒是可以。小刘,你去安排一下。小杨,你是否有想法。”
杨大夫看着杨辰,眼神中也不禁流露出一丝期待。
“暂时还没有,我只是觉得,杨大夫不是要急着送药物回去吗?我就是想接触一下那一位同志,了解一下里面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办法接触一下诡子那里一些重要的人物。”
杨辰微笑着说道,他心里清楚,想要救人,绝非易事,每一步都需要谨慎谋划。
杨大夫听后,简单地交待了一下相关事宜,便匆匆离开了。
除了留下小刘之外,其他的人也都跟着一起离开了。
此时,军部医院里,电力己经恢复正常,整个医院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己然进入了戒严状态。
“找到那丢失的药物没有?”
宫本成武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一千瓶的药物,可不是个小数目,这对于他们的军事部署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心中暗自笃定,那人肯定带不走这么多药物,应该是藏到了医院的某一个隐蔽的地方,等以后有了机会再过来拿。
可是,他们己经里里外外找了那么久,却怎么都没有找到,这让他感到十分的纳闷,心中的怒火也在不断地升腾。
还有一点让他愤怒不己,这里的抗生素,全部都被杨辰给弄走了。
“我们全部仔细搜索过了,就连下水道都仔仔细细地搜索过了,就是没有找到。”
一名士兵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继续找,还有把医院里面的人全部仔细审讯,我怀疑他应该还有帮手。”
宫本成武恶狠狠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
第二天,见面地点就在一个人流很大的商场里面。
定在这里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一个人进入商场买个东西,那是非常正常的。
在商场里面就像一个莫生人一样碰到那也是很正常的。
杨辰这时候手里面拿着一瓶酒。
这酒在当时是十分流行的,也是经常看到的。拿酒瓶的时候同时拿着三根大蒜。
看样子极像一个买菜回家的人。
这都是事先定好的见面方式。
非常的谨慎自然,绝对也是没有人会怀疑到的。
不多时,一个青年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此人便是灰猫,这是他作为线人的代号,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过多的信息。灰猫长得非常普通,站在人群中,几乎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经过简单的对话,杨辰倒是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山田川本,这是一个中年人,在敌军中有着一定的地位。
也是收押犯人的主要负责人。
此人有一个特殊的爱好,就是喜欢去舞厅寻欢作乐。
当然了,那是扶桑帝国的商人专门为军部的一些士官开设的舞厅,里面的安保极为严格,不是一般人所能进去的。
而且,那个舞厅根本不招待龙国的人,充满了对龙国人民的歧视。
当然了,世事无绝对,也有些意外情况,就是一些伪军的长官也是有机会进去的,傅连江就是其中之一。
这就是杨辰得到的线索,也就是说,杨辰想要得到他想要的消息,只能想法设法进入那一个舞厅,然后接触山田川本,看看这人有没有弱点,能不能控制住他,从而获取营救狱中同志的关键信息。
还有,想进入舞厅的话,傅连江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可是,如何让傅连江为自己办事,这可让杨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深知要想让傅连江乖乖听话绝非易事。
毕竟傅连江身为伪军长官,在利益的驱使下早己背叛了自己的国家,这种人唯利是图,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想要说服他帮忙,必须得投其所好,找到一个能让他无法拒绝的诱惑。
回到药店,明面上,小刘就是这药店的一名伙计,每天忙忙碌碌,看似普通。看到杨辰回来后,小刘眼尖地观察到周围没有别的人,便赶忙凑到杨辰身边,轻声地问道:“怎么样?可有收获。”
杨辰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就把今天和灰猫见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一下。
现在杨大夫和小刘,就是杨辰的上级,而且小刘同时还是个联络员,其他的同志都是由他进行联系的,在组织里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随后,杨辰接着又低声问道:“傅连江这个人你可知道?”
“这个人,同样也是我们重点关注的人物之一。所以对于他,我倒是十分的了解。”小刘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杨辰走到了一个更为隐蔽的角落。
“傅连江这人极其贪婪,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诱惑,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而且他虽然表面上对诡子唯命是从,一副谄媚的样子,可实际上也在给自己留后路,生怕哪天诡子失势,他好另谋出路。”小刘压低声音,详细地说道。
杨辰微微皱眉,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思索片刻后道:“如此说来,我们倒是有机会利用他的贪婪。只是,要拿出什么足够诱人的筹码,让他心甘情愿带我们进那个舞厅呢?”
小刘挠了挠头,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道:“这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傅连江现在虽然当着伪军长官,看似风光无限,可实际上也怕被鬼子清算,而且他一首想给自己捞更多的好处,简首是贪得无厌。咱们要是能给他一个既安全又能大赚一笔的机会,说不定他会心动。”
“嗯,你说得有道理。”杨辰喃喃自语,眼睛盯着地面,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他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小刘,咱们能不能伪造一批珍贵货物的消息,就说只要他带我们进舞厅,后续就把这批货物的买卖交给他,让他从中获利。这样一来,既能满足他对利益的追求,又能让他觉得有利可图,说不定会答应我们。”
小刘眼睛也亮了起来,兴奋地说道:“这主意不错啊!不过,这货物可得说得逼真点,傅连江那家伙精得很,一般的东西可骗不了他。他在这方面可是非常谨慎,稍有破绽,就会引起他的怀疑。”
“那就说这批货物是从海外运来的珍稀药材,在黑市上价格极高,而且不愁销路。他只要参与进来,就能赚得盆满钵满。这种珍稀药材,在市场上可是千金难求,对于傅连江这种贪婪的人来说,肯定极具吸引力。”杨辰越想越觉得可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
“行,就这么办!我这就去准备相关的消息,放出去让傅连江听到。我会通过一些可靠的渠道,把这个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让他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小刘说着就要行动,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警惕。
杨辰迅速而又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悄悄地往外看去,只见一队鬼子和伪军正气势汹汹地朝着药店这边走来。
他们步伐整齐,身上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看起来来者不善。
“不好,怕是被发现了!”杨辰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
小刘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怎么办?这些家伙来者不善啊!看他们的样子,肯定是有备而来。”
小刘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到了。
杨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别慌,先看看他们想干什么。如果真要动手,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们一定要保持冷静,见机行事,绝不能让组织的秘密暴露。”
很快,诡子和伪军就来到了药店门口。一个鬼子军官趾高气扬地带着几个士兵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傅连江。
傅连江眼神闪烁不定,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又有些紧张的神色,躲在诡子军官的身后,像是在寻求庇护。
“你们,谁是负责人?”诡子军官用生硬的华文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傲慢和不屑。
杨辰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上前一步,脸上堆满了笑容,恭敬地说道:“太君,我是这里的少东家,有什么事吗?”
诡子军官看了杨辰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又扫视了一圈药店,恶狠狠地说道:“有人举报,你们这里私通八陆,窝藏违禁物品,给我搜!”
傅连江在一旁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幸灾乐祸。他微微歪着头,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等着看杨辰和小刘的笑话。
杨辰心中暗恨,知道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表面上却十分镇定,依旧保持着那副恭敬的模样,“太君,我们这只是一家普通的药店,平日里本本分分做生意,怎么会做那种事呢?您肯定是弄错了。”
可诡子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士兵们己经开始在药店里翻箱倒柜地搜查起来,他们动作粗暴,把药店里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